偏宠入骨(快穿)——当归陈皮
时间:2020-02-11 09:54:41

 
 
第二十章 阴郁皇子17
  当凤决离得近了,仔细地看向树下缩着的人儿,沉沉的眸色阴郁得厉害。
  纪千尘身上那件浅色轻薄的宫装被雨淋湿了,全都紧紧地贴着身。方才他的注意力在柳公公身上,这会儿才看清楚,她此时的模样虽然狼狈,却意外地勾人。她眼下穿着件透湿的衣服,却如神来之笔将写意的曲线一一勾勒。凤决既是个擅使飞刀的人,目力自然强过一般人。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他见过的妖娆身姿——在后院的池水里,她前胸湿透的光景,像一片上好的白瓷,还有她病中,从下房的床上爬下来,一扭一扭的翘臀,深夜侧屋里,她没遮住的那一截白嫩细软的腰肢……
  在夜色的隐蔽下,他眼底心底像着了火,只觉得口干舌燥,真有种冲动想去做方才柳公公一样的事。
  “殿下恕罪!奴婢不敢擅自起来,奴婢本一直是跪着的,是他来了……奴婢才起来的……”纪千尘指着柳公公的方向,委屈兮兮地重新跪下了。膝盖还在疼,可是保命更要紧。
  凤决眸中的凉意更甚,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她在树下缩着,尚且难掩姿色,之前起身时,岂非无限风光都被看了去?她湿着身子的样子,原本只有他见过,如今却又多了一个人。
  那色胆包天的肥猪方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一定也在想着,把水灵灵的果子剥了皮,去尝一尝内里清甜娇软的滋味儿。
  凤决脑中闪过这些,眸底刹那间淬了毒。这怒意让他自己都始料不及,仿佛是藏在屋里许久,自己都不曾细看的宝贝,让别人看了去。
  他淡淡地吩咐:“把他那双眼珠子,也一并剜了。”
  拖着柳公公的人还没走远,一是柳公公吨位大,拖行沉重,二是他非常不老实,拼命地挣扎呼救。
  他原是一味地伏低做小,求情讨饶,觉着似凤决这样的性子,当是吃软不吃硬。若是拿皇后娘娘来压人,恐是适得其反。然而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又要没了眼睛,柳公公心道,若再不使出杀手锏,断无活命的机会。
  他已失血过多,底气不足,仍是强撑着叫道:“奴才自入宫,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多年,奴才的命不值什么,还请殿下看在皇后娘娘往日对承西殿多加照拂的份上,饶了奴才一条贱命!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奴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殿下送礼的啊,娘娘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的……”
  “慢着。”凤决总算是出了声,柳公公心中窃喜,二殿下再狠,到底还是知道畏惧的。
  拖着柳公公的几双手方要松一松劲道,又见凤决微蹙了蹙墨眉,面带厌恶:“舌头也拔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以为殿下要改主意,原来竟是嫌他聒噪。
  天地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柳公公已经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太虚弱,还是被吓得太厉害。那几人再不迟疑,抬起他死猪似的身体,很快撤了下去。
  柳公公是再无活路的,而且,会是生生地疼死。他想错了,凤决并非吃软不吃硬,根本是软硬不吃。
  世人都说凤决阴郁狠辣,其实,不过是他心中有杆秤罢了。这阉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早就知道,即便有皇后撑腰,他也从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从前那厮不曾招惹他,他懒得多事,今夜这怒火烧起来,谁也挡不住他杀人的心。
  他淡淡地回眸,见纪千尘还像个塑像似的在树下跪着,被吓得呆若木鸡。他低哑着嗓子冷冰冰地丢出一句:“还不想走么?”
  纪千尘如梦初醒,殿下这意思……是不叫她继续跪着了?
  能走谁会想留下,跪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她早受不住了。“走,当然走!谢殿下……”
  她起身便猛地摇晃了两下,腿脚果然又麻了,幸亏她这次有了经验,没急于前行。若不然,恐又要被人说她投怀送抱。
  然而,这回她没“主动”,凤决倒是主动伸出只手来扶了她一把。他坐在轮椅上,在她踉跄的时候握了握她的手腕,给了她一点支撑。
  纪千尘的腕上的肌肤柔滑似雪,只是过于纤细,好像一用力,便会折断了似的。他的掌心微凉,却很有力,他默然地托着,待她一站稳身形,便轻轻地松了手。
  他的“帮助”显得过于冷淡,绝无柳公公碰到她时的狎昵,甚至让纪千尘怀疑他有些嫌弃自己。
  她想想也是,她在地上树上弄得到处是泥,身上还沾着那肥猪的血,她自己此刻都有点嫌弃自己。
  凤决见她起了身,幽暗的目光又在她湿着的衣裙上扫了一眼,垂眸伸着修长的手指,将他颈口的系带解开,把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
  纪千尘见他别开脸,看也不看她,只是冷漠地把带着他体温的披风扔给她,说了句:“穿上。”
  纪千尘乖乖地穿了,披风上有属于他的,好闻的沉水香的味道。她内心在嘀咕:果然还是嫌我又臭又脏。
  不过,从前那些胆小的宫女们都传说二皇子是嗜血的恶魔,说他身上有浓重血腥的味道。其实,哪儿有?她在凤决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今日裹在他的披风里,更是深切地体会到,二殿下,其实是香香的,清清爽爽的,很好闻。
  凤决已经滚动轮椅转身走了,纪千尘自觉地跟在他身后。腿又麻又疼,她走起路来有点瘸。
  雨渐渐地歇了,夜风添了清爽的凉意,王才已收了伞,敛着眉眼跟在身边。
  回廊上的铃铛一声声清脆悠扬,落在耳中,纪千尘心情不错。她虽看着娇软柔弱,却自幼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心宽不爱记仇。
  她自己也是个养宠物的人,她有一只肉球似的橘猫叫橘子。谁若是把她的橘子吃了,她定会跟那人拼命。
  以己度人,她吃了凤决养的逍遥,凤决恼她,罚她跪,她也能理解。
  何况,凤决刚刚从咸猪手下救了她,待在他身边,她不用害怕好色的老太监,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挖她的眼睛。这样想想,她是不是该对自己的目标人物再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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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阴郁皇郁子18
  纪千尘光顾着瞎琢磨,没提防前面的轮椅突然停了。她直直撞上去,然后弯下腰来揉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
  王才捂着嘴在旁边偷笑,凤决转过头来,抽了下嘴角才绷住脸。他吩咐王才去备浴汤,王才应着转身去了,凤决又滚动轮椅继续前行。
  纪千尘一瘸一拐地跟着他:“殿下,那肥猪……嗯,柳公公,今晚为何来了承西殿?”
  凤决懒得理她,自顾前行。
  “殿下,听说他跟着皇后娘娘十多年了,你把他弄死了,皇后娘娘会不会和你过不去?”
  凤决依然抿着薄唇不答,这丫头操的心还不少,是在替他担心?
  “对了殿下,原来你会用飞刀?刚才你那一下子,真是太准了!你真厉害!”
  凤决没回头,却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这丫头平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赞美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人格外愉悦。
  方才她一路沉默,他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现在她又打开了话匣子,看来是好得很。
  纪千尘想想又有些后怕,夜色昏暗,凤决当时离得那么远,还有,当时她和肥猪太近了,飞刀若是偏个一星半点儿,只怕她的耳朵也没了。
  “殿下,当时你那一刀飞出去,有几成的把握啊?”
  “五成。”凤决总算开口答话了,却是憋着恶意捉弄。
  “……”纪千尘觉得脑门儿发凉,“那,万一奴婢的耳朵也一块儿削下来了怎么办?”
  “那就,削下来了呗。”凤决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左转进了门。
  纪千尘对着他的后背,恨恨地努了努嘴。自己还是太连清啊,错吧恶魔当成见义勇为的英雄。他今晚干掉柳公公,想必是因为那肥猪不遵他的禁令,私下在承西殿乱走,定然不是为了她。
  纪千尘瘸着腿又燃上几盏琉璃灯,微暖的灯光透过晶莹的灯罩子铺洒在房内,漆黑的夜色也变得旖旎温柔起来。
  承西殿人少,凤决又素不喜人近身,王才还没过来,这寝殿内的事只有她来做。
  纪千尘眼尖,她一眼瞄见今日那案上多了匣珠子。方才进屋时,屋里只有两盏灯亮着,依稀觉得这珠子会发亮,又大又圆,一看就是宝贝。
  她贪婪地多看了几眼,忍着腿疼点好灯,又将桌上的茶倒了一杯送到凤决手边。凤决蹙眉看着她跛脚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她手中端着的茶会颠出来,洒他一身。
  纪千尘上了茶,讨好地说:“殿下能不能把飞刀绝技传授给奴婢?奴婢一个弱女子,日后也好防身。”
  他挑了挑眉:“能打死一只鹰的弱女子?”
  纪千尘尴尬地“嘿嘿”一声:“要不然,奴婢学好了,日后来保护殿下?倘若有一天殿下惨遭陷害,身陷囹圄,千疮百孔、九死一生……奴婢当不离不弃为殿下杀出一条血路!”
  “……”凤决揉一揉眉心,这丫头果然还是不说话比较好。他横了一眼:“你咒我?”
  “奴婢不敢!”纪千尘耷拉着脑袋,她怎么把原主记忆中关于他的下场给说出来了?“奴婢是忠心耿耿的……”
  “行了,”凤决从一个小小的乌木柜前转身,一手滑着轮椅,一手将从柜中取出来的小瓷瓶递给她,“这是水香露,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
  纪千尘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接过来,看这瓶子何等精美,便知这药定然亦非凡物。水香露,听名字就好喝!
  “谢殿下赐药!”她拔了瓶塞,仰脖子就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纪千尘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不大好,但是,念在这药肯定很贵,她狠狠心,硬着头皮一抿嘴,咽了。
  她见凤决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安静得有点诡异,就连王才进来,也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杵在一边没敢吱声。
  半晌,凤决试探着问了句:“如何?”
  “回殿下,诶……老实说,味道不太好,既不香又不甜,完全当不得这么好听的名字。”
  凤决硬绷着脸,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南疆有一味药材名叫水香,水香露便是以此物为主。我还没来得及说……这药是外用的,并非内服。”
  “……”纪千尘哭丧着脸,愣了好半天,敢情自己是把跌打万金油给喝了?
  没事的,现在她只能安慰自己,古代的药都是纯天然制剂,喝就喝了吧。
  刚才她满脑子只想着“值钱”,此时听凤决解释,才调动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医书中有记载,南疆确实有一种草药名叫水翁花,又名水香,气微香,却是味苦。
  原主有个堪称神医的义父,但是凌修之从不教她最精深的医术。他说学医太苦,女孩子活得简单快活些便好。他将一身医术都传授给了他的弟子安澄,纪千尘在猜想,凌修之打的主意,莫不是想将女儿许配给自己的高徒,从此一生无忧?
  因此,凌宝儿虽也懂些医理,凌修之忙的时候她也能给病人把把脉,治些简单的病,但医术全然不可与凌修之、安澄同日而语。
  王才撑不住,捂着嘴还是笑出了猪叫声,纪千尘这才回过神来。她委屈地微微噘了嘴,粉嫩的唇嘟成颗晶莹欲滴的樱桃,下巴轻颤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水气蒙蒙的,显然是受了欺负,又不敢说。
  凤决睨了一眼,王才霎时止了笑,恢复一本正经脸。“殿下,浴汤备好了。”
  凤决“嗯”了一声,轮椅经过案边时,他顺手把那装着夜明珠的匣子拿了起来。皇后送了他这个,他之前叫王才送到寝殿里来,其实并没想好有什么用。
  他随意地把匣子伸到纪千尘面前:“喜欢它?赏给你了。”他目光如炬,刚才已经看出来了。
  “真的?”纪千尘的脸色瞬间云开雾散、阳光灿烂起来,眼睛里含着晶亮的水气,却已笑颜如花,“喜欢喜欢,谢谢殿下!”
  凤决眸光微动,她笑起来,秋水般的眸子里染着光华,更胜过匣子里的夜明珠。她还穿着他的披风,娇小玲珑的身材裹在披风里,楚楚可怜。灯下看美人,一张玉雪娇嫩的小脸柔媚可爱,甚至能看见细软的小绒毛。
  他觉得,她就像是个被糖果哄得开心到飞起的孩子,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带一丝阴谋。她就是这样,让他一面防备着,一面又不忍设防。
  纪千尘欢天喜地地捧着匣子回了侧屋,临走前,凤决告诉她水香露的用法:“浴后先冷敷,然后上药。”
  待纪千尘离开,凤决听见王才说道:“殿下许久没这么笑了。”
  一个情不自禁、难以察觉的浅笑僵硬在凤决的脸上,转瞬,皆淹没在阴沉的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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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阴郁皇子19
  凤决给的药,不枉费有个好听的名字和精美的瓶子,药效也是杠杠滴,绝对是跌打万金油中的战斗机。
  纪千尘冷敷上药,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身时,不仅腿不疼了、膝盖不肿了,甚至好像还觉得筋络通畅,弹跳力惊人。
  她身姿轻盈,像个小白兔似地蹦出来,先去后院折了几枝新开的凌霄花回来插瓶,然后又亲自选了几样新鲜的水果,只为搁在屋里闻一闻清冽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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