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入骨(快穿)——当归陈皮
时间:2020-02-11 09:54:41

  纪千尘才不愿意傻傻地站在这儿喂蚊子,她把灯笼挂在树上,把蚊虫都吸引过去,她自己在前面转悠了一下,意外地发现了一小片晚香玉。浅浅的月光下,芳香浓郁。
  晚香玉的花香,是可以驱蚊虫的。她乐在其中,头顶的天空像镶着碎钻的蓝色绒布,耳边有隐隐的乐曲华章,或欢快喜庆,或婉转悠长。自穿越而来,她许久不曾呼吸着这样自由的空气。
  他们叫她的时候,她正在晚香玉的花丛里专心地摘花,花采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过来。的确,她是存心的。谁叫主子欺负人来着?
  纪千尘笑吟吟地把整束花捧到他的面前,浓烈的芬芳像刚拔开瓶塞的醇酿,冲得他微微偏了下头。
  “奴婢没敢走远,就在那边采花儿呢。多好的晚香玉,奴婢寻思着多采一些回去,亲手给殿下制几个香囊。殿下可随身带着,也可以挂在帐子上,这样,屋里的蚊虫便近不得殿下的身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上回安太医给的草药,气味儿殿下不喜欢,这回,奴婢定亲自给殿下配上几味,搁在香囊里,保管又好闻又好用。”
  她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贴心,凤决像是被几下子捋顺了毛的小老虎,从里到外都熨贴极了。
  为他采的花,还要亲手给他做香囊,还有他屋里有蚊子的事儿,她还记挂着呢。凤决抿着薄唇没说话,原本气她的理由就莫名其妙,如今气消起来更是来无影去无踪。
  他想起,小时候调皮,虞美人被他气得随手操起个画轴,嚷着要揍他的屁股。画轴在娘的手里举得高高、落得轻轻,他的屁股不觉得疼,倒惹了娘自己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23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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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阴郁皇子31
  凤决递了个眼色,王才忙叫个小太监上前, 将纪千尘手中的花接了, 她自己又拿绢帕拭了手。
  “奴婢采花采得忘情, 让殿下担心了。”
  纪千尘也就是嘴上客气一下,没想到凤决倒是半点不客气的主。“我才没那闲工夫担心你!你耳朵背便罢了,别耽误我还得赶紧回那边儿去。”
  纪千尘默默回敬他一个白眼,这人说话温柔点会死吗?她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装傻:“旺财公公, 先前你说的灯和烟火呢?”
  王才一愣, 笑容僵在脸上, 这俩人抬杠,何必要殃及无辜呢?这事儿主要怨殿下,他方才明明担心得要死,嘴上偏就不能服个软。如今馊主意是殿下出的, 背锅的却是自己。
  “哟, 对不住, 宫里地方大, 一不留神记岔了。”
  “哦。”纪千尘也没再追究,王才的借口虽然假得不行, 可她知道,怪王才也没用。
  她什么都不说了, 摆出一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样子, 凤决倒内疚起来了。他眼睫低垂,语气放轻:“走吧,随我去御前看烟火, 时辰也差不多了。”
  这下轮到纪千尘愣了。汉月国历代皇子身边虽都有宫女伺候,但在宫中行走一般都只有小太监跟着。即便是凤清,殿内伺候的宫女燕瘦环肥数不胜数,平日也从不带到帝后跟前来。
  她兀自怔忡不语,凤决已经转身走了,她只得提步跟在身后。
  几人尚未行至晚宴大殿,已有金光划破深蓝的夜空,伴随着一声巨响,在天际璀然绽放。千丝万缕、七彩纷呈,那耀眼的光亮照得黑夜宛如白昼,即便转瞬而逝,也要留下那片刻动人心魄的壮丽。
  几人不自觉地驻足仰望,放烟火的时辰已经到了。
  大殿内的人们早就出来引颈而望,帝后在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下登上了旁边的凌风阁,最适合观景。
  一团团盛大的烟火相继在夜空中铺开,宛如最辉煌的帝王华盖,虽不比现代的烟火那样图案多变,但是映衬着皇宫里的琼楼玉宇,却是气势浩大。
  纪千尘仰着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凤决以为她会像大多数第一次看见烟火的小宫女那般大惊小怪。她却是敛了眉眼,并不似他预料中的开怀。
  于她而言,烟火虽然好看,却算不上是多新奇的玩意儿。如今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和目标人物的命运。
  若一直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下去,这繁华的盛世,凤决当年拼死守卫的大好河山,便全都是属于凤清的了。还有凤决,他会不会死?这问题如今让她想一想,会觉得难过。
  五彩缤纷的烟火盛开的那一刻,她脑子里诸多思绪纷至沓来。她缓缓低下头,视线正与凤决相接。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没在看烟火,却是在看她。纪千尘知道,自己的神色早已落在他敏锐的目光里。
  她也不闪避,在凤决跟前蹲下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坦诚地看着他。“殿下当真愿意去封地么?”
  此处前后无人,烟火的巨大声响和不绝于耳的鼓乐声声,成了隔音的屏障,王才和小太监们都在数步之外守着,再没人能听见俩人之间的对话。
  凤决没想到带她过来看了热闹,她却还惦记着这些题外话,她眼中的关切骗不了人,她对他的事,比对前眼的烟火更有兴趣。
  他心头一软,语气却淡淡的:“我去了封地,让三弟做汉月日后的皇帝,你不喜欢么?”
  纪千尘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只是老实谨慎地答道:“国家大事本轮不到奴婢操心,奴婢也不配说什么。可是殿下说的……奴婢不喜欢。”
  凌空的火焰照着他眸底的幽深,他对她的回答着实有些意外,她不是喜欢凤清的么?
  “为何?”
  他的问题本不是一个宫女该谈论的,纪千尘硬着头皮,小心措辞:“国之大任,本应贤能者担之。”
  凤决默了默,不知她何以认为自己比凤清更加贤能。世人只知皇二子凤决文武双全,曾领兵抵御外敌,而皇三子凤清礼贤下士,拥戴者甚众。若说人缘,凤清比他强多了,他素来不善与人交心,又一身戾气,一分不好也被人说成了三分。她既心仪于凤清,便更没有这样取舍的道理。
  “照说奴婢不该多嘴,可殿下要为自己想想,万不能义气用事。封地再好,也不如京城,若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殿下岂不委屈?”她再次出言相劝,言语恳切。
  凤决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栖息的蝴蝶,他在想,或许女子心软,她今日这样说,不过是不忍心见他去封地吃苦。
  不论她究竟出于什么初衷,她在这场二选一的问答中选了他,凤决心底是欢喜的。
  “你过来。”他的声音里有种梦幻般的温润。
  纪千尘已经是蹲在他跟前了,再过来,她只能贴上他的双腿,直起腰身往上凑。
  在喧闹的鼓乐声里,这样说话的确更方便。凤决低着头,在她耳边问道:“若是知道有人要杀你,却又始终按兵不动,你要如何引他出手?”
  纪千尘对上他的眼睛,茫然地摇头。这个话题,似乎是跳跃的。
  其实并没有。凤决出人意料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他妖孽似的容颜在这繁华似锦的夜色里,本就美得不真实,阴郁惯了的脸上偶尔一笑,让人顿时傻眼。
  “我想的法子是——挪个地方。”
  若是因为在宫中不好下手,凤决便自动离宫,给对方机会;相反,若是对方并不希望他离开,便会赶在他去封地之前动手。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对方在势力大到足以撼动江山之前,先动起来。当然,代价是他自己的安危。
  “殿下可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所谓心急则乱,她的手正按在他的腿上。
  凤决坐得久了,腿本就有些麻,她的手按上来,非常舒服。他看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小鹿眼,轻轻地“嗯”了一声。高手博弈就像在走钢丝,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谁能说得上十足的把握?他不愿辜负这眼中的期待罢了。
  纪千尘却放不下心来,她是知道他那一世的结局的,他这样冒险,若有半分差池,那便真的是引火烧身。
  不过,既然他自请去封地是有目的的,那说明关于二皇子吃醋的传说应该也不过是他放的□□而已,他不是为了秦晴?
  纪千尘这样脑子一转,莫名觉得心中轻快了不少。她巧笑倩兮:“奴婢近日仔细研究了一下医书,若要施针效果好,还需配一剂活络筋骨的内服药。奴婢想起安哥哥总爱做些现成的丸药,其中就有这么一种,他医术高,奴婢不如去将他的药偷回来。再顺便告诉他,殿下的双腿有好转的迹象,借着太医院的人多口杂,将消息传扬出去。”
  若是知道残疾的二皇子有可能站起来,那对手更要坐不住,急于除之而后快了。
  “你舍得利用你的安哥哥?”凤决略带玩味地睨她一眼,“还有,他丢了药,难道猜不出你的意图?”
  “怎么能说利用呢?这叫事急从权。”纪千尘歪着脑袋想了想,凭安澄的医术,他丢了药,倒确实容易暴露真实的病情,“若不然,奴婢便把安哥哥的丸药全偷来,他定然摸不着头脑。眼下用不上的药,留着日后慢慢吃。”
  她突然想起被孙悟空偷吃了金丹的太上老君,安澄辛辛苦苦做的药全丢了,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她一时忍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
  凤决心中也有些忍俊不禁,她当是吃糖豆呢,药也能留着日后慢慢吃。
  烟火早就停了,至于是几时停的,俩人都不曾留意。夜色温柔,她不经意地贴着他的膝头,她笑起来弯弯的眉眼倒映着一抹星光,比方才的烟火还要明媚。
  凤决被她的笑容蛊惑,指尖捏着她腮边一缕秀发,帮她捋到耳后。
  纪千尘光顾着傻笑,一心想着自己要学孙悟空去偷金丹的事。当事人自己没察觉身处旖旎之间,旁观的人却百般不是滋味,心中各怀鬼胎。
  此时,凤清和秦晴正在凌风阁临窗远眺。秦晴眼睛不好,凤清也想寻个清静的地方与她相处。烟火过后,帝后都已离开,他俩却还在此逗留。
  除了华美的皇城之夜,俩人没想到,还能意外看见别的风景。在通往这边的青石小径上,树影婆娑,灯火阑珊,那坐着的人分明是凤决。几个小太监站得远,他跟前居然凑着个身形婀娜的宫女。
  身着丁香紫的小宫女背对着这个方向,秦晴一时辨不清是谁,只觉得月光温柔、小鸟依人,还有,她自己心中气闷。
  秦晴没想到,她那冷若冰霜的二表哥会对着一个小宫女,弯着唇角,笑得那样迷人。而那小宫女的姿态更是暧昧,几乎就要贴到凤决的怀里去。
  她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微笑中却淬了冰。凤决为何没有推开那宫女,还举止亲昵?他方才行色匆匆、牵肠挂肚的,难不成是为了这个贱婢?
  歌舞重开时,众人依次返回大殿,上头只有皇后依然盛装端坐,陛下却已离席。皇上病体未愈,留话说是觉得乏了,让众人尽兴。
  凤决原说要带着纪千尘进殿伺候,纪千尘到底觉得不妥。若说在人前做样子、装贤能,凤决总是不如凤清的,凤清太虚伪,而凤决太任性。
  她知道明着拒绝,殿下定要坚持,她委婉劝道:“殿下不是说有可口的点心和上好的果子佳酿?殿下想想,奴婢若是跟进去了,哪里还吃的成?不如奴婢就在外头看灯看景,殿下让旺财公公悄悄送些吃的出来赏奴婢。”
  凤决想想也有理,便叮嘱几句,照旧带了王才进去。不多会儿,王才便溜出来了,果然揣着几样精致小点。这些日子,凤决由着她好吃好喝,对她爱吃的点心也揣摩得格外清楚。松子百合酥、椰香糯米糍、香滑枣泥糕……全是她喜欢的。
  更夸张的是,王才还真的奉命藏了壶柑橘酿的甜酒出来,用个小小的银壶装着,既好看,又不怕她喝多。
  纪千尘当即对着壶嘴抿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生香、湛然甘美,酒味中也带着柑橘的酸甜。她忍不住舔舔粉唇,腮上梨涡呈现。
  “这叫洞庭春色,宝儿姑娘还是悠着点儿喝,当心上头。”王才急着回殿内,又交待道,“殿下说了,他略坐坐便出来,姑娘若还想去哪儿逛逛,别走太远。”
  凤决本就懒怠应付那许多人,今日过来不过出于孝心。得知父皇先走了,他本也想马上离开,奈何既已入了席,少不得耐着性子,再待上一会儿。
  纪千尘寻了个方便观景,又十分僻静处,吃了块点心,其余的依旧包好。她拎着酒壶顺着彩灯边饮边逛,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她自知这也就是凤决惯着她,到底是不合宫规,怕遇见后宫的嫔妃主子们,多费口舌。
  不远处,依稀有水声,走近才见有一片湖。石桥和桂花树倒影在湖面,被皎白的月色和斑斓的灯光照得波光潋滟。
  纪千尘今日鸿运当头,正自琢磨着能不能把手里的银壶据为己有,一低头又在湖边拾到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那玉佩是用白玉精雕细刻而成,带着油脂的光泽,极是细腻。玉佩是寻常富贵人家所用平安如意的图案,款式上倒没什么特别,纪千尘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只是猜到很值钱,倒想不出这玉佩的主人会是什么人。
  她还没来得及将玉佩揣进怀里,强行霸占,便听得有男子的声音响起:“喂,那个……是我的东西。”
  纪千尘吓了一跳,她方才明明看过了,来路上没人,前面是湖,这人又不是水鬼,却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那男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跟前,纪千尘连忙将玉佩藏在身后,警觉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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