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入骨(快穿)——当归陈皮
时间:2020-02-11 09:54:41

  就连怀碧和采玉也诧异地悄悄对视了一眼,她们在这承西殿中熬了许多年,才得以比别的宫女们强些。可是,凤决跟前的人从来只有王才,就是她们,也谈不上“贴身”伺候。
  “我要我要,诶,奴婢就要金子!……谢殿下赏赐!”纪千尘果断地选择,跪直了身子,几乎是抢似地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了托盘,牢牢地护在怀里。
  只要给钱,殿下就算脑子有病,她也是可以容忍的。
  “……”凤决阴沉着脸,幽幽的眸光瞟了眼王才,看得王才腿软。
  这可是王才献的好计,他说,就算凌宝儿不是别有用心,她也会削尖了脑袋往殿下身边钻。宫女嘛,个比个的精明,她必定会贪图美色,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说好的贪图美色呢?就为了区区一百两黄金,他就成了被舍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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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是个没经验而且“不争气”的穿越者,男主是个不容易交心的人,这个世界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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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阴郁皇子9
  凤决的贴身宫女这个身份,是个试金石。
  他就是想把纪千尘弄到身边来,给她机会做她想做的事,让他看清楚她到底意欲何为。
  可是,纪千尘这个果断的选择,不仅让人生气,也让人失望。她是真的傻,还是太高深?
  如果她来承西殿是被人指使,她必然要靠近凤决,才好有所行动;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她也该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
  凤决铁青着脸,几乎要暗骂她太没有上进心。
  小太监尴尬地悬着一双空了的手,杵了半天,讪讪退下。王才被凤决盯得如芒刺在背,又硬着头皮劝道:“你要不然再好好想想?”
  “不必想了,我要钱。”纪千尘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觉得自己太贪财了,又解释道,“奴婢是担心,自己粗手笨脚的,伺候不好殿下。”
  系统在她耳边叹气:“宿主,所谓‘慎而思之,勤而行之’,所谓‘鸟三顾而后飞,人三思而后行’……”
  “你闭嘴!他又不会跑,金子这次不要,下次没了。”
  她看着王才,抱着托盘,笑容灿烂得像一树灼灼桃花。这份欢喜看在凤决的眼中,让人格外不舒服。他从没觉得,自己这般不值钱。
  “不行也得行!”王才一咬牙一跺脚,“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凤决和纪千尘都是一愣。不怪王才这会儿胆子大起来,给作了主,献计的事已经打了脸,要是人还没给留在跟前儿,他怕被殿下责骂。
  他指着边上那些宫人们说道:“都散了,散了吧。你们俩,还不快去帮忙把宝儿的东西都收拾了,今儿个起,她就住在殿下的侧屋里,方便伺候。”
  怀碧和采玉在承西殿待得久了,一向乖觉,见凤决没出言反对,便老老实实地应着去收拾东西。
  王才转身见纪千尘一脸懵,仍把金子抱得紧,想也是夺不走的,于是大方说道:“做了殿下的贴身宫女,这些金子,也搭给你。”
  凤决脸色发黑,眸光阴郁得紧,额上青筋跳了跳,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才是被搭出去的那一个。
  王才觍着脸凑过来:“殿下,都妥了。”
  凤决狠狠地碾着指尖,似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看也懒得看,硬生生挤出一个字来:“滚。”
  王才哪里会看不出他这是发怒的前兆,一边应着声,一边屁滚尿流地瞬间退了出去。
  纪千尘怕凤决,更怕与他独处,总觉得他是地狱的恶魔,自己会随时被他咬下一口肉来。
  “凌宝儿,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钦慕我,所以才来承西殿。”他缓缓滚动着轮椅,一点点逼近,像嘶嘶吐信,靠近的蛇。
  “结果呢?我在你眼中,还比不上钱?”他幽幽地冷笑。
  虽然那笑容分外骇人,但无可否认,他笑起来极美,眼尾一抹酡红似水墨的桃花,无端妖娆。
  “啊,奴婢……说过么?”好像还真的说过,纪千尘不甘心地把托盘暂时搁在地上,“奴婢改,还不行么?”
  她确实不会说话,她本是想表达,自己一定慢慢改了爱钱的毛病,认真地继续钦慕殿下。然而,她这话让人听着,怎么理解,都是另一个相反的意思。
  凤决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上身前倾,压下一片阴影,将地上跪着的人笼罩在其中。
  他用琥珀色的眸子盯住纪千尘,她病好之后的双颊白里透粉,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委屈的时候,小嘴更像颗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撷。她有一双干净的小鹿眼,总让人有种,可以一眼见底的错觉。
  那天在水中,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今日跪在这里,她的眼睛里只有钱。
  世间女子,果然善变。
  他伸出只美玉似的手来,竟是要亲自拉她一把。“起来伺候吧。”
  不知怎的,凤决即便放低了姿态,他仍然是凤决,永远不会如凤清那般,给人表面上谦和宽厚、如沐春风的感觉。
  纪千尘硬着头皮,颤巍巍地递了只纤纤小手,在他的掌心。果然,他握住她的时候,就像被冰冷的藤蔓缠住,不带一丝温柔。
  她的手柔若无骨,他却有种想捏碎的冲动,他攥得她生疼,仿佛掐住的是她的脖子。
  “改什么都来不及了,既然来了,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眼皮底下……”直到,你露出马脚,被我掐死的那一天。
  “疼……殿下,您轻点儿,真的疼……我老实,我都听您的还行吗?”纪千尘一剪秋水含着蒙蒙的雾气,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扯凤决的袖子,想把自己快断了的小爪解脱出来。
  她越是求饶,凤决越是不肯放过她。要金子不要他是吧,他心里很不爽。
  纪千尘扯了半天,只听“刺啦”一声,凤决今日穿的那件精致的鸦青色薄衫也忒不结实……
  屋子里一瞬寂静,凤决阴郁地侧眸,向门边看去,纪千尘这才顺着他的目光,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三个人。
  王才领着怀碧和采玉送了东西过来,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目不斜视,光听见纪千尘那叫声,便已经想入非非。
  凤决此刻面色不善,三人想必是来得不是时候。怀碧和采玉麻利地将侧屋安置好便走,王才正要跟着出去,纪千尘想了想,叫了声:“旺财。”
  “……”王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脸上紫得像个茄子,又不好当着主子发作。
  怪不得纪千尘,她一来就病了,一直没弄清这小太监到底叫什么。她一脸真诚地说道:“旺财公公,能否给我弄些鸦青色的丝线?若有捻银丝的最好。我不小心,把殿下的衣服扯破了……”
  “……”王才嘴张得像塞了个包子,试探的目光刚一扬起,就被凤决恶狠狠地怼了回来。他一溜烟地走了,也没顾上答纪千尘的话。
  纪千尘苦着脸,都说和他八字相克了,一见面准得闹出点事儿。以后若天天近身伺候,她自己都怀疑会是怎么个鸡飞狗跳的状况。
  打这天起,纪千尘果然搬出了下房,住进了凤决的侧屋里。王才从此轻松了不少,只要他教过纪千尘的事,她能学得像模像样,且多了份女子的细心,倒也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般粗手笨脚。
  王才唯一不敢掉以轻心的,便是不着痕迹地盯紧她,既不可被她发现,又不能让她有机可乘。
  然而,日子再度平静下来,纪千尘即便做了凤决的贴身宫女,她依然和从前没什么不同。除了吃饭睡觉和干活,她只是多了件爱做的事,那就是反反复复数她那几根大金条。
  王才觉得,这宫女哪儿都好,就是有三个毛病改不掉——贪财、话多,还总爱把他的名字叫错。
  “旺财公公,这青瓷瓶子真好看,得值二三十两银子吧?”
  “我叫王才!这瓶子值二三千两银子,你离它远点儿。”
  “啊,旺财公公,你不是逗我吧?这青瓷瓶子这么贵啊?”
  “这是翡翠的,不是什么青瓷!”
  “哇,承西殿外边看着破,里面还真是富丽堂皇,不会连夜壶都是黄金做的吧?”
  三殿下凤清端着个平易近人、自律克己的贤名,吃穿用度不敢奢靡,倒是凤决,从不在乎人言,活得随心所欲。
  “……”王才算是领教了,别的宫女贪慕美色和富贵,她比较单纯,她一心就钻进钱眼儿里了。
  晌午的日头渐渐毒起来,虽说透过白色的窗纱,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却仍然有些刺眼。
  书房的鼎里搁了冰,一丝丝的凉意缓缓沁出来,能让人舒服许多。
  凤决停下手中羊毫,放在笔架上,一抬眼便瞧见纪千尘撑在桌边打盹。这丫头怕热,待在有冰的地方没那么热了,她又爱犯困。
  浅金色的阳光将一格格的窗棂形状投射在她的身上脸上,美玉无瑕的小脸被照得泛了微红,唇色娇艳欲滴,像冰肌玉骨的寒梅开了花。
  左不过那几款宫女服,颜色式样都朴素至极,偏穿在她身上,永远让人不知素雅为何物。
  秦晴爱穿高雅清淡的长裙,怀碧常着一身清新可人的水绿色宫装,采玉能把橙色穿得干净清爽。
  唯有凌宝儿的明眸皓齿、墨发雪肌,穿碧色娇柔似水,穿橙色赏心悦目,今日一袭淡淡的丁香紫,不算打眼,却在低调中透着说不出的奢华明艳。她是天生丽质的,穿什么都可堪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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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阴郁皇子10
  纪千尘睡得香甜,若旁人不知,还要以为她夜里伺候主子得有多辛苦。其实不然,她搬到侧屋来一连几天,夜里凤决都不曾叫过她。
  纪千尘不知道,其实有天夜里,凤决悄悄地来过她屋里。
  当时她已经搬过来好几天,夜里既无行刺或是打探的意图,又不知向主子嘘寒问暖,求个表现。这边与下房不同,冬暖夏凉,床铺被子也舒服,她只管没心没肺,一夜夜好眠。
  凤决那夜故意叫口渴,谁知半晌没人应声。他滚着轮椅进了侧屋,到了她床跟前,她都没醒。
  她贪凉,白嫩的藕臂和半截秀气的小腿都露在被子外头,也似眼下这般睡得香甜,粉唇带着水润的光泽,像浸了蜜糖的果子。
  她还真不像是个有所企图的人,她像是山岭上的一株桃花,不管别人眼中看见的是怪石嶙峋还是穷山恶水,她只顾自己开得恣意烂漫。
  亏得他几个晚上睡得警醒,还煞费苦心给她制造行动的机会……
  凤决沉着脸,勾着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敲。见纪千尘没反应,他又加重了力度,再敲了敲。
  睡梦中的人被这声响惊动,脑袋一歪,醒了过来。她慌乱地看了看凤决,他板着脸,绷着下颌,好看的墨眉微微皱着。
  纪千尘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和失态,连忙起身,挂着个讨好的笑容凑了过来。她乌黑明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凤决刚刚写好的字上。
  “哇!……”
  凤决对她热情的感叹横眉冷对,猜测她这张嘴里,就吐不出什么赞誉之词。前两天,她看着凤决写的字也“哇”过一回,然后说:“殿下写字用的纸可真贵!”
  宫里最好的白鹿纸,光洁如玉、质地绵韧,世人见识过的都少,更别提买得起。
  凤决本不抱什么期望,纪千尘这次倒是乖巧伶俐,小嘴像是抹了蜜。“殿下这字写得真好,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有名家风骨,一看就是从小练起,根基不俗的。”
  “算你还有些见识,”凤决挑一挑俊眉,淡淡说道,“也有你的功劳。研墨这事,看着简单,其实最练人的性子。你倒比王才有耐性,磨出来的墨浓淡适宜,均匀有光。”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纪千尘头回听见阴沉的二殿下会夸人,她难免得意。“奴婢刚进宫的时候,也不大会研墨,只因后来被选在三殿下的书房伺候,奴婢可下了工夫学的。加上,三殿下朴素,用的墨条没这个好……”
  凤决冷哼一声打断了她:“为了讨三弟欢心,你倒是煞费苦心。”
  纪千尘愣了愣,不知为何好好的,他看着又像不高兴了。莫非是因为,她说凤清朴素,而凤决,一向用惯了最好的?
  若无原主那一世的记忆,凤清大概就是世间女子心目中,最完美的样子吧。他温润谦和、礼贤下士,又体恤百姓之疾苦,从不奢靡,即便是对宫女说话,他也没有高声刻薄过。公子如玉,当是如此吧。
  然而,纪千尘已经知道了凌宝儿的结局,知道了温润皇子是怎样一副虚伪的外表。那么相比之下,她倒觉得凤决的任性肆意要率真得多。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欢好东西,是同道中人。
  纪千尘正愣着神,不曾顾上答话,便听见窗外廊下一串清脆的铃声徐徐而来。
  这几日,她已经渐渐明白了承西殿廊下为何有那么多的铃铛。凤决才不是个有闲情雅致的人,那些铃铛的作用,应该就是通风报信。
  就如她初来那日,她轻易地走入了内殿,并没遇着一个宫人,可是凤决看见她的时候,脸上却一丝意外也没有。
  纪千尘把目光转向门口,果然,王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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