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更琢磨不透殿下的心思,又不敢不回话,只得搜肠刮肚,想着与殿下相关的,必定是要紧的。
“对了,宝儿姑娘还说,听闻殿下是征战回朝后便没甚胃口。若非伤了脾胃,那只能是心病,想必是见的血腥多了,心中抑郁,这才有了忌讳。”
凤决搁在书案上的手攥着拳紧了紧,眸中骤然流露出骇人的凉意。他猛地闭了眼,半晌睁开时,只说了两个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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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攻略故事,其实是被攻略人首先动心,从浅浅的暗恋渐渐爱入骨髓的故事。
女主智商高,情商低,不知道亲们觉不觉得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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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阴郁皇子12
“子衡乖,再吃一口。”娘亲的声音总是那么轻柔。
廊下几株桃花开得灿烂妖娆,却及不上娘亲十分之一的美艳。春风里,几片浅粉的花瓣被拂下了枝头,飘飘洒洒,正落在虞美人的发髻上,成了天然的装饰,比流光点点的珠钗还好看。
凤决仰着一张幼稚的小脸:“我不想吃了,太甜。”
凤决是名,子衡是字,他曾听娘亲说过,他还未出生时,父皇便为他取了“子衡”为字。
虞美人不再勉强,将手中的桃花酪交于身边宫女:“既然子衡不喜,下回,叫他们少搁些冰糖,多放些牛乳。”
凤决手脚并用,爬到娘亲的膝上,对上她那双一笑倾城的眸子:“为何我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而父皇的,是黑色?”
“因为子衡长得像娘,眼睛也像娘……”虞美人抱着儿子,低下头来,轻轻与他额角相抵,凤决“咯咯”地,笑得欢快。
“子衡,起风了,你冷不冷,可要添衣?”
“子衡,当心茶水烫口,娘亲帮你吹吹。”
“子衡、子衡……你哪里知道,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寂寞的苦行……”
一声声轻柔的呼唤都消弭在无边的梦里,枕畔只有徐徐的夜风。
凤决迷茫地睁开眼,对着青色的帐顶发呆,琥珀色的眸底是化不开的清冷,那里结着块非一日之寒的坚冰。
梦中曾有多少温柔,他此刻的目光便有多少落寞,自从没了娘亲,这世上便再没人关心过,他吃的可好,穿的可暖,他也再没有活得称心如意过。
凤决起了身,哪怕是大半夜的没人看见,他还是如常地坐了轮椅。
轮椅上,还放着被嬷嬷发现的那本简陋的小册子,他看过的,上面一行一句,全是记录着如何让鱼汤不油不腥的要决。
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粗糙的页面上摩挲,幽暗的眸光沉静如水。
从来只有费尽心思下毒的敌人,哪有苦苦揣摩着人家忌不忌油、怕不怕腥的对手?
其实,他一直觉得她不像是个有恶意的人,可他容不下她。这个小宫女太聪明了,她才来了几天,就能把他不喜欢荤腥的心思猜得这样透。而他却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生死和喜好?
这种先一步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不好。
凤决滚动轮椅,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往侧屋去,进门时他故意咳嗽了两声,果然没有半点动静。
纪千尘怕热,睡觉连帐子都没放下来。这也怪不得她,一个习惯了夏天有空调的人,如今得穿着齐整的中衣睡觉,她没把中衣剪成背心式样已经不错了。
凤决缓缓地靠近,当他看清床上人的睡姿时,他呼吸一窒,停住轮椅,垂下了眼。
即便是撇开了目光,方才看见的一幕却已在脑中挥之不去。床上的女子像粉荷白藕做成的小妖精,她不知自己睡着的样子,白皙泛红的肌肤是何其娇媚勾人。她比上回看见时睡得更不老实,她竟然是趴着睡的,除了照样地露胳膊露小腿,这次还露出了一小截光洁似雪的后腰。
他垂眸,又再往床边靠近,凝住神,微微向前倾身,悄悄地扯了薄被的角搭在了她的腰上。手脚也就罢了,到底是夜里风大,腰腹最易受凉。
还有,她这屋子虽说除了他,闲杂人进不来,可他到底也是个健康的青年男子,她这睡姿未免也太放心了些。凤决眼底凝了霜,兀自琢磨着,自己不过是装瘸罢了,在她眼中,莫不是拿他当了太监?
面上阴沉得厉害,他再次提了丝被,给她往上扯了扯,从上到下都掩住了,包裹得严丝合缝。
他手刚放下,纪千尘大概是觉得热,一抬手,掀了。
凤决较劲似的又重新给她遮上,她又掀,迷糊中还哼哼了两下,带着不满。这一动,脖子上轻薄的衣裳又滑下来一寸。
凤决被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肌肤晃得喉间干涩,再次狠狠地给她盖上。纪千尘又想掀被子,他干脆连手一块儿给按住了。
谁知,一压到她的手,她条件反射似地抽离,还伴随着一声含糊的轻吟:“疼……”
她微微地蹙着眉,红润的唇又嘟得像颗红艳诱人的樱桃,粉嫩的小脸埋在软枕里,宛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凤决眸光幽暗,动了动喉结,视线从她的红唇上离开,去查看她的手。
白嫩的小手上,有几处细密的小伤口,昏暗的夜里看不真切。他挪了挪,让开被自己遮挡的清浅月光,借着月色才勉强看明白。有一处切口整齐的小伤应该是被刀划破的,其他几个地方大概是被锋利的鱼刺鱼骨扎到的。
难怪王才说这个小宫女皮实,晚膳没吃,手上也疼,她还能倒头就睡,睡得这样香甜。
次日,纪千尘起身时,凤决已经不在内殿里。她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个“活阎王”不理人,去哪儿也不叫上她,正好,反正她也已经饿得没力气伺候人了。
廊下的铃铛又发出清脆的响声,似柔风低语,纪千尘没一会儿,便见采玉蹑手蹑脚地来了。
采玉进了屋,冲着她笑出一个秀气的梨涡,手中掏出个油纸包来晃了晃:“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纪千尘不顾形象地跑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拿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笃定地说道:“是红枣莲蓉糕,我都闻到枣香了!”
凤决很少吃甜食,承西殿的点心就那么几样,其中红枣莲蓉糕是纪千尘的最爱,她光凭瞎猜也知道采玉会带她最喜欢的点心来看她。
“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我来的时候看见,殿下到瀚海阁看书去了,没那么快回来。”
瀚海阁是承西殿中藏书的地方,昨天纪千尘还去那儿找过菜谱,里面藏书量惊人。当时纪千尘还在想,如果这些书凤决全都读过,那他还真算得上学富五车。
学识是一回事,为人又是一回事,这个有学识的人不给她饭吃,就是个坏人!
纪千尘冷哼了一下,继续吃。采玉只得给她倒了杯茶水,问道:“你这是怎么惹着殿下了?前些时候,殿下还那样宠你,听说昨日,竟是为了顿饭便罚了你?”
纪千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他宠我?是哪个眼瞎的这样说?”
采玉“噗嗤”一笑:“我们都这样说,你觉得我也眼瞎?”
她见纪千尘一脸的不相信,又说道:“我和怀碧在承西殿服侍了几年,你才来了月余,可是殿下单单把你调到身边伺候,还住进了他的侧屋里,你说这是为什么?你如今做的那些活,有许多从前都是王才做的,不假他人之手,可殿下却偏偏信得过你,你说这又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纪千尘接过话来,眼睛里都是茫然。
一般人哪里猜得到,凤决把她弄到自己的身边来,恰恰是因为信不过她。
“自然是宠你啊。”采玉分析道,“要么是因为你救过殿下,要么就是,你凑巧合了殿下的胃口。真想不到啊,殿下居然会喜欢你这样的……”
纪千尘包着一嘴糕点,不动了。这是什么意思呢?自己这样的咋了,不是挺好吗?
“咳咳,”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关注点跑偏了,“你们一定搞错了,殿下不可能是喜欢我,他不掐死我就不错了。”
“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难道殿下不应该是喜欢秦小姐那种高贵出尘的女子吗?”
纪千尘这下听明白了,就是大伙都觉得她太卑微太俗气,配不上凤决呗。呸,她还不稀罕呢。至于凤决喜欢谁,她哪儿知道,也懒得知道!
“不过,眼下的事实就是,殿下待你与旁人不同,”采玉轻拍拍她的肩,打气似地说,“你且珍惜这福分吧,没准儿,日后真能当上主子呢。你别不在意,多的是人想要,都没这造化。”
纪千尘愣了愣:“谁想要?你吗?……你是说,怀碧?”
采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其实,又何止她一个,这宫里,想出头的宫女多了去了,谁又不想过得好些。”
纪千尘神色黯然,当初为了任务,她贸然来了承西殿,结果就没有几日安生。说什么攻略凤决,依她看来,凤决是天使的容貌、恶魔的心,要攻略他,比登天还难。
她幽幽叹了口气:“这算哪门子的福分?我还真是……不想待在这里……”
走又不能走,留下度日如年,如果不是还有些金条可以数一数,人生当真没有半点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执爱成瘾》是现代。
多年前,岑意就暗暗地肖想过他那浅粉色的薄唇,可是求而不得,她最后借着酒胆强行亲了他的脸。
重逢时,迟恕把她拦在角落,用他迷死人的薄唇狠狠地吻她。她问:“你是不是疯了?”
他低哑着声音,分外诱人:“自从被你亲完就跑,我已经疯了很多年。”
后来某天,岑意看着感冒了不肯吃药的他,心疼着急:“你这样子不行的!”
他不满地蹙着眉:“谁说我不行?”
当晚,岑意深悔自己的胡言乱语,她娇软着嗓子叫了一夜:“别闹,我真的不行了。”
微暖年华,予你情深。
你爱上我时的样子,很帅很迷人……
这个故事是用我之前一本预收改编的,那个预收现在改成了《快穿之软萌反派》
命运不公?男配太惨?男主是个大猪蹄?女主是朵白莲花?
没关系,看我反派杀出来!
我的口号是:打脸逆袭、拯救世界!外加搞事情!
某男神捏着她粉嫩的小脸蛋,笑得迷死人:你在过家家么?哪有你这么软萌的小反派?
“你撒手!”她萌凶萌凶的,“不然我咬你!”
男神眸色一黯,低哑着嗓音,指一指自己浅勾的薄唇:“来啊,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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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阴郁皇子13
凤决倒比纪千尘预料中回得早,她听见凤决与王才说话的声音,便整了整衣裙,去跟前伺候。
虽说是一肚子怨气,好歹念着采玉说的话,哪怕她并无非分之想,但宫女若想过得好些,少不得要讨主子欢心。
王才已经沏好茶退下,内殿中只见凤决一人。他坐在桌前,拿着把剪子,竟是亲手在插花。
苍青色的瓷瓶里已经插了两支铃兰,桌上还放着些新鲜的芙蓉、金凤草和满天星,凤决微蹙着眉,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不满意。
从前他对花花草草没兴趣,怀碧和采玉偶尔插些鲜花在屋里,常以粉橙红色为主,虽没觉得多好看,倒也鲜亮喜气。这些日子见了纪千尘插的花,清新脱俗,颇有些意思。
他见纪千尘过来,本以为是自己插的花好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谁知道她凑过来,目光与花瓶错过,直直地盯住了他手边的冰碗。
这大热天的,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冰碗沁人心脾的凉意,纪千尘除了盯,还耸了耸小巧秀气的鼻子。碗里是晶莹饱满的荔枝,那股子甜腻的果香直往鼻子里钻,引诱着一直没被允许吃东西的纪千尘拼命吞口水。
她这点细微的小动作全落进了凤决的余光里,他好整以暇地拿着剪子继续摆弄手里的花,等着她开口求饶。
然而,纪千尘像是忘了可以求饶服输这回事,凤决不说她可以吃,她也不知道主动要。
凤决总觉得她那脑子长得和一般宫女不大一样,其实,不过因为纪千尘是个现代人,她虽然接受了宫女的身份,骨子里却还没适应那份卑微。
她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荔枝上撤回来,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她转向桌上瓶子里的铃兰,看见凤决踌躇不决,墨眉紧锁。
她默了默,说道:“芙蓉是粉色,金凤草是橙色,虽然好看,倒不如选些清淡的颜色来插瓶,这个时节看着也凉爽。殿下大概觉着奴婢选的兰花还行,白花绿叶,清新幽雅,这会儿迟疑不定,想必是白花看腻了,又没什么新意。”
凤决的目光闪了闪,暗自有些心惊。她竟然,又是轻而易举地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敛了眸光,干脆将手中剪子撂下了,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低沉着嗓音道:“说下去。”
“奴婢前日在后院中,看见一片浅紫色的杜若开了。夏日炎热,这个颜色沉静优雅,倒不似大红大绿的,惹人烦躁。”
在现实世界里,纪千尘是那种长得好看,自认为演技也不错,但就是没有大红大紫过的一类女艺人。插花是她的业余爱好,曾经报过专门的学习班,这方面倒是有些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