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的乖宠(穿书)——开心耗
时间:2020-02-12 09:32:24

  秦越脸色未变,缓缓点了点头:“朕记得,确实是金嬷嬷。金嬷嬷年迈,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恩典。”金嬷嬷腿脚利索地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站得毕恭毕敬。
  “金嬷嬷,国师说四公主身上有特别之处,这话何解呀?”
  金嬷嬷笑道:“回皇上的话,先太后仁爱,对每一位皇子公主都疼爱有加,每一位皇子公主出生时,其出生年月时辰,相貌如何,性情如何,身上有何特殊印记先太后都会亲笔记录在册,那册子至今仍存放在先太后宫中床铺的暗格内,皇上不妨派人取来亲自一看,现场比对,强过老奴人微言轻。”
  秦越颔首,命朱公公前往珒宁宫取册子。他望向了从霄,见他微垂头,神情是一惯的冷凝,不由笑了笑:“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本事通天。”
  “皇上谬赞。”从霄淡淡说出四字,再无其他言语。
  秦樱樱看着那金嬷嬷,好奇极了,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她突然又想起那日从霄脱她衣服看她后背的事情,难道是她后背上有什么吗?
  她看向他,见他挺拔站立,一动不动,像座山似的稳,心下很是佩服。若要她许久站着一动不动,怕是难呢。
  过了好一会,朱公公从珒宁宫取来了册子,递交给秦越。
  秦越翻开,很快翻到了记录秦樱樱的那一页,仔细看完,唤来了两名宫女,将册子上的内容给她们看了下,让她们带秦樱樱到内间查证。
  秦樱樱随她们进去,由她们脱下了她的衣服。天气寒冷,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微微有些发抖。
  两名宫女在她背上看了许久,嘀咕了几句,便赶紧帮她把衣服穿回去。
  秦樱樱好奇地问道:“我背上到底有什么呀?”
  高个子的宫女笑着说道:“四公主,您左后腰有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青色胎记,形状就像一朵莲花,和先太后记录的一模一样呢。”
  “哦。”秦樱樱此刻才安下心来,如此便能证明她是真的四公主了吧?从霄那晚想要看的应该也是这个。如此想着,她的心中释然了,他果然不是要轻薄她。只是他好好跟她说不行吗?非要那样粗暴……
  两名宫女带着秦樱樱出去,将查证的结果禀告给了秦越。
  秦越看了眼从霄,内心泛冷。他知道这一回合他已经输了,不但输了,而且暴露了他要对付从霄的意图,以后再想要对付他变难了。
  他毫无笑意地一笑,又问道:“国师,那另一位证人又是何人?”
  从霄答道:“他是以前在赵奇的酒馆打杂的小二于成海,对赵奇和吴氏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曾见过他们的私生女。”
  赵奇和吴氏一听到这话,齐刷刷抬头看向了那人,待看清那人的样貌,顿时抖得如筛糠一般,特别是吴氏立马瘫倒在地,脸色青白,是真的吓坏了。
  洪峥也是满面死寂,从头冷到了脚,觉得大势已去。一切居然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就泄露了,可他们竟一无所知,国师其人真正可怕极了。
  而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老神在在的陈文奚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一脸凝重,再不敢看皇上一眼。
  殿内的气氛一时无比沉重,朱公公见状,忙开口说道:“于成海,你且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有赵奇和吴氏的私生女?”
  “是是!”于成海仔细地看了又看,过了许久才肯定地答道,“没有,没有,赵掌柜的私生女不在这里。”
  “你可看清楚了?”朱公公又问了一句。
  “看清楚了,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赵掌柜的女儿是跟着一个做生意的跑了,听说跑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过了这么几个月,肚子应该很大了。而且赵掌柜的女儿长得一般,哪里比得上这里的姐姐们。”
  事情已然一清二楚。
  秦越冷笑一声,看向了陈文奚:“陈爱卿,这便是你办的事情,你可真是没让朕失望!”
  陈文奚一下跪倒在地,再也没了先前的气势,活脱脱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臣,万死。”
  “将这些胆敢陷害国师的人统统带下去,等候发落。”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求饶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秦樱樱看着一脸绝望悲怆的灵雀被拖下去,心有不忍,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身后的丁虞轻轻拉了下她,对她摇了摇头,她只得坐下了。
  此刻求情,确实不是好时机。
  “国师,真相已经大白,是朕错怪你了,朕即刻下旨昭告还国师清誉,若再有人提及此事,定斩不赦。”秦越给了他承诺。
  事情已经结束,他想如何处理,从霄并不在意,只是说道:“那臣便带公主回去了。”
  “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秦越看向秦樱樱,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樱樱,好好伺候国师,莫要再让国师忧心了。”
  秦樱樱应了声“是”,连“父皇”也懒得喊了,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的人哪配当父亲?
  从霄行礼告退,看了眼秦樱樱,没有等她,转身就离开了乾华殿。
  秦樱樱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小跑着追上了他,扯住了他的衣服:“夫君,夫君,你走慢些。”
  从霄转头瞟她一眼,放慢了脚步。
  她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纯澈的笑容,显得很是开心:“夫君,你真厉害!”她衷心地夸赞。
  对上那抹笑容,有那么一瞬,他差点陷进去,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冷了眸子,脚下步子更快了。
  “夫君,你等等我,我快跟不上了。”
 
 
第17章 
  丁虞回凌月轩收拾了一下,和眉儿一起回到了国师府。---
  得知了灵雀的事,眉儿心里很难过,她们毕竟是相处了一段时日的,灵雀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没有想到灵雀会害公主,如今她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
  “丁虞姐姐,你说灵雀为什么要害公主呢?害了公主,她能有什么好处啊?”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小声地问一边的丁虞。
  天色已经暗了,丁虞在为公主铺床,听到她问,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对她说道:“天家的事情不要随意猜测,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你只要尽心伺候好公主即可。”
  “眉儿知道了。”她是个胆子小的,听丁虞这么说,不敢再多问,做自己的事去了。
  秦樱樱不在房中,她又端着一盅甜汤去了从霄的房间,感谢他救了她。
  从霄开门时,看到她端着的盅罐,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沉思片刻,还是放她进来了。他看着她走到桌前,把盅罐放到桌上,莲藕般白嫩的小手小心地揭开了盖子,舀了一碗甜汤放到桌上,转头对他说:“夫君,趁热喝,很好喝的。”
  他看了眼,和上回一样,又是红枣莲子羹,甜得和她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令他发腻。
  这回,他绝不会再喝一口。
  秦樱樱见他站着不动,伸手,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看着他,一副讨好乖巧的模样。她自然要表现得乖一点,因为她今晚来除了送甜汤表示感谢,还有一件事想求他。
  为了灵雀。
  “夫君,你坐呀。”她的嗓音温柔又好听,配着她一脸甜美的笑,酥得要命。
  从霄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低头看着她在他衣袖间若隐若现的手,沉声说了句:“放开。”
  桌上的烛火似是感应到了他的不悦,一阵抖动,晃得一室影影绰绰。
  秦樱樱慌忙移开手,藏到身后,似乎要湮灭证据,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无辜。
  在她殷殷的注视下,从霄眼神又冷了几分,坐到凳子上,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有求于他,他想装看不见都难。
  既然他问了,秦樱樱也不浪费时间了,在他对面坐下,软软糯糯地开口:“夫君,你……救救灵雀好不好?”
  “救一个背叛你的人?”
  “灵雀不是故意要背叛我的,她是身不由己,她服侍我一直都很用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送命。夫君,你救救她好不好?你那么厉害,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只是举手之劳嘛!”她又是求他又是捧他,言辞恳切动人,眼神楚楚可怜,实在令人不忍拒绝。
  从霄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樱樱再接再厉:“夫君,你对她施以小惩就够了,我也不会再用她,就让她回民间当个普通人过完一生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柔软得像是一汪清水,浇灌他全身,令他毛骨悚然。他的手微微握起,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沉默许久才说道:“明日随我参加一个宴会。”本不打算带她,既然她有求于他,他也不会白白地帮她,总得让她付出点什么。
  秦樱樱一口答应了,笑得很开心:“好,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还有,把这一罐甜汤全部吃了。”
  “啊?”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甜汤,一脸为难。她平素最讨厌吃甜食了,而且晚膳吃得很饱,再让她吃完这一罐甜汤,岂不是要她的命?
  “若吃不掉,此事便作罢。”从霄淡淡说道。
  “我、我吃。”秦樱樱苦哈哈地拿过那一碗甜汤,舀了一勺送到口中,呜呜呜,太甜了……她一点都不喜欢,早知道就让厨房少放点糖,少盛一点了,这么大一罐甜汤吃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从霄看着她满脸愁苦地吃着,内心觉得舒畅了许多,神情也不自觉地舒缓了,唇畔露出了些许笑意,看着和煦了不少。
  秦樱樱硬撑着吃完了一碗,每一勺都像是硬塞到嘴巴里的,感觉都撑到喉咙口了,她是真的不行了,再吃她一定会统统吐出来的。她放下碗勺,碗勺相撞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很突兀,她泪光闪烁地看向从霄,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可怜极了。
  “夫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已经吃完一碗了,可、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晚上吃甜的容易长胖,胖了就不漂亮了,到时候、到时候会丢夫君的脸的……”
  “不可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
  秦樱樱鼻子一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呜咽着说道:“我、我吃不下了,我吃得好难受,我最不喜欢甜食了……”
  从霄的唇抿了起来,方才的一丝笑意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吃?
  她的哭声不大,却一声声撞击他的内心,就像猫儿细细的爪子挠着他一样。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入面前的碗中,似要将这白玉瓷碗装满。
  他不想再受这魔音荼毒,站起了身:“在我回来之前,把这一罐甜汤处理掉。以后,不许送甜汤过来。”临出门前,他将一方锦帕丢到了她的面前。
  秦樱樱愣了愣:处理掉?那、那就不是让她喝掉了是吧?
  她拿过锦帕,胡乱地擦了下眼泪,慌忙将盅罐和碗放进托盘,端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丁虞和眉儿帮忙吃掉,随后端着空空如也的盅罐回到从霄的房间,坐等他回来。
  可是,直到她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从霄都没有回来。桌上的蜡烛一点点燃尽,空旷的屋子只有睡得深沉的她。
  丁虞见公主许久没回,不放心,过来找她,正好撞见走到门口的从霄,赶忙行礼:“大人。”
  从霄应了声,看到屋内变暗,没急着进去。
  “大人,公主还在里面吧?不如让奴婢进去把公主唤醒?”丁虞说道。
  “不必了,让她睡着吧。你回来就好,有你在她身边,我放心些。”
  “多谢大人信任,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待她离开,从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却仿佛并没有影响他的视线,他很容易地走到她的身旁,将熟睡的她抱起,抱到了他的床上,脱下她的鞋子,为她盖好被子。
  随后,他走到软塌旁,点亮了蜡烛,坐到榻上翻看玄学。
  没有一丝睡意。
 
 
第18章 
  秦樱樱一觉睡到天亮,睁眼时入眼的陌生感让她呆了一呆。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惺忪的睡眼,然而一切未变。
  屋子里格局摆设和她房间里的迥然不同,这里简单而冷寂,清一色的冷色调令她忍不住瑟缩,家具是黑胡桃木的,床褥被子都是灰黑色的,若不是窗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盆紫色的墨菊,她真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她这是在哪里?仔细回想了下,她昨晚上是在从霄的房间等他,结果一直没等到他,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呢?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穿好鞋子,走到了外间,一眼就看到了软榻上撑着头睡觉的从霄,他一晚上都睡在那的吗?他不冷吗?
  他的眼睛闭着,眉毛浓密英挺,脸型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红唇微微抿着,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看上去竟格外的……诱人。
  秦樱樱脸微微一红,她可是见过各式各样美男的人,怎么看着他有些不淡定了。
  眼睛从他身上移到他身前的长桌上,长桌上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尽,黄铜打造的烛台泛着金属冰冷的寒意。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本书,应是他昨晚看的。
  “你站在那里还要看多久?”
  他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声音,吓了秦樱樱一跳。
  早就知道她走了过来,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她发出声音,从霄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再装睡,先开了口。睁眼看到她头发凌乱似鸟窝,他微眯了眼。
  “夫君,昨晚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吗?”她小声问他。
  “这里还有别人?”
  “你可以喊醒我的,我回自己房里睡就行。”让他睡不踏实,她有点不好意思。
  从霄没说什么,下了榻,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里屋梳妆台前,拿了把梳子塞到她的手里便离开了。
  秦樱樱看了下镜子,看到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方才就是这番模样跑到他的面前,他定是觉得她可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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