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绝色不如你——弦外听雨
时间:2020-02-14 09:15:31

  看了眼周围害怕的女孩子们,阮斐淡淡道:“恶作剧罢了,你们先去忙吧。”
  芳芳拍着胸口说:“阮经理,谁这么恶心啊?会不会是你得罪过的客人?你最近千万小心些,就怕出现更过分的报复。”
  阮斐含笑颔首:“没事的。”
  等人散去,阮斐也匆匆离开休息室。
  阮斐很怕这些东西,只是在员工面前,她身为领导,不得不保持镇定。
  做这份工作,多多少少会得罪人。
  但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过类似事件。
  阮斐疲惫地闭上眼,想不出是谁策划的这场恶作剧。
  口袋手机忽然传来电话震动声。
  是陈兰诺。
  阮斐划开接听建:“喂。”
  对畔嗓音像是只欢快的喜鹊,将阮斐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阮斐我昨天回锦城啦,给你带了特产礼物哦!我现在陪席老大参加拍卖会呢,晚上有时间就来找你。”
  阮斐笑着嗯了声。
  陈兰诺说:“那我挂了,再见。”
  阮斐回:“再见。”
  初秋晴空高照,陈兰诺坐在豪车里吹空调,索性偷偷啃了两块饼干。
  唔,限量版豪车坐着就是舒服呀!有钱人可真会享受,席老大更是会享受主义里的战斗机。
  陈兰诺还没腹诽完,便有人陆续从公馆出来,应该是拍卖会结束了。
  迅速开门下车,陈兰诺麻溜儿地上前“接驾”。
  不负陈兰诺所望。
  席老大果然不是独身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只衣着光鲜的“美丽蝴蝶”。
  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陈兰诺娴熟上前,她挡在席霂与漂亮女人中间,笑眯眯同“蝴蝶”讲:“小姐您好,我是席先生贴身保镖,不好意思,请您与席先生保持安全距离,否则——”
  “蝴蝶”怒发冲冠:“否则什么?我是他女朋友,你还敢拦我吗?”
  陈兰诺依然笑眯眯:“抱歉,我只听命于席先生,不听命于席先生的女朋友。”
  女人又气又急,眼前的短发女孩并不健壮,但却牢固得像一堵墙,她竟无法撼动她。
  委屈地瞪向那抹高挺背影,女人娇滴滴哭喊道:“席霂你就那么绝情吗?你昨天还跟人家看星星看月亮,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呜呜呜,你好狠的心啊……”
  余光见席霂风流倜傥地坐进豪车,陈兰诺诚恳地望着蝴蝶叹息:“认清现实吧小姐,席霂他不是好狠的心,他是……压根就没有心。”
  语罢,陈兰诺闪身冲进豪车另一边,生怕慢半拍就被女人的高跟鞋或是包包糊一脸。
  车如流线般稳稳驶上公路。
  陈兰诺瞅着窗外景色不吭声。
  席霂翘着二郎腿,懒懒扯开领带说:“你觉得我们前几天在国外见的那栋艺术中心建筑怎么样?”
  陈兰诺回:“很高科技啊,像魔方,支体能转动,还带智能遮阳的,简直棒呆了。”
  席霂低吟说:“我昨晚买了座岛,想请这个设计师团队在岛上为我建度假酒店。”
  陈兰诺的重点显然抓错了:“老板你昨晚不是陪刚才那位小姐看星星看月亮吗?”
  席霂剑眉轻挑,神色睥睨说:“我边看星星月亮边买岛,你有意见?”
  陈兰诺:……
  陈兰诺保持沉默,一脸“你有钱你就是老大谁都没有意见”的表情。
  席霂松开交叠的大长腿,忽然像狗般嗅了嗅鼻尖,盯着陈兰诺冷哼道:“我车里什么味道?你刚是不是偷吃零食了?”
  陈兰诺立即否认:“谁在你车里偷吃饼干啦?”
  气氛有片刻的沉寂。
  席霂似笑非笑地咬重字音:“饼干?”
  陈兰诺:……
  席霂深邃眼神牢牢锁定陈兰诺,扯着唇狞笑说:“再敢在我车里偷吃饼干,我把你捏成饼干。”
  陈兰诺心虚地挪了挪屁股,努力坐得离席霂远点。
  因为两块小小的饼干,陈兰诺都没敢向席霂请假,与阮斐的约会自然也泡汤了。
  直至饼干事件过去的第五天,陈兰诺趁席霂骚包的换上新衣服赶去同新女友约会前,勇敢向他说明情况。
  席霂满脸不高兴地睨她:“又去找阮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不正当关系。”
  陈兰诺瞪圆眼睛,愤怒都快溢出来。
  席霂轻哼:“她现在不是暂代房务部经理一职?居然这么清闲?下次再给她升升职好了。”
  陈兰诺无言以对,她本想抗议,可转念想,升职似乎是好事?所以说席霂是脑子有病吗?
  “老板,你该不是对阮斐抱有什么想法吧?”眼睛眯成线,陈兰诺狐疑地盯着席霂打量,心想,追阮斐的无赖够多了,如果阮斐再被席霂这种花花公子缠上,那可就太惨了。
  “你脑子有病啊?”席霂怒目,“老子长得像吃窝边草的兔子吗?老子最不喜欢长得像你这样的窝边草。”
  “……”
  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发脾气,居然还人身攻击。
  陈兰诺哦了声:“那我的假老板你批准吗?”
  “滚滚滚,快滚,整天碍老子的眼。”
  陈兰诺笑着道谢,转身就滚得无影无踪。
  席霂叉着腰气结,这窝边草别的本事没有,滚得倒挺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如希”“我是杜小白白”的地雷。
  投营养液的宝宝太多啦,就不贴上来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48章
  四八章
  夜空深蓝,灯盏旖旎。
  露台微风徐徐,陈兰诺把身体蜷缩在藤艺吊椅,边啃脆片边赏景,说不出的惬意。
  阮斐推开落地门,递给陈兰诺一罐樱桃味的果啤。
  “谢谢斐斐,”陈兰诺摇晃脚丫,嘤咛道,“还是你家舒服,我好想就这样住到天荒地老哦。”
  “是吗?我家竟然比席总家都舒服?”
  “那还是没有的,但前提是席霂闭上他的那张大嘴巴。”
  阮斐轻笑。
  陈兰诺忍不住吐槽:“席霂他真的特别聒噪,偏偏他还喜欢在他的那些女友面前装深沉,呵呵,可苦了我这个人形垃圾桶了。”
  阮斐抿了口苏打水:“是吗?他外表看起来挺严肃正经的。”
  陈兰诺不屑轻嗤:“装十三嘛,一天不在外面装他就浑身不舒坦。”
  正聊着,室内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阮斐进客厅接电话。
  五分钟左右,阮斐回到露台。
  陈兰诺侧眸问:“家里来的电话吗?”
  阮斐颔首:“水姨回岚城探望爷爷奶奶,顺便把国外买的药带给爷爷。”
  陈兰诺吃零食的动作顿住:“爷爷身体还好吗?”
  阮斐笑着看她:“挺好的,说起这个,都几年了,当初说好要请你那位帮我忙的亲戚吃饭,结果到现在这顿饭都没安排上。”
  陈兰诺神情不太自然:“他没有时间嘛,而且你那时有买谢礼托我给他啊。”
  阮斐抬眸仰望星空,眼神充满感激:“我想当面感谢他。当年若不是他及时帮忙找到权威的脑科医生,我爷爷那会儿在瑞士就很危险了。”
  陈兰诺讪笑两声。
  “不过,我竟不知道你在瑞士有亲戚。”
  陈兰诺下意识抱紧零食:“我们平常很少联系的,我那会儿也是替你干着急,所以才试探地问问他,哪知道他刚好认识很好的医生。”
  “总之很感激他,否则我一定会非常痛恨把爷爷奶奶接到瑞士的自己。”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啦。”陈兰诺倏地起身,打了个哈欠,“阮斐,我好困,我先去睡觉啦。”
  夜色渐浓,阮斐独身靠在雕花栏杆,眺望遥远灯火。
  清风吹动她鬓角的发,过往记忆忽然浮上心头,仍教阮斐有些唏嘘与后怕。
  那是她在瑞士留学的第二年。
  年底学业忙,她没有时间回岚城,便将爷爷奶奶接到瑞士小住。
  结果意外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阮斐虽在瑞士留学,人脉却单薄。
  眼睁睁看着爷爷阮尚粱病倒,阮斐忙前忙后,可谓是心力交瘁。幸亏陈兰诺家亲戚帮忙介绍权威医生,阮尚粱才在瑞士成功做完手术,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性命。
  生命总是如此脆弱。
  其实能好好活着,同所爱的人在一起,已是莫大幸福。
  阮斐默默收回视线,回客厅前,她最后望了眼烂漫星空。
  那年,她似乎在雪白的医院廊道看见了裴渡之。
  但阮斐很清楚,那只是她太无助太惶恐时,幻想出来的一片慰藉自己的剪影罢了,他不是裴渡之。
  -
  曾有人比喻,酒店就像一艘船,一旦起航,就不会停下。
  不同国度的客人在酒店来来往往,不断于月亮与太阳下穿梭,永无止境。
  晌午两点左右,一位七旬左右的法国老太太在房间内突然并发高血压和低血糖,接到通知后阮斐匆忙叫救护车,并陪同老太太前往医院急救。等老太太脱离危险,阮斐精疲力竭赶回酒店,便收到了新快递。
  芳芳同另两名客房职员紧张地盯着纸箱,都一脸忌惮恐惧。
  阮斐蹙眉,莫名觉得烦躁。
  这个恶作剧已经持续十多日了。
  对方每回都是寄来吓唬人的整蛊道具,或红油漆泼写的“去死吧”之类的诅咒。
  “报警吧。”阮斐吩咐芳芳,“所有快递我都堆在02号储藏室,等警察过来,你再联系我,我先去忙。”
  “好的阮经理。”
  等阮斐离开休息室,客房职员朱芸压低声音说:“我感觉这人是女的,会不会是阮经理的情敌?毕竟信上写的那些诅咒都太恶毒了,就好像阮经理抢了她老公似的。”
  另个客房职员点点头:“我也有点这种感觉。”
  芳芳的心是向着阮斐的,她不太高兴道:“你们不能因为阮经理长得漂亮就无端揣测吧,阮经理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她肯定不会做小三破坏人家家庭的。”
  朱芸面色尴尬:“我们就私下随便聊聊嘛!主要是阮经理条件那么好,却一直没谈恋爱,总觉得怪怪的。而且出入咱们酒店的VIP客人很多都大有来头,那么多富豪向阮经理示好,阮经理全置之不理,你不觉得很无法理解吗?”
  芳芳没话反驳,哪怕她也对此感到诧异,嘴上却不愿附和她们:“好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都去忙吧。”
  ……
  虽然报了警,事情却没能得到及时处理。
  一来案件不具备太大威胁性;二来对方藏匿得极好,手机号码无法确定身份,使用的网络IP也在不断移动,且都是网吧。
  加上阮斐日日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无暇催促进度。
  所幸接下来几天,阮斐没再收到相关快递。
  海滨城市的秋季十分浪漫,草木秋黄搭配蓝色大海,吸引游客大批前往。
  酒店随之迎来旺季。
  陈兰诺早已经习惯打不通阮斐电话的日子,托腮坐在私家海滩上喝椰子汁,陈兰诺瞥了眼另边同美女卿卿我我的席霂,冷哼一声,继续吃她的芒果干。
  偏席霂这人忒贱,约会都不老实,总趁女伴不注意时朝她投掷鹅卵石。
  陈兰诺简直气死了。
  可谁叫席霂是她的衣食父母?
  只要这位大爷不太过分,陈兰诺都得拼命憋着。
  “啪——”
  白色鹅卵石突然精准投进陈兰诺的满大袋果干里。
  陈兰诺:……
  是可忍孰不可忍,席霂他倒是可以同美女聊天打发时间,可她没了果干怎么办?干坐着欣赏他们谈情说爱吗?
  陈兰诺气鼓鼓捡起那颗鹅卵石,猛地用力朝席霂掷去。
  然而席霂多狡猾的人,他飞快闪身,那石子便直直砸中美女光洁白皙的后背。
  美女惊呼一声,猛地回头瞪向陈兰诺,眸光恶狠狠。
  陈兰诺:……
  美女皮肤娇嫩,后背都被石子砸红了。
  席霂憋着笑,拿药膏给她涂抹。
  美女故意往席霂身边蹭:“多抹点儿,人家可不想留下疤痕。”
  席霂挑眉:“你这都没伤着,哪来的疤痕?”
  美女觑了眼远处的陈兰诺,轻哼说:“你那个女保镖好碍眼哦,她一定是故意砸我的对不对?你直接炒掉她啦。”
  “她不是故意砸你。”席霂心道,她那是故意要砸我。
  “你怎知她不是故意?你那么好,她日日跟在你身旁,难保不会对你产生爱意。对,她就是嫉妒我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才故意害我出糗的。”
  右手忍不住轻颤,席霂都快憋不住笑意,他清咳两声,佯装淡然说:“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原来她竟对我生出了这些龌龊心思?啧啧啧,我今天才发现。”
  美女添油加醋道:“就她这样的,我一看便知,还不是做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席霂笑着将药膏放下,面色瞧着倒与方才没有丝毫异样。
  傍晚霞光浓郁,陈兰诺坐在回程的车上一言不发。
  席霂拍了下她肩膀:“今晚带你去吃上好的法国料理。”
  陈兰诺闷声回:“无功不受禄。”
  席霂笑得很欠扁:“怎么没有功?多亏你今天砸了颗石子,才让我知道刚刚那女人有多聒噪,吵得我耳朵现在都还在疼,唔,正好明天提分手时也多了项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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