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白糖奶兔
时间:2020-02-14 09:24:26

  属下应诺:“是。”
  他抓住了几个散播这话的人,后面的人自是不敢在明面上说了,只是大家都在私底下暗暗说,这也没法儿抓人。
  无可奈何,这流言几乎叫徐州城上上下下的老百姓都知晓了。
  人人都说周大人偷了人家媳妇被人打了,都在暗暗笑话周大人。
  这下周大人的名声全都毁了,周大人本就有伤在身,此时一股火上来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这可把下属们吓坏了,连忙又叫了大夫过来。
  周大人气的躺在榻上,眼底泛青:“去,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做了这事,我要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下属不敢不领命,立时就去查了。
  这事闹的厉害,整个徐州城都知道了。
  周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她听到这消息时笑了一下:“周建新可算自食恶果了。”
  她心里痛快的很,若非是有弟弟要照顾,她早离了这泥沼了。
  …
  这么大的事,昭昭自然也知道了。
  等陆封寒散职回来,昭昭新奇地和陆封寒说了这事。
  昭昭说的绘声绘色,说完后她和陆封寒道:“王爷,这事可真解气,”她都知道周大人很要面子,这下算是蛇打七寸,打个正着了。
  陆封寒坐到昭昭身侧:“嗯,这事是我让人做的。”
  昭昭懵了:“什么?”
  陆封寒把周大人暗中觊觎昭昭的事和昭昭说了,“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陆封寒特别后怕,如果不是周夫人,昭昭想来真的会遭遇不测,这下他是再也不敢放昭昭一个人了。
  半晌后,昭昭才回过神来。
  昭昭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回事,她不过巧合下见了那周大人一面,那周大人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
  一想到这些天都有个人暗中觊觎她,昭昭就恶心的不得了、气的不得了。
  她不过老老实实地待着,暗地里竟然还有那么多危险。
  陆封寒抱住昭昭:“这次是个意外,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
  等气愤过后,昭昭的后怕也上来了。
  不过她也知道陆封寒已经做到最好了,谁能想到那周建新背地里能行那么龌龊的事。
  她靠在陆封寒怀里:“妾身以后也随随便便不出去了。”
  昭昭抬眼:“王爷,那周夫人果真是个好人,这次都是仰仗着她。”
  陆封寒点了头。
  自打那事过后,他就遣人查了周夫人的事。
  周夫人也是命苦,少年时周建新还不是这样的人,两人才结为了夫妻,可成亲后周建新才露出了真面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周夫人为着弟弟才虚与委蛇,活的这般辛苦。
  正说着话,德顺忽然匆匆进来,他面色严肃:“王爷,有消息来报。”
  昭昭从陆封寒怀里起来。
  陆封寒接过信,旁边德顺道:“是徐州的大事。”
  昭昭闻言眉心一跳,她知道陆封寒来此正是为了徐州贪污案的,德顺这么说难道是有大进展?
  陆封寒也知道昭昭好奇,就拉过她一起看。
  看完后,两个人都震惊了。
  陆封寒更是豁地起身,他负过手去,声音低沉:“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敢私铸钱币!”
  怪不得他一直隐隐觉得徐州案没那么简单,他们竟然敢私铸钱币。
  昭昭虽不大懂这些事,不过她也知道私铸钱币是多么大的罪责,她没想到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陆封寒捏着手中的信纸。
  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宋知州和周建新,几乎可以掌握他们一天的动向,但却始终查不出什么来。
  后来他们细细排查,然后发现周建新去铸钱局的次数要比寻常更多些。
  周建新职责内确实是分管铸钱局的,他们之前这才没有怀疑,后来发现但他去的次数确实有些多,这才发觉出了不对劲儿。
  这之后就有人偷偷潜进了铸钱局,然后发现了周建新和宋知州用官府机构私铸钱币,中饱私囊。
  这厢德顺道:“王爷,现在证据确凿,只差动手了。”
  这私铸钱币就是死罪,尤其是官府人员私铸钱币,更是天大的罪,按照大齐的律法,是要砍头示众的,就是其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陆封寒把信纸放到蜡烛旁烧尽:“再等一两天。”
  宋知州是徐州最大的官,他和周建新互相勾结,掌握着徐州的兵将,他们也得有足够的兵将才能动手,否则宋知州背后的势力鱼死网破就糟了。
  德顺点头:“奴才这就遣人去。”
  昭昭闻言心也安定了不少,她心道宋知州和周建新竟然敢犯下这样的死罪,怕也是不要命的,所以她听到陆封寒调兵来就安心了,如此一来,陆封寒应当就不会受伤了。
  陆封寒看出了昭昭的担心:“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昭昭点头:“王爷,那周夫人……怎么办啊?”
  周建新犯的是死罪,其家眷虽不会跟着被砍头,但流放也是少不了的,可周夫人对于周建新放下的一切却都不知情。
  陆封寒凝眉:“你放心,”他自有办法。
  何况周夫人曾救过昭昭,昭昭不说,他也会偿还这个恩情的。
  …
  周府。
  周大人躺在榻上,他脸色铁青,浑似要杀人似的。
  距离那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的伤也好了不少,可流言还是没有平息下来。
  眼下徐州城的人都暗暗笑话他,他是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周大人已经好些天没有上值了,他也不想上值,那些同僚定会暗暗嘲笑于他的。
  这厢管家上前道:“大人,老夫人的寿辰临近,您看咱们是不是还按往前的规矩办?”
  往年的规矩,自然是大开宴席,大请宾客,几乎邀遍了徐州的官员,是个大大的盛事。
  周大人冷眼看着管家:“先不必了。”
  这会儿正在节骨眼儿上,难道请了人来看笑话吗。
  他虽在徐州权势很大,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他的,肯定有许多人暗中笑话。
  管家小心翼翼地道:“那……老夫人的寿辰就不办了?”
  周大人阴沉着脸,没说话。
  管家心说他们老夫人极爱热闹,若是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是要大大办置一场的。
  周大人想了想道:“不必大办了,就办置两桌子得了。”
  他也知道他娘的性子,生辰宴自是要办的,只不过就办个小宴好了,邀请些自家宾客,再就是他相熟的官员,也算是热闹下。
  这回请的是熟人,应当不会出差错。
  管家应诺:“是,奴才这就去办。”
  管家心道这样还更好,办置两桌子不费什么力气,他也省心。
  等管家走后,下属又过来禀告,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下属跪在地上:“大人,那晚上的事……还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说来也是奇了,那晚上那伙人做的迅速又利索,又是堵嘴又是套麻袋的,显然是提前知道周大人的行踪的,可他们循迹追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查到。
  都过去了这些时日了,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周大人一脚踹了过去:“废物,一群废物!”
  这么多天了还查不出来,他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下属被踹飞了,他咳嗽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周大人瞪着眼睛:“继续去查。”
  他还不信了,就算翻遍这徐州城,他也要把人找出来。
  …
  陆宅。
  陆封寒收到了周大人的请帖,说是邀请陆封寒参加其母亲的寿宴。
  昭昭正在哄小宝玩,闻言放下了小宝。
  陆封寒问德顺:“周大人都邀请了什么人?”
  德顺把周大人邀请的宾客和陆封寒说了一遍,这些天一直有人暗中监视着周建新,也知道他家奴仆的动作,很快就把周大人邀请宾客的名单查出来了。
  陆封寒听完勾唇笑了下。
  周大人此次邀请的宾客竟然几乎都是和贪污案有关的官员,陆封寒一想就知道了,想来周大人此番只邀请了所谓的好友,而这些好友则多半是与周大人勾结的。
  先前他还琢磨着该怎么不惊动地把这些人抓起来呢,没想到这个宴会几乎就可以一网打尽了,倒省了他许多功夫。
  现在兵将已经偷偷入城了不少,还有许多在城外候着,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陆封寒捏住请帖:“明天把他们全抓起来,一个不落。”
  昭昭闻言也放了心,这周大人临了还做了个好事,把这些涉案的人员全都聚集起来了,倒省了陆封寒许多力气。
  翌日,陆封寒独自去赴了宴。
  周府门前很是安静,毕竟也没请几个人,陆封寒下了马,然后让兵将悄悄围住周府。
  里面,宴席刚刚摆上。
  周大人饮了一杯酒,他的伤还没好全,可还是耐不住馋酒,此番喝了一杯下肚,就觉得舒坦多了。
  他招呼着客人:“都吃酒啊,单坐着干什么。”
  众人推杯换盏,场子也热闹了起来。
  而一墙之隔的女眷们也在用着膳,周夫人心里厌烦,却还是不得不招待这些女眷。
  正在饮着酒,陆封寒过来了。
  周大人放下酒杯,笑道:“陆大人可是来迟了,我们都喝上酒了。”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啊,陆大人来晚了,要自罚三杯才行。”
  陆封寒看了一眼:“宋知州怎么不在?”
  周大人笑道:“宋知州身子不适,今儿没过来。”
  陆封寒心说看来他还得去宋府一趟,不过瞧着这样子,宋知州应该没察觉出不对来。
  周大人说着起身,往陆封寒身后看了看:“陆夫人怎么没来?”
  他的帖子中自是邀请了陆封寒夫妇,他的贼心还没死,他想着多看昭昭几眼解馋。
  陆封寒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他没想到周建新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昭昭,真是令人作呕。
  见陆封寒没说话,周大人又道:“莫不是弟妹身子不舒服?”
  陆封寒摇了头:“都不是,我没让她过来,毕竟这种事她还是不要亲眼见到的好。”
  周大人愣了,这寿宴有什么不好见的。
  一旁的宾客们也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觉得陆封寒今天有些不对劲儿。
  周大人过来拍了拍陆封寒的肩膀:“陆大人今儿怎么了?”
  陆封寒后退了一步,他嫌恶地拍了拍周大人碰过的地方:“我今天,是过来办案的。”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话音落,就有一队精锐的人马进来,然后把周建新等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众人被这场面弄懵了,这陆大人不过是个小官,哪里来的这样的权利。
  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全被捉住,然后按倒在地上了,连跑也跑不了。
  周大人觉出不对了,他骂道:“陆钦,你个贼子,你是听了谁的命过来的,我告诉你,待我日后出来绝饶不了你。”
  周大人不傻,这些人一瞧着便是兵将,陆钦这么个小官当然使唤不动,那必然是更高一级的官员派遣了兵将过来的。
  这样一想,周大人就知道陆钦定不是真心同他相交的,而是奉了命过来查案的。
  他周建新手里犯下了不少事,不过最重要的就是私铸钱币,只要这个事不被人发现,旁的顶多关押他几年,所以他一点不怕。
  陆封寒勾唇:“周大人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
  德顺上前了一步:“周建新涉贪污案、奸.淫案、私铸钱币案,按大齐律,现捉拿归案,来日待审,”他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官员:“其余涉案人员,俱都关押待审。”
  所有人都懵了,周大人更是愣在原地。
  他觉得他怕是幻听了,私铸钱币案……
  这件事竟然被查出来了,那全都完了,他怕是难逃一死。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命,可他现在逃也逃不出去,他该怎么办?
  对了,联系宋知州,现在只有宋知州有办法,让宋知州把这陆钦给杀了,这样他们才能无事。
  可他现在跑也跑不了,他向一旁的小厮使了使眼色,那小厮得了暗示就要去报给宋知州。
  可还没来得及等小厮动身,就被抓住了。
  德顺看着周大人:“周大人就别白费力气了,眼下这周府已经被包围了,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
  周大人咬着牙,他恨恨地看着陆封寒:“你个贼子!”竟然在徐州卧底了这么长时间。
  德顺冷了脸:“大胆,竟敢对晋王无礼。”
  周大人懵了:“晋王……”
  原来这贼子竟不是陆钦,而是晋王,这下是彻底完了,周大人浑身一软,竟然直接瘫在地上。
  陆封寒负过手:“把这些人都押起来。”
  还有个宋知州这个老狐狸没捉住,等把宋知州拿下,就算是差不多完事了。
  陆封寒离了周府,然后直接去了宋府。
  宋府的人对陆封寒很是熟悉,自是直接放行,陆封寒直接往书房去,一路上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
  很快就到了书房。
  宋知州看见陆封寒有些惊讶:“陆大人怎么过来了?”
  宋知州是真的身子不适,他昨天睡觉时吹了冷风,今天身子就有些不舒服,故而没去周府,只不过这陆封寒在周府受邀宾客的名单上,他怎么没去赴宴?
  陆封寒见宋知州是真的不知情,也就放下了心。
  “我过来是有个事要办,”陆封寒道。
  宋知州让陆封寒坐下:“有什么事这么急,坐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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