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白糖奶兔
时间:2020-02-14 09:24:26

  好在还有小宝这个可人疼的跟她在一起,昭昭的心才放轻松不少。
  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昭昭还是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陆封寒回去的时候昭昭刚睡不大一会儿,他见她睡着就心想去偏房睡一觉算了,可就这么点脚步声,昭昭还是被惊醒了。
  她一下就直起身:“王爷,你回来了。”
  既然昭昭都醒了,陆封寒也不必去偏房了,他坐到床榻上:“嗯,都办完了。”
  听到陆封寒这话,昭昭的心才彻底落到肚子里,她抱住陆封寒:“王爷,你没事就好。”
  昭昭离了陆封寒的怀抱,然后发现他脸色有些憔悴,尤其是眼底都泛青了,显然是累坏了,“王爷,你先躺下休息吧。”
  陆封寒脱了外裳:“咱们两个一起歇一会儿吧。”
  他自然看出来昭昭没睡好,她的小脸也有些憔悴。
  陆封寒抱住昭昭,他本就累极,很快就睡着了。
  而昭昭现在没了心事,很快也睡着了,两人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醒过来后又是洗沐、用膳,才算是彻底完事,昭昭问起陆封寒徐州的事办的如何了。
  陆封寒喝了一口茶:“现在所有涉案人员已经押入大牢了,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他在牢房里安插了不少侍卫,防备着有人自杀。
  证据他也都找好了,一个不差,只要这些人如实承认就能论罪了。
  早在他拿到证据的时候,就往皇上那去了信,想来不久就能收到回信了,等收到回信就可以处置这些人了。
  陆封寒又说了周夫人的事,昭昭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想来周夫人也能过她自己的日子了。”
  …
  皇上的信回的很快,不出一两日就到徐州了。
  现在证据确凿,宋知州和周建新对私铸钱币的事供认不讳,皇上自是气的冒烟。
  这是大罪,重罪,尤其官员犯法乃知法犯法,皇上气的牙都直痒痒。
  按说这种案子都是要押送回京,然后再行处置的,可皇上现在等不了了,他让陆封寒在徐州就直接处置了这些贪官。
  皇上下令砍了所有主犯人员的头,其余从犯人员按罪责轻重进行相应的惩罚。
  至于主犯的家眷,无论男女,都流放三千里至苦寒之地。
  圣旨一下,自然是抓紧去办,这厢陆封寒忙的脚底生烟。
  虽说这圣旨看着简单,可也是要办上两三天的。
  这天,陆封寒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晚上,他和昭昭躺在榻上歇神。
  陆封寒揽住昭昭的腰:“再有两三天咱们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昭昭点头:“妾身已经把行囊都收拾好了。”
  她心里清楚,京城他们是迟早要回的,现在徐州的事都了结了,自然该回京城了。
  昭昭都想好了,她担忧害怕也没用,倒不如面对。
  这是她和小宝必须要走的一条路,她不能退缩。
  把回京的事都商量好,两人就睡着了。
  倒是昭昭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片山谷,山地上都是些凶猛的男子,这些男人手拿刀剑,上面还有不少血迹,看着骇人极了。
  昭昭正在梦里,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她四处去看,结果看到了裴砚。
  他站在山地上,身上也有些血迹,昭昭刚要喊“哥哥”,就见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入裴砚的胸口,裴砚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他如同一只风筝般倒地,失去了声息。
  梦里裴砚竟然死了。
  昭昭一下就吓醒了,她满脸都是眼泪,陆封寒也听到了昭昭的哭喊声,只见昭昭哭的厉害,眼睛都红了。
  他心疼地抱住昭昭:“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没事,都是假的,别哭了。”
  昭昭从前也做过好几次噩梦,时常哭喊着醒来,陆封寒很是心疼。
  昭昭的抽噎声还是止不住,这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怎么会无端端地梦到裴砚死呢。
  等等,昭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隐约记得的剧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裴砚的名字,难不成裴砚竟然死了,所以才没在剧情里出现?
  昭昭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她又觉得不应该,她应当只是胡乱做了个梦,毕竟她本身就不记得多少剧情,可能书里有裴砚这么个人,只是她给忘了。
  纠结来纠结去,昭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陆封寒摸了摸昭昭的头发:“你做了个什么梦?”往常昭昭做噩梦不久就好了,这回却很不相同。
  昭昭正是极度害怕的时候,她抬眼:“王爷,妾身梦到哥哥出事了……”她到底没敢说梦到裴砚死了,这话不吉利,还是不说为好。
  昭昭把她的梦详细地和陆封寒说了一遍。
  陆封寒沉吟了片刻:“你这就是做了个梦,梦都是假的。”
  昭昭也知道梦都是假的,可她的心就是安定不了。
  陆封寒:“咱们暂时还走不了,若不然你写封信给裴砚,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想昭昭应该只是被梦吓到了,不过写封信过去问问平安还是可以的,也好定定她的心。
  昭昭点头:“妾身这就去写信。”
  其实这些日子昭昭一直和裴砚保持着书信往来,不过都是说说她和小宝的日常生活,再就是问问裴砚忙不忙。
  昭昭忧心的很,她只问了裴砚最近在做什么,可安全吗,然后就匆匆把信纸折好让信鸽带走了。
  把信送出去后,昭昭也是满脸忧心,直到奶娘把小宝抱过来,小宝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咧着嘴笑,有了小孩子调剂,她的心才逐渐放松些。
  陆封寒都被昭昭的阵势给弄怕了,不过他一想,这确实只是个梦而已,还是昭昭太过担忧所致,他安慰昭昭:“别担心,信鸽传信快,很快就能回信了。”
  昭昭点头。
  徐州和江州离的不远,昭昭转天就收到了裴砚的回信,信上裴砚说他最近一直在衙门办公,没什么旁的事,叫昭昭不要担心。
  看见裴砚的字迹,昭昭想那应该是真的没事,可她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陆封寒道:“若不然咱们转道先去江州看看裴大人,然后再回京城。”
  左右他们也不急,不是说非要立刻回京城,而且从徐州到江州也不远,不过耽搁一两天的时间而已,到时候让昭昭亲眼看见裴砚安全,她应该就能彻底放心了。
  昭昭抬眼,半晌才道:“谢谢王爷。”
  她是真的很谢谢陆封寒,自打做了这个梦,她就心神不宁的,裴砚帮了她那么多,她怎么能放下心,不管这梦是不是真的,她总要确定裴砚没事才能放心。
  如果能去江州看一下裴砚,知道他平安,昭昭就真的放心了。
  陆封寒抱住昭昭:“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夫君。”
  他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接下来陆封寒就开始忙正事。
  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剩下的零碎事务他留下了几个人处理,然后就带着昭昭往江州走。
  昭昭抱着小宝上了马车,临行前她看了眼陆宅,这样一家三口的日子怕是很难的了,以后的路她一定好好走。
  …
  江州。
  裴砚正伏案处理朝务。
  他是江州的父母官,肩头自是积压了不少杂事要忙,有时候都忙的脚不沾地。
  尤其江州多山,山路狭窄,盗匪也多,这也是江州的一个大难题,皇上把他派到这里来自然是想锻炼他,日后回了京城好有政绩升官。
  裴砚自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直到夜深,裴砚才撂下笔。
  忙了一天了,他也有些累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然后想起了前几天昭昭的来信,信上昭昭的字迹很是潦草,而且什么都没写,只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可平安。
  他自然是忙江州的事务,而且一直在衙门里,平安的很。
  他立时就回了信,好让昭昭安心。
  此时,裴砚又想起了昭昭的那封信,那样匆忙的笔迹……她也是担心他的吧。
  这样就够了。
  裴砚把折子放好,然后去洗沐,他躺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裴砚半梦半醒,他觉得他好像是在做梦。
  梦里全都是雾,雾气很大,他目之所至,全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裴砚竭力往前走,结果这雾气沼沼,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站在那里,然后听见了羽箭的破空声。
  心口倏地一疼,原来这支箭竟然射进了他的心口中,他的心口顿时血流如注,然后倒下。
  梦境至此结束,裴砚也醒了。
  他额上都是冷汗,他抬眼看了一下,此时光线蒙昧,天还没有大亮,他心道他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梦到自己死了。
  正在此时,脚步声传来。
  属下跪下:“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裴砚起身下榻:“说。”
 
 
第73章 
  属下拱手:“回大人,是流匪又闹事了。”
  江州多山,山里藏匿着不少流匪,流匪们杀人放火,劫掠钱财,对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威胁极大。
  尤其流匪多藏于山中,一拨拨出来行动又躲回山里,很难彻底清除。
  江州的历任父母官这么多年也没解决好这问题。
  现如今裴砚赴任,这问题自然落到裴砚的肩上了。
  裴砚穿上外裳:“走。”
  他得去看看受伤的百姓,再就是查处流匪的行踪。
  属下应诺:“是,大人。”
  裴砚先去探望了受到劫掠的百姓,流匪们骚扰的多是山脚下的百姓,虽有捕快守城,可也架不住凶猛剽悍的流匪。
  被劫掠过后一片狼藉,而且此番也死伤了不少人。
  裴砚蹙着眉头,他来江州赴任也有好几个月了,自是将流匪一事放到了心上。
  他也研究了历年的案宗,这流匪迟迟未得到解决,固然有流匪狡猾凶猛的缘故,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官府不作为。
  一来是流匪多处藏匿,一个个去解决太过浪费心力,而且也不是说去剿匪就能成功,毕竟流匪人多凶猛,有许多次都是官府吃了败仗。
  再就是官员懒政,也就这么一直拖了下去。
  可裴砚却不想这么如同之前的官员一般,他是江州的父母官,自然要为了江州百姓着想。
  流匪是江州的心腹大患,是难解决,可也要一点点去解决,大不了逐个击破。
  尤其先前裴砚已经成功清剿了一处流匪的窝点,他相信以后一定会彻底将流匪清剿的。
  这之后裴砚回了衙门。
  他派出了不少暗探查探,又查出了流匪的一处藏匿窝点。
  这一晚上裴砚都没怎么睡,他召集了官府人员,然后一起研究了作战计划,打算趁夜黑时一击成功。
  夜深时山林里也暗,这也是流匪最放松的时候,到那时只要按照他的计划去做,多半会成功。
  将一切都说好后,裴砚带着人悄悄去了山林里。
  他带的人不多,毕竟人太多的话动静也大,容易被流匪发现,不过这么些人也足够了,他们偷偷在山林后潜伏着,就等着入夜后潜进去。
  而另一头,陆封寒和昭昭刚到了江州。
  徐州和江州离的并不太远,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傍晚,他们俩直接就去了府衙。
  裴砚没有在江州置产,他就住在府衙,方便处理公务。
  德顺去敲了门,府衙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来人是裴砚的管家,在京城时就伺候裴砚,此时一眼就认出来了陆封寒和昭昭,他一下就跪了下来:“草民见过王爷,见过侧妃娘娘。”
  管家心道王爷和侧妃怎么没打个招呼就过来了,“王爷、侧妃娘娘,你们舟车劳顿一路了,快进屋里歇着。”
  这可是王爷和侧妃娘娘过来了,他这个管家自然要招待好王爷和侧妃。
  昭昭抱着小宝,小宝这回没有睡,他睁着大眼睛四处看,她掂了掂小宝:“很快就能看到你舅舅了。”
  能见到裴砚安全她就放心了。
  陆封寒让管家起来:“裴大人呢?”
  昭昭闻言也抬起了头,按说裴砚这会儿该过来了啊。
  管家起身:“回王爷,大人有要事出去忙了。”
  昭昭抬眼:“哥哥忙什么事呢?”
  裴砚在曾经的信里说过,他大半时间都在府衙办差,应该不会出去。
  陆封寒接过小宝:“咱们进去再说。”
  现在是在门房处,人多耳杂的,什么人都有,管家自然不好说话,还是进去了再详说。
  昭昭明白陆封寒的意思,他们进了院门,然后到正屋坐下。
  小宝还睁着大眼睛四处看,按说往常这个时候小宝都该睡觉了,她心道今天应该是太折腾了,小宝都没睡着,好在这孩子乖巧,不哭也不闹的。
  这下就好说话了,管家跪下回话:“大人去清剿流匪了,眼下应该在山脚下潜伏着呢。”
  昭昭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惊呼出声:“去清剿流匪了?”
  管家被昭昭这反应给吓了一大跳,他讷讷点头:“是,侧妃娘娘。”
  他心说这是他们大人的职责所在啊,怎么侧妃娘娘好像是很惊讶似的。
  小宝也被昭昭这一声给吓了一大跳,他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陆封寒把小宝递给了姜嬷嬷:“让乳娘去哄小宝睡觉吧。”
  姜嬷嬷闻言就把小宝抱了下去。
  陆封寒也肃了脸色:“你详细地说一遍。”
  管家是裴砚的心腹,自是知道这些事,他把裴砚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封寒。
  侧妃娘娘是大人的妹妹,王爷自然也是站在大人这边儿的,所以管家和盘托出了,一点话都没藏。
  昭昭越听脸色越不好,管家更加奇怪了,怎么侧妃娘娘这么担心,他们大人有过此番清剿流匪的经验了,应当不会出事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