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啊”
伴随着女人一声尖叫,绿荧看了过去。
只见那徐俊脸色涨红,下面一片绵软雄风不振,分明是春情芍药发挥了功效。
好家伙,音音果然是好样的!绿荧暗喜。
头牌的声音引来了美人香的龟公,那龟公知道这是贵客,就怕头牌心高气傲一时间冲撞了贵人,所以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了。
他哪里知道,他刚一进来,只见贵人黑着脸,提着剑正要恼羞成怒砍向花魁。
他不明所以,再看贵人腿间软龙,顿时明白了。
来这里的人,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刚硬,反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
不过这郎君长相俊俏,没有想到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主。
龟公一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怕心里暗自嘲讽了千万遍,嘴上却是不显露出来。
“求贵人饶恕”
话音刚落,只见那贵人转身过来,见到他,顿时那肉龙好像遇到了上等烈药,倏地变得刚硬万分!
这下,不只是贵人的面色变了,就连龟公的脸色也变了。他本身乃清秀小厮,遇到有些性好男色的免不了调戏几把,但今日这架势,明显是菊/穴不保。
极强的求生欲让他再也没有办法管那哭兮兮的花魁,转身就往外逃去。
可他不过是普通小厮,那里是徐俊对手,很快被他扑上,做尽不可描述之事。
事后,徐俊清醒后觉得格外恶心,一张脸黑到了极致,还没穿上衣服,就一刀让那龟公毙命。
不止,那逃走的花魁也不能让她活着。
只是杀了那花魁还不解气。
他一向金枪不倒,不然也不会迷得那香香郡主魂飞魄散,只想日日夜夜和他做一对野鸳鸯。
而且,他很明白,自己不好男风,可遇到那人分明不受自己控制,恐怕是有人搞鬼。
可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徐俊咬牙切齿,招来黑衣手下。
“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他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绿荧正绘声绘色讲这件事情。
“不止,我还给了那个大桥头说书人一百两银子。让他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一番。”
这次,不只是陆音笑了,就连一贯冷淡的范冥脸上也有一丝笑意。
只有赤炼忧心忡忡,“这徐俊素来阴狠,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那花魁已经被斩杀了,如果被他查出来是音音搞得鬼,会不会来找音音麻烦!”
绿荧摆摆手,“放心好了。那杯茶他又没有喝,怎么可能怀疑到音音身上。再说了,我们都在,这里又是我们的地盘,他不敢拿音音怎么样的!”
陆音也知徐俊的武力值和记仇心,只不过这么久没见,也知道有所提升么?
一时之间,她还真有些胆战心惊。
只听绿荧又说道:“而且,我还送了他一个大礼。我让红烁传信,把香香郡主引来了。如果料想得不错的话,香香郡主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随后的几日,徐俊果然不再去美人香,而是留在南堂。
陆音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一直躲着徐俊。
只是某一日,她从山上的毒/药基地下来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徐俊。
他正和哑姑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哑姑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陆音的药粉持续时间不长,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徐俊的身体现在也已经解禁了。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徐俊素来爱招惹身边的人。
原先范冥身边的小芽,现在又是哑姑。
陆音倒是不担心哑姑会被徐俊迷上,因为受原来南堂堂主的虐待,哑姑这姑娘对爱情的期待值不高。
尤其是痛恨长得好看又花心的男人。
显然这徐俊正是她讨厌的类型。
同时,陆音又十分感叹,还好她长得丑,徐俊见到她都闪得远远的,她倒是间接安全了。
只不过,这日她正在后院晒毒/药,忽然一阵剑气袭来,她避过身体。
只见那徐俊拎着剑刺了进来。
“小贱人!我倒是没有想到怀疑你!原来是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陆音连续后退,那徐俊甚是吃惊。
“你会武功?”
他出手快如的闪电,很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内力?你到底是谁?”
陆音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眼见那徐俊再次刺了过来,随手抓了袖中的一把毒/药撒了过去。
徐俊闪过,脸色阴沉。
“你果然会用毒!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一雪前耻!”
陆音平日练得不少,但身上藏着的不多。这会儿,能用的全部用上了,她连滚带爬,衣衫被徐俊剑风划破,露出了胳膊。
“恶心!”
徐俊见到她赤/裸的手臂,脸色更加嫌恶。
“不过范冥居然留你在身边难道还真的好这一口?也是他从来口味都和一般人不一样,以前爱什么马,后来有搞上了狼,现在更是不一般了,连你都下得了口!”
徐俊得意一笑,用剑在她的身上划破了无数口子,血颤颤流了出来,但就是不一剑了结了她。
他就像是一只大猫一般,抓到了一只小老鼠一般,只想在临死之前狠狠逗弄她一把。
忽然,陆音脸上一疼,原本才好的伤口此时又颤颤流出血来。
“居然还是紫黑色的血等等”
徐俊明白过来,眼神大亮,“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药人,血可以杀人无形,也可以解百毒的?”
这一说,徐俊倒是收了剑,化掌为爪扑着过来就要抓她。
陆音浑身都是伤痕,先前的逃跑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
她浑身无力,只能看着徐俊靠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面前白光一闪,伴随着徐俊一声惨叫,范冥一把抱过了她。
“范冥,你干什么?”
徐俊收回手,面色正常,但仔细一看,袖口间缓缓流出一股血流来。
范冥脱下外衣包在陆音身上,面色难看。
“敢伤她,找死!”
“口出狂言!”徐俊面色一狠,“范冥,你不要以为现在坐上了堂主之位就能只手遮天了,在我徐俊面前,你不过和蝼蚁一般,我想捏就捏死了!”
“那就试试吧。”
范冥面色一寒,眼中杀意大起,提剑刺向徐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英雄救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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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哐当一声,刀剑相向发出剧烈碰撞的声音。
徐俊连退两步,面色难看。
他一贯知道这范冥武功阴鸷,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怪招式,手段阴狠,招招毙命,但上次见他分明还没有这么厉害。
他的手掩在袖子下开始剧烈的颤抖,血液缓缓落了下来。
范冥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见徐俊停下来,拎剑直接刺了过去,出招就是死招。
忽然几个黑衣人从院墙跳了下来,只见面前一阵烟雾起来,那几人已经搀扶着徐俊快速离去。
绿荧也赶到了,见状立刻要追出去,却被范冥叫住。
“不用了。”
现在他能杀了徐俊,但徐俊只是白斩的走狗,他现在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得了白斩。
况且徐俊那边要是杀了,惹怒了香香郡主也是个麻烦。
还不如让香香郡主收拾这徐俊。
收了剑,范冥看向旁边的陆音。
她面容被毁,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
此时眼眶中蓄满了泪花,偏偏倔强不肯流下来。
范冥心中微微一疼,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动了内功现在内息大乱。
哇——
范冥吐出一大口血来,然后缓缓软倒在地。
绿荧大为诧异,接住范冥,“堂主,你怎么了?鬼医!鬼医去哪里了!”
鬼医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看了一眼范冥,又把目光落在帮陆音包扎伤口的哑姑身上。
“怎么才短短半天的时间,两人又重伤了?”
范冥嘴唇发白,昏迷不醒。
鬼医把了把脉,叹息了一声,“他又是干什么?上回我才会和他说过,不要乱动内息。如今他内息大乱,身上毒素反噬,我看他是不要自己的命了。”
绿荧着急看了一眼鬼医,“鬼医,可有办法。”
鬼医目光落在一边的陆音身上。
陆音本来还绵绵软软的浑身没有力气,被鬼医这么一瞧,立刻精神了。
范冥已经许久没有喝她的血了,不只是这样,鬼医说她身上的毒素平衡也被打破了。
难不成是放血少了。
作为一个药人,就算是重伤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小碗药下去,范冥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不过脸色倒是缓和了下来。
“音音的血能控制他体内毒素的时间越发的短了,现在必须早日拿到七色兰。”
“说得轻巧,苟简不是说何家的七色兰出了问题,一直不开花。”绿荧也心急如焚。
鬼医叹息一声,“那如今也只能先委屈音音了。只不过音音体内毒素渐渐变少,必须再吃一些毒草才好。”
陆音:“”
鬼医果然给陆音开了一大堆毒草。
七步断肠草,三生三世绝情花都是数一数二的毒/药,这鬼医也是舍得给她。
陆音味同嚼蜡地吞进毒草。
毒草在她的身上大概都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在她身上发作。
难道这就是百毒不侵?
吃毒草和吃蔬菜其实没什么区别?
一直等到天黑,陆音也没有感觉到什么腹痛,只不过吃的太多有些腹胀。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心头冉冉升起一个念头。
早知道这些剧毒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应该每天多吃一些,保持身体健康。
半夜晚上,陆音被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给惊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范冥眸色发红,像是染上了鲜血一般。全身肌肉喷张,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扭曲的方式压在她的身上。
她一动,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放手!
陆音想反抗,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她能呼吸进去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忽然之间范冥放开了她。
先前疯狂的眸子越发的浓郁,他附身下来,在她身上嗅了嗅,仿佛她是什么好吃的糕点一般。
她心中大为恐惧,想逃,却被范冥按在爪下。
他先是来到了她的脸上,大约是脸上太丑了,他不甚感兴趣的移开了唇,辗转来到了她的脖子边。
陆音的脖子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地方,如今被范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陆音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层层立起来了。
难道她的血还兼职了春/药,范冥吃了,发了情。
她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脖子一疼,范冥一口咬了下来。
源源不断的鲜血被对方吸了过去,好痛,痛到麻木。
陆音头越来越混浊,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头的症状,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找到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猛地睁开眼睛,抓住了范冥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满口的甜腥,陆音腹中大痛,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焚烧了一般。
她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松开了范冥,捂着肚子,全身冒出冷汗。
这一刻,脖子上的撕咬也停止了。
她看着面前的范冥,他的模样好像渐渐模糊了。
她努力张了张口,以为发出会是那嘶哑的声音,却没有想到,她的哑声恢复了。
“好好痛”
全身上下宛如在地狱一般,前面是火,后面是冰。寒冰加上烈焰,她的身体一半是寒冷,一半是火焰。
太痛了,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了。
早知道这么痛,她还不如死了呢。
这么一想,陆音也放弃了求生的念头。
但显然有人不愿意放过她,她感觉她的嘴巴被人捏开,然后一阵腥臭的东西被灌了进来。
她勉强睁开眼睛,却看见范冥发怒的脸。
“不准你死掉。”
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害怕,陆音眼睛一闭,终于晕厥了过去。
陆音以为自己会死。
她甚至在想,这次死了又会变成什么呢。
但睁开眼睛,她被范冥抱在怀中。
他正挤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深深的血口,一丝血流正缓缓流入她的口中。
他在让她喝他的血。
“够了,堂主。你这样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鬼医在一边阻止他。
见到陆音睁开了眼睛,范冥收了手,掐了掐她的脸。
“醒了?”
陆音点点头,昨夜的记忆回笼。
她好像被范冥吸血了,然后她反吸了一口,差点中毒死了。
“我怎么了?”
是了,她还能说话了。虽然不是清脆的女声,带着一丝难听的沙哑,但起码不是哑巴了。
她欣喜若狂,鬼医上来给她把了脉,“果然如此,你们二人相生相克,她能救你,你也能救她。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见到二人年幼,似乎都不染情/事。
鬼医又笑了笑,十足媒婆。
“堂主,上次我说的法子仍然有效。以形补形实乃下策,阴阳协调方为上策”
“滚出去!”回答他的是范冥的冷脸。
鬼医摸着胡子下去了。
陆音做出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