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首辅追妻守则——马月饼
时间:2020-02-15 09:48:01

  看在她如此逗趣的份上,他便不欲与她为难,转过身,避开小娘子拍来的手,身影一闪,消失在丛林。
  苏樱雪手举在半空,愣愣的站在原地。
  耳边传来男子走前的留的话儿:“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姑娘若执意管闲事,便如这贪嘴儿的麻雀,哪天便命丧黄泉。”
  竹林的前方掉下来一死掉的麻雀,麻雀死相凄惨,鲜血淋漓。
  “啊!”翠兰尖叫的出身,显是被吓的不清。
  苏樱雪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这男主走前的意思是,若是下次自己再管闲事儿,眼前麻雀便是她的下场?
  想清楚他此番举动,苏樱雪身子抖了抖,她之前差点便要上前,给男主一爪子以泻心头之恨了,还好他躲开,否则地上的麻雀便是她的下场啊!
  谁来告诉她,男主武功为何会如此高强?飞来飞去,杀人无形,好不威风,这大兄弟不亏为这本小说的天命之子。
  后来某一天苏樱雪发现,自家男人也有这样的本事儿,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羡慕,拉着他男人便想飞高高。
  当然此刻她只能看着别的男人威武霸气的模样,羡慕一番。
  “小姐,您没事儿吧?可有伤着?”翠兰、翠莲一脸担忧的问。
  苏樱雪摇摇头,给两个丫鬟一个安抚的表情。
  “小姐下次万不可这么冲动了,您方才如此激怒,那位公子,险些就要让他发了怒来!”翠兰脸上全是忧色,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地上的麻雀,眼中布满惊吓。
  贴身的两位大丫鬟都被吓着了,苏樱雪这才有些后怕,男主毕竟是男主,他就是惹她在先,她也得忍呐,真是后悔,图一时口快,与他为敌。
  竹林内一片寂静,一阵风吹来,三人纷纷打了个哆嗦,远处的菩提树,枝繁叶茂,长势喜人,三人上前,跪在树前开始祈福。
  据民间传说,给树根浇上一点点油,然后在旁边点上一盏油灯,有利于摆脱各种困境。苏樱雪三人走入竹林之时,并没有带油灯,此刻便只能将就着跪拜祈福一番。
  天气愈发阴沉,主仆三人拜完菩提树,便出了竹林。
  苏樱雪一天的好心情,在遇见男主后,彻底消失了。走出竹林的时候,她还在想,这男主女主约莫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她的,见不得她心情好。
  ――
  长宁侯府一众女眷在灵隐寺待了整整三天,这才启程回府。
  回府的途中,苏樱雪与曲华裳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她看起来怏怏的,整个人病态丛生,老太太心疼的一直把她抱在怀中,心肝肉的叫着,心疼的要命。
  苏樱雪坐在另一侧低垂首,眸中滑过一丝冷意,从她的方向看来,女主确实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样,真讽刺,得不到她男人,竟是能让她如此憔悴的吗?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的回到侯府,接下来的时日,苏樱雪又开始了咸鱼的生活,最近天气冷,她每日缩在闺阁内,逗逗笼子里的小鸽子,与自家相公通通信,倒也过得自在。
  只是女主那边近日生活便不顺了些,前儿回了府就卧床不起了,最近府内都在传,大小姐从灵隐寺回来后,得了重疾。连宫里的崔贵妃都被惊动了,赐了不少好药材,宫里的御医来了一个又一个,大小姐的病情却眼见的越来越严重。
  好在前两日,侯爷下朝后,亲自去大小姐房内走了一遭,父女两儿关在房内,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第二日,大小姐的病情便恢复如初,只据见过大小姐的仆妇们说,她虽病愈,脸色却仍旧不好看。
  翠莲是个万事通,她打探来的消息,十有八九便是真的,苏樱雪听后,不动声色的笑笑,曲华裳那重疾,是装的吧!
  灵隐寺之行,设计简玉珩的计谋不成,女主估摸是慌了。顺德九年冬,宫里的贵妃崔氏,为自家儿子求取长宁侯府嫡女,圣上点头应允,特下圣旨赐婚,轰动朝野,当时是,曲家长女名声声名远扬,勋贵世家贵女莫不羡慕不已。
  赐婚的圣旨这几日便要到了吧,苏樱雪眸色一深,唇边勾起一抹嘲,曲华裳这是急着装成重病,好躲避赐婚来呢!
  只可惜,侯爷爹可能让她如愿?
  曲华裳如今作为长宁侯府嫡女,她存在的最大价值便是与三皇子成亲,把侯府绑在三皇子这条大腿上,侯爷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这样的幺娥子。
  大雪一过,便正式进入隆冬,这几日,天空已陆陆续续的飘着雪花,侯府披上一片银装素裹。数九寒天,冰封千里。
  樱花阁内,已经供上炭火暖炉,前些日子大哥哥怕她冷着,特地给她寻来一件火狐狸的皮毛,嘱府内制衣的绣娘,给她赶制一件披风。
  苏樱雪为此,特地去了大嫂嫂关氏屋内,给送了十来盒的饼干糕点。
  直把烨哥儿高兴的,抱着她的脖子亲。
  大嫂嫂关氏在一旁看着温柔的笑,姑嫂感情甚好。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生性豁达,不扭捏小气,一府的人儿除了老太太和曲华裳,都对她相当友善。
  苏樱雪与她相公通信时,提起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男人只会嘲笑她,惯会装模作样骗取他人真心。
  每每看见他这酸言酸语,她便抱着信件笑做一团。吃醋的男人,真可爱呐!只可惜,此时看不见他吃醋的样子。
  苏樱雪兀自坐在绣凳上,手上抱着个暖炉,发呆傻笑。
  翠莲入得门来,恰好看见自家小姐可爱的神情。脸上也跟着带了笑儿,身着翠绿色夹袄的小丫头,两颊被冻的通红,笑起来的样子,像个苹果,诱人的恨。
  苏樱雪看过来,笑骂道:“天儿这么冷,你这小丫头又去哪儿玩了?’
  “小姐你可别冤枉我,翠莲哪儿是去玩了?我是去给小姐您打探消息了呢?”
  翠莲走到近前,眉飞色舞的说,一脸的炫耀神情。
  苏樱雪抬起素手敲打她的头,没好气儿的说:“明明是自个儿好奇心旺盛,非得说成为我打探消息,你这小机灵鬼儿,说吧,今天又打探到什么好消息了?”
  “小姐,三老爷要从兰陵调回京城了。”翠莲见小姐竖起耳朵听,八卦欲望得到满足,脸上的笑容更甚,继续道:“听说此次三老爷回京述职,便要在侯府长期久待呢!老太太前儿听说这件事儿,饭食儿都多用了两碗!”
  苏樱雪把手中的暖炉放在八仙桌旁,眼神晦涩,四姑娘枉死的时候,她那三叔没有回来,这会儿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却要回京述职了。这父亲当得,当真凉薄的狠。
  三叔曲明言,在兰陵述职已有十年有余,据说纳了一美妾,宠之入骨,美妾庞氏育有一子一女,均得三老爷喜爱。
  如今他们一起回府,三房这是要闹翻天呢!
  苏樱雪心中一番思量,面上却也不显,左右此事与她无多大干系,三房如何争斗,还能欺到她头上?
  三老爷回府的那天,地上的积雪将近一寸厚,车轮碾压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地的车辙印。
  老太太并一堆女眷在暖房候着三老爷,却不料竟是闹了极大的不愉快。
  曲明贤携手小妾庞氏并两个庶子庶女,一起前来拜见老太太和侯夫人。
  维护小妾之意明显,竟是不给白氏丝毫脸面儿。
  苏樱雪站在角落,看着这宠妾灭妻的场面,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她这三叔看起来竟不是个清白的人,述职回京,拜见老母亲,却把小妾抬在高位,置结发妻子脸面与不顾,当真不念旧情的狠呐!
  老夫人罗氏也不是个糊涂人儿,单单只为儿子往后前程着想,这宠妾灭妻的行为也绝对不能纵容,她面上着恼,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妾并一对子女。
  只拉着曲明贤,嘘寒问暖,舐犊情深。
  曲明贤再心疼娇妾,也没办法在母亲面前发作。
  一通亲戚见完礼,竟让庞氏和新来的四少爷、五姑娘,跪了大半个时辰。
  考量着三老爷的庶子庶女也是亲孙子、孙女,老太太这才缓和了脸色让他们起来。
  白氏被三姑娘挽着手,站在一旁,头低垂着,看不出表情,只一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气的浑身发抖,好在有女儿支撑着,这才没丢了脸面儿。
  堂下的小妾,肤白貌美,风韵犹存,比之白氏美上十分,老夫人不待见她,她面上也不露半分记恨,只规规矩矩的跪着,远远看来竟觉得是个软和人。
  再观她身边的庶子庶女,均是大方得体,举止有度。
  老太太见两个孙子孙女,长得如此齐整,这才对庞氏露出个笑来,说出的话却又是一番敲打:“这些年来,你陪着明贤在兰陵就任,也是受了苦儿的,如今回来就好,仔细你夫人白氏是个和善人儿,往后你若规规矩矩,她定能好好待你!”
  罗氏这番敲打,语气不轻不重,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甭管三老爷如何宠了你去,你也是个妾,伺候在主母身边方是你的本分。
  庞氏也是个忍耐力机强的人儿,听了这样一番不中听的敲打,也只是喏喏的俯身应是。堂上的众人见她此举,俱是满意的看着她。
  只有苏樱雪,嘴巴抿着,她的视线落在庞氏身后的姑娘上,五姑娘身着一袭淡青色夹袄,下身配以樱花色色襦裙,整个人淡雅娴静,低垂首,侧脸五官精致,整个人乍一看娇俏又可爱。
  虽说容貌不及曲华裳,但却是另一种耐看型的模样,每多看一眼,只让人觉得又美了几分,美得并不惊心动魄,却也让人难以忘怀。
  只是这姑娘长的怎么那么像前世的自己呢?越看越像,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儿,和前世的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苏樱雪心中既惊讶又震动,mmp,《嫡女为凰》这本小说的作者画花,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屎你。
  五姑娘曲华容,《嫡女为凰》这本小说的女配角,男主楚南浔的白月光,未来她会凭借一介庶女身份,坐上四妃之一的淑妃位置,与当时身为贵妃的女主分庭抗礼。别看她此刻娇娇弱弱,这可是多真正的白莲花,绿茶婊呢!
  苏樱雪看书的时候,是很佩服这个女配角的,她隐私手段百出,计谋惊人,比之女主也不遑多让。只可惜,她纵有百般手段,在命运之女面前,也只能棋差一招,最终死于宫闱内斗中。
  苏樱雪隐晦的看了一眼堂下的母女,女儿肖母,这一对母女都是那隐忍之人。白氏若和她们斗起来,讨不了好。
  庞氏自入了门子,一路伏低做小,老太太脸上都有了几分缓和,在自家相公面前,白氏也不好如何发作,脸上虽仍然一脸不愉,但是也点头和白氏打了招呼,双方见了礼,又一阵装腔作势,假情假意。
  曲华裳坐在老太太身旁,她前些日子遭了大罪,脸上显见的瘦了不少,脸蛋都尖了下来,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眯眼看着堂下众人,庞姨娘低眉顺眼,五姑娘曲华容温婉谦和,人心七窍,窍窍玄机。这两人把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前世她差点儿便砸在这一对母女身上。
  如今曲府嫡亲大小姐没死,成了整个侯府的团宠,她的处境虽不至于沦落到众人欺凌的地步,但若是再想嫁给那人,便是登天还难。前日侯爷爹亲自到她房中,把她重生以来,桩桩罪行,样样手段,全给摆在桌上,侯爷爹的眼神森冷而胆寒,那是个极其渴望权利的男人,如今他拿着她致命的把柄要挟她,这三皇子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无路可走。侯爷爹给了她最后一个警告,若是她再想耍些小聪明,侯府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姑娘,一个棋子儿,下场可想而知。
  如今离与侯爷爹交谈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她至今难忘这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冷淡的鹰眸,他警告的话语时时在耳,犀利的眸子历历在目。
  她自诩自己见多识广、博学多识、预知未来、掌握所有人把柄命脉,直到侯爷爹前日的警告,才让她恍然大悟,她自始至终仅仅就是个可用的棋子罢了,这个世界上谁会爱她?谁会关心她?谁会让她得偿所愿?
  没有人,想来悲哀,她前世一世荣华,儿孙满堂,竟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如今身处侯府,便更没有!
  她有的仅仅只是她自己。
  曲华裳把头低下,她的眼底一片血红,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呵!既然你侯府想坏我事儿,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日玉珩哥革除勋贵世袭罔逆特权的时候,她必添柴加火,让整个侯府首当其冲。
  不是想让她嫁给楚南浔吗?她自个儿不愿,总有愿意的人,堂下跪着的五妹妹可不就是那个人儿吗?前世楚南浔把她宠到心尖儿上,当年若不是她与她斗着,这未来大楚朝的皇后便是她了。罢了,既然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她今日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好让他们有情人早日终成眷属。到那时,想来,以楚南浔对五妹妹的喜爱,定是会去曲贵妃那儿求取了她去。木已成舟,侯爷爹也怪不得自己,左右是长宁侯府的女儿,谁嫁给三皇子不好,换个棋子罢了。
  曲华裳心内盘算着,脸上这才有了丝笑容,时机到时,她只需在玉珩哥哥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还愁他不乖乖求娶自己?要知道她可是熟知当朝所有官员内宅阴私,玉珩哥哥只要拿着这些证据,离变法便更近一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这一世,她再也不想享受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她只愿跟着心中的玉珩哥哥,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旁的荣华富贵就让给别人吧。
  曲华裳冷眼望着一屋子的人,楚南浔有句话,说的真好,曲终人散,满目荒唐。这如今满堂热闹,泼天富贵,殊不知也快到了尽头。
  三叔回府是大事儿,最忙的当属管家的崔氏,为了侯府这一大家子人和睦安宁,她既要安顿好三叔的妾室,又要安抚白氏和三姑娘。
  这么大一个侯府,里里外外全是崔氏一人打理,苏樱雪看在眼里,心里颇为心疼她这亲生母亲,这些时日,崔氏是真的关心她的,给她塞银子,做衣服,衣食住行,样样考虑周全。她也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会儿子想着她娘这么辛苦,实在看不下去,便带着两个丫鬟,提着自己亲手煲的玉米排骨汤去了崔氏院儿内。
  崔氏这会儿正在看账本,年末这会儿子,还有侯府各处置办的铺子庄子,呈上来的账簿要看,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分身乏术。
  抬眼便看见女儿抱着个紫砂罐,走了进来,小少女穿着厚厚的棉袄,整张笑脸埋在厚厚的毛领间,从屋外走来,呼出的气儿都是白色的。
  崔氏放下手中的账本,把女儿拉倒近前,嗔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待在你院儿里,跑母亲这儿做什么?这如今大雪纷飞,分外的冷,你素来是个体寒的身子,跑这一趟,如何受得住?”
  崔氏一脸关切的说,把桌边的暖炉往女儿手里塞,见她手指总算不那么冰凉,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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