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首辅追妻守则——马月饼
时间:2020-02-15 09:48:01

  内院前方是一片竹林,树木葱郁,翠竹环绕。
  苏樱雪散漫的走,绣鞋在湿滑的地面上,印出一个个脚印来。
  她低头数着青砖湿瓦,前方竹林眼看已经到了近前。
  “小姐,我们还是回吧,前方便是竹林,已经没有路可走了。”翠兰站在她身侧,劝道。
  “听旁人说这灵隐寺最为壮观的便是竹林中心的菩提树,翠兰、翠莲,难道不想去看看?好不容易出趟门子,就当出来散心游玩了,这菩提树也值当看上一看。”
  苏樱雪含笑的看着两个丫鬟,见翠莲连连点头,就差兴奋的尖叫起来,她不由失笑。
  率先走入竹林,也不管翠兰欲言又止的神情。
  见了那个男人后,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人生在世,随性生活本就是每个人最终追求目标,若是她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过的好,过的胆战心惊,她凭什么为苏氏满门报仇,凭什么和命运之主对决。
  这个世界,他便是她的依靠,那男人告诉她,她只管随心所欲的活,他是她最强的后盾。
  苏樱雪想到这里,骄傲的笑了。
  信步走入竹林,有了他,她还瞻前顾后个什么劲儿?
  苏樱雪一路走来,鲜有人出现,大抵因为今日天气原因,若是往常天气正好,来竹林一览菩提树的香客多如牛毛。
  传说菩提树乃是寺内得道高僧圆寂后,幻化的舍利子,种在地里,长出来的。
  若是心中有求,对着菩提树诚心叩拜,便能实现愿望,民间把这种谣言传的神乎其神,因此前来参拜的人特别多,就连当今圣上,也亲自叩拜,以求国富民安。
  苏樱雪自个儿到不信这种言论,盖因她前世看过书,菩提本无树,它是一种桑科、榕族、榕属的大乔木植物,幼时附生于其他树上,如何会是舍利子所化呢?
  不过她确实想看看这种植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当旅游了,领略一下大自然的神奇。
  菩提树长在竹林的中间,苏樱雪与两个丫鬟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到。
  走得近了,却看见菩提树前多了个人,这是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他面容英俊,五官深邃,长身而立的站于树前,身上冷冽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是他!男主楚南浔!
  苏樱雪看清男人的侧脸,条件反射的要往竹林深处躲,开玩笑呢,小老弟,这个时候碰上他,他岂不是又要掐自己脖子,威胁一番。
  苏樱雪显然对上次绑架事件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怀恨在心。
  对,她是个记仇女孩儿。
  哪天一定要找机会爆打男主一顿!
  苏樱雪在心内日天日地,行动上却怂得恨,只想躲着男主,以免被他记恨。拽着身后的两个大丫鬟,迅速的躲入竹林繁茂的灌木丛内。
  楚南浔站在菩提树前,鹰眸直视前方。
  前方跪着个黑衣人,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让你打听的事儿就只有这点儿消息?”楚南浔面无表情的问,手指摸索着手中的玉串儿,听不出喜怒。
  “三皇子恕罪,奴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跪在地上的暗卫惊慌失措的一直磕着头,脸上尽是骇然之色。
  楚南浔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稍一用力,手中的玉串儿碎了一手,他把一手的碎片扔在暗卫的脸上,碎片扎入脸内,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楚南浔漫不经心的笑,笑容不达眼底:“不,没有查清真相,你怎么能死?我要的是曲家嫡女所有的资料,细到什么时辰吃饭,什么时辰睡觉。不是一堆无用的溢美之词。你这次可懂了?”
  暗卫战战兢兢的点头,主子一般不生气。生起气来是会杀人的。
  “这几日,你潜伏在暗处,曲家别的姑娘可有异常之处?”
  暗一跪伏在地上,自知办事儿令主子不满意,头也不敢抬,恭敬的答:“曲家另外两个姑娘,据奴才观察并无异样,只之前调查,阴差阳错发现这二小姐曲华樱的身世倒有些问题。”
  暗卫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主子,见他侧耳倾听,赶忙继续道:“奴才之前调查曲家姑娘们的户籍时,发现二小姐曲华樱的户籍被长宁候府做了手脚,原也是有些好奇,又恰好遇上管理户籍的主事是属下兄弟,便问了问,这一问便问出了大问题……”
  暗一顿了顿,见主子并没有反对他说曲府二小姐身世之谜,便放心的说下去:“原这长宁候府根本没有嫡亲的曲二小姐,如今候府新迎接回来的二小姐是通州府已经销去户籍的苏家女,今年金科状元简玉珩的嫡妻。”
  楚南浔露出一丝异色,金科状元简玉珩,前几日他在柱国公府还见过,抛开他与他情敌关系不说,这是位惊才绝艳之辈,他看过他上书的变法,其思想超前,深谋远虑。变法章程,样样俱全,上至官僚改革,下至民众关心的赋税问题,均有涉及。且若是真能实行下去,对楚王朝未来的锦绣山河,可打下夯实的根基。他虽是理工科出身,对历史并不熟知,但如今看了这样一本关于民生国情变革的奏折,他自己都觉,此人大才,见识卓绝,睿智创新,日后必有大用。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曲华裳喜欢简玉珩,若是曲华裳真是王樱樱,那他只能对简玉珩说声遗憾,他的命到了尽头。
  若曲华裳不是她,往后他若是登上帝位必当重用,虽他没有学过帝王之道,但后世当了那么多年总裁,知人善用的重要性他懂,简玉珩的才华当的起协同他管理王朝的重担。毕竟他对治理国家一窍不通,身边有了这样一位能臣,再施以制衡之术,往后江山可稳,锦绣山河可期。
  这样一位惊才绝艳之辈,原配妻子竟是曲府嫡亲二小姐,楚南浔知道这其中必有龌龊,虽这件事儿与调查曲华裳是不是王樱樱没有丝毫干系,但听听倒也无妨,以后总归可以当个把柄,对简玉珩那样的人物有所制衡,想及此,楚南浔冷峻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
  暗一瞧着主子似乎消了气儿,这才讲故事一般,把曲家二小姐的身世娓娓道来。
  “后来奴才,特意去通州府调查,多放查证,才知道这曲家二小姐与大小姐曲华裳,原是抱错的孩子。她才是真正的长宁候府嫡女,而曲家大小姐竟是鸠占鹊巢,只不知侯夫人把亲闺女接回来,为何不以嫡女身份相待,而是让她改头换面,伪造了文书,成了这候府嫡次女”
  楚南浔在心中冷笑,他这位姨母打的好算盘,把假凤凰当做棋子嫁于皇家,亲闺女留着,嫁个顶顶好的青年才俊。
  哼!好一个长宁候府!
  楚南浔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倒也不稀罕候府嫡女,若他楚南浔的妻子不是王樱樱,要别的女人有何用?只这长宁候此番欺上瞒下的行为,令他不满的狠呐!
  “除了这件事情外,你在长宁候府埋伏了这几天,可有发现候府姑娘有什么出格行为?比如语出惊人?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楚南浔扭过头,居高临下的问,声音隐约带着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期盼。
  曲世子的饼干出自长宁候府,这是曲华威亲口承认的,那会儿他只顾着震惊,没有细究他此番话的真实性。自以为王樱樱便是曲华裳,可是柱国公府寿宴那日,他亲眼看见曲华裳毒害人的一面,她真的是王樱樱?若她不是她,那王樱樱穿越在谁身上?她现在在哪儿?
  影一跪在地上,脸上被玉碎片扎出的血痕结了血痂,抬起头来一脸的狰狞。
  苏樱雪和两个丫鬟躲在远方,听不清他们倒底再说些什么,只看暗卫一脸血痕凄惨狰狞的模样,心里顿觉胆寒。
  她撇撇嘴,明眸微眯,这男主果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小妖精,吐血三升日万,日的我没存稿拉,痛心疾首。哼!明天....明天我再也不能心软被你们忽悠日万了。哼!凉凉的星宿凉凉的人,凉凉的月饼在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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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
  还有最不能遗漏的,自是重新撩拨那冷峭霸道的纯情侍卫。
 
 
第41章 
  这边厢, 暗一思考了半响, 才犹犹豫豫的回道:“奴才……奴才也不知此事算不算异常,近几日观察, 奴才发现,曲家大小姐举止轻慢, 不像传闻中所说知节守礼,谨言慎行。她与柱国公府的二少爷、归德候府的裴世子都有交集, 这两位贵人似乎都在为曲大姑娘做事。”
  暗一隐晦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主子, 有些糟污之事儿他实在说不出口,那曲家大小姐根本不像传闻中所说,勋贵之家贵女的典范, 那实则是个荡妇, 他观察短短几日时间,已经看见她和两个外男勾连,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在那位小姐面前,估摸着真不算什么。
  楚南浔不是个傻的,暗一的话晦涩却不至于令人听不懂,再者他亲眼见到过曲华裳同时勾搭两个男人的事情,如今暗一汇报,他也就顺藤摸瓜, 猜出大概。
  这女人绝不是王樱樱,原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顾忌,万一他猜错了呢?
  只现在他可以肯定答案了。
  王樱樱那女人有感情洁癖, 绝不会脚踏几只船,这样想着,他躬身把暗一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递给他让他擦拭头上的血迹,声音放缓,道:“罢了,从今日起,你便不要盯着曲华裳了,她不是我要找的人,你去长宁候府仆人中打听一下,候府内哪位姑娘会做小熊饼干,打听到了再来我这儿回话儿。”
  “诺。”暗一受宠若惊的接过丝帕,领命消失在楚南浔眼前。
  楚南浔立于菩提树前,转身,一双鹰眸扫射过来,恰好落在苏樱雪藏身的灌木丛中,他薄唇亲启,声音冷硬:“出来吧,几位朋友。”
  说着身形如电,闪身便到了苏樱雪眼前。
  一把提着苏樱雪的后颈儿,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摔在地上。
  “小姐!”翠莲、翠兰惊呼出声,从灌木丛中跑出来,扶着自家小姐站起身,张开手把小姐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眼前令人胆寒的男子。
  苏樱雪被摔的七荤八素,这会儿子,胳膊被蹭破了皮,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mmp
  “又是你!”楚南浔居高临下的站着,头发被高高束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高了几分,他站在她的前方,把周围的光线都挡掉一大半。
  “我?是我怎么呢?我又不是故意要听你说话的,你凭什么像扔麻袋一样扔我?”
  管你是不是男主,我又没有惹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是躲在灌木丛里,也没有要偷听你说话的意思,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人。
  苏樱雪原就对这男主心中有怨,今日他竟然敢如此摔她,玛德,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把你姑奶奶惹火了,管你是谁。
  被当成麻袋摔出去的某人此刻出离愤怒,从两个丫鬟身后站出来,怒视男主,气的脸都出现了红霞,把整个人衬托的更美了几分。
  眼前的小娘子娇俏可人,她叉着腰,此刻一脸怒容,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平添了几丝烟火气儿。
  楚南浔眼神有些呆,他这一世出生皇族,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便是身份高贵的三皇子,所有人看见他,必须得毕恭毕敬,卑躬屈膝,这些年他早已养成了高人一等的习惯,他若是冷下脸来,旁的什么人万不敢在他面前多发一语。
  但今日不同,眼前的女子叉着腰,一副誓与他不罢休的模样,让他冷不下脸来,很奇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他嫡亲的妹妹淑仪公主算一位,她便是那唯二之人。
  她给他的感觉太特别,每每见到她那鲜活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她,明明是个陌生的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儿,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楚南浔疑惑的眸光一闪而过,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姑娘偷听他人谈话,这厢还有道理了?”
  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内尽是调笑之意。
  苏樱雪原就气炸了天,这会儿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只觉得他在嘲笑她,这会儿子更生气了些,撇撇嘴,哼道:“兄弟,你是眼瞎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原也是要来看菩提树的,哪里晓得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你这么个人?遇见你已经让我感觉很晦气了好吗?我躲的这么远,就是为了离你远点儿,生怕被你发现,何来偷听一说?公子,小女子观你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端的是好气度,如今为何也学了那地痞流氓之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再者,你们文人不是有句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之前摔我之举,何来君子之风?”
  苏樱雪这女人,一般不发火,发起火来,管你是谁,前些日子,她在内宅,装淑女装的快透不过起来,正愁无处发泄,今天恰好碰上这楚南浔,被他这一摔,恰好把她所有的火气都摔出来了,一阵嘴炮打来,不留丝毫情面。
  这倒是个有趣儿的姑娘,楚南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鹰眸扫来,苏樱雪日天日地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儿,她挺了挺胸脯,怒视他。
  小身板在冷风中一摇一摇的,看起来无丝毫威慑力。
  楚南浔眸中的笑意更甚,走上前来,手不自觉的伸出去,想摸摸眼前姑娘的发璇儿,一阵凉风恰在此时吹过,他猛地回了过神儿,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
  美的像个小仙女儿模样的女子正戒备的看着他,他讪讪的放下手。脸上显出一片复杂之色,眼前的小娘子,让他显见的失了神儿,身体本能大于理智。楚南浔心中疑惑自己的反应,面上却也不显,故作轻松的勾唇笑道:“姑娘好口才,倒打一耙的本事儿在下甘拜下风。上次柱国公府一行,姑娘躲于假山之后偷听,今次又躲于灌木丛中,偷听他人谈话,在下有一言忠告,不知当说不说?”
  楚南浔顿了顿,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樱雪,见她好奇的望过来,这才继续说:“好奇心害死猫,姑娘平素如此喜欢偷听秘密,兴许哪一天自己便会被秘密所害。”
  天知道楚南浔此话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但在苏樱雪听来便变了味儿道:“你威胁我?”
  楚南浔看向她怒发冲冠,欲上前与他掰扯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再也挡不住,鹰眼笑得眯起,调侃了眼前女孩儿一番,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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