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首辅追妻守则——马月饼
时间:2020-02-15 09:48:01

  翠莲得到小姐表扬,素来没心没肺的她,脸上瞬间露出笑来。一口应下,乖乖的为小姐守门。心里暗自想着,还好翠兰姐姐自上了山后,便染了风寒,不能伺候在小姐身边。若是翠兰姐姐今儿在,看见她帮着小姐方火烧茅房,在大小姐房里救下一外男放入自家小姐闺房,约莫着会气晕过去。想想翠兰姐姐板着脸训人的样儿,翠莲害怕的抖了抖,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露出一抹庆幸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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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玉珩缓缓的睁开眼,屋内点着烛光,借着烛火,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禅房,房内统共摆了张桌子。蒲团、木鱼、经书有序的放于房内。
  木头制作的屏风上挂着个樱花色的银狐大氅,一旁的小桌上,摆放着几件女儿家用的小首饰。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隐约还有丝女儿家的茉莉香。
  显然这是一间女香客借宿的房间,却并不是曲家嫡女曲华裳的那间房。灵隐寺的禅房摆设大抵一样,但入住的香客,有时候借宿的久了,也会带些自己常用的物件儿,一一摆设在内。曲大姑娘的那间房,显见的精心布置了,连桌上的瓷瓶都精贵的狠。
  眼前这简寮房却不同,借宿的主人似乎嫌麻烦,房内的摆设一件没动,就放了几件自己的衣物用品,极为简单。
  简玉珩这厢正在思量,自己为何会换了房间,门口便传来了谈话声,他眸色一敛,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门后。由于方才曲大姑娘走之前给他喂了伤药,这会儿子身上刀口处的血液止住,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苏樱雪推门走进来,刚要往屏风后走,脖颈忽觉一片微凉,一个叉子似的物件抵在自己大动脉上,整个人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挟持住。
  霍!文人不都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吗?她相公到好,别后重逢之时,便是拔刀相见之日。
  快醒醒吧亲,今日你如此待我,他日我让你痛哭流涕也高攀不起。
  苏樱雪在心内吐槽,之前发现即将要和她男人相认了,心头各种愁绪,没想到,她一进来她相公便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她竟是被他当成曲华裳那样的登徒女挟持了。
  被这样一乌龙搅和,苏樱雪哪儿还有什么愁绪,坏心思一个一个往外冒。
  “公子饶命,明明是小女子之前救了你,何以此时公子竟是要恩将仇报?”苏樱雪憋着嗓子,哑声一本正经的求饶,身子却往男人怀里拱的更近。脸上一脸坏笑。
  简玉珩身子僵直,两人隔得近了,他闻到了女子身上熟悉的幽香,如茉莉花般,清雅幽淡,还有丝甜味儿。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又闻了闻,连苏樱雪的调侃话儿都没来得及细听。是这个味儿,独属于她的味道。
  简玉珩的眼睛猛然睁大,脸上的表情由难以置信到欣喜若狂,手上的簪子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一双有力的臂膀,迫不及待的把眼前女子的身子扳过来。
  女子的面容彻底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双眸似水,唇边带笑。
  简玉珩僵直着身子,见到她容貌的一瞬间,便再也不动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拳头握的紧紧,仿佛怕一个动作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她离开他,三个月又20天,至今为止,从没有入得他的梦中。
  今日这是上天怜悯吗?
  苏樱雪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的男人,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温文尔雅,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蒙着尘埃,只剩一片小心翼翼,仿佛自己如一碰就碎的玉片儿,渴望着却不敢碰触。
  她一下子心便痛了起来,她的假死大抵伤透了他的心。
  苏樱雪抬起纤长的素手,抚摸男子光洁的额头,细指描绘着他的轮廓,半响终是开了口:“相公,你的雪儿回来了!”
  这句话一出,就像打开了简玉珩身上的某项开关,他浑身一个机灵,眼神讳莫如深,半响才抖着手将她拥入怀抱。
  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深情已经用尽,余下的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千言万语,抵不过相拥而抱。
  千愁万恨,抵不过绕指交柔。
  简玉珩恍然觉得,只有这样抱着,这一切才不是梦,他绝望过,痛苦过,唯独没有流下泪来,母亲曾敦敦教诲,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简家满门灭门时,他没哭,苏樱雪死的时候,他亦没哭。
  他知道自己是要扛起大山的男人,他不哭,他把所有的苦与难揉碎了,吞进腹中。没有人知道,他也脆弱,就如现在,失去的珍宝回来了,原要笑的,他的眼角却无法控制的落下一滴泪。
  苏樱雪抱着简玉珩的劲瘦的腰,一动不敢动,男人无声的流泪,泪水便如滚烫的水滴,一颗颗滴入她的心底,整个心被烫的千疮百孔,百感交集。
  前世她看过这样一句话:爱情和仇恨,两者皆盲目。
  她想自己也是个盲目的人吧,她在他面前素来没有什么坚持和原则,原不想拖累他的,女主却想方设法的占有他。她不能忍,出手破局,本可以不和他见面,但是这男人在近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这么多天的重重顾虑,今日在他这一滴滚烫的泪中消失的烟消云散。
  苏樱雪抬起手,把身子埋入男人的怀抱,心内低叹,算了,此后余生,只携手共历这世间辛与酸,同享这得来的荣与华。
  禅房内烛光暖黄,屋外寂寂一片。
  两个相拥的人也不知抱了多久,苏樱雪这才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担忧的上下打量他,她没忘记,他才从一场生死仇杀中逃脱出来,身上多处刀伤,刀口深深,已现白骨。
  “你......"苏樱雪拉着他的胳膊,正欲把他的衣袖掀开,检查伤口。
  简玉珩却拦住她,一双黑而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怒容,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下来,声音低沉沙哑:“苏樱雪,为什么?”
  他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求个预收,蠢作者11月中旬即将开的文:《赘妻(女尊)》
  本文又名《所有人都把我当废物》
  松花镇祝家村出了个有名儿的哥儿,肩能扛,手能提,外能经商,内上得了厨房,如此优秀的哥儿,配整个村最牛逼的村长女儿再适合不过。
  可惜……
  村长女儿祝莲是个花心鬼,既想要有能力的祝家哥儿又想要美貌的李家哥儿。
  祝明奕一气之下,打了那出轨女。
  后来村里来了个自闭女,既懒又弱,瘦的盈盈一握,连饭也吃不上。
  祝明奕想着,他有钱,她无能,就当扶贫,招来当个上门妻主,再适合不过。
  无能女谢琼暖:呵呵,我做了什么让你们把我当成废物?
  排雷:1.女主从末世穿越而来,自带空间异能
  2.男主力大无穷,会挣钱会经商,智商爆表,情商弱智
  3.本文女尊架空,男女地位平等,作者讨厌娘娘腔男人
  4.本文1V1,小甜饼,全文无虐
 
 
第40章 
  苏樱雪从男人无波无澜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怒意。她抖了抖, 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躲, 男人的双臂却死死的禁锢住她。
  仿佛这一次,她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便要和她同归于尽一般。
  这个男人,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告而别, 伤的触目惊心。
  早在穿越之前,苏樱雪便知道, 自己有病。她有很严重的情感认知障碍, 她一方面渴望纯粹而热烈的爱情,另一方面得到后,情绪往往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 她能理智的对待周围的人,坏的时候便会控制不住自己,选择性逃避。
  她看过心理医生,当时医生是建议她积极治疗的,因为她这种精神性疾病已经严重到,随时会恶化到抑郁症的地步。
  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治疗,便穿书了。大楚朝没有心理诊所,没有人疏导她的情感, 不过好在,穿成了个吃穿不愁的大小姐身上,上有爹娘爱, 下有丫鬟伺候。
  咸鱼当习惯了,她以为自己早好了。
  哪成想,爱上简玉珩,恨上了曲华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理疾病快控制不住了。
  她是个成熟的成年人,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简玉珩,明白自己对他的占有欲,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用悲观情绪的去猜测他们的未来。
  于是,两年前,她明明那么爱简玉珩,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模糊不清的拥抱,她便把他想成了渣男,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那时她的病发作,她不可抑制自己的去猜想简玉珩和别的女子有什么勾当,这种悲观的心理便如野草生根,驻扎在她脑子里,肆意生长,最后自己也当了真。
  事实上,她何其通透的一个人,如果仔细思考那天晚上细节,如何会误会?可是她给不了自己在感情上的冷静和清醒。
  这一次,也是如此。她明明可以有很多机会和他相认,但是独独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从他的世界消失,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样做,只会把眼前的男人伤的支离破碎,但是她控制不住的自己疯狂的恐惧情绪。她怕他受牵连。事实上,即使他受了牵连又如何,此刻抱住她的这个男人,最愿意看到的是和她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她一个人在前面孤勇抵抗。
  她清楚自己做的是错的,然而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前世,楚随风那男人曾说,她是个莫得感情的人。
  她何其有幸今日能反驳他,自己有爱情,但是在这段感情中,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清楚,这种病,只会害了一个又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苏樱雪抱着简玉珩,男人的呼吸清冽淡爽,肩膀宽阔厚重,眼神缱绻深情,她怔仲了会儿,心中的负面情绪消散没了影儿。
  他在等她解释,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爱他,他也爱她。即使清楚的明白自己就像个炸弹,她也自私的不想放手。
  苏樱雪潋滟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色,容她再自私一回,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感认知障碍什么时候会爆发,但是她自私的想要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拥有简玉珩。
  “简大哥,对不起,从今往后,我发誓再不会与你有下一次不告而别。”苏樱雪掰开简玉珩握紧的双拳,与他的十指交握,这一声对不起从心底发出,认真而诚恳。她是再给他保证,也是再给自己警告,若真有下一次,她便真当不起他简玉珩的妻子,担不起他深沉的爱。人心肉长,她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伤他心肺。
  简玉珩虎躯一震,手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眼睛充血,他细细的回味着她的话儿,这一次,他能再相信吗?
  已经两次了,肝肠寸断过两回了,简玉珩觉得,没有比他更难的男人。可是怎么办?苏樱雪这女子就如他这一生的软肋,尽管此刻他气恼的恨不能把她揉碎吞入腹中,但是看着她低垂的头,听着她柔声细语的道歉。
  他便毫无原则的心软了,愤怒、责怪这些情绪轻易的被一扫而空。
  “简大哥,你先坐下,让我帮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吗?旁的事情我一会儿为你解释。”苏樱雪埋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问。
  酥香软骨入怀,娇声细语萦绕在耳,简玉珩眸中现出一丝暗色。
  小娘子拉着他的手,央求的问,他却心猿意马,魂不知所踪,任她拉着他的手站起来,神情渐渐的变得晦涩。
  苏樱雪牵着简玉珩的手,走入屏风内,床头放着自己随行带来的包裹,她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御赐的金疮药,和一些经过高温熬煮消过毒的布条。
  这是她提前让翠兰备好的,知道他此次灵隐寺之行,凶多吉少。备着这些东西,总是能用上。
  简玉珩听话的任她牵着,坐在了床沿,苏樱雪拿着手上的布条便要为他清理伤口。
  正在浮想联翩的简状元,此刻眼神深邃,指着自己的腿,勾唇:“娘子站着给为夫处理伤口多累,坐这儿吧。”
  天呐!狗男人被她□□的越发不知礼义廉耻了肿么破?
  苏樱雪脸上有些羞红,她惯是个装腔作势的样子,在别人面前装的自己很开放,作天作地的样子,其实也就是个绣花枕头,狗男人如此撩她,她竟有些不好意思。
  “这.....”
  “哦,娘子说消失便消失,说出现就出现,把为夫当什么了?为夫连这都不与你计较,只让你坐着给我疗伤,也不行?”简玉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重伤的男人惹不起?眼看着他又要旧账重算,苏樱雪哪还能安生的站着,总归是她理亏,他如今便是要让她跪着她也不敢有二话儿的,老夫老妻的人儿了,不就是坐着疗伤吗?只要他能消气儿,他如今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想着,她听话的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素手掀开他的伤口,开始涂药,包扎。
  眼前的伤口,刀痕深可见骨,苏樱雪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愈发小心的为他上药,一双洁白柔嫩的素手,轻柔的在男人刀口的位置涂抹。
  简玉珩看着她既小心又心疼的模样,眼内的火热更甚。
  她埋着头,一缕青丝搭在他的鼻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把他整个人笼罩住,某些不可说的地方便这样瞧瞧抬起了头。
  强压住心头的悸动,简玉珩此时眼内隐忍又火热。
  苏樱雪倒没如何察觉男人的异样,只认真的帮他包扎伤口,男人此次遇袭,是武国公联合英国公设的圈套,派出府上最精锐的护卫,目的是为了把简玉珩为代表的一系列变法派,赶尽杀绝。
  《嫡女为凰》这本小说,对吏治改革只有寥寥几句描写,但真正实行下来,艰险重重,如今日类似的暗杀还有很多,男人不仅要在朝堂上与勋贵一族的代表博弈,回家了也极可能连个安生觉也睡不了。
  苏樱雪包扎完简玉珩身上的伤口,抬起头,细细打量他。俊脸此时露出青色的胡茬,眼睛虽然熠熠生辉,却显得格外疲惫。
  她与他分离的这些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樱雪抬手,描绘着他愈发瘦削的脸部轮廓,心疼的要命。可是眼下并不是花前月下的好时机,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她解释,她也需要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他,与他相互商量。
  屋内的红烛,摇摇曳曳。
  苏樱雪凝望了男人许久,终是开了口:“简大哥,你可知我如今是何身份?”
  简玉珩一凛,身子终是坐正,一双琉璃似的眼珠盯着她的,沉声问:“岳父岳母灭门之仇和长宁侯府与有关?”
  他本就是个通透聪明之人,从曲家大姑娘掳走自己,到与娇妻别后重逢,时间地点联系在一起,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雪儿不会无缘无故炸死在苏宅,她虽有过一声不吭就消失的前科,但是明明他北上科举之时,一切还好好的,如何会突然消失无踪,唯一的原因,便是苏氏灭门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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