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芳菲》作者:研研夏日
文案:
身为定国公府庶子的庶出女儿,祖母不喜嫡母不爱,祁云菲在府上步履维艰。
前世软弱可欺,被嫡母送入了静王府为妾。
没曾想,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儿的静王最后竟然荣登帝位,而不受宠的她也被封为了贵妃。
国公府众人自是扼腕叹息,跪在她身前讨好她。
谁知,一觉醒来,她竟然回到了入静王府之前。
而在这时,同样重生的国公府嫡女祁云昕竟然想要跟她交换亲事。
若她没记错,祁云昕要嫁的可是皇上唯一的弟弟,睿王殿下。
睿王常年征战沙场,年近而立,还未婚配。
传闻他凶神恶煞,一直对帝位虎视眈眈。
前世虽然没夺帝位,但她却从静王那里得知,这帝位是睿王把他扶持上去的。
祁云菲自是不敢跟祁云昕交换,毕竟,凶狠如睿王,若知她们欺瞒定不会饶恕。
谁知,她终究还是被嫡姐使计送入了去睿王府的花轿。
揭开盖头的那一瞬间,看着面前面容冷峻的男人,祁云菲跪在地上请罪:“王爷,臣女不知。”
说罢,泪如雨下,身子抖如筛糠。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柔弱姑娘,睿王心想,当年在山里救他之时怎没见她如此胆小?
而让祁云菲没想到的是,这一世,她竟然又入了宫,还是皇后。
国公府的人再次跪在她的面前讨好她,两世皆未如愿的嫡姐直接气晕过去。
1.架空,本故事纯属虚构,短文。
2.已完结文《重生之娇女为后》《权臣的不老娇妻》《王府遗珠》《侯府遗珠》等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云菲 ┃ 配角:卫岑澜 ┃ 其它:
第1章 前世
承新元年,初冬。
承新帝初春时节登基,距今已经快到年的时间,原本有些动荡的朝堂慢慢平稳下来。
这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大的件事情便是月时,承新帝把其亲叔父,之前直有望登上帝位的睿王殿下发配去了极南的荒凉之地。
此事甫提出来,便遭到了朝臣反对。
承新帝虽然当场没有说什么,可没过多久,第位提出来反对意见的人便被他以些莫须有的罪名打入了狱。
至此,再也没人敢为睿王求情。
而承新帝为了不落人话柄,是这样说的:“我大齐这些年跟邻国比弱了不少,而王叔能力卓绝,正适合为朕、为大齐国开疆拓土。”
睿王答应了。
接着,睿王家去了极南荒凉之地。
距离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
祁云菲看着手的信,叹了叹气。接着,起身,对旁的婢女道:“伺候本宫梳洗,本宫要去见皇上。”
婢女恭敬地说:“是,娘娘。”
祁云菲是当今的皇贵妃。出嫁前,她是定国公府的姑娘,只不过,她是庶出儿子的庶出女儿,很不得宠。而如今去了荒凉之地的睿王妃,祁云昕,是定国公府嫡出儿子的嫡出女儿,备受宠爱。
定国公府来信,祁云昕受够了南边的荒凉,想回京,让她去找承新帝求情。信里说了,不用把睿王调回来,只要能保证祁云昕个人回来就好。若是不行,恳求承新帝答应她跟睿王和离。
国公府本可以亲自上折子说此事,无奈承新帝对于睿王殿下的事情非常忌讳,没人敢触怒龙颜。他们这才找了“宠冠六宫”的皇贵妃祁云菲。
梳洗打扮了番之后,祁云菲走出了大殿。
说起来,她跟祁云昕是同日出嫁。
只是,不同的是,祁云昕是嫁给睿王做正妃。睿王是先帝母同胞的亲弟弟,先帝对这位弟弟很是宠爱和信任。都说,先帝之前直想把皇位传给弟弟,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她是给先帝的二皇子,不怎么受宠的静王殿下,也就是如今的承新帝做妾。
个正妃,个妾。
出嫁那日,祁云昕在前门,被抬大轿抬出去。十里红妆,满京城的人都出来看这盛况。
而她,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包袱,走到后门,坐了顶半新不旧的小轿,悄悄入了静王府的后门。
成亲后,因着地位低微,祁云菲很少能出门,只在静王府的宴会上见过祁云昕几次。那几次,当真是难忘。祁云昕珠钗满头,身着王妃华服,高高在上,睥睨着她。如同在定国公府时般,把她当成个丫鬟使唤,让她亲手为她更衣,让她为其端茶倒水。
谁料,不过是短短三年的时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睿王没有登基,而不被先帝重视的静王殿下坐上了皇帝宝座。原本不受宠的她,在承新帝登基后,被封为了皇贵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就属她最尊贵。
她被封为皇贵妃的那日,无论是定国公府的人,还是睿王妃全都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庆贺。
祁云昕脸上的狰狞,她如今还记得,那是种极度不甘心,极度嫉妒的眼神。
此时,阵寒风吹过来,祁云菲紧了紧身上的粉色披风,收回来思绪。
而想到自己将要去求的事情,祁云菲的神色有些凝重。
承新帝对睿王的态度非常明显,他非常厌恶睿王殿下,或者,确切说,是忌惮。
当初为睿王求情的人全都被他处罚了,而她,也未必能落得了好。她知道国公府没安好心,故意拿她当成出头鸟。只是,这件事情她却不得不做。因为,她最记挂的姨娘还在定国公府。
刚刚定国公府的信说了,若是她能办成此事,就把姨娘的卖身契给她,准许姨娘离开定国公府。
父亲嗜赌、嫡母心狠手辣、姨娘软弱可欺,她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姨娘。
若是姨娘能因此脱离定国公府,即便她被承新帝责罚,她也甘愿。
很快,祁云菲到了大殿外。
番通传之后,她得以进去了。
在进去之前,祁云菲重重呼吸了几次,微微垂着头,脚步平缓地进入了内殿之。
此刻,承新帝正在批阅折子,听到动静,眼皮始终未抬下,语气淡淡地问:“何事?”
听到这两个字,祁云菲强忍着颤抖,说出来自己的来意。
世人皆说承新帝最喜欢她。毕竟,承新帝登基前,给她的赏赐就不少,而登基又把她封为了皇贵妃,跟册封皇后的日子不过是隔了三日。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承新帝根本就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恶。
她总觉得,承新帝在看她时是带着目的的,那种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两个人独处时,承新帝很少跟她讲话,也不愿听她讲话。若是她话说多了,亦或者提个什么要求,承新帝脸色就会变得非常难看。有时,甚至会冲着她发火。
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直想救姨娘脱离苦海,如今纵然成了皇贵妃也没能成功的原因。
这会儿,见承新帝直没说话,祁云菲更加害怕了,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才没让自己失态。
许久过后,承新帝放下了手的折子,问:“哦?贵妃是在为王叔求情?”
听着承新帝的语气,祁云菲吓得跪在了地上,垂着头,说:“没,没,臣妾不是为睿王殿下求情,是想让您高抬贵手,准许我堂姐睿王妃回京。”
听后,承新帝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何时认识的王叔?”
祁云菲有些惊讶,摇了摇头,说:“臣妾不认识睿王殿下,也从未见过他。”
她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刚刚她看了祁云昕的信,信里提到,睿王殿下凶狠毒辣,对她的态度非常糟糕,非打即骂,她受够了睿王的折磨。
她虽对内容有些质疑,但外面关于睿王殿下的传闻确实不太好。
承新帝嘴角露出来丝嘲讽的笑意,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据朕所知,这些年,睿王妃没少欺负你吧?你竟然还为她求情?”
祁云菲垂着头,并没有看到承新帝脸上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解释:“是……是……毕竟是个府的,起长大,多少有些情分。”
听到祁云菲的回答,承新帝嘴角的嘲讽更甚,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丽人,顿觉无趣。随手从旁拿起来个折子,淡淡地说:“好啊,朕答应了。”
祁云菲以为承新帝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了,毕竟,刚刚他的态度非常明显,直在质疑她。可没想到,短短的瞬间之后,承新帝竟然答应了。
祁云菲有些惊讶,抬头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承新帝。
恰好,承新帝也看了过来。
个月没见,他这位皇贵妃似乎长得更娇艳了些。
乌云秀发,柳叶眉弯弯,大大的杏眼里布满了薄雾。虽是初冬,但,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樱桃小口微张,唇不点自红,惹人怜爱。更不提那身冰肌雪肤,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点点红痕。
承新帝微微握了握拳。
这颜色,当真是对得起外面所传“艳压六宫”的名声。
只是,可惜了。
承新帝拳头微微松开,看着祁云菲,冷声说道:“若无其他事,贵妃先回吧。”
祁云菲赶紧低下头,声音又娇又柔:“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出了大殿之后,祁云菲悄悄松了口气。不管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行了段路,见自己的寝殿快要到了,她的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来个浅浅的笑容。
只要她办成了此事,想必姨娘很快就能从定国公府逃离了,真好!
回去之后,祁云菲就给定国公府写了回信。
整日,祁云菲的心情都非常好,晚上,她带着愉悦的心情入睡了。
然而,刚躺下,便觉得胸口似乎有些热,正想着唤婢女进来,却使不上力气。慢慢地,整个人陷入昏迷之,睡了过去。
第2章 重生
祁云菲感觉自己这觉睡了很久,又睡得很沉。梦里非常痛苦,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她梦到自己在睡梦死了。
她梦到自己刚入静王府没多久,就被静王悄悄灌了药,永远不可能怀孕的那种药。她听到静王对管事的吩咐,内心冰凉,很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可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她终于明白之前直没想明白的问题,那便是为何自己直没喝过避子汤,却没能怀上孩子。
接着,她又梦到自己的姨娘其实早就死了。在年前,国公府的人逼着姨娘给她写信,让她劝静王支持睿王登基。姨娘没干,被国公府老夫人罚跪,回房之后,又被赌钱输了的父亲打了,嫡母又不给姨娘吃喝,两日后,姨娘病死在了房。
此刻,她又明白了另外件事情,明白为何她想见姨娘,国公府却直不让她见。即便是她后来成了皇贵妃,他们也只是递给她姨娘的信件来搪塞,没让她见着姨娘。
看着姨娘冷冰冰的尸首,祁云菲悲痛大哭,使出来浑身的力气吼着:“快来救姨娘,快来救她,姨娘,姨娘……”
可,无人应答。
画面转,她来到了当日,然而,姨娘的死对她来说太过难过,她的心思直在上个画面。以至于,只看到承新帝吩咐了身边的内侍,提及了她的名字,至于他们接下来做什么,却没放在心上。因着,接着,在下瞬,她便哭着从梦醒了过来。
娇喘连连,满头大汗。
听到动静之后,值夜的香竹连忙披了件外衣,点上灯,过来看主子的情况。过来瞧,才发现自家姑娘正平躺在床上,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床顶,嘴里嘟囔着“姨娘”。
见状,香竹连忙唤了她几声:“姑娘,您快醒醒,快醒醒。”
见姑娘还是没什么反应,香竹逾矩,伸出手拍了拍祁云菲的肩膀。
突然被香竹拍了下,祁云菲哆嗦了下,清醒过来。
祁云菲想,原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不是真的。想到这里,侧头看了过去。看着面前的香竹,祁云菲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她还在梦吗?
“香竹!”
在她入了静王府年左右的时候,香竹就嫁给了静王府的个管事。后来,这两个人去了府外管着静王府的间铺子。香竹的丈夫很能干,没过多久铺子里的生意就变好了。
香竹手头有了些钱之后,没少接济她。
可,后来,她却听说香竹难产死了。接着,没过几日,香竹的丈夫就娶了静王妃身边的个等丫鬟。
没想到,她如今在梦又见到了这个帮助她良多的婢女。
祁云菲眼的泪慢慢流了出来,语无伦次地说:“香竹,香竹,我又见到你了,真好。”
见自家姑娘如此,香竹拿起来帕子擦了擦姑娘脸上的眼泪,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姑娘,您这是睡迷糊做噩梦了吧?奴婢直都守在您身边呀。您别怕,只要醒过来,噩梦就没了。”
祁云菲却没怎么把香竹的话放在心上,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梦,要不然怎么会再次见到香竹?
自从香竹死后,她身边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她再也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即便是难过也只敢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等到入了宫,她就更不敢哭了,只敢在人前强装微笑。
想到刚刚梦到姨娘被国公府的人害死了,想到这里是梦境,祁云菲放纵了回,抱着香竹大声哭了起来。
香竹却以为自家姑娘还没醒来,连忙抚摸着她的背,遍遍轻声安慰。
许是见到香竹太过开心,又许是香竹的声音太过温柔,没过多久祁云菲睡着了。
祁云菲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辰时。
睁开眼睛,看着有些年头的黄花梨架子床,又侧头看了眼颜色不再鲜亮的湘妃色床幔,祁云菲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这不就是她出嫁前住了十六年的地方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梦还没醒?
正想着呢,屋门打开了,香竹端着盆温热的水走了进来。
“姑娘,您终于醒了,奴婢想着,您若是不醒就过来叫您。今日是初,咱们得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去晚了,保不齐又要挨罚。”
香竹!
瞬间,祁云菲瞪大了眼睛。
她记得,昨晚的确是梦到了香竹,可现在怎么又梦到她了?
香竹把铜盆放下之后,擦了擦手,朝着祁云菲走了过来。见自家姑娘犹在发呆,便笑着问:“姑娘,您许是还没从昨晚的噩梦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