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风歌且行
时间:2020-02-17 08:46:11

  清懿见到他更是激动,恨不得翻几个跟头起身,她将牧杨上上下下打量,震惊道,“你……怎么可能……”
  牧杨道,“看来我还活着让你很失望?”
  清懿瞪着眼睛僵了片刻,一下子跪起来,央求道,“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剧场】:
  关于红斑病状最后一条的真相:
  牧杨在做祈愿偶第十次被针扎到手之后,气得把半成型的人偶塞进了嘴里撕了个稀巴烂:“这个玩意儿怎么那么难做!!老子吃了这个狗屁人偶!”
 
 
第122章 
  清懿并不知道这红斑病已经有药可医,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她看见早已患了红斑病的牧杨好生生的站在面前时, 这才惊觉自己还有生的希望。
  闻砚桐本没料到她骨头那么软, 只让牧杨露个面, 她就立马跪下求饶了。
  有些惊讶道,“清懿姑娘这话是何意,你不是说这病无药医治吗?为何又转过头来求我们?”
  清懿六神无主,知道闻砚桐这是拿自己出气来了,便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只一个劲的求饶,“先前是我太过愚钝,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再说、再说我爹娘他们是无辜的, 你们可以不救我,一定要救救他们!”
  闻砚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冷漠, “想让你爹娘活命, 就老老实实的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这场红斑病的源头究竟是何!?”
  清懿哭喊出声, “这不怪我!当初那人把东西给我的时候说了, 这病不会传染, 我根本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若是我晓得,也不会……”
  “什么人, 给了你什么东西!”闻砚桐厉声打断。
  “是、是一个男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给我一个红色的药丸,说投进井水之中,喝了水的人就会换上无药可医的红斑病。”清懿慌乱道,“但是这种病不痛不痒,除了皮肤上长红斑之外,不会有任何症状。”
  “所以你就命人将药丸投进了我们住的宅子的井中。”闻砚桐道,“想不到你竟如此蛇蝎心肠。”
  清懿往前爬了几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求你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和我府上的其他人,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闻砚桐恨不得一个巴掌抽在她脸上,但忍了忍,终是没有动手,而是道,“祎北城的百姓不无辜?我们这些不远万里从朝歌而来,只为守护祎北安宁的将士就不无辜?能够生养出你这种愚蠢又狠毒的孩子,你的爹娘也难辞其咎!”
  清懿哭嚎,不住的磕头道歉。
  闻砚桐冷心冷面,“你和你的亲人都要为你的行为买单,我们不会给你们清家人一口药,能活下来算你们幸运,活不下来也是你们活该!”
  说完她便拂袖离去,气得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清懿更是绝望大喊,抱着铁门大声的乞求,声音在阴暗潮湿的牢中久久回荡,最后变得凄惨无比。
  闻砚桐大步走着,路过池京禧的时候,池京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停下脚步,脸上怒气未消,一时间并不想开口说话。
  池京禧也没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三人便无言走出了牢房。
  牧杨率先打破宁静,“她往井里投的东西,我们都喝了井水,为何只有我一人患病?”
  闻砚桐的怒气渐消,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不自禁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或许是牧杨的身体特质与其他人不同,极有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来祎北的将士们都是经常去各地,经过强锻炼的人,所以当时水土不服的只有牧杨一人。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清懿投下的红斑病病种才在他身上爆发。
  而清懿所说,这病没有传染力,除了全身长满红斑之外没有其他症状,正符合牧杨的病症。
  而后来那些得病之后便咳血、高热不退的人,只怕是因为红斑病在人体内变异,具有了传染力和明显病症。
  这就说明,牧杨身上的病没有传染力,但是城中另有人患病,并且红斑病在那些人的体内完成了变异。
  病疫的源头并不是他们家的那口井,而是另有来处。
  池京禧垂眸思考了片刻,便对牧杨道,“杨儿,你跟闻砚桐先回家里去,现在城中红斑病未除,你们还是少出门,在家中最为安全。”
  闻砚桐表示赞同,古代的防护措施并没有现代的好,但池京禧已经做到极致了,每天都有人挨家挨户的检查百姓的身体病症,一旦有病的苗头,都会被带走隔离,分药治疗。
  牧杨听闻自然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带着闻砚桐回家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牧杨突然道,“清懿当时投放病种的时候,只怕也没料到自己的亲人也会染上这个病吧。”
  闻砚桐想起她就来气,哼了一声道,“当初在朝歌就应该让你锤死她,免得她出来祸害人间。”
  牧杨看了看她生气的脸,问道,“真的不给她的家人分药吗?”
  牧杨问这话,并不是想要劝说,只是从心里觉得闻砚桐并非是那种绝情之人。
  果然,闻砚桐轻轻叹一口气,“怎么能不给,就算我赌气说不给,小侯爷也会给他们药的。”
  牧杨忍不住弯嘴角,但还是忍着笑,“你不是说那都是他们活该?”
  闻砚桐道,“清懿是死是活,都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的爹娘亲人的的确确是无辜的,再者说他们的教养之过也会受到惩罚。”
  牧杨颇是赞同的点点头。
  清懿这条命是必死的,就算是给祎北城所有患病的百姓一个交代,而她的爹娘失去了这个骄纵的女儿,也算是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惩罚。
  闻砚桐对清懿太生气了,所以即便是心里早有打算,也要在临走的时候撂下无情的狠话,让清懿在无限的痛苦中反复折磨。
  这也是她该得的。
  池京禧留在了牢里处理后续事情,闻砚桐和牧杨一起回了宅中。
  傅子献和池京禧又忙碌起来,经常好些日子都看不见人,都是闻砚桐和牧杨相互打发时间。
  在大片的闲暇里,闻砚桐教牧杨下五子棋,还命人特制了扑克牌。用薄薄的木片所制,捏起来跟纸牌一样有韧性,牌上画了闻砚桐亲笔的可达鸭等简笔画。
  闻砚桐将其命名为:闻氏木牌。
  为了教牧杨斗地主,可算是费了老大劲了。
  主要是牧杨不愿意当农民,他觉得农民太掉身价了,把把要争地主。闻砚桐为了教会他游戏规则,甚至将规则手写下来,每日都拉着牧杨背。
  在不能出门的日子里,闻砚桐和牧杨也只能靠这个打发时间。
  池京禧下令全城的百姓不可在饮用自己家打的井水,为了防止有人偷偷喝,还派人到每家每户里将井封死了。祎北城的周边有一条河,城中百姓主要吃的就是那条河的水,医师们便在河边住下来,每日都研究河中到底被撒了什么东西。
  而祎北城的百姓只能走上好些路前往远处的河流挑水吃。
  祎北城不止有一条河。因为敌军也驻扎在祎北方圆,他们必定也要吃水,所以定是有河水是干净无害的。
  命令刚下的那一阵,城中哀声怨道,百姓反抗的声音有些大,但是这是在特殊时期,池京禧手段强硬,重罚过不少偷偷开井吃水的人。百姓斗不过官,只能老老实实的到远处挑水。
  秋风送爽,炎暑顿消。转眼就进了十月。
  在池京禧严格的管制下,红斑病渐渐从祎北城消失。从各地运来的药材也顺利到了祎北,救了不少人。这一场原本要蔓延在长安城,将繁华长安变为死城的病疫,还没轰轰烈烈的开始,就被按灭了。
  后来医师再三试验,确认河中没有病种残留之后,家家户户封死的井又被将士们重新撬开,日子恢复了平常。
  祎北的秋天是满眼的金黄,天气凉爽了许多。
  闻砚桐也换上了厚衣裳,有时候夜里在外面闲逛的时候,还要穿一件夹棉的坎肩才行。
  她默默的算着日子。在冬天来临之前,那些驻扎在祎北方圆的敌军必会行动。
  因为他们受不了祎北的严寒暴雪,所以在凛冬来临的前夕,他们要么一举攻进城,占领祎北,要么就撤离绍京。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前者。
  池京禧跟闻砚桐讨论过这事儿,也认可了先前闻砚桐所说的计谋,于是他越发频繁的召开议事,对于即将到来的攻势展开应对的战略制定。
  闻砚桐其实也不太懂那些,只是每天都盯着天,喃喃自语,“那场大雨什么时候来……”
  时间似乎越来越近,闻砚桐玩闹的心思也没了,终日不是看书就是写字。
  牧杨却迷上了斗地主,整天缠着她一起玩,闻砚桐没有心情,加上牧杨还喜欢耍赖,于是三番五次的拒绝。
  恰好傅子献这些日子闲下来了。因前段时间忙得厉害,他生了一场病,在床上躺了两日,池京禧特意给他批了几日的假。
  牧杨一见傅子献空闲了,立马把目标转向了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傅子献。
  牧杨在他床头坐着唠了好一会儿嗑,最后道,“你今夜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傅子献道,“应是空闲。”
  “那我们一起斗地主吧?”牧杨兴致勃勃道,“这几日我总想着这事儿,现在你空闲了,应该可以陪我一起。”
  傅子献疑惑,“斗地主?”
  牧杨点头,期冀的看着他。
  傅子献顿了顿,而后点头应了。
  当夜牧杨抓着木牌来找他的时候,就见傅子献穿戴整齐,手中还拿着一柄长剑,身后跟着几个零散的侍卫。
  牧杨见了之后大惊,“你有事要出去?”
  傅子献迷茫道,“……不是你说,要斗地主吗?”
  牧杨看了看手里的一副木牌:“我……”
  此事第二日让池京禧知晓了,当日就把那五十二张木牌切成两半,牧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煞有其事的给木牌挖了个坑埋了,并立了个巴掌大的碑石。
  上书:牧行屹之爱宠:闻氏木牌。
  闻砚桐路过看见了,一脚踢翻了碑石,把那个小小的土堆踢得稀巴烂。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十月初八:
  她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斗地主?
  呵,都别想玩!
 
 
第123章 
  秋收的时候到了, 祎北城的人也忙碌起来, 每日都能看见扛着锄头的人在街上行走。
  牧杨自从被剁了木牌之后,又有些闲不住,整日念叨着无事可做。而池京禧又从不给他分配军中事物,只让他当一个挂名的小队长。
  牧杨一闲下来,就会想尽办法作妖。
  先是说天气凉了,院子里种的树也会冷, 非要给树穿上衣裳。
  闻砚桐简直莫名其妙,给他科普了很长时间这点温度不会让树感觉冷的,但是仍架不住他闲得发慌, 给每棵树都穿上了衣裳。
  后来池京禧回来, 见院中的树都披上了衣裳, 先是赏了牧杨两巴掌, 又让他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牧杨被教训之后,仅仅老实了两日, 就拉着傅子献上街闲逛, 买了一箩筐的小鸡崽。
  小鸡崽还没巴掌大, 全身都是毛茸茸的黄色,声音细细的, 叫起来颇是可爱。
  牧杨爱不释手, 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 将十二只小鸡崽全都取了名字。
  闻砚桐无情的泼冷水,“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你根本养不活这些鸡崽。”
  牧杨对她龇牙咧嘴, “你快点说点好听的,别伤了我崽崽们的心。”
  闻砚桐很是无奈,“你也没有养鸡的经验,还是尽早把它们都送人吧。”
  牧杨指着门,“快点给我走。”
  闻砚桐哼了一声,提着衣裙离开了。
  结果几日之后,牧杨抱着死了的鸡崽涕泗横流,芍药啊牡丹啊那样的哭喊着。
  闻砚桐满脸的惊诧,站在旁边久久没有言语。
  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傻子给鸡崽用花取名的吧。
  最后还是傅子献上前安慰,陪着他在木牌坟墓旁边挖了个坑,把死了的小鸡崽都埋了进去,牧杨才消停下来。
  牧杨如此反复折腾着,最受折磨的其实是闻砚桐。
  因为池京禧和傅子献忙于军中事务,很少回来。最后还是池京禧心疼闻砚桐,给牧杨安排了差事。
  城中有户人家,而立之年的儿子参军,在平乱战争中牺牲,家中就只剩下年迈的一对父母,和年轻的媳妇以及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年轻的媳妇也没多少力气,家中的稻谷没人收,池京禧便想派人去帮忙。
  正好将闲得作妖的牧杨给分配了过去。
  牧杨有事做自然乐意,一大早就腰间就别着镰刀砰砰砰的敲闻砚桐的门。
  闻砚桐满脸倦意开门,看见牧杨神采奕奕的脸,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一起去收稻吧。”牧杨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镰刀。
  他换上了祎北当地的衣裳,长发高高竖起,领口敞得很开,能够看见他脖子锁骨处的红斑完全消失,露出白皙的颜色。
  闻砚桐皱眉,“我不去。”
  牧杨将她上下打量,最后又停在她脸上,“闻砚桐,你知道这些日子你胖了多少吗?”
  闻砚桐:草!
  牧杨坚持不懈的站在她窗口念了半个时辰,闻砚桐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最后只得妥协,换上了祎北姑娘的衣裤。
  虽然入秋了,但是正午的时候太阳还是很温暖的,闻砚桐上身穿着棉麻单褂,套着一层并不厚的夹棉坎肩,下面是深色的阔腿长裤,脚踝处拢成灯笼模样,露出脚踝。
  跟现代的服饰有些相向。祎北的人们主要靠农种生活,所以穿衣裙的姑娘很少,不似朝歌那边,姑娘们都是锦衣玉食,从不下地。
  闻砚桐在头上披了一块深色的锦布遮阳,学着在腰间挂了镰刀,坐着马车到了那户人家的田地。
  是一块不算大的稻田,满眼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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