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风歌且行
时间:2020-02-17 08:46:11

  上回池京禧看了闻砚桐的演奏,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但这次再看时,竟觉得她周身好似泛着光样,每声琴音都好似轻轻落在了心尖儿上。
  曲终了,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琴音,花茉带着众人行礼告退,从另头离开。
  池京禧见她们离开,也起身离席。
  闻砚桐经过郝婧的时候,几不可查的发出声哼笑,多少带些嘲讽的意味在其。
  郝婧气坏了,路跟着闻砚桐,进了闻砚桐换衣服的屋子。
  “闻砚桐,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郝婧刚进来就把门摔上,迫不及待的质问。她确实有天赋,可心高气傲,自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容不得别人对她的琴技指手画脚。
  方才的那声哼笑,就足以让她生气。
  闻砚桐将奚琴放下,不大想搭理的样子,“你自己数数你错了几个音?就这你还敢在诸位贵人面前奏演,你不怕死,我还怕被你连累呢。”
  郝婧气道,“偶尔错弦也是正常,旁人都没有听出来,你又凭什么教训我?”
  闻砚桐道,“旁人没有听出来?你且等着吧,待会我师父就会找你的。”
  花茉不可能听不出来,这又不是普通奏演,行人练习那么久,只有这个郝婧在奏演出了错,幸好听众没人在意,否则这也不是件小事。
  郝婧气得不行,“呸!拉个破奚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不过就是仗着跟小侯爷龌龊关系才敢如此嚣张,你当我会怕你?”
  闻砚桐听,眼睛当下瞪圆了,沉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当心祸从口出。”
  郝婧见她总于有了反应,冷笑道,“怎么,你敢做就不敢听人说?方才奏演前小侯爷进你这房间做了什么苟且事,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闻砚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你娘的狗屁!小侯爷他是我兄弟!谁给你的狗胆胡说道!?”
  站在门口的池京禧本来要推门进去,却在听到这句时硬生生止了脚步,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二月二十:
  谁给她的狗胆要做我兄弟?
 
 
第65章 
  闻砚桐脸怒意, 加上嗓门巨高,把郝婧给吓住了。
  她有些怯,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小侯爷称兄道弟。”
  闻砚桐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你诋毁小侯爷就是跟我老闻过不去!现在立马给我滚蛋, 再敢多说句我撕了你的嘴!”
  郝婧瑟缩了下,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哪肯就这样离开,刚要开口时, 门口突然传来了花茉的声音。
  “臣女拜见小侯爷。”
  屋两个人同时惊了, 朝门口望去, 就听花茉问道, “小侯爷在此处可是在等闻砚桐?”
  继而池京禧的声音传来,“她在里面。”
  郝婧听见池京禧的声音,当下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闻砚桐岂能让她如意,于是上前揪住了她的衣领,“休想躲藏!自己说的话,自己就要认了!”
  郝婧伸手推,两人正拉扯时, 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 把将门推开,正好看见两人掐在起。
  花茉脸色沉,“你们在干什么!”
  闻砚桐看多了绿茶恶人先告状的场景, 把用手捂住了郝婧的嘴,嘴皮子极其利索,“师父,这个女人着实可恶,跑到我这里造谣小侯爷的是非!小侯爷英俊潇洒,英明神武,英气非凡,竟让这人肆意诋毁,我实在看不过去!”
  池京禧听了这三连夸,跨门槛的脚险些栽了跟头。
  郝婧把将闻砚桐推开,“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
  闻砚桐哼了声,你否认三连也没用。
  花茉厉声道,“你个女子,竟擅自跑到男子的房间,传出去该让别人如何议论我们御琴师!太不像话了!”
  郝婧被这样凶,加之池京禧又在后面站着,承受不住心里的害怕泪湿了双眼,哽咽道,“是闻砚桐先笑话我……”
  “闭嘴!事到如今还有脸为自己脱罪!”花茉可算找到机会整治郝婧了,自然不会放过,“我看你是眼睛长在脑门上了,敢在背后议论小侯爷,还不跪下!”
  话音落,郝婧的双膝立即弯了,扑通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小侯爷饶命,我没有诋毁你的意思,不过是时口快。”
  池京禧站定之后垂眸看了郝婧眼,面上没什么生气的神情,只是道,“此人也是御琴阁的?”
  花茉回道,“回小侯爷,此女还未正式进入琴阁,尚在考核。”
  “这种人品行不端,不配入琴阁,花夫子应当会妥当处理吧。”池京禧道。
  花茉立即应道,“小侯爷放心,自是会严惩不贷。”
  郝婧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求饶,池京禧看得心烦,叫来了门口的侍卫把她拖出去。花茉知道池京禧是来寻闻砚桐的,也极有眼色的告退了。
  门关上,闻砚桐当下显出原形,嬉皮笑脸的凑到池京禧身边,“怎么样小侯爷,为了保住你的名声,我可是连吃奶的劲都吼出来了。”
  池京禧眸色润泽,反问道,“想讨赏?”
  “那哪能啊!维护小侯爷的名声,是我这个做朋友应为之事,谈赏赐就太影响我俩之间的情谊了。”闻砚桐啧了声,佯装不悦。
  池京禧并未应声,知道闻砚桐肯定还有后半句。
  果然,闻砚桐又道,“不过小侯爷若是想给,我当然也不会拒绝啊。”
  池京禧巴掌拍她脑门上,“我让你清醒清醒。”
  闻砚桐捂着脑门,哼唧道,“小侯爷,待会儿戏演的时候你带我起去吧,我也想去听戏。”
  池京禧不动声色,“想听戏?”
  闻砚桐点点头。
  池京禧往软椅上坐,姿势懒散的靠在上面,“还有半个时辰。”
  闻砚桐当下会意,走到门边探出半个身子对门外的侍卫道,“小侯爷让你们送壶热水烫水进来,喝的。”
  侍卫不疑有他,应声去办事。
  闻砚桐又翻了翻自己的包裹,里面藏了小包干花,那是她本来打算带到这里来泡着喝的。
  这些干花是她年前上街置办年货的时候偶然看见的,那些商铺晒干了花之后大部分用来做香胰,或者是沐浴油,但其实这些也可以泡着喝的。
  闻砚桐挑了些香味跟玫瑰花很近似的干花,平日里就用来泡花茶喝,因为那些茶叶她实在是喝不惯。
  她知道池京禧绝对没喝过这种东西,于是慷慨的拿出来分享。
  池京禧见她鬼鬼祟祟,不由问道,“你在哪摸什么东西?”
  闻砚桐转头看了他眼,伸出了手里的干花给他看,“找这个东西。”
  “是什么?”他问。
  “别问,待会你就知道了。”闻砚桐佯装神秘。
  池京禧当真没有再追问,眸光往上晃的时候突然看见她头上的发饰,于是立马想起来自己来这是干嘛的了,俊脸微沉,“我给你的东西,你放哪去了?”
  闻砚桐起初不知道他说什么,茫然道,“什么东西?”
  池京禧用下巴指了指,“这两朵花碍眼至极,还不如在路边捡两根树杈子插头上,都比这来得素雅自然。”
  闻砚桐伸手摸了摸,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根簪子,扬了扬,“在这呢!这可是贵重东西,自然要妥善保管。”
  他脸色稍缓,“簪子是戴在头上的,你藏怀里做什么。”
  她轻叹道,“还不是怕人家惦记,我都不敢拿出来,且我也怕别人说小侯爷的闲言碎语,所以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池京禧没再说话。
  就看着闻砚桐再次把簪子收起来。
  “小侯爷,”闻砚桐又开始没话找话,“听旁人说,这场宴会是给你物色正妻而办的?”
  池京禧愣了下,“听何人说?”
  “练琴的时候,听琴阁里的人说的。”闻砚桐道,“是不是男子冠字之后,都开始准备娶妻的事了?”
  他道,“多数为此。”
  闻砚桐试探着问,“傅三小姐,是不是也来了?”
  池京禧奇怪的看她眼,“来没来与我何干?”
  原书剧情里,池京禧本应该对傅棠欢生有爱慕之心,但是念安寺那夜发生事情之后,剧情就脱离了原本的走向,池京禧压根没有跟傅棠欢见着面。
  所以池京禧对傅棠欢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闻砚桐觉得这样也挺好,反正那夜的路是池京禧自己选的,而且原书傅棠欢与程宵两情相悦,池京禧的爱慕根本就没有意义。
  闻砚桐笑道,“那你今日看了那些个姑娘,可有心仪的吗?”
  池京禧撑着下巴,好似认真想了想。闻砚桐也期待他的回答。
  可谁知他想了会儿,就对闻砚桐道,“这又与你何干?再问东问西的,我就把你赶出去。”
  哎呀,这可是她的屋子!
  闻砚桐低哼了声,不问就不问,老闻自己猜。
  没会儿,热水就给送来了,闻砚桐提着热水壶,用屋子里的茶壶冲泡了花茶,因为考虑到池京禧的口味,就没在里面加蜜饯。
  花茶泡好之后,闻砚桐到了两杯,置在桌子上凉着。
  “你把那些花冲泡了?”池京禧果然没见过这种操作,无不惊奇的问。
  闻砚桐点头,“干花用来泡也很好香,比那些茶叶好喝。”
  池京禧沉默了好会儿没说话,之后才慢慢道,“这也是你们老家的喝法?”
  闻砚桐想起来之前好些东西解释不了都推到了老家身上,这次也果断的点了点头,“我们老家很多人都喜欢这样喝。”
  池京禧道,“你们老家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
  闻砚桐回想到现时代的那些高科技,抿嘴笑了。
  虽说古代生活的确比现时代麻烦很多,但是古人的智慧也是难以丈量的,比不出高低。
  闻砚桐把温了的茶递给池京禧,“尝尝。”
  池京禧接过之后浅唱了口。
  茶水本来没有什么味,与白水相差无几,但水过了牙齿后,就在唇齿间留下了淡淡的花香,舌尖也余了点甜味。
  池京禧略挑眉,确实没想到干花泡了之后是这味道。
  “这个叫花茶,”闻砚桐道,“茶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日后小侯爷若是不需要醒脑,就喝这种花茶就可以,还香香的。”
  池京禧不置可否,慢悠悠的喝着茶。
  闻砚桐也安静下来,坐在旁边有口每口的喝着热茶。
  两人都不说话时,气氛就显得安宁多了,较之以前见到池京禧就打悚,现在的闻砚桐也能泰然跟他处之,完全找到了跟他相处的诀窍。
  老闻,了不起!
  闻砚桐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又奖励自己杯花茶,正想问问池京禧需不需要添茶时,却见他捧着茶杯闭眼假寐。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的确忙的厉害了,池京禧得了这会儿清闲的空,困意就上来了。
  闻砚桐把他手里的茶杯轻轻拿来,池京禧也只是微微睁眼,慵懒的眸子看了看她,又继续合了眼。
  她怕池京禧睡着后照亮,取了自己的加棉外袍来,披在他身上,自己坐在边椅子上守着。
  本来是想惦记着时间的,但是周围又暖和又安静,闻砚桐坐着坐着也睡着了,直到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她才下子惊醒。
  睁眼就对上了池京禧的双眸,点墨幽深。
  闻砚桐揉了揉眼睛,嗓子有些睡后的喑哑,“小侯爷什么时候醒的?”
  池京禧道,“反正比你先醒。”
  闻砚桐看,那件加棉外袍不知何时披在了自己身上,她打个哈欠,“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池京禧道,“戏演差不多要开始了,现在去正好。”
  闻砚桐哦了身,忙起身把棉袍让在软椅上。想来是池京禧进门之前就吩咐了侍卫盯着时辰,所以方才的敲门声是在提醒。
  她跟着池京禧同去了另处地方,是座青瓦楼,檐下坠着长长的流苏,远远看去十分精致。
  楼有两层左右高,是座专门供唱戏的戏楼,屋顶上有各种精巧机关隐藏在暗处,通常用来吊人高空用的。
  楼的座椅是散座,没有那么规矩的排列,但是每个位子设计好的,都能看见台上的戏子。
  池京禧进门之后带着闻砚桐来到程昕旁边,另边是牧杨。
  牧杨见他,当下直起身,“禧哥,你去哪了?老半天没看见人。”
  池京禧道,“被请去喝茶了。”
  牧杨看见闻砚桐,高兴道,“你还把闻砚桐带来了?”
  池京禧指了指自己的位子,“你坐这里。”
  闻砚桐看,这里就才个位子,当下摇头,“那小侯爷坐在哪?”
  “我有事,不在这里。”池京禧道,“你在这坐着,等戏演完,我就回来了。”
  闻砚桐愣了下,但也没有多问,知道池京禧怎么做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于是点了点头,顺着位置坐了下来,错开人影往旁边看,就能看见距离不远的程延川。
  程延川本也在看这边,见她的视线扫来,就扬起了个温和的笑容以对。
  闻砚桐诚惶诚恐的回应,又把头缩了回来,而后头顶就落下了池京禧的手掌,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闻砚桐应了声,池京禧就转身离去了。
  牧杨笑得满脸不正经,凑过来道,“小娘子,今日的奚琴奏的不错啊。”
  闻砚桐白他眼,“滚,脑壳给你捶烂。”
  牧杨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把身子缩回去,转头问傅子献,“闻砚桐何时脾气这么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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