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荣槿
时间:2020-02-18 09:38:56

  但又很无力。
  她还要念大学,这个暑假一过就要去庆大新生办报到,一年只能回江城几次,跟他见面的次数好像又得变得稀少又珍贵,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还需要于蔷给她生活费开销。
  褚澜川没明白少女心思,仍坦坦荡荡,觉得理所应当地说:“你在哥哥这儿不用那么快长大,一直当个小朋友也挺好。”
  他要她开心坦荡,不为世俗所扰,当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小姑娘用鼻尖蹭着他脊背,玉笋般的手指也不老实地向前探,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上下游移。
  像一片羽毛轻扫。
  他躲也躲不过,痒的人发笑,绷不住般清清嗓子:“做什么?路上就开始了?”
  谁知小姑娘花招多着,还有更过分的。
  耳垂有些许湿润,她像处理伤口,触及的极其小心翼翼。
  到底血气方刚,那股子火根本压制不住。
  顿了顿脚步,褚澜川在拐弯处停下,眼前一片灯火通明,古城幽深的巷子里传来流水般的乐器演奏声。
  他若无其事地说:“回去再收拾你,小朋友。”
  云昭煞是认真地说:“我说真的,褚澜川,我想快一点长大,不能不能让你一直养着我。”
  不知道那个词儿触动他神经里的笑点,褚澜川开怀道:“哥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云昭开始主动陈述自己的“罪状”:“我很难养的又娇气还挑食,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那等哥哥老了,你养哥哥。”他说的理直气壮,颇有点仗年龄欺负人的意思。
  她都不管是不是坑,直接往下跳,拉着他手臂说:“那也行,一言为定。”
  慢悠悠回到了酒店房间,她才被褚澜川给放了下来,腿根残存他手掌的温度。
  插上房卡,房间里光线充足,空调送出源源不断的凉风,消解了短暂的燥热。
  云昭还惦记着他说养自己那事儿,瞧着男人额角的汗珠就推搡着他先去洗澡。
  褚澜川毫无顾忌在她面前撩了衣摆,双手交叉,身材一览无遗。
  云昭咽了下口水,拼命用手在脸颊边上扇风,提醒自己不能现在就被男.色所诱。
  他把换下来的衣物丢进洗衣篓里,背影宽阔修长。
  想到这么半天,她的手机还在没电的关机状态,云昭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找到充电器立刻充电。
  刚开机,就涌入了一长串她没看的消息,是谈厌发来的。
  那支录音笔里也有谈厌的声音,对云昭而言,她已经自动把谈厌和云伽归为一档。
  而谈厌对此好像还不知情,她滑动到最后一条,发现他在晚上十点多发过来的文字信息。
  【晚安昭昭。】
  云昭清楚,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她不是十三岁,也不会跟着他身后甜甜地叫着谈厌哥哥,她不再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也认清自己真正爱的和坚守的是什么。
  云昭又检查了前几条她消息发过来的时间,都是在她跟褚澜川说去爬山途中发的。
  脑子里立刻有了不好的猜测,她把手机给褚澜川拿去拍照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见,亦或者是看见的内容有多少?
  等褚澜川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姑娘愁容满面地坐在椅子上,嘴边还有吃完的糖画残留的糖星。
  他擦干发丝,身上还有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完嘴角,他才幽幽开口:“谁欠你五百万了,要不要我替你要债?”
  得,现在还有兴致打趣她。
  云昭觉得这事儿必须要跟褚澜川坦白,否则横在两个人中间挺不是滋味的。
  男人都是自尊心特别强的生物,褚澜川这种一身傲骨的更是不用说。
  从他第一次见谈厌,包括后来两人在医院、天鹅湖度假村顶楼的剑拔弩张,中心均是围绕着她,更不用说她还不知道的时候。
  “没有,我就想跟你说说谈厌的事儿。”
  小姑娘的这记主动坦白杀的他猝不及防。
  刚洗过澡的水汽蔓延,男人黑发朗眼,瞳孔深邃,还没干的水渍残留在锁骨,特别勾人。
  “你说——”他把她手机反扣住,力道强势地环抱着小姑娘。
  可能是怕不好开口,褚澜川一直打算自己解决这事儿,并不想把云昭牵扯自己,可是如今她兴许是想通了,得跟他一起正视这件事。
  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酝酿了下开口说:“那场意外发生前,谈厌就是我的邻居哥哥。”
  他似是对“邻居哥哥”这个称呼不太满意,掐了下她肚子上的软肉,掌心温热。
  云昭整个人一缩,明白是醋坛子翻了,就连“邻居哥哥”这四个字都让他很不爽。
  她乖乖改口:“就是邻居,说是邻居都是绰绰有余的,毕竟那一片都是老式小区,他住的单栋别墅比较偏僻。”
  “一开始是好奇,鬼怪传说听多了,真以为是什么孤魂野鬼,后来发现他孤单的很可怜。”云昭垂下眼睑:“但我从来不知道,后来他居然会说喜欢我。”
  谈厌表现的太过于无坚不摧,他似是不需要人的关怀,习惯独处,情感从不外露。
  那时候年纪小,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以为自己就是他寂寞的消遣。
  无心插柳的行为被他视为救赎,她隔岸观火,不明所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褚澜川一直知道小姑娘不乏追求者,但谈厌在其中的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他像是黎明揭晓前的最后一缕黑暗,能将隐忍的心思藏匿在黑夜里那么久。
  “小朋友,你不需要对谁负责。”褚澜川跟她对视,语重心长地开口:“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求回报,亏欠是最没有意义的存在。”
  因为这份亏欠不能改变个人的意志,甚至于说强行让自己背上负罪的想法。
  他嗓音轻勾,不乏认真地说:“我们昭昭受欢迎,进大学会嫌弃哥哥老的。”
  “不会”云昭怕他真上了心,赶紧一口一个辩解:“你一点儿都不老,一点儿也不。”
  小姑娘稀里糊涂又对他进行表白:“况且就算你老,我也只喜欢你。”
  少年人的手足无凑,总是天真可爱又不计得失。
  只有云昭自己知道,她那番话说的有多诚恳,褚澜川在她心里本就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存在了。
  他耐心地哄了几句,小姑娘放下解释谈厌的戒备,收拾了衣物去浴室。
  直到水声渐渐,褚澜川才坐在椅子上,跟警员发送了明天行动的暗号。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淡淡吸了几口,觉得没什么意思又给摁灭了。
  云昭裹着浴巾出来,脸颊红扑扑的,四处张望后又将浴巾拢的更紧。
  她轻声轻脚爬上被子,侧过身问他:“几点了?”
  褚澜川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快十二点了,快睡觉。”
  她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在心里倒计时完毕后,小姑娘才跻身来他面前,字字清晰地说:“褚澜川,生日快乐。”
  是对她而言,全世界最好的褚澜川。
  他浑身一僵,似是没料到今天还有这一茬,反手拥住她,欲言又止。
  可云昭像是入了魔,不管不顾地贴上去,在他唇角烙下痕迹。
  反反复复,他计了数,总共十二次。
  云昭问过于蔷有关于褚澜川的过往,知道他从十四岁父亲去世、母亲自杀后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每年的生日,对他而言是万分沉恸的存在。
  母亲不在,过的生日也仿佛没有任何意义。
  今年的他二十六,距离他过上一个生日,已经整整过去十二年。
  所以小姑阿亲了他十二下。
  她双瞳湿润,捧着一颗真心融化掉那些过往寒霜,嗓音哽咽着说:“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陪着你过。”
  有她在的生日,才足以抵消心中的芥蒂,不愿提及的压抑也能就此消散。
  云昭跪坐着,手指挑开浴巾的边缘,内里的吊带露出颜色。
  里面穿了件上回跟蒋巧去商场一起淘的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
  她握着他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肩胛起伏,含怯地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第59章 59独发
  少女甜软的嗓音似温吞细浪, 风卷残云般蚕食人的理智。
  华夫格纹之下藏着什么,还需要他剥开来目光掠及。
  偏偏云昭不肯继续了, 她前头所有的勇气在说完“生日礼物”四个字后趋近于无。
  在她前十八年的人生里,这般主动与说辞简直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可对方是褚澜川,他总是有方法让她缴械投降, 正视心中所想。
  喜欢他,所以想对他好。
  这种心情,是最隐秘的胎记,可也总有藏不住的一天。
  就像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 就像梦魇时会忆起的名字, 就像从开始到未来从未停止的梦。
  那些没能启齿的过往与心思,想要全部都诉诸于他。
  他指间先是穿过少女细密的发丝,柔软且脆弱, 接着小拇指止不住地凑向她眼尾的那颗小痣。
  很小的一颗, 却像相思的心情般红豆入骨。
  是电光火石的静电, 让她蝴蝶骨一抖,原本用枝叶藏着掖着的蔷薇花大绽。
  不是刻意的迎合,只是花期到了,他眼前只能被蔷薇花色占据。
  严严实实的浴袍边缘裂开一丝缝隙,犹如给水煮的鸡蛋去壳, 轻轻一碰, 就露出内里的纯白。
  云昭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起伏,掌纹如金丝缠绕上骨骼,还带着热度。
  “澜川哥......”她迷迷瞪瞪, 转而被他放倒,与他正面相对。
  褚澜川也不急,他睫毛又密又挺,羊毛似的,数也数不清。
  可她被他的影子覆盖住,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尾音哑着说:“小朋友,长本事了啊......”
  这个长本事指的什么再明显不过。
  毕竟在这个视角下,那点布料遮都遮不住,松松垮垮挂在肩胛、腰腹。
  挺粉嫩的少女款,蕾丝边儿包裹住软肉,最致命的是,她浑身还冒着清甜的蛋糕香味。
  云昭的脑内也像有一个烤箱,“叮”地一下提醒她——自己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可褚澜川口中的“小朋友”还死鸭子嘴硬,绝不被这种攻势击退,甚至显得自己甘拜下风。
  “哥哥不想吗?”她边说边扯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明明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还要装的底气全开,说实话,挺滑稽的。
  他也不拆穿,笑意早已爬上唇边。
  不得不说,每次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跟小姑娘待一块儿,那时候的褚澜川才能无拘无束,是卸下一身防备后最自然轻松的状态。
  他埋首在少女的肩窝,故意问她:“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
  云昭愣了会儿,脑子被他绕的转不过来了,好半天也只是挤出来了个“啊”的反问。
  见状,褚澜川也不继续逗她,手指作祟地游移在玉质的皮肉表层,慢慢打着圈儿,嗓音轻哼,自问自答地把那句话说完:“我在拆生日礼物的礼袋。”
  别说,还挺意有所指。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云昭对他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语言天赋感到有那么不可思议,震惊着问他:“褚澜川,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报了什么速成班啊?”
  他轻敲了下她脑袋,搞不懂小朋友的脑回路:“想什么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控制不太住。
  那套衣服视觉冲击感极强,光线打下来,花纹镂空,要遮不遮、要露不露的,恨不得让人的视线就此定格。
  褚澜川缓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免得猛然的动作把小姑娘弄伤了。
  虽然破坏欲作祟,但理智提醒他那是他最舍不得发生的事情。
  云昭头晕目眩地被他抱起来,整个人直接靠在海景房观赏角度最好的落地窗前。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落地窗还有这样的功能。
  稍微侧过头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打在海浪上,微风簇浪,景色宜人。
  可她现在根本无暇光顾晚上的海景,身体像煮透了的面条,全部被把控、被占据。
  他慢条斯理,眉眼沉静,眼瞳却像燃烧的黑丝绒,一点即燃。
  脚踝被他握着,她支撑不住,伸手勾住他肩头。
  他的唇水色重,许是因为方才的吻而充血饱满。
  说真的,云昭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褚澜川,就是个吸血鬼伯爵,趁她不注意就咬上脖颈,吸干血肉。
  身后的落地窗很冰很凉,像是浸泡在夏日的海水底。
  同时,她呼吸不畅,只能不断从两人唇齿间汲取氧气。
  小姑娘急不可耐的态度成功让他节节败退,本来想悠着点,现在看来优柔寡断确实没什么必要。
  细细的带子根本禁不住力道的摧毁,不一会儿就如废弃的洋娃娃抛弃在一边。
  他给她时间适应,等到蓄势待发的时刻,往里一嵌,破开层层蔷薇。
  饶是经历过那一晚,她现在也是赤手空拳,像一张白纸任由他涂色。
  而褚澜川,他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画家,所经之处全部泛上轻透的粉。
  若从后面看,只能看见男人耸着肩,单手撑在落地窗的玻璃面上,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把少女轻盈笼住。
  可只有云昭知道,此刻此时两人亲密地嵌在一起,甚至能感知到腰际的发力以及前后摆动的弧度。
  凭什么?
  凭什么他站在众人之上、不容亵.渎......?
  她偏要拉他入地狱,邀他共沉沦。
  她箍的更紧,小猫一样发出可怜的求饶,还要不知死活地对着他耳廓吹气:“哥哥,我还是小朋友吗?”
  他缓慢的动作顿了下来,再也没有顾忌,掰过她的肩从后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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