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遍大佬的白月光——松庭
时间:2020-02-19 08:59:18

  算一算,似乎离药效起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于是他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第48章 
  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时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酒的后劲,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大。
  脑子里晕沉沉的, 明显视线和思维都开始模糊了, 时栖一边走一边感觉到脚下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踩空。
  这不对劲。
  时栖扶着小道旁的路灯, 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时栖:“……我觉得我被下药了,你觉得呢?”
  系统:“我也这么觉得。”
  时栖:“……你觉得个屁!!你觉得你不早点提醒我?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分辨出酒里有没有被人加东西!??”
  系统委屈巴巴:“根据您目前的身体情况分析……他其实也不能算下药, 因为那个酒本身就是后劲很大的断片酒……”
  时栖:“?你觉得我现在关心这个吗??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的人身安全啊统哥!”
  系统:“哦。”
  系统:“那你注意一下, 你身后四点钟方向,有个人一直跟着你。”
  “……”
  沉默几秒后, 时栖认真道:
  “统哥, 我觉得你真的该找时间返厂维修一下。”
  要是等系统主动提醒她, 时栖觉得她今天就得横尸街头了!
  酒劲上头, 从额头红到脖颈的时栖浑身乏力,恨不得倒头就睡,可这里离住所还有几百米的路, 就这么倒在路边,基本等于自杀。
  时栖一边努力睁大眼睛,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在通讯录里翻名字, 随便划拉到一个看着靠谱的就拨了出去——
  然后手机铃声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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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栖惊愕止步, 缓缓回头。
  朦胧夜色之中,一高一低的身影穿过杂草丛生的小道,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时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播出的号码。
  那人身边的小黄狗欢快地汪汪了好几声。
  ——搞了半天!是你这个小老弟跟踪我啊!!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裴宴神态自若地走近, 完全没有跟踪女孩被人当成抓包的慌乱。
  要不是系统告诉她这人跟一路了,或许她还真有可能相信裴宴大半夜搁这儿遛狗呢。
  “你……怎么在……”
  话还没说完,时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看就要一头往前栽倒——
  裴宴稳稳地,后退一步。
  勉强扶着裴宴伸出来的一只手的时栖,干呕了一阵,并没有呕出什么,缓了一会儿才抬眼凉凉地看他。
  “你嫌弃我。”
  裴宴平静地答:“你喝多了。”
  言下之意,面对一个喝多了很可能吐出来的人,他后退是常规操作。
  看着裴宴还伸手扶住她的份上,时栖不跟他计较。
  “我……不是喝多了……”她脑子晕沉沉的,看人都带重影,“……酒有问题。”
  裴宴这才看清,站都站不稳的女孩满脸通红,但和上次醉酒不同,这一次她神智还没混乱,但醉酒的反应却更严重。
  “……不过应该不是大问题,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时栖眼皮都快粘在一起,困得不行。
  她现在也太想念家里的那张大床了,躺上去软硬适中,鹅绒枕头带着淡淡洗衣液的香,被子一裹,阖上眼就能睡个天昏地暗……
  “嗯,睡吧。”
  头重脚轻的时栖被人一拽,轻轻松松被裴宴背在了背上,要换做平时她或许还会挣扎一下。
  但大约是裴宴身上的淡淡香味实在是很能安抚人心,她象征性地反抗了一根手指头,随后就舒舒服服地趴下了。
  时栖将头埋在他颈窝,手臂软软地搭在他肩上,一歪脑袋,呼吸很快变得缓慢而均匀,像放下戒备的小猫。
  小黄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人类情感的它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变得温柔许多。
  “汪汪汪!”
  摇着尾巴的小黄狗跟着裴宴边跑边叫。
  背着时栖的裴宴微微低头,垂眸望着小黄狗,低低道:
  “安静一点。”
  夜色静谧,两人一狗穿过幽深夜色,回到了时栖他们剧组在村子里租住的住所。
  这地方和裴宴他们落脚的地方也隔得不远,算是村子里盖得体面的小楼。
  “你住哪一间?”
  裴宴侧头,问背上的时栖。
  半梦半醒的时栖连眼皮都没掀,磨磨蹭蹭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钥匙,在裴宴面前晃悠。
  钥匙上贴了门牌号。
  裴宴按着门牌号上楼,刚要将背上的时栖放下来开门,却见房门虚掩,里面没有开灯。
  他眼眸一沉。
  刚刚回来的一路上,裴宴就在想究竟是谁给时栖下了药。
  剧组里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是剧组之外的人动的手,他下药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接近时栖。
  ……所以这是见时栖一个人出来了,直接在她房间等着?
  房间里的严隽一确实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就站在门内,把玩着手上的手机。
  那瓶有问题的酒原本就是他出来拍戏时常准备着的,不过通常用于你情我愿的场合,用在仇人身上,还是头一次。
  他倒也不打算对时栖做什么,只是看她实在是过于嚣张,在剧组作威作福将他踩在脚下,想给她一个教训。
  对于女演员而言,被人捏着裸/照在手,怕是这辈子都翻不出他的手心了。
  他一切都计划得很好,顾梦川已经回家了,时栖也如他所料是一个人离开的。
  他只是没有料到——
  砰——!!
  虚掩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就站在门口的严隽一躲闪不及,恰好被猛然砸过来的门板撞了个正着!
  这一下砸得可不轻,严隽一当时就晕头转向,鼻尖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艹!时栖你他妈——!”
  怒气上头的严隽一从门后冲出去,原以为看到的会是醉醺醺的时栖,但闯入他视线的,却是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
  时栖安安稳稳地枕在他肩头,看上去睡得很踏实。
  严隽一刚要开口辩解自己走错房间了,谁料裴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抬脚一踹——!
  正中心窝。
  严隽一反应不及,被踹出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
  时栖被严隽一落地的动静惊醒,有点茫然地抬头问:
  “……怎么了?放烟花了?”
  地上捂着心口疼的严隽一:……???
  裴宴淡淡答:“没放,你想看?”
  时栖打了个哈欠,她睡了几分钟,精神好像好了一点,但仍无精打采提不起力气。
  “……想看,今年还没看过。”
  “那改天给你放。”
  裴宴轻描淡写地哄她。
  时栖又闭上眼,试图再睡一会儿。
  等时栖没动静了,裴宴垂眸望向地上的严隽一。
  “你下的药?”
  严隽一回过神来,矢口否认:
  “什么药不药的!你谁啊!打人算怎么回事啊!我不过就是走错房间了,你一进来就动手!知不知道我的脸是上了保险的,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裴宴背着时栖跨入门内,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严隽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肯起来,虚张声势地嚷着要报警。
  “你报啊。”裴宴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如果警察能来,现在刚好还能验出她喝了什么东西,是谁递给她喝的。”
  严隽一顿时像被掐住了脖颈,不上不下憋得满脸通红。
  “至于你的脸——”
  裴宴嗤笑一声。
  “你觉得我赔不赔得起?”
  啪嗒一声。
  房间内灯光亮起,严隽一终于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裴、裴董……?”
  上次裴宴被时栖带着来剧组参观,他亲眼见周导介绍裴宴,给的头衔是盛跃传媒的董事,兼青禾资本的CEO。
  如此年轻,必不可能是白手起家。
  身后的家族背景可想而知,这样身份的人,哪里是他一个小明星能得罪的?
  “保了多少钱?”
  裴宴拿起旁边桌上时栖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半蹲着,用刀背拍拍他的脸,笑容优雅矜贵,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伤人的水果刀,而是西餐厅里的刀叉。
  “一千万赔你这张脸,够吗?”
  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冰冷锋利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
  严隽一闻言胸口也不疼了,也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碰瓷了,推开裴宴拿刀的手抬腿就跑,一眨眼人就没了踪影。
  裴宴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
  虽然他刚刚吓唬严隽一时说得有模有样,但他知道,这村子地方偏远,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大医院,想要找到下药的证据并不容易。
  但需要证据才能抓人的是警察。
  裴宴不是。
  以资本的力量让一个明星永远被封杀,对裴宴而言并不困难。
  不过这也都是回去之后再处理的问题了。
  裴宴转身准备和时栖告别。
  然而一回头,却见时栖已经坐了起来,外套已经脱掉丢在床边,里面的毛衣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时栖正低着头,专专心心地解自己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
  被裴宴一把摁住手的时栖茫然抬头。
  “有点热。”
  那酒很是奇怪。
  一开始喝完跟喝了安眠药一样,困得要死,现在缓过劲了,又忽然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燥热,恨不得在这冰天雪地出去冬泳一圈。
  房间里暖气倒是足,但照她这么脱下去也肯定会着凉。
  “热也不能脱,穿好。”
  女孩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两三粒,露出一大片细腻肌肤和精致锁骨,锁骨之下恰有一颗小痣。
  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她盈盈一笑,纤细手臂勾上他的脖颈,歪歪头,笑得风情动人又纯真无辜。
  “不穿。”
  俯身靠近的时栖带着一点淡淡酒味,和她身上的甜香混杂在一起,宛如藤蔓绕树般无声无息地包裹着裴宴的所有感官。
  他任由时栖揽着他,垂眸望向她的双眼黑沉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想勾引我?”
  裴宴嗓音低哑,仿佛情人之间的温柔呢喃。
  基本已经放飞自我失去理智的时栖一歪脑袋,很是坦荡道:
  “那你是被我勾引到了?”
  唯有这个时候,裴宴觉得总在背后说时栖是小狐狸精的人,并没有说错什么。
  她就是狐狸精。
  美而自知的女孩笑得自信满满,一如她当年侧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拖长尾音笑得勾人,故意慢吞吞地问他:
  你是不是有点……爱不自知啊。
  他弯了弯唇,仿佛自嘲地低声道:
  “我是。”
  他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熟悉他的人都夸他行事谨慎,成长速度惊人,同一个错误绝不会犯两次。
  唯有她。
  被骗一次。
  也还会上当。
  裴宴起身关上房间的门。
  转过身,就见时栖已经跟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表面很霸气但其实是垫着脚的一个壁咚,将裴宴按在了门板上。
  推了推金丝眼镜,好整以暇的裴宴眼里带了点兴味。
  “走什么走!”
  彻底醉糊涂的时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面前你都要跑,你视力是不是有点问题??”
  裴宴看着一本正经叨叨的时栖,勾了勾唇,不和她计较,反而抬手把她略略敞开的衣襟一颗一颗的扣好。
  时栖却很不满意地打掉他的手,又多扯开了两个扣子,挺胸抬头地问:
  “扣什么扣!都说了我热!我我我身材不好吗!!老是给人扣扣子你什么毛病!?”
  裴宴的视线一扫而过,并没有趁机占便宜。
  “问你话呢!”时栖眯着眼,凑近了些,凶巴巴地问他,“我身材不好吗?”
  她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身上。
  裴宴沉默两秒,长出一口气,十分头疼地无奈道:
  “……好。”
  以后,时栖绝对不能喝酒。
  绝对不许。
  得到满意答案的时栖得意地轻哼一声,手也不撑着门了,而是伸手穿进他的大衣,环住他的腰,自以为很礼尚往来地嘀咕:
  “害,你身材也挺好的,彼此彼此。”
  裴宴:“……”
  怎么就这么像健身房互相恭维的教练呢?
  时栖的手又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哇你怎么还有腹肌!”时栖乱摸的手停在他腹间,突然兴奋,“给我康康给我康康!!我还没有摸过八块腹肌呢!!”
  “……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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