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遍大佬的白月光——松庭
时间:2020-02-19 08:59:18

  就在顾梦川收到那个信封后不久,时栖给她打去了电话,言辞真挚。
  “我接下来要说的有关于严先生的事情,您想听吗?”
  骤然面对丈夫出轨多年,而自己蒙在鼓里被骗了多年的顾梦川,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腹中的孩子只有两个月。
  她年近四十,算高龄产妇,为了这个孩子她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养胎,满心期盼着生下一个和他的孩子。
  要听下去吗?
  顾梦川捏紧的指节几乎在发抖。
  但最后,她仍长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
  “时小姐,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2/2
  这都不上裴总是不是个男人啦(超大声bb)
  ……我总有种一觉起来这章会被锁的担忧
  另外,说了可能会被锁的两个字,大家都懂我们就低调点←←
 
 
第50章 、50 ...
  《风暴眼》在一月末悄无声息的杀青。
  由于季遇的剧向来会在圈内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片方这一次的保密工作做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完善,直到这部剧拍完, 圈内人才陆陆续续收到消息。
  但其中最令人啧啧称奇的, 倒不是剧本身,而是与男主角严隽一有关的八卦。
  “……听说了吗?顾梦川把孩子打了!要和严隽一离婚!”
  “知道知道, 顾梦川的同事还发朋友圈感慨了,虽然没明说, 肯定没错!”
  “真的是世事无常啊……这才结婚两年吧?”
  “我看还好打了孩子, 就严隽一那个花花公子,要真生了孩子, 苦的还在后边呢!”
  圈外虽然什么风声都没有, 但这个消息早已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
  与此同时, 在家休养的顾梦川还没正式复职, 就给时栖拿下了一个dior的品牌挚友,听说还在帮她争取春夏时装周的杂志推荐名额。
  之前不过是一面之缘,现在这么尽心尽力, 严隽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背后捅刀的肯定是时栖啊!
  “时栖!时栖你给我出来!!你都给我老婆灌什么迷魂汤了!??”
  已经搬出严家的严隽一,在自家附近蹲了好几天,终于蹲到了来看望顾梦川的时栖。
  他砸了五分钟的门,才终于等到时栖款款从他家里出来。
  “敲什么敲?离婚协议已经签了, 这房子现在不是你家, 再敲就让保安把你带走了啊。”
  听到离婚协议,严隽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知道了……那个离婚律师,也是你给顾梦川找的吧?你这女人心也太恶毒了, 房子是我买的,车也是我的,还有那些股票基金……”
  “婚内出轨也是你自己作的。”
  时栖靠着门,笑眼弯弯。
  “离婚婚内财产对半分,出轨过失方你该少拿点吧?再加上梦川打胎之后的补偿……”
  时栖帮顾梦川找的是上京市最有名气的离婚律师,专门处理这种名人离婚的财产纠纷,从没输过官司。
  林林总总算下来,严隽一一夜之间资产不足过去的五分之一。
  他怎么能不对时栖恨之入骨?
  “让我进去!我要跟梦川说,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接近她!你是为了往上爬才栽赃我陷害我,好拉拢她为你做事!”
  严隽一倒不是为了挽回顾梦川。
  实在是离婚后他损失的不只是金钱,还有他对外营销的宠妻人设,等到过段时间公布离婚消息后,对他形象的影响不可估量。
  所以,哪怕是当逢场作戏的假夫妻,他也不能和顾梦川离婚。
  红了眼的严隽一见时栖还挡在门前,伸手就想推开她,然而刚一抬手,就被身后赶来的保安抓住了。
  “你叫的保安!?”严隽一怒吼,“这是我家!!凭什么抓我!!!”
  时栖晃着手里的钥匙,轻轻道:
  “梦川姐已经被我接到私人医院去了,我回来只是为了帮她取点东西,离婚手续办完之前你不会见到她的。”
  严隽一气得发疯:
  “你们休想得逞!我不离婚!我就是不去民政局离!你们能把我怎样啊!!”
  被逼到这个份上,严隽一大约也想鱼死网破,既然他不好过,也不能让顾梦川这么容易就摆脱他,都是公众人物,大不了就大家一起死……
  “能把你怎样?”时栖看着被保安拖走的严隽一,冷笑,“那就各凭本事吧。”
  时栖摸着良心说,她真的只是随口放了句狠话。
  甚至她跟顾梦川说的时候,还很不乐观地提醒顾梦川,严隽一很可能会倒打一耙,要做好公关准备。
  然而——
  严隽一忽然就没了消息。
  从代言开始,严隽一某奢侈品品牌的香氛代言没了。
  这还可以说有顾梦川的原因在。
  但国产高端茶叶品牌、定制高端家具品牌、某国产一线手机品牌等等代言——
  也无声无息地中止了与严隽一的合约。
  商业代言清零之后,接踵而来的有是严隽一无戏可演的消息。
  对于一个明星而言,无论什么黑料,都不及这种无声无息糊掉的来得可怕。
  没有代言,没有戏约,没有商业活动。
  只等手里的存货消耗完,娱乐圈很快就会查无此人。
  等四下求助无门的严隽一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一只看不见的手渐渐收拢,将他周围所有的路几乎都堵死。
  休养好的顾梦川去民政局离婚后回来,和时栖说起时还有些奇怪:
  “……今天他简直安静得判若两人,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了。”
  时栖听她说完也觉得奇怪,不过并没有在意,随口道:
  “可能是最近受到了社会的毒打,知道要本本分分做人了吧。”
  顾梦川摇摇头,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但离婚了到底也是一件喜事,坐小月子期间有时栖陪着开导的顾梦川也已经缓了过来。
  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给一个渣男生儿育女,也没有真的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走吧。”
  顾梦川提上包,吩咐助理将医院里的东西都送回家。
  时栖有些疑惑:“去哪儿?”
  顾梦川眨眨眼:“我重回单身,晚上会所庆祝啊。”
  ……果然天下姐妹千千万,大家喜欢去的地方都一样啊。
  又是上次去的那一家。
  时栖又点的那个夸她唱歌好听的小哥哥。
  “时、时小姐……今天不唱歌了?”小哥哥端着职业笑容,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时栖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喝着无酒精的果汁,听顾梦川和其他几个朋友喝酒唱歌。
  有前几次的教训,她是不会轻易喝酒的。
  “最近忙得嗓子有点累,不想唱。”
  说完又歪头看他:
  “你想听吗?想听我可以破例给你唱几句。”
  “不不不——”小哥哥背后冷汗直冒,坚定拒绝,“那倒也是不必了。”
  时栖要是唱起来,外面客人都能跑一半。
  他岔开话题。
  “……上次接您走的那位先生,是时小姐的男朋友吗?”小哥哥随口聊道,“看起来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时栖瞪大了眼:“通情达理?他?”
  他笑道:“女朋友来这里玩儿,还能亲自来接的男朋友,我还没见过几个。”
  ……这小哥哥看起来倒是很想给裴宴点一首《绿光》。
  “不是男朋友。”时栖纠正,“前男友。”
  小哥哥略显意外:“那就更难得了。”
  时栖一脸欲言又止:“……你都脑补什么剧情呢?”
  他耸耸肩,给时栖剥了个橘子。
  “我能看得出来,他应该很喜欢时小姐。”
  “……你看错了,他其实做梦都想掐死我的。”
  小哥哥含笑摇头:“不,我们在这里上班的,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
  他要这么说,时栖就想好好给他掰扯掰扯了。
  “假如,你富有时和你十分恩爱的女朋友,在你即将一贫如洗白手起家时,一脚把你踹了,头也不回地准备去钓下一个冤大头,请问,等你发达以后,会怎么对你这位前女友?”
  小哥哥沉思半响,认真答:
  “我会报复她。”
  时栖一脸意料之中。
  但他又紧接着说:
  “如果还是特别喜欢,那我就用自己报复她。”
  时栖:“……?”
  小哥哥展颜一笑:
  “如果是时小姐这么漂亮的前女友,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原谅您。”
  ……不、不愧是会所头牌。
  虽然时栖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夸奖很受用,但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
  “就算你会,他也不会的。”托着腮的时栖吸进一口果汁,发着呆道,“他这个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自尊心强得要死,还睚眦必报。”
  更何况,时栖知道自己做得多绝。
  ……
  那年初夏,她转学的决定做得很果断。
  提出分手的第三天,时栖便没有再来学校。
  听说这个消息的裴宴匆匆赶来高一的教学楼,顶着一路神色各异的目光闯进时栖的班,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位置。
  她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好像她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闯入过他的生命。
  “……时栖也真是绝情啊说走就走也太势利了吧……”
  “亏我还觉得她那天怼齐晗挺帅的,结果分手一点都没犹豫啧啧啧……”
  “就是可怜裴会长了,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真的很喜欢时栖啊……”
  “不就是在裴家失宠了吗?这有什么,裴会长这么优秀白手起家就是啊……”
  “你傻啊,白手起家哪里有直接躺赢快?裴家人能继承的股份你知道有多少吗?他再白手起家,要赚那么多钱,估计到那时也都四五十岁了吧……”
  私立中学里不乏家世优越,趋利避害的人。
  好在毕业将近,裴宴忙于各种出国需要参加的考试和手续,并不经常来学校,想趁机踩他一脚的人也都没找到机会。
  时栖也一个人待在家里,接收系统给的各种祁野的信息,为转学后攻略祁野做准备。
  但她丝毫提不起劲。
  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就是一幕幕和裴宴有关的点滴。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记性有这么好。
  夏季多雨,时栖坐车去机场的那一日,落了一场暴雨。
  走的时候时栖还和父母开玩笑说“这雨比依萍去陆家要钱那天还大”,转头就在家门外看见了撑着伞默默站着的裴宴。
  不知道站了多久。
  吴女士和老时还里面在检查有没有遗漏,时栖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趴在客厅的窗户边看站着滂沱大雨之中的少年。
  他瘦了很多。
  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冷峻,他面上如冰霜封冻,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然后缓缓地,对上了时栖的双眼。
  搬家的货车一辆辆开走,裴宴撑着伞静默伫立,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靠近,而是等待着时栖的抉择。
  系统告诉她不要出去。
  时栖也知道不该出去。
  可她安慰自己,她现在出去是为了让裴宴彻底死心,并不是自己还优柔寡断。
  撑了伞,时栖踩了双凉鞋踏进了大雨之中。
  等走到裴宴面前,时栖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憔悴。
  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笑意从容的少年,仿佛收敛了所有光芒,一夜间沉稳隐忍起来。
  “走得这么急,是担心我死缠烂打吗?”
  那是她第一次见裴宴用这种讥讽冷淡的眼神看着她。
  时栖捏紧了伞柄。
  “看来出国的考试对于裴会长果然很轻松。”她笑了笑,“还有空送我,看来是已经都办妥了?什么时候走啊……”
  “时栖。”
  那时的裴宴到底只有十八岁。
  他隐忍的眼中,还是泄露了几分藏不住的挣扎痛楚。
  “今天是你的生日。”
  裴宴缓缓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长盒。
  大约是项链之类的,裴宴知道她喜欢这些。
  他缓缓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根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个头不大,但造型却很别致,第一眼看了时栖就很喜欢。
  因打开盒子而微微倾斜的伞里洒进了雨点,润湿了少年的额发。
  他却专注地望着时栖,一字一句道:
  “十八岁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钱给你买钻石项链,二十岁的我也可以,等到二十五岁、三十岁,我会买给你更多更大的钻石……”
  “所以栖栖,你再等一等我,好不好?”
  被雨淋湿的发梢缓慢地往下滴着水。
  向来骄傲的少年,从未有过这样卑微的姿态。
  大雨磅礴,一滴滴打在伞面,沉重而竭尽全力。
  该怎么形容那种钝刀磨肉的感觉呢?
  仿佛有人温柔地将一把刀穿透她的胸腔,戳开了一个大洞,寒风骤雨呼啦呼啦穿过,将她的血肉与灵魂一点点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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