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康康我要康康!!!就看一下怎么这么小气!!!!”
时栖一边耍赖,两只手又胡乱地在他腰间乱摸,忍了又忍的裴宴终于没忍住翻身将时栖压在门上,缚住她的双手,沉声喝止她——
“时栖!”
被吓到的时栖终于不动了。
她昂头望着他,双颊醉得通红,卷翘睫毛轻轻垂下,一脸“不给就不给凶什么凶”的委屈巴巴。
裴宴压下心头一股邪火,刚要开口,忽然听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咚咚。
“栖栖,你……睡了吗?”
是季遇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1/2
害,抓/奸者恒被抓,裴总打扰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hhhh
顺带应编编提议提醒大家: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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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扇门隔开的两端, 三人心思各异。
从之前时栖对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季遇一个人想了很久。
第一次遇见时栖的时候, 他惊惶无措, 被兜头砸下的暴雨淋得筋疲力竭,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是时栖将她带回了家。
是时栖给了它安稳的归处。
他喜欢待在她身边,喜欢她耐心地给他洗澡, 温柔地吹干他湿漉漉的毛。
再没有一个人, 能让自己如此信任地蜷缩在她身边,让自己露出最柔软的肚子任她抚摸。
再没有别人了。
“栖栖, 我能进来吗?”
季遇难得语气如此正经。
然而隔着一扇门的时栖已经基本丧失正常思考的能力, 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盘在裴宴身上, 小脑瓜子耷拉在他肩头, 懒懒道:
“不能。”
季遇:“?”
“我脱衣服了。”
“……”
气氛略显尴尬。
裴宴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时栖喝多了酒,又这么衣衫不整地挂在他身上,要是季遇就这么突然闯进来, 他怎么也得被当成趁虚而入的变态。
“那……那我就站在这儿跟你说吧。”
时栖一听,好像是有点费脑子的事,疯狂摇头:
“不听不听我听不懂,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还要摸腹肌!
她还没摸过呢!
季遇听出了她有点醉意, 但还是执意说:
“不, 我一定要现在就告诉你。”
门外寒风瑟瑟,季遇两手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
但忽然想通了些什么事的少年双眼亮晶晶的, 眼里像燃着火,丝毫没被外面的寒风吹熄。
“你今天说的话,我已经好好思考过了。”
“你今天说,如果换做其他的人,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也会这样依赖她、信任她——”
少年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倔强。
“但是,没有其他人啊。”
“我成了一只猫流落街头,捡我回家、细心照料我、给我食物,医我伤口,免我日晒雨淋的人——”
“只有你。”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欢,我不明白我对你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我就是想待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像你对我那样对你好。”
他的视线仿佛穿过那道门,正注视着时栖的双眼。
“难道只有什么都懂了,才能喜欢你吗?”
他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感激还是爱情。
但他只明白,想在她身边,想对她好,想保护她的这颗心,并不虚假。
门内的裴宴静静看着怀里的时栖。
时栖脸红得跟番茄一样,两眼发直,俨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季遇说的话她大概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然而裴宴的心里却因季遇的话掀起了轩然大波。
……变成猫?
他想起了时栖家那一只过于灵性的小猫。
如果季遇没有说谎。
如果变成猫是真有可能的。
那么——
过去几年的时栖并不是与他恋爱的那个时栖,是否也是真有可能存在的?
他思绪纷乱,心跳乱了节奏。
这个可能性,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
时栖和祁野的订婚宴上他与时栖重逢,第一眼他就觉得陌生。
他猜过双重人格的可能性。
猜过或许是双胞胎的可能性。
但都被他一一排除。
而如今,季遇变成一只猫的事情都是可以存在的,那同一个躯壳里,存在着两个人——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啊?喜欢?喜欢什么?”
醉得糊里糊涂的时栖从死机中忽然回神,耳朵只捕捉到季遇后面的几个字,瞬间情绪高涨地回答:
“那个那个!我喜欢!我喜欢八块腹肌的翘//屁//嫩//男!”
深情告白被打断的季遇:……?
正被时栖双腿盘着只满足前半句条件的裴宴:……??
季遇竟然还认认真真地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八块腹肌我可以,不过翘//屁//嫩//男……我努力看看?”
裴宴:???
她就是在胡说八道口嗨而已,当真你就输了啊。
见时栖真的有点醉得厉害,并且看时间剧组聚餐的大家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季遇便在门外和时栖告别。
“你早点休息,这些话等你明天酒醒我再说一次,我走啦。”
还没热闹够的时栖一听有人要走,还很依依不舍。
“这么早就走了?”
季遇侧身靠着门,语带笑意:“你要是想要我进去照顾你,我很乐意呀。”
“……照顾我?”
“对啊。”季遇轻声细语,仿佛蛊惑,“正好裴宴那个王八蛋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时栖听了前半句,下意识点点头:
“嗯,他真的是个王八蛋……嘶——!”
旁听许久一声没吭的裴宴还是没忍住,双腿盘在他身上的女孩衣襟凌乱,露出的半边锁骨线条清晰,一颗小痣明晃晃的勾人。
听到时栖那句王八蛋,忍无可忍的裴宴一手手臂托着她的双腿,一手撑着门板,俯身吻在了她锁骨下的那颗小痣上。
唇齿贴合,细密啃//咬。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锁骨蔓延开。
要不是还挂在裴宴身上,时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腿软。
“开玩笑的。”
门外的季遇对裴宴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
他语气轻松,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连尾音都带着愉悦。
“明天见啦栖栖,晚安。”
脚步声渐渐远去。
落在锁骨上的吻缓缓离开,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
裴宴缓缓抬头,略一扬眉。
“王八蛋?”
时栖紧贴门板,一脸严肃地纠正:
“不,是衣冠禽兽。”
裴宴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一笑,几乎是贴在她耳畔道:
“我要真是禽兽,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危险吗?”
温热的吐息就在颈间,时栖下意识缩了缩,又微微侧头望着他,歪头问:
“给摸腹肌吗?”
裴宴:……?
“给摸腹肌可以的。”时栖状似很认真地考虑完说,“毕竟我馋你身子很久了。”
裴宴:…………??
“哦,但是我要在上面。”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可能是怕再说下去会被锁文,时栖干脆直接上手开始解扣子。
大衣里面是西装外套,外套里面是一件马甲,马甲解开是熨烫妥帖的衬衫。
她人是喝醉了,手却挺快,裴宴三步并作两步转头就把时栖扔回床上,还是没阻止得了她解开他衬衫的第五颗扣子。
被暴力扔回床上的时栖坐稳,抬头茫然地望着衣衫凌乱,不复往日一丝不苟的裴宴。
或许是被时栖气的,他的气息微乱,眉间紧蹙,也没着急把扣子扣回去,而是气极反笑地问时栖:
“看够了吗?”
时栖分外乖巧地答:
“还可以多看两眼。”
“要不要上手摸摸啊?”
“你要这么邀请那我也不是很拒绝。”
时栖乖巧中带着一点不要脸的耍赖,让人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裴宴弯了弯唇,像是在看个天真不知世事险恶的小女孩。
“好啊。”
裴宴当真满足了她的愿望。
只是就在时栖摸到的同时,视线忽然一暗,不容忽视的男性压迫力顿时席卷了所有感官,让她瞬间动弹不得,只能任他的吻依次落下。
先是额头,再是鼻尖,然后是耳垂。
之前还跃跃欲试的兴奋劲瞬间被如潮水袭来的绵软酥麻吞没,时栖这才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超出了她的控制。
腹肌是摸到了。
但怎么感觉她吃亏了??
“等、等一下……”
“知道怕了?”
时栖老老实实点头。
“怕了怕了,你是大哥,我是弟弟。”
“……”
男人原本淡漠疏离的眼眸已染上了几分浓烈情/动。
刚刚的混乱之中,原本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被他摘下丢在了一边,他敛目看着呼吸凌乱的女孩,停顿许久,才把脑海中疯长的罪恶念头压抑下去。
“帮我把眼镜戴上。”
他的嗓音比以往还要低哑。
时栖虽然醉了,但涉及到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反应很快,翻身在床上一通乱摸,摸到了他的眼镜。
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大佬戴上。
重新戴回眼镜的裴宴敛去眼底的狂乱,一颗一颗扣回了扣子。
“早点睡觉,锁好门窗。”
时栖飞快把鞋甩掉,钻进被窝,捏着被角很是老实地望着裴宴,就等他走。
裴宴也看出了她的意思,冷哼一身,在床边坐下。
“下次还敢不敢?”
他双手撑在她左右,眉眼深情而柔和。
时栖咽了口口水。
不好意思。
下次她还敢。
但嘴上还是很服软地说:“不敢。”
裴宴揉了揉她的头,起身欲走。
等待多时的时栖瞬间支起上半身,动作飞快地伸头——舔了一口他的喉结。
裴宴倒是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转头一看,时栖已经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
哈!
想占我便宜!
你若撩我一下,我必十倍奉还!
雄心万丈的时栖怂在被窝里狂笑。
等了半响,忽然听被窝外面的裴宴语带笑意,轻飘飘地道:
“出来,再舔一下试试?”
被酒精壮胆的时栖冷哼一声:“试试就试试,你能对我干什么?”
裴宴微微一笑,吐出了两个字。
说了就会被锁文的那种。
时栖:“……”
“不试试了?”
“……你不要脸。”
裴宴轻轻笑着,起身关上了房间的灯。
“不试的话,晚安。”
晚安。
傻女孩。
*
断片酒名副其实。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栖,对着镜子看了看锁骨上的红痕,半点想不起这个是怎么来的。
她就隐约记得……
好像是喝了严隽一给的酒。
然后遇见了裴宴。
中途好像还听到了季遇的声音。
再然后……
她记不清楚了。
雪白如瓷的肌肤上,一抹红痕清晰可辨。
可除了这个,她身上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套,除了衬衫睡得皱巴巴的,其余一点异样都没有。
头疼欲裂的时栖按了按额角,最后还是放弃了回忆昨晚的事情。
但昨晚的酒有问题是肯定的,找严隽一算账总没问题。
然而到了片场才得知——
“你说严哥吗?”场务答,“严哥好像有事,今天一大早就请假回去了,说是要过几天才回剧组。”
时栖并不知道这里面有裴宴的手笔。
不过严隽一在不在都不重要,她为严隽一布下的网,也差不多该开始收拢了。
于是没过几天,顾梦川就收到了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严隽一和各□□红模特出入酒店的照片。
这些都是严隽一从狗仔手里买下的。
只不过他忘了,狗仔收了钱只答应不会对外公布,并不代表当别人开出更高价格的时候,不会再卖给别人。
为了回敬严隽一的那杯酒,时栖倒是很舍得花这笔钱。
“顾小姐,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