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大小姐硬核恋爱日常——千笛
时间:2020-02-20 07:15:19

  如果这是他的女儿,反正他是会后悔的。
  锖兔叫了一声,微微毛躁的头发被红灯笼映着,从万隐迦夜那个视角,看着特别奇怪。
  像刺猬。
  “我在,要下来吗?”
  她说着就跑过去,往上边伸出手,想着是要对方借着自己的力从梯子上跳下来。
  少年见状,也理解她的意思,就俯身将手攥住,跳了下来。
  锖兔落地的声音很轻,这比初次相遇时从树上跳下来的声音轻多了,万隐迦夜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夸赞道:“这不是很好吗?”
  锖兔奇怪,扭头问:“嗯?什么很好?”
  “就是你,跳下来的声音很轻哦。”
  “有吗?”他倒是没注意。
  “嗯,鳞泷先生说你们现在可以跟鬼打架了吗?”
  万隐迦夜放下手,站在一边,歪头。
  她这样子看起来怪呆呆的,锖兔扑哧一声:“你这是什么说法啊!‘打架’?是‘战斗’啦!”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意思差不多啦。”
  “自己有在好好念书吗?‘打架’这个词都用在这了。”
  锖兔身为兄长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他虽然知道这孩子大概是很强,不过文化方面由于没受过正统教育,小半年前还是他勉强拉着她认过几个字。
  万隐迦夜知道,也后悔伪装自己是个小文盲,不过既然决定给自己加上那种设定,她也不会轻易推翻,只好糊弄过去:“有啊,我有在看书,好多呢!”
  “啊~~是吗?”
  男生笑了,弯腰低头从低处去偷看女孩子藏起来的脸:“这是在不服气吗~”
  万隐迦夜的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张大脸,少年微微翘着嘴角,露出几颗牙,眼睛弯弯的,额头光洁饱满——这是一张年轻又活力的脸。
  猝不及防,她翻了白眼,嘛,万隐小姐觉得,这些男生总是有办法撩拨自己‘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她推开对方的脸,一只手掐住他的脸颊:“鳞泷先生说,你跟义勇在正月初一也要去训练吗?”
  “嗯,没问呢。”
  锖兔也不生气,就顺手将小姑娘的手扒拉下去,他听见她问这种事,大概也有了猜测,便问:“是想去镇上玩吗?”
  “嗯——”万隐迦夜没反应过来就想点头,只是点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想法被对方看了个一干二净,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也不是,你们的训练放在第一嘛。”
  “是吗?”锖兔又开始笑眯眯起来,他总觉得好像这次她回来以后,更加粘人了:“小迦夜不想跟哥哥出去玩吗?”
  万隐迦夜看见他这么笑,两手抻着袖子捂住了半张脸:“呃……”
  锖兔笑眯眯:“嗯?什么~”
  万隐迦夜后撤半步:“突然觉得你这样笑,好恶心。”
  表情僵在脸上,锖兔抽了抽嘴角:“……”
  怎么办,好像把刚才的自己打死,‘粘人’是什么鬼的形容词?!呸!!
  肉色头发的少年抓抓脑袋,面无表情,那跟里边还帮着鳞泷干活的富冈同学有的一拼:“我说啊,小迦夜,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哦!”
  万隐迦夜露出欠揍的笑容,两手缩在袖子里放了下来,说:“啊!难道说锖兔哥你终于生气了,要揍我吗!”
  “……”
  脾气其实也不是很好的锖兔,扬手一闪,拍在了万隐小姐的后脑袋瓜上,那声音居然还是脆响。
  被揍的万隐迦夜一脸懵逼,她捂着那一块地方,故作委屈:“……如果我说我要哭的话……”
  锖兔无动于衷:“哭吧,哭累了哥哥再哄你。”
  某个冷漠的男人发出了无情的声音,可又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万隐迦夜:“……”
  锖兔:“……”
  #震惊!长时间不见的后果,竟然是!#
  “谁叫你哄啊!混蛋!”小姑娘也沉下脸。
  一无所知的富冈同学刚在里边弄完了活,想去找小伙伴联络一下感情,出了门看见的便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互相死鱼眼。
  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莫名和谐。
  “你们,在做什么。”他打破了沉默。
  万隐迦夜眼神心虚,呵呵道:“在说锖兔笑起来很恶心。”
  锖兔眉头一皱,额上起#:“小兔崽子!我真的会打你的哦!”
  “你已经打过我了!”,转瞬间,万隐小姐扯过富冈同学的枣红羽织宽袖,矮身挡住自己:“哈!奥义——挡箭牌之富冈义勇!”
  何其无辜的富冈同学根本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么一看,两个人好像站在了对立面,他也是想着跟不太熟悉的万隐小姐打好关系的,于是顺着那孩子开玩笑的话,当了真——
  “嗯!”
  他张开手臂,把万隐小姐挡在了身后。
  那种感觉嘛,说起来很像小母鸡护犊子的感觉,而锖兔则是被两个人一致对外当成了老鹰抓小鸡里面的‘老鹰’。
  这个画面过于降智,对此,孤零零的锖兔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会被这俩傻子拉倒同一水平线上,然后再被对方用丰富的实战经验给击败。
  锖兔无语望天:“算我怕了你们,小迦夜胡闹,义勇你怎么也这样!!”
  富冈义勇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扭头看了看矮着身子,噘着嘴,猛烈摇头的万隐迦夜,然后在小迦夜过于可爱的动作中忽略的被锖兔说出来的事实。
  “锖兔在欺负小迦夜吗?”他还是对准了锖兔。
  锖兔:“……”卧槽,无情!??
  “义勇!我看好你!你也听见了,刚才锖兔哥说要揍我的!”
  富冈义勇:“锖兔……”
  锖兔:“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认输我认输,就算被说‘笑的很恶心’也是我的错,好吧?好吧!”
  好像听见这句话,事实好像是这样的富冈同学后知后觉:“啊……我好像,听见了?小迦夜?”
  “可是那是事实嘛!明明刚才还在说要不要初一的时候去镇子里玩,忽然锖兔哥就开始说什么——‘小迦夜不想跟哥哥出去玩吗?’这种话!”
  万隐小姐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开始耍无赖,在控诉锖兔。
  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才开始用这种方式来掩饰。
  万隐迦夜曾经从大家族里面走出来,又当了几年酒馆的老板娘,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见过不少。
  她只是敏锐地发觉,她于锖兔来说,好像是过于重要了——毕竟,哪有人能在一瞬间就凭借另一个人的短短一句话,就可以判断那人所想呢?
  这是不行的,也是不对的。
  万隐迦夜这边用无理取闹夺取别人的注意力,心里的惊颤还没有被抚平。
  尤其是后来他们的打闹把鳞泷左近次招过来,被说教一番,但也同意正月的时候同意放假一天叫他们去镇子里玩以后。
  这打打闹闹的事情也算告一段了以后,在冰凉的冬日风里,万隐小姐的目光跳过她与锖兔相隔的好几个人,在间隙里,看见他的侧脸的时候,还会陡然一惊。
  她觉得这是过于可怕的事情了——有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兔哥摸摸你的头:哭吧,哭了哥哥再哄你。
  (诸君,我死了,这是什么神仙发言!)
  蟹蟹“噶骨头”,灌溉营养液*1~
 
 
第四十九章 
  ——凭借另一个人的短短一句话,就可以判断那人所想。
  宇智波斑、千手扉间亦或者是旗木卡卡西,都没能这样,她所遇到的所有人,几乎都没能这样。
  除了她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做到这样。
  她望着一片光火里的侧脸,仿佛隐隐都在发着光。
  万隐迦夜虽说活了百年,却是没有真真正正受到过像锖兔那样待她一样的对待的,更是没有地方让她学会一个道理——
  只有时常注视的人,才会知道对方所想。
  被万隐小姐所惊恐,又觉得神奇的技能,其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对另一个想保护的人,日积月累的注视而已。
  挨着万隐迦夜的富冈义勇或许是察觉到到了这一丁点的视线,他侧过头,黑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湖水。
  “在看什么?”
  说起来,富冈义勇的变化比起锖兔来说,变化是更大一点的,他的眼中没了那种沉沉的死气,头发也变长了,被一根头绳扎在了脑后,露出那张也生的不错的脸。
  只是眉眼间,有一点冷漠。
  这种冷漠或许会叫不熟悉的人误会,但其实只是他日常的表情而已。
  万隐迦夜眨了下眼睛,对于这个人,算是划在了自己的范围里:“我就是想啊,能一眼看透你想什么的人,很可怕。”
  “是吗?”
  “是啊,一个人怎么会理解另一个人呢?他们明明是两个人。”
  这个问题可能对于富冈同学有些超纲,他有些迟钝,也不太理解:“你是说谁。”
  万隐迦夜一时间被堵住:“呃,哥哥跟妹妹?”
  “啊,你是说锖兔对你吗?”
  万隐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会说话。”
  一般这种事会明说吗?!
  富冈义勇摇摇头:“怎么了?”
  “……你,那我跟你说吧,说多错多,晓得不。”
  富冈同学点点头,思考了一下,说:“嗯,知道了,不过如果是锖兔的话,小迦夜你不知道吗——他就是那种能一眼看穿别人想法的人。”
  黑头发男生的神情很是坚信。
  “!!!”当下,万隐迦夜被富冈义勇的话吓了一跳,就是那种猛地在冬天碰了一下露天水面,凉的扎手。
  [他就是那种能一眼看穿别人想法的人。]
  因为仔细琢磨,确实是这样。
  她后来自己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听着锖兔久违的念书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察觉到,那个她不得知又隐隐能够窥探到的道理。
  就算是两个人初次见面,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更别说对于她于锖兔来说,大概已经超越了陌生人的关系。
  万隐小姐这一回没有看书上一行一行的铅字,而是盯着锖兔带着疤那一边的脸,金色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小而温暖的烛火——说起来,锖兔是把她跟什么样的人放在了一起呢?
  是比富冈义勇更亲近的人吗?
  还只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如果不问的话,她是一定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如此笃定,因为这个孩子是怀抱着所有的善意与这个世界交往的。
  他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而她也不会是特别的。
  万隐迦夜想到了这一点,眼睛里的烛火忽而熄灭了,空气也凝固起来,微微低下头,一缕头发从她的肩上落了下去。
  “‘万物向死而生,若是不死,那便是怪物;若是渴望不死,更是怪中之怪……’诶,这是什么书?”
  被火照着的少年皱起了眉,他停下了继续念书的声音,只沉默着默读上面的话,迅速而严肃,往后再翻过两页,哗啦哗啦的纸页叫围着他的两个人收回来心思,去看发生了什么。
  “这书怎么了?”万隐迦夜回过神,突然回到现实的感觉还不太适应,她刚才也没仔细听,只以为这个书有些问题:“是印刷有错误吗?”
  “这,也倒不是……”只是内容不太适合给孩子看罢了。
  锖兔自己粗略翻过几页,这上边都是低沉的压抑的文字,他把书放下,换了另一本,顺便还比较重点地凑到万隐迦夜的跟前去,跟她说:“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不需要去强求,也不需要去排斥……知道吗,小迦夜?”
  万隐迦夜眨了两下眼睛,她的心脏,她的大脑,都注视着这张脸,刚才的想法开始蓬发——他再说什么?
  好像听起来,像是要她不去强求死,但是——哈哈,那怎么可能?
  他的意思是,不要强求永生吧?
  万隐小姐自动纠错,自以为理解了正确的意思,就算发觉那里有些不对,她也固执地认为锖兔是想告诉自己,要学会坦然接受[死]这个东西。
  可是一旁的富冈义勇却跟锖兔说:“你说错了吗?没有人会去强求死的。”
  锖兔转过头去,万隐小姐原本微微低着头,就被锖兔毛绒绒的头发扫了一脸,等她把从少年的头发里抬起头来,早就看不见锖兔的脸了。
  她的听觉也好像下降了很多,等从一片嗡鸣之中在能听清男孩子们的说话声的时候,故事好像已经进行到了下一阶段——
  “……我们看别的吧。”万隐迦夜只能看见锖兔的后背。
  富冈义勇:“嗯??嗯……好。”
  这个看似在日常中极其微小的一个小波折忽而就过去了,就像深海里抹香鲸翻了个身,它正上边的海船也就起伏了一下的程度。
  谁也没在意。
  富冈同学挑挑拣拣选了个别的;锖兔接过来,顺便喝了口水;万隐迦夜则是好像突然对锖兔毛乎乎的头发有了兴趣。
  她伸手去摸,锖兔察觉小姑娘不老实,就捉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在做什么?要玩吗?”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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