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日常——箫一然
时间:2020-02-20 07:19:19

  尤其想到院里还住着几个侍妾,八阿哥更是毫不留恋的在大婚后就跑回了营里去,让她这么一个新妇独守空房了好几个月,八福晋就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这会儿又见自己不招人待见,越发伤心难过的哭了起来。
  舒妍也是头痛的厉害,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明知自己都不招人喜欢了,还赖在这儿干嘛呢,换了是她早早的就回去了,硬赖着也没趣不是。偏这位还在那儿抽抽噎噎的哭上了,舒妍也就不好再当作没看到,便问道:“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八福晋可不就是在等着人搭理她嘛,听舒妍这一问,便哭的更凶了。
  七福晋忙凑过去给八福晋递帕子,“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凑近才再小声说,“咱们这是在二嫂宫里呢,快收起眼泪,省得让人看笑话。”
  八福晋接过帕子一边抹泪一边说:“嫂嫂们就这么不喜欢我吗,都是妯娌,却总爱躲着我,难道我有那么让人讨厌?”捂住脸,哭的越发伤心了。
  看吧,这还真就是不能搭理了。
  舒妍吐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你说这话就该打了,什么叫不喜欢你呢。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叫喜欢呢,哄着你供着你不成。”
  八福晋这才放下帕子,忙摆手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嫂子,我哪敢求着你们哄我供我呢。只不过是想同嫂嫂们多亲近亲近,怎么就这么难呢。”
  舒妍心说就你那个德性,谁爱跟你亲近。嘴上却说:“你想打牌,这本也没错,可谁让我是不擅的呢,好巧你七嫂也爱好书法,我们才多说了几句,你就以为我们是故意冷落你了。”
  七福晋忙搭腔,“你这敏感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才是,咱们这是在宫里呢,不是娘家了。出阁前嬷嬷不是再四叮嘱,在宫里生活可不比在家,最是忌讳随性而为。”
  八福晋瘪着嘴,说:“其实我今儿来也不是真为了找嫂嫂们打牌玩儿的。”
  “那你有别的事,为何不一早说呢。”让人重新上了茶,妯娌三个才再坐在一块。
  八福晋愁苦着一张脸说:“我们家八阿哥回营都快四个月了,这期间连句话也没传回来过,我也不好去看望,这便想求二嫂在太子跟前帮着说句话,好歹让八阿哥每月回来一趟,他毕竟是有妻室的人,同其他几位阿哥还是不同的。”
  舒妍就知道八福晋想干什么了,就他们这样的人家,先不说有没夫妻感情,生孩子这种事都是他们最为看重的。可八阿哥人都不在身边,拿什么去生孩子,所以八福晋这也是急了。
  这种事情,舒妍可不会满口答应。不过是先把人安抚住,等太子回来的时候,倒是在他面前提了一嘴。
  太子在他的被窝里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捣鼓着什么,还笑道:“这种事情哪里是能强求的。”
  这话舒妍听不太懂,虽然都说八福晋是个不能生的,可太子这话倒更像是八阿哥不情愿的样子,“爷是让妾身别掺和他们的事吗?”
  爱这么理解也行。但有的话,大福晋却是说的很对。
  舒妍还在琢磨着,太子掀了被子钻了进来,“别再去想那些了,咱们办正事要紧。”
  舒妍这才发现,太子自己都已经把衣裳给褪尽了,身上热乎乎的,贴过来就说:“咱们给晳儿添个弟妹吧。”
  舒妍被硌的直笑,“那您倒是等妾身把衣给宽了。”
  太子哪里还等得,只把舒妍那抵在身上的双手往两边一摁,就低头下去隔着衣料吮咬上了。
  只惹得舒妍又酥又痒,气息紊乱,才舍得把那层碍事的布料给扯下。也是生完孩子后保养的好,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这一褪光下来,就看出明显的变化,该有肉的地方越发的挺拔,而腰肢仍盈盈一握。
  舒妍脸上发热,想去推太子又被他摁着双手,这便喘着气说道:“爷快别瞧了。”那快着起的目光,倒像是一头饥渴的野兽看到猎物了一样,舒妍都觉得胸前快被看穿了。
  太子便说,“听妍儿的。”埋下去就吃上了。
  这一晚来来回回的叫了三四次水不下,连舒妍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最后裹着袍子都不敢上床,就怕一挨着太子他又把持不住。
  太子心里何尝不叹,眼前这人真是做什么都在挑他。这便一把将人又给摁下去,“最后一次。”也是连着又要了三两次才舍得罢休。
  第二天宫人进去收拾屋子的时候还从床下捡出了两根铆榫,嘀咕着好好的床架子怎么会脱落这玩意,还紧着让营造司的人过来看看,别等下主子们睡好好的床却给塌了,他们可就要遭罪了。
  正在用早膳的舒妍差点给呛着,她难道能说是昨晚跟太子的运动量太大了,所以才把床架上的铆榫给震掉出来了?
 
 
第四五章 
  这些日子, 康熙也是替儿子们的家事操碎了心。
  又加上听说了老八的福晋都跑到太子妃那儿去哭诉去了,这便决定把老八老九老十他们几个先召回来。
  毕竟都是成年阿哥了, 别说老九老十也可以开始议亲了,老八这个成了亲的还混在营里总归也不是个事儿,要是真等他媳妇拿他们院里的几个侍妾来出气,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这便传了个口谕出去, 让法海把三位阿哥给放回来。
  是以在腊月初一这天, 法海特地搞了个送别宴,虽然没有什么很奢华的排场, 但是烤出来的两只羊却成了全营的焦点。
  八阿哥捧着酒碗,笑着摇头,合着他在营里摸爬滚打这近一年的功夫算是白废了。
  十四阿哥却是心情大好的,尤其是看到八阿哥郁郁寡欢的样子, 更加开怀。这便笑容满面的撵了过去,“八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八阿哥顿时就把碗底剩的一口酒泼洒进了火堆里, 顿时惹得火舌乱蹿, 差点就烧着刚刚弯身坐下的十四阿哥。
  见十四阿哥在那儿挥着手掸眉毛, 八阿哥嘴角一撇, 笑道:“哥哥这不是舍不得你们, 好歹是在一起摸爬滚打了这么久, 又在一个铺子上住过, 我们都走了,就怕你同十三弟是要寂寞了。”
  十四阿哥长长唉了声,也没去计较差点被烧到的眉毛, 说道:“八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同十三哥且不会寂寞的。就算真寂寞的时候,我们也会想想你们还在的时候,想想咱们一起诈马扛树下河摸鱼,为抢一个鸡腿让法海那老小子拿大狼狗撵的满营地跑……”
  要不去想那么多,只听十四说的这些,的确是挺美好的回忆。八阿哥这便暂时放下成见,好言对十四阿哥说:“就眼下而言,营里的情势并不怎么乐观,我劝你还是别再动那些歪脑子了,好好努力,凭你的资质,将来不愁没有好的出路。”
  十四阿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实话,入营以来他可是同老八一直针锋相对的。不为别的,只说当年他领大将军王出去的时候,后援就是指着老八的。可他呢,在背后使绊子,牵制着粮草供应,就连汗阿玛崩了也没有第一时间告知。
  说实话,刚重生回来那阵,十四阿哥有好几次都想摁住老八好好的胖揍他一顿。现在虽说也还没有释怀吧,却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憎恨了,要是站在老八的角度来思考,也许他也会那么做也未可知。
  所以说来说去,只怪老四太狡猾,住进圆明园去反让他给笼络了圣心,要不夺嫡能有他什么事儿。
  现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十四阿哥也是一改之前的冷嘲热讽,还替八阿哥倒了一碗酒,“八哥回京也好,如今这个大营也没什么空子了。但是来年的春闱可是又要有一批人才要冒头了。”酒碗一碰,发出了一个清脆的撞击声。
  这特指的是谁,便就不言而喻了。
  九阿哥同十阿哥他们正被几个兵丁围着劝酒,冷不丁瞥见篝火堆旁坐在一块儿的哥俩也是诧异不已,他们俩倒是又能坐到一块去了。
  从人群中挤出来,看到十三阿哥正立在那儿,端着半碗的酒,脸上攒着笑,道:“我们也喝一个吧九哥。”
  兄弟俩喝着喝着,就往营房的边缘散了过去。等到一队巡营的士兵过去后,九阿哥才看着热闹的营房说:“十三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十三阿哥便道:“九哥素来是稳重的,我这个做弟弟的倒也不好在你面前指点江山,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想提醒九哥。”
  九阿哥停下脚步,迎着山口猎猎的寒风,静待十三下文。
  十三阿哥道:“太子今日在朝堂上的威望,想必九哥也是知道的,咱们这些做弟弟的且不说如何去辅助于他,但最起码不能去扯他的后腿,想必汗阿玛也是不愿看到那个情形出现的。”
  九阿哥便望了十三阿哥一眼,要说现如今这个太子,跟以前的确是不大一样了。而他既然不会再想着去帮老八,自然更不会去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不过是没想到十三还会替他担心,难免觉得有些熨帖,前世他们因站队不同,也曾针锋相对过。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们还能这般坦诚相待。
  这便反过来说:“你这话说的不错,太子如今在朝堂上的确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他若是用的上,我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可十三弟你自己呢。”要说好,太子以前可只对老四和老十三好过,偏最后这俩人一齐从他那退了出来,还得继大统,说起来对太子也是挺讽刺的。
  十三阿哥笑笑道:“人君有道,我们自当竭力辅佐,你说是吗九哥。”也是半点私心杂念没有。
  遂八阿哥兄弟三人在腊月初二一大早就离营回城去了。
  八阿哥九阿哥还好说,十阿哥一出了营房,就蹬着脚高声吆喝着老子终于自由啦!也是发自内心的开怀了起来,就连刮在脸上的寒风,也不觉得难受了,直恨不得打马在雪地里撒丫子奔上一回才痛快。
  只是高兴劲儿还没停下来,后脑勺就让九阿哥给呼了一掌过去,差点把帽子给掀翻过去,“吵吵什么呢老九,自由什么自由啊,谁关你了不成,说话也不过过脑子的。”
  十阿哥想说老子上辈子可不就是让老四囚了半辈子给关怕了嘛,你们哥俩倒是走的早,去的痛快,哪里知道这被关几十年的苦楚,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
  这会儿还扶正了帽子,对九阿哥说:“我这不是高兴嘛九哥,你敢说你这十个月下来不憋屈,每天让法海那老小子撵的,还不如他养的那条狼狗。”
  要说憋屈那肯定有,不过九阿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磨砺自己的意志,再思考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才不至于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所以也不觉得有多苦。
  他们这几个兄弟当中,也就数老十最会嚷嚷了。不过也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让老十闹成那样,法海后来不是也招架不住开始频频给他放水了。
  所以九阿哥现在也不觉得老十有多可怜,“你觉得憋屈是吧,那回去后就替哥哥好好把家给搬了去吧。”
  不是,“弟弟我是憋屈呢,哥哥你怎么还叫我去卖力气。而且,卖力气的活,那不是还有奴才嘛,哪里就至于使唤上小爷我呢。”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老九了。
  “在哥哥面前充什么爷啊你。”
  毫无预期的,十阿哥的后脑勺又让九阿哥给呼了一巴掌过去。傻的他扭头就去看八阿哥,还嚷嚷道:“八哥,你快管管九哥吧,他欺负我。”
  八阿哥才想管来着,九阿哥就又拿鞭子给十阿哥招呼了过去,“这点小事不需要劳动八哥。”就撵着十阿哥跑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叫骂着:“你个不学无术只会胡咧咧的东西,什么叫尊重哥哥都不知道了是吧,今儿哥哥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个称职的弟弟。”
  只听十阿哥吱哇乱叫着被越撵越远,跟在后面的八阿哥一开始还只是呵呵的笑着,并扬声说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前面可就进城了,再闹下去该让人看笑话的。”笑着笑着才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这老九在营里没功夫搭理他还好说,这怎么出了营还是这样对他事事回避?而且他刚刚撵老十的时候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等回到宫里见过了皇上,兄弟三个还被留下来陪着一起用了晚膳。
  太子来的时候,皇上刚刚用毕了晚膳。因在前面说起过几位皇阿哥在营里的一些事情,便趁着这会儿兴致浓,竟是要让太子好好的考校考校几个弟弟,看看他们到底长进了多少。
  十阿哥刚刚吃的有些过量,这会儿哪里还想动弹,便悄悄撵到太子身边,二哥二哥的叫着,“你看汗阿玛这会儿正高兴着,就别让弟弟下场了,省得扫了汗阿玛的兴。”
  太子转头看去,皇上坐在上面,脸上带着笑,的确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便点了点十阿哥,“有这小聪明,不如平时多用功些,你以为你就能躲掉。”说是这样说,还真是先让八阿哥同九阿哥下场去较量去了。
  十阿哥便在场边嘿嘿笑道,心说老九已经明显不睬老八了,偏老八是个不死心的。就不知道这会儿较量,各自会出几分力气,还在那儿津津有味的看着,只差没叫老九揍他,揍的他满地找牙才大快人心。
  八阿哥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同九阿哥正面对上,他连兵器都没挑,就对九阿哥说:“刀剑无眼,咱们就比试比试拳脚功夫吧九弟。”
  九阿哥呵了声,“听八哥的。”
  二人拳脚一对上,八阿哥就迫不及待说:“九弟缘何对哥哥诸多回避。”又要压制着音量,生怕让人看出个所以然来。
  九阿哥扫去一腿,“八哥要闲聊,还该等到比试结束的时候才是,要不待会儿让弟弟胜了,怕是有人会说我胜之不武。”
  八阿哥后退了几步才立稳脚跟,瞥向左右,心猜老九这是谨慎为之,便在下一次拳脚相交的时候说了句,“如此,九弟子夜时分再去哥哥那儿说话吧。”有的话,真是不说不快了。
  九阿哥却是趁着八阿哥靠上前的时候,一拳砸向了他的心窝,直震的他当场翻倒在地。
  不容八阿哥再说什么,九阿哥便先说了,“承让了八哥。”
  但听上面叫了声好,八阿哥也只能揉着被震的发麻的胸口,说了声,“是九弟技高一筹,胤禩甘拜下风。”
  康熙说:“胤禩未尽全力,你们只能算是打个平手。”心中却更看重了八阿哥几分。转头还没问十阿哥,太子倒是解下了氅衣,束起袍边,下到场去,竟是要亲自考校十阿哥去了。
  十阿哥便愁苦着一张脸,站在那儿哀求,“好二哥,你不是放过胤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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