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顿住了,“经纪人在撒谎,叶茜茜说过经纪人跟了她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帮叶茜茜处理合同?而且,你见过晚上跑过去签合同的麽?谁不是吃个晚饭然后顺便就签了?”
“陈产去查查,叶茜茜新电影的新投资商到底是谁?顺便看看她名下汽车的型号,看看有没有同款汽车,如果有,看看买家是谁?”
“得令!”陈产应道,匆匆带人去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新的投资商应该就是谢骏,他们今晚上的那一顿晚饭,肯定已经签完了合同了。经纪人无疑在撒谎,但是叶茜茜为什么要配合经纪人呢?”
白海生问道,“是不是什么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所以经纪人才选择了用这种方式避免我知道……”
傅寒时想了想,“极有可能,不过具体是什么,可能要问问叶茜茜才知道了……”
“叶茜茜的经纪人也一起失踪了,要不然还可以问一问……”白海生叹息了一声。
傅寒时沉思了片刻,喃喃地念道,“经纪人撒谎,叶茜茜配合,堵车,十字路口失踪……”
“额知道咧!!”
姜小鱼突然间站了起来,翘起了自己的小爪子,“额知道似怎么回事咧!”
她将爪子猛地往白板上面一拍,震声道,“经纪银,在粗线(出现)在白嗨森之前就已经被绑架咧!那辆车上,还有第三过银!”
第31章 土拨鼠·游戏
姜小鱼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 咳嗽了一声,
“就像似白嗨森嗦滴, 要似他没看见过车上有银下来, 那么可不可能似, 叶茜茜上滴那辆车,根本就不都似白海生跟着滴那辆!”(就像是白海生说的, 要是他没有看到车上有人下来, 那么可不可能是,叶茜茜上的那辆车, 根本就不是白海生跟着的那辆)
“如果车上还有第三过银, 他威胁了叶茜茜滴经纪银, 经纪银就不得不假装要找叶茜茜签合同, 带走叶茜茜, 然后不似缩在路过十字路口滴时候堵车出了咩?而且人多眼杂,芥末多车辆堵在一起, 如果两辆车子几乎似一样滴, 很可能在那过时候,白嗨森跟踪滴车已经似被掉包后滴车了!”
(如果车上还有第三个人,他威胁了叶茜茜的经纪人, 经纪人就不得不假装要找叶茜茜签合同,带走叶茜茜,然后不是说在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堵车出了麽?而且人多眼杂, 这么多车辆堵在一起, 如果两辆车子几乎是一样的, 很可能那个时候,白海生跟踪的车已经是被掉包后的车了!)
傅寒时沉吟了一会儿,“你是说,你怀疑白海生在跟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叶茜茜已经被人绑走了?所以就算是后来白海生封锁了路口,也没有办法找到一辆一样的车,因为那个时候车已经离开了,他给我们造成了一个时间差,所以后来的搜查,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端倪。----TXT909.CC----更新快,无防盗上.---”
白海生也是微微一愣,回忆了一下,“好像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那只非常得意的鼠,瞧着她摇头晃脑很像一回事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唇角,这鼠好聪明一只,莫不是核桃吃多了?
傅寒时揪回来还在一副指点江山架势的鼠,敲了敲她的头,“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要抓紧时间,你们还记得那幅画吧?”
“你似嗦叶茜茜收到滴那幅画?”
“对,爷觉着,按照这个谢骏的情况,你觉得这么一个追求仪式感和轰动的人,会不会在《夜莺与玫瑰》首演的时间,来一出真正的夜莺与玫瑰?”
姜小鱼被吓了一跳,“可系夜莺与玫瑰,就系在后天首演滴呀?谢骏那过时候还在额们警局滴呀!(是夜莺与玫瑰,就是在后天就要首演了的呀?谢骏那个时候还在我们警局的呀!)
傅寒时摇摇头,“谢骏不是一个人,他有钱,很有钱,手底下聚集了一批人为他卖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完全不用亲自动手,比方说上个案子当中的保姆,这一次在餐厅里面的杀手……”
姜小鱼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翘起来了一根爪,“尼不懂滴咧,额知道,介种银,最享受滴就是辣种亲手杀死猎物滴感觉,谢骏介种变态和一般滴杀手是不一样的,他很享受杀人滴过程,不可能假以人手。.”(你不懂的咧,我知道这种人,最享受的就是那种亲手杀死猎物的感觉,谢骏这种变态和一般的杀手是不一样的,他很享受杀人的过程,不可能假以人手。)
傅寒时想了想,“爷想,他的律师应该到了,必须要拖住他,等到找到叶茜茜再想办法……”
傅寒时话音落下,那边陈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傅局,谢骏的律师来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傅寒时披上了外套,淡淡道,“老白,你去和陈产排查一下叶茜茜的车的型号,看看有没有同款的车,卖给了谁,顺便查查谢骏名下的房产,越偏的越好,全部圈出来,爷去拖一下,至少困出他越久越好,我们务必要提前找到叶茜茜!”
傅寒时说完就揣着鼠去见那位谢骏的律师了——不,或者是律师们,足足来了三个律师,西装革履的,一问全是上海金牌律师事
务所的,陈产搁在一边看了都觉得留下谢骏没戏。
更何况,谢骏现在还没有清醒呢……要是律师拿这个说事,按照陈产这些年的经验,应该是就得放走没跑了……
不过陈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个小时之后,三个律师就从傅寒时的办公室垂头丧气地出来了,互相商量了什么,但是好像是没有商量个啥,都悻悻地走了。
陈产感到十分惊奇,好奇地跑过去问了傅寒时。
傅寒时派人去查了谢骏最近的行踪,这才有功夫回答陈产,“他们准备反驳的是谢骏之前的几桩谋杀案的罪行,但是爷没有和他们扯这个,咬死了谢骏袭警就行了,他们想施压,爷让他们先去找傅老头和傅锦时说明白……”
陈产:“……”
他倒是忘了,这位可是上海滩臭名昭著的关系户加土匪,给他施压,怕不是吃饱了撑着……毕竟这位什么也不怵,就是揍都能把几个律师给打跑,没见到人谢骏还在里头躺着麽?
傅寒时回头叮嘱了陈产两句,“可千万别给爷把人弄丢了,严加看管,爷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要放进去,要是有人硬要去看,就给我硬拦下来,出了事直接找爷就行,别慌,事儿再大也没有后天叶茜茜横尸街头大……”
陈产连忙点头,心肝儿都是一颤,要是真的叶茜茜出事了——他们也就别混了,一个陈如曼一个大厦跳楼,加一个大明星……陈产生怕自己的饭碗不保,麻溜地得令下去了。
傅寒时到底是不怎么放心的,又和几个队长说了一声,这才带着姜小鱼离开了警局。
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谢骏在沪市的别墅。
按照姜小鱼刚刚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谢骏此人,有一些洁癖,而且不喜欢和人接触。姜小鱼之前好多次,都看见了谢骏和人握完了之后去洗手间洗手,他还特别喜静,所以谢骏住的地方在一处幽静的风景区,距离市区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叶茜茜在他的住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如果只是找一辆车的出入记录,那几乎是大海捞针,现在的沪市对于车辆的管制才刚刚起步,傅寒时没有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他相信像是谢骏这样的人,在他经常待的地方,应该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
只是在傅寒时带着自己的鼠朝谢骏的别墅驶去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也到达了警局。
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正是财政处的某位高官,说是某位,只是因为陈产并不认识这位——
这位高官上来就递了名片,陈产不敢怠慢,派人去核实了身份,才确定了这位姓张的高官,正是财政处的。
陈产一确定了身份,也只好将人请到了边儿上的休息室,上了杯茶,这才问道,“张先生您这财政处的大人物,来咱们这小小的警局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是能够办到,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张先生看了陈产一眼,摆了摆手,“这句话先别说太早,我这次来,还是为了谢贤弟的那件事情……听说你们局长把人打了一顿还关了起来?”
“我看你们警局做事可不能这么做的呀,人家谢骏好歹是开发银行的,你知道人家每年给咱们市建设每年放出的贷款是多少麽?这可不是拿起还能轻轻放下的呀,我说说,你们傅局这么干也就算了,人家上面有个傅司令,怕个啥?但是你们下面人怎么也不劝劝?到时候人出事了,傅局高枕无忧,不拿你们下面的开刀拿谁来?”
陈产虽然不聪明,但是傅寒时千叮万嘱的事情当然不敢怠慢,更何况,自己的顶头上司和这位别处的高官,到底听谁的,陈产内心门儿清,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咬死了谢骏就是袭警,傅局要押他几天才解气,就是的
不撒口。
张先生瞧见了这个样子,也没有想到陈产还算是个硬茬儿,口水都说干了,暗示了好几次都不见到陈产动摇,气得不行,最后只能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气到,“好歹是我的贤弟,就算是不给我放出来,总要给我看看人到底怎么样了吧?”
陈产有些犹豫。
张先生冷哼一声,“你们莫不是将我贤弟打得半死不活了,这才不愿意我去看看的?那行,我直接去找人开证明请人来验伤,要是真的是这样,就别怪我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产内心腹诽,这人都晕了,看不看有什么?
不过看这张先生的态度十分坚定,陈产也只能松口了,不过只允许他隔着探视窗户看一眼,还要陈产全程陪同,那个张先生想了想就答应了。
陈产多观察了一会儿,瞧着这张先生也不像是能够折腾出来什么幺蛾子的样子,就带人进去了。
半个小时候之后,才带着骂了一路的张先生出来了——他当然得骂了,谢骏那一张脸都这里青一块紫一块了,一问还有点儿脑震荡没有缓过来……
陈产无奈地挨着骂,好说歹说才将人送走,带着人回去确定了谢骏还是那副昏迷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产走了之后,躺在病床的谢骏才睁开了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礼貌有度的笑来——
牢房门的下面,一只银色的钥匙光芒一闪而过。
他下了床,捡起了钥匙,垂下了眸子,压抑不住那快意的笑来,
“游戏,开始了呢。”
第32章 土拨鼠·天生
另外一边, 傅寒时正带着自家鼠, 进入了谢骏的别墅。.
谢骏喜静还不喜欢别人打扰, 定居的别墅不光偏远, 除了住了一个司机、一个保姆之外, 基本上没有其他人,这也给傅寒时他们带来了便利, 出示了搜查证之后, 保姆还想要阻拦,傅寒时直接带着人进去了。
姜小鱼也是第一次来谢骏的别墅, 忍不住睁大了自己的小黑豆眼, 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其实按照姜小鱼的收入, 她买下的那栋小复式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但是和谢骏的相比, 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傅寒时摸摸她的脑袋,斜觑了一眼, “还说爷土呢, 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姜小鱼拍拍他的脸,把他拍开,“尼懂啥子咧, 介似金钱,金钱滴味道!”
“钱?爷钱也挺多的,下次拿两根大金条让你抱着睡。”傅寒时揉揉她的脑袋, 拎着还想要继续看的鼠走了。
“金条?啥子金条?服焊丝尼嗦了就不许反悔, 额要抱着金条碎觉——”
聒噪的姜小鱼的声音一瞬间顿在了空气当中——
在傅寒时打开的卧室门里面, 一整个卧室里面,都挂着一个人的照片和报纸上面剪下来的剪报。可以看出来,这些照片有的是偷拍,有的时候是艺术照,有模糊不清的,也有精心设计过的,都框上了画框,挂在了墙上。
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照片上面都是同一个人,姜小鱼。
“还真的是……”傅寒时一时间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形容的谢骏,姜小鱼从石化的状态慢慢解冻,接道,“太变态了,服焊丝额再也不嗦尼变态咧,尼滴变态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洒洒水……”
傅寒时:……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才好……
谢骏的卧室秉承了一个强迫症应有的风格,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包括墙上的照片还有一些画像,全部都是摆成了一条线,看着非常压抑,傅寒时走过去摸了摸玻璃框,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沾上,看上去主人爱护得十分好。
靠着墙壁的是一排贴着墙壁的书架,除了一些外文书籍之外,还有不少的古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傅寒时刚刚想要走,姜小鱼就跳了过去,扒拉出来了一本书来,
“服焊丝,介本应该是他滴手记,额们看看吧!”
傅寒时倒是想问问那只鼠为啥她知道那是谢骏的手记,但是想了想之前自家鼠想要去抱谢骏,结果还被嫌弃的样子,就憋住了,似有若无地多看了鼠几眼,可惜姜小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爪子拍了上去,翻开了第一页,念了出来,
“额滴生命汁光,额滴**汁火。.”
小奶音一本正经地念出来这样的句子,傅寒时一下子就乐了,想了想也把之前的事情放脑后去了,坐了下来,和这只鼠一起读这本手记。
“额滴灵魂滴伴侣,额滴解语汁花。只有尼,才懂得额滴快乐与悲桑。”
“你是唯一能够懂得我的人,你的文字让我激情澎湃,我想,你和我是同类的人,在狩猎的国度里面,你应该是我唯一的另一半,黑暗的世界,你是光,驱散我的孤独,因有你,我不再是一人。”
傅寒时念完了之后,往后翻了翻,却发现,每一页都是同样的内容。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认为姜小鱼也和他一样喜欢杀人?认为她和他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