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埋伏的那些人都犹豫了,傅寒时见状,狠狠顶住了谢骏的脑袋,
“谢行长,现在爷还不至于就这么杀了你,但是废了你一条腿什么的,还是十分简单的,如果不想要缺胳膊少腿,就让他们退下!”
谢骏也冷静了下来,阴冷的眸子看向了手下,“退下!”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十分听话的雇佣杀手,听到这话都端着枪退下了。
傅寒时看到他们退下了之后,冷冷道,
“将枪放下。----TXT909.CC----更新快,无防盗上.---”
谢骏没有说话,傅寒时稍微挪开了枪,谢骏的腿边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响起来,
“放下枪。”
谢骏微微点了点头,杀手们也放下了枪。
傅寒时用枪顶着他的脑袋,朝门口后退,然而正在这个当口,谢骏肘部发力,袖口多出来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几乎是擦着傅寒时的脸颊过去,趁着傅寒时偏头的时候,从他的掣肘当中挣脱出来,傅寒时反应也很快,飞快地出枪,子弹几乎是擦着谢骏的耳朵过去的,谢骏侧身一滚才躲开,站了起来,擦了擦耳边的血迹,朝傅寒时笑了笑,傅寒时也冷笑了一声,下一秒,两个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横踢、侧身肘击,两个人你来我往,在这边动手,其他的杀手没有谢骏的命令也不敢动,而且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根本无法瞄准。
但是谢骏到底打不过傅寒时,被他一拳砸中,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桌子边上。
傅寒时一边拿着枪,一边朝他逼近,然而谢骏却突然间笑了起来,“看,我发现了什么?这是——”
谢骏咳嗽了两声,顺手就将想要快点儿溜走的躲在桌子下面的鼠拎了起来,
“你很在乎它吧??我现在就杀了它如何?”
傅寒时顿住了,“我把枪放下,你放下她。”
谢骏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朝他逼近,将匕首放在了
他的脖子上面,恶狠狠问道,“告诉我,姜小鱼在哪里?”
“她在哪里?”
“你放了……”
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下下用膝盖重击着傅寒时的腹部,问道,“说!她在哪里??!!”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抓住了傅寒时之后,直接让那只鼠从窗外丢了出去。
傅寒时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看了一眼窗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回来看他,目光仿佛鬣狗一般地盯着谢骏,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就你这样的,还不够格。”
谢骏冷笑了一声,但是下一秒,就被一击重拳击,傅寒时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还早呢,臭小子。”
傅寒时揪住了谢骏的衣领,上去就给了他两拳,
“你爷爷的鼠是你能动的麽?”
“是你能动的麽?啊?”
“爷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
傅寒时又是一拳,正中了他的脸,
“爷的鼠要是出了问题了,爷杀了你信不信?臭小子这么嚣张,你爷爷没有教过你,什么叫——”
“爱护小动物啊?”
傅寒时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身上,谢骏就算是练家子,也不可能是傅寒时这个当真情实感在战场上面博过命回来的人的对手,直接被傅寒时摁在了地上,用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回头给爷的鼠道歉知道麽?啊?要是爷的心肝有事,不管你手眼通天,爷照样送你去见你祖师奶奶。”
下一秒,刺耳的警鸣声响了起来,傅寒时一脚踹开了他,冷冷道,
“你输了。”
傅寒时早就知道,早在警笛声响起之前,杀手早就快速地消失了——这些杀手无疑就是从黑帮买来的,他们能帮谢骏,但是不可能帮着谢骏直接和警局硬碰硬。
傅寒时刚刚眼尖地看到自己的鼠辈谢骏失手给丢窗外去了,心中揪成了一团,急急忙忙就要去看自己的鼠,但是下一秒,大门就被踹开了,是白海生,他的脑袋边上,还有一只急得已经炸成了毛团的鼠。
傅寒时没有问白海生为什么过来了,一把抓起来了姜小鱼,上上下下地检查了起来自己的鼠有没有事,确定只是脑袋上掉了几根毛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姜小鱼看到嘴角都出血了的服焊丝,圆溜溜的眼睛立马就湿了,下一秒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服焊丝,尼痛不痛咧?都怪额担心尼想要留下来等尼,呜呜啊啊啊服焊丝都怪额,额似大笨鼠呜呜呜啊啊,额好怕尼出四,尼似不似好痛呜呜啊啊啊……”
傅寒时刚刚还暴虐到想要杀人的情绪瞬间就化成了一团水,软得不行,摸摸小傻的脑袋,
“爷皮糙肉厚,没事,他怎么是爷的对手?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要怪也怪我,我就不该把你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的,别哭别哭,我不疼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姜小鱼擦了擦眼泪,从傅寒时手上蹦了下去,在已经昏迷过去的谢骏身上,使劲地踩踩踩,还专门往他脸上踩,边踩还一边哭,傅寒时哭笑不得,蹲在一边等到她踩够了,这才抱着自己的鼠出去安慰她了。
平常没有什么表情的白海生现在也瞪大了眼睛,当然了,他其实能够做到这么淡定,主要还是因为刚刚已经被惊了一回了。刚刚在半路往回赶的时候被这只小鼠拦路,然后看到那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土拨鼠竟然说了人话,还哭着拉他去救傅寒时,心中的震惊不亚于看见了自己平常泡在马尔福林里面的尸体对他
说太冷了。
不管如何,白海生还是带着惊讶,跟过去了,果然还是来对了,果然这边傅局遇上了麻烦了。
白海生叫人收拾残局的时候,还有一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车上,姜小鱼忍住了眼泪,小爪子捏住棉花给傅寒时的伤口消毒,傅寒时的确没有受多大的伤,他的身体素质特别好,如果不是刚刚因为小傻被谢骏抓住他才落了下风,恐怕身上还不会有这么多的淤青和擦伤。
其实白海生已经叫了医生过来的,但是傅寒时拒绝了,他瞧见自家鼠那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怎么样了呢,其实就是点儿皮外伤,傅寒时怕她继续哭,就说自己来,上了车,让自家鼠给他上药了。
姜小鱼一边哭一边给他上药,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给他弄疼了,傅寒时哭笑不得,“真的不疼的,爷之前中了两枪都活过来,这点儿小伤还算什么?”
姜小鱼抽噎道,“尼不疼,额疼。”
傅寒时还以为她受伤了呢,伸手要再检查一遍,姜小鱼拍开他的手,“额眼睛疼,尼受伤了,额觉得额的眼睛都疼。”
傅寒时一愣,心底微微一暖,蓦地笑了,揉揉她的脑袋,
“那你别哭了,你哭,爷本来不疼的,现在就疼了。”
姜小鱼抬头不解地看他。
“心疼。”
姜小鱼反应过来了,给他上了药之后才背过去许久不说话。傅寒时戳戳她的屁股,对上了一双特别幽怨的小眼睛,
“怎么了?害羞了?”
“不似……服焊丝尼太土咧,额觉得和尼在一起之后额都变土了,额很发愁。”
傅寒时:……
他摸了一把脸,下一秒,车里面就传出来了姜小鱼的尖叫声,
“哎哟!尼咋滴还打鼠咧?尼虐待鼠还有没有天理咧?!”
“呜哇啊啊啊额滴屁股!不许咬额滴屁股!!大变态又非礼鼠咧!!!”
第30章 土拨鼠·消失
白海生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面, 他遇见过不少的怪事, 尤其是他这种时常和尸体打交道的人, 还不巧因为认识几个爱探险的朋友, 也算是见多识广, 接受能力强了,自认为就是自己就是遇上了什么诡异的状况都能够冷静应对。.
但是现在,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被新局长使唤加班得太累出现了幻觉——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摸回家的毛茸茸的小土拨鼠, 竟然开口说话了,说的还是一口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方言。
以至于他刚刚撞到了一棵树都疑神疑鬼最后还和树了道歉……
白海生坐在书桌前面, 盯着那只对着墙壁不知道想什么的鼠看了许久, 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伸出手, 戳了戳姜小鱼的脑袋, 喃喃自语道, “她真的能说话麽?”
姜小鱼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墙角,主要是刚刚和服焊丝吵架又多掉了几根毛这让她有点儿郁闷, 所以没有搭理白海森, 听到了白海生的话,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再次伸出手去戳她的时候, “嗷呜”了一声,敲凶猛地扑了过去。
白海森被这迎面扑过来的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倒, 竟然真的被这只鼠给扑倒了。
姜小鱼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咚”也蒙了, 立马跳回去假装刚刚饿鼠扑食的不是她。
恰好傅寒时推门进来, 看到了这一幕,拎起来自己的鼠,“又给爷闯祸了是吧?回头还想不想吃瓜子了?”
姜小鱼本来挺心虚的,但是听到了他的指责又开始委屈了,大声狡辩道,
“不似额,额没有把白嗨森扑倒!是他寄几看到额过来太激动咧自己摔滴!白嗨森尼嗦四不四!”
白海生:……
他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是我刚刚没有注意到小傻扑过来才没有站稳的……不怪小傻……”
“白嗨森尼真滴好银!额给尼次额滴瓜子!!”姜小鱼心花怒放,扯扯服焊丝的袖子,这才是标准滴绅士的作风!才不像是喜欢非礼鼠的服焊丝!
傅寒时揪住鼠拎回了想要往白海生方向挣扎的鼠,代替自己蠢鼠和白海生说了声抱歉,就拎着鼠出去了。----TXT909.CC----更新快,无防盗上.---
留下了白海生留在原地,心中涌上了淡淡的后悔——要是刚刚趁机摸了一把鼠就好了。
不过,刚刚小傻说他是个好人……
白海生从小到大就喜欢毛茸茸的生物,但是或许是因为常年和死人打交道,身上还有药剂的味道,这些小动物都不爱和他亲近,这是第一次,有一个愿意接近他的,还那么可爱乖巧聪明(?)甚至还会说话的毛茸茸……
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想太多了,因为刚刚出去搜查叶茜茜的下落的警员回来了,不过很不幸的是,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主要是叶茜茜消息在了西郊巷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路线极多,四通八达,而且车流量人流量都大,要找一辆突然间失踪的车,还是有些难度的——就算是傅寒时已经下令以抓劫匪的名义封锁了半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再想要找到叶茜茜的下落,难上加难。
按理说抓到了谢骏这个真凶,大家应该挺高兴的,但是警局里面的气氛却空前地低迷——因为刚刚白海生也看过了,傅寒时刚刚那一下子把人给打狠了,可能要昏迷一阵子,可是要等到明天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先瞒住媒体,更何况——也不是谢骏醒来就会说的呀?
陈产刚刚抱着希望问了一句:“等到谢骏醒过来,我们就熬一熬他,他应该会说的吧?”
傅寒时瞥了他一眼,揪了揪鼠毛,在姜小鱼尖叫起来之前揉了回去——
“谢骏一定不会告诉我们的,而且爷恐怕他在警局待的时间甚至不会超过三天,我们的证据还不足直接指证他,以谢家的势力和人脉,关三天是极限,而且他还要拿叶茜茜当筹码,当然不会说的了。”
“筹码?”
“爷告诉他爷知道姜小鱼的下落,他就疯了一般想要知道——不过这也好,只要在得到姜小鱼的下落之前,他肯定不会对叶茜茜做些什么。”
姜小鱼耳朵悄悄地竖了起来。
“那您知道姜小鱼的下落?她都已经那么久没出现了……”
傅寒时淡淡道,“不知道,诈他的,没想到诈对了……不过就算是不知道,也不代表没有方法知道。”
傅寒时似有若无的视线放在了鼠的身上——姜小鱼瞬间收回了耳朵,站直了鼠体,一脸“和本鼠无关”的无辜表情。
傅寒时冷哼了一声,没有和这只又装傻的鼠计较,站了起来,“所以找叶茜茜的事情,不要想着指望谢骏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叶茜茜明天自己回家来得现实。好了,老白,你再和我复述一遍刚刚叶茜茜消失的时候的情况,肯定能够再找到的一些线索的。”
白海生点了点头,正色站在了白板前面,简单地画了一个示意图。
“下午四点的时候,叶茜茜离开了西街巷餐厅,我和她步行到了十字路口,路上她和我谈了一些关于新电影被撤资的事情,她说马上就会有新的投资商来注资,她吃完晚饭,就是要去和投资商签合约的,她说经纪人会来接她……”
“她说完了之后,她的经纪人的车就来了。本来我也是要坐上她们的车上的,但是经纪人面色非常为难——因为合约的内容需要保密,后来叶茜茜也开口让我们在后面开车跟着,我担心出事,就一直紧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然而等到行驶到了西街巷十字路口的时候,前面好像是有人在闹事,我们的车被堵住了,我一直盯着前面的车,但是车子一直没有动,我觉得不对劲就下车去敲了敲车门,然而我过去一看,这个时候车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我赶紧让大家下车封锁现场,然而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没有踪迹了。”
“我确定了她们两个没有下车,车门都没有打开过,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白海生话音落下,傅寒时就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经纪人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白海生点了点头,“当时我是觉得经纪人似乎有些紧张,但是她也说了是因为这个合同关系重大,是她第一次帮叶茜茜处理,所以很紧张,我想了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想太多,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亲自跟了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