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影帝,一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咱们两个一起暴毙呦~
五十八分钟后,天上传来直升飞机的隆隆声。
小剧场:
当年,两人有一次被迫关在催情的毒阵里,足足一夜。
事后有闺蜜跟卷卷好奇打听:纪恒表现怎么样?
卷卷恶向胆边生,举起手比了比:他啊,一共就持续了这么一寸香的功夫吧。
从此以后,男神纪恒多了个“寸香君”的雅号。
这仇,纪恒一记五万年。
不报非君子。
小甜文,1v1,he。文名人名暂定。
其他预收:《穿成末世圣母女配》
第19章
“这门在外面锁了,里面除非用钥匙,否则打不开。”
程梨问:“这不是你家吗?你没有钥匙?”
“我又不是门卫,时时刻刻随身挂着一串钥匙。你看我哪里能放钥匙?”
祁轼站在门口展开手臂,给她看全身上下。
他只穿着衬衣长裤,都很贴身,确实没地方藏钥匙。
衬衣的口袋平整烫贴,薄薄的布料下,胸肌的轮廓清晰可见,裤子口袋那里服帖地包着,绷得有点紧,显见得下面两条长腿。
身材好得让人叹气。
程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再看几眼。
祁轼遥遥地站着,看见她莹白的小脸上隐隐透出一层浅淡的红晕,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心知肚明:那根露水姻缘线开始起作用了。
祁轼放下手臂,不动声色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开门。”
程梨回身拿起背包,把手机掏出来,举给祁轼。
“Bravo那么多人,随便叫一个人过来开门不就好了?”
“这里是放姻缘簿的地方,不能叫别人来。再说乐央想要锁门,普通人根本开不了。”
“展卷呢?能不能让展卷去找个不‘普通’的人来?”
程梨知道展卷是祁轼的心腹,月老办公室的事他全都知道。
“展卷有事出去了,暂时回不来。”
程梨脑中冒出那天他帮忙找程爸时踹门的那一脚,忽然有点想再参观一次他耍帅。
“你就不能把门踹开么?”
“这门当然下了仙法禁制,不是普通的门。”
不过祁轼还是踹了一脚,一声巨响,门纹丝不动。
“哦。”程梨有点失望,举起小手指头,忽然说:“祁轼你看,线断了!”
手指上的线不见了,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红圈。
“没有断。只不过因为我离你太远。”
祁轼走过来,刚走到几步远的地方,两人之间连着的红线又冒出来了,不再是真的线,更像是一道红色的光影。
程梨摸了摸,手指穿过了线,什么都摸不到,红线现在彻底化成了虚影。
离多远都没问题,好像两台互相连着的蓝牙设备。
怪不得要用特殊的剪刀才能剪断。
两人刚刚本来就单独呆在月老办公室里,门也关着,程梨并不觉得怎样。
现在乐央在外面把门锁了,除了不能出去以外,明明一切都跟刚才一样,空气中却好像有某种东西悄悄地变了。
尤其是两人之间明显地连着根红线的时候。
祁轼也感觉到了,退后几步,站得离程梨远一点。
程梨双肘撑在桌子上,托腮看着他,眨眨眼睛,有点好笑:“你不用怕,就算连上这种线,我也不会吃了你。”
祁轼默了默:口气不小,到底谁吃了谁?
说起吃,祁轼想起来:“你吃过早饭没有?”
程梨摇摇头。
刚才一起床就去找祁轼,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没关系。”程梨突然想起来,拿起背包掏啊掏,摸出一把小奶糖。
是那天前台小姐姐给的,程梨还珍惜地留着,低血糖的时候就拿出来吃一颗。
程梨把糖撒在桌子上点了点数,你一颗我一颗认真地把糖分成两小堆。
“一共九个,你个比我大,多分你一个。”
祁轼拒绝:“你吃吧,我不要。”
“真不要?我吃光了你可就没了。”
程梨剥了一颗糖含在嘴里,声音含含糊糊。
然后又剥了一颗糖,高高地举着给祁轼,“给你。张嘴,啊——”
祁轼犹豫了两秒。
可是她坚持举着糖,清澈的眼睛就那么望着他,祁轼最终还是妥协了,走过来弯下腰,就着她的手指,含了那颗糖。
她立刻笑了,一边腮帮里含着糖,像小松鼠一样鼓鼓的,两个梨涡一边深,一边浅。
祁轼马上转开目光。
一定,马上,必须,要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的事。
“既然出不去,就先理桌上这些线吧,乐央开玩笑而已,说不定一会儿就开了,再说展卷也快回来了。”
祁轼坐下,真的开始动手理桌上乱成一团的红线。
“这根露水姻缘线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嘛。”程梨一边优哉游哉地嚼着糖一边感慨。
“怎么会没作用?情爱的事不过就是因为这种线而已。一旦系上了线,男男女女就会觉得彼此有吸引力,最后滚在一起。”
“滚在一起”四个字让程梨一哆嗦。
不过祁轼的语调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什么“情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这种状况下,反而让人心安。
两人理了一会儿,线忽然绷起来了,祁轼抬起头,程梨也正无语地望着他。
满盒子那么多根线,两个人又恰巧拿到了同一根的两头。
巧得不能再巧。
祁轼只好把手里缠到一半的线团交给她。
“这样吧。你理粗的,我理细的。”程梨毫不客气地给自家老板分配任务。
等祁轼手里的粗线团快成型时,线又一次绷起来了。
祁轼的粗线和程梨正在缠的细线纠结在一起,还打了个结,难舍难分。
祁轼有点焦躁。
程梨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俊脸板着,抿着薄唇,明显情绪不佳。
他那么讨厌别人纠缠,偏偏被迫和一个女的连了什么露水姻缘线,又一起锁在小黑屋里,连理个线都缠杂不清,不高兴可以理解。
程梨给了个万全之策:“你在这边,我去姻缘簿那边。”
离得那么远,总不会再纠缠在一起了吧。
祁轼低头理线,只答了声“好”。
程梨手里的线快收尾了,舍不得扔回桌上,直接递给祁轼。
祁轼的眼睛还在线上,随手一接,居然握住了程梨的手指。
这种敏感的时候,两个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火速把手抽回来。
“那我过去了哦。”程梨的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慌慌张张缩回手站起来,动作太快,一转身,直接撞上桌旁的矮柜。
后腰刚好撞在柜子的尖角上。
程梨疼得瞬间飙泪。
祁轼扔下线抢步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撞到哪了?”
程梨按着后腰,疼得说不出话来。
祁轼把她重新扶到椅子上坐下。
程梨缓了缓,扭过头去拉衬衣,撞的地方在背后,角度别扭,看不到。
“我看看可以么?”
祁轼问程梨,看她点头,伸手把她的衬衣下摆从长裤里拉出来,掀开。
原来她这里也有一对漂亮的小窝,平时悄悄藏着,不给别人看。
祁轼恍了恍神,强迫自己去看她受的伤。
撞得很重,皮下已经出血了。
祁轼生气了,走到门口,又踹了一脚:“乐央,程梨受伤了,你特么给我开门!”
外面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祁轼只得回来。程梨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的,祁轼左右看了看,看到桌上摆着的乾坤珠。
“你能站起来么?”祁轼问。
“疼,我不要站,你让我坐一会儿就好了。”程梨拒绝。
祁轼没再问她的意见,也干脆不再避嫌了,俯身一抄,轻松地把她打横抱起来。
她轻飘飘的,一点份量都没有。
祁轼心想:好像一只小猫,一只刚捡回家的小流浪猫。
一身戗毛,瘦的能被风吹走,只剩一双大眼睛,不出声地跟着人。
前面饿得太狠了,无论这些天怎么努力地喂,就是不长肉。
程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一晃眼,两人一起进了小球。
这是里面小楼二楼的卧室。
祁轼大步走到床边,把程梨小心地安放好。
“你先躺一躺。”祁轼又自言自语,“这时候应该冷敷还是热敷来着?”
“我知道,二十四小时内要冷敷。”
程梨趴着抢答,然后突然带着泪花哈哈哈地笑出来,“我忽然想起一个医生病人因为冷敷热敷吵架的笑话。”
“一会哭一会笑,疼成那样还想着笑话。”
祁轼皱皱眉,坐到床边,看一眼老实地趴在床上的程梨,再下意识地看看手指上的红圈。
祁轼稳了稳自己的心。
虽然没多少法力了,长久以来用的修行功夫难道都是假的?怎么会轻易受这种可笑的红线的摆布?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刻意避嫌反而证明心里有鬼。
祁轼伸手掀开程梨衬衣的下摆。
“程梨,门锁了,这里没有冰块,我帮你冷敷一会,不是要占你的便宜。”
程梨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他的一只手贴了上来。
他的掌心开始时是温热的,只过了片刻,居然传来一阵明显的凉意。
“我的修为都封了,剩得不多,只能稍微帮你冰敷一下。”祁轼解释。
好像不止是冰敷,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疼痛瞬间舒缓不少。
可是他的手这么直接贴着,程梨脸上一阵又一阵发烧,把半张脸都埋在丝被里。
祁轼尽量不去想自己的手就按在她腰下的小涡上,在脑中把上次法会上白骨观的修持法门过了一遍,就听见程梨在被子里哼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祁轼俯身靠近程梨半埋在被子里的小脸。
“我说……”程梨转转头,露出脸来,看向祁轼。
他竟然离得这么近。
近得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睫毛下是清冷如冰的眼睛,从鼻梁到下颌线条流畅,完美无缺。
他正认真地看着程梨,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程梨把要说什么彻底忘了,望着祁轼发呆。
他的手还在程梨身上,人又低下来,完全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祁轼等了一会儿,发现程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而是傻乎乎盯着自己,整张小脸都涨红了。
祁轼立刻打算把距离拉远。
刚一动,就听到程梨说话了。
她眼神迷离,好像在梦游,小声问了一句。
“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话一出口,程梨自己都被自己吓醒了。
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种念头?而且居然直接说出来了?这就是那根什么露水姻缘线的作用吗?
程梨刚刚满脑子的绮念突然全没了,整个人都吓得有点傻。
这可是祁轼。
就连在程梨梦里,都会把人推下孽炎湖的祁轼。
他最讨厌别人打他的主意。
那张嘴毒成那样,能把你骂到生活不能自理。
祁轼看着程梨那张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立刻转成煞白,满脸都是被自己的话吓到的惊惶表情。
祁轼只看了她片刻,就平静地开口。
“好。亲亲你。”
祁轼低下来,用薄唇在她的脸颊上随便贴了贴。
脸颊上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一触即离。
好像在哄小孩。
他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也不带丝毫欲念。
这个祁轼,简直不像祁轼,很温柔,很好。
程梨白了的小脸又重新一点点红了。
祁轼却在嘴唇贴上程梨脸颊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全高估了自己。
祁轼强迫自己直起身,对程梨微笑了一下,抽走放在她腰上的手,尽量让语调平静自然。
“程梨,你躺在这里。我去外面坐着,等门开了再进来叫你。”
说完就站起来消失了。
程梨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应该还是生气了。只不过因为是熟人,要天天见面,不太好意思骂人。
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说那么一句话呢?
为什么呢?
他当时靠得太近,长得又太好看,这大概就叫做色令智昏。
程梨很想掐死自己,把头埋在枕头里狂捶床板。
正把床捶得哐哐响,整个人忽然被人翻了个面。
嘴唇被人凶悍地堵住。
祁轼不知为什么去而复返,把人死死地抵在床上,亲了下去。
他的目光吓人,不像在亲人,更像是要杀人分尸。
程梨被他吓到了,使劲向后躲,无奈身后是床板,没后路可退,只能一点点往上缩。
祁轼好像是被她挣扎的动作惊醒,分开了一点,俯视着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
祁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叹了口气。
“别怕。”他伸出手,安抚般地用拇指顺了顺她的额角,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程梨怔怔地看着他问。
祁轼凝视着她:“想回来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