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绑红线——九阶幻方
时间:2020-02-22 10:11:37

  程梨回到座位时,看见红白相间纹理漂亮的和牛片还是完美的雀尾开屏型,祁轼并没有动,在等着她。
  “要到联系方式了?”祁轼问。
  程梨比了个“嘘”,做贼一样看看隔壁,才点点头。
  隔壁的郁星一顿饭的功夫都在陪着小心,傅海修的神色总算看起来缓和了一点。
  他们比程梨他俩快,很快就吃完结账。
  站起来穿大衣时,郁星试试探探地挽上傅海修的胳膊,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傅海修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躲,冷淡地看了郁星一眼,目光就在她脸上停住不动。
  不知道在她脸上看见了什么,傅海修忽然伸手扳住郁星的下巴,低头吻住郁星,好几秒才分开。
  公共场合,他倒是毫不避讳。
  等他放开时,郁星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了。
  郁星的眼睛闪闪发光,满脸幸福地挽上傅海修的胳膊,跟着他走了。
  程梨望着他们,忽然想起那天被祁轼压住亲的情景。
  “羡慕?”祁轼突然问。
  “哪有。”
  程梨脸红,立刻埋头吃东西。
  “那你脸红什么?”祁轼不放过她。
  “我在想——”
  绝对不能说那天和他滚在一起的事。
  程梨搜肠刮肚,口不则言,冒出一句更不合适的话:“——我在想,不知道那个傅海修的技巧有多好,能让那女孩那么高兴。”
  祁轼无语了半天,才说:“技巧好,说不定是在谁那里练出来的。”
  又幽幽地问,“再说,我的不好?”
 
 
第21章 
  这是一道送命题。
  说他好,会不会又被他理解成觊觎他的美色?毕竟他重复过一万遍,做这个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胡思乱想。
  说他不好……会被打死吧?男人的那点自尊心,程梨还是明白的。
  程梨估量着给出对老板技巧的点评:“其实那天连了线之后,脑子就迷迷糊糊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程梨得意。
  这个回答可以吧?可以吧?
  可是对面老板的面色明显地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转雨夹雪。
  “不记得?”祁轼问。
  “嗯嗯,差不多全忘了。”
  一直到吃完出来,祁轼都没说话。
  程梨提心吊胆地跟着他走到车旁,没等司机上前开车门,祁轼突然攥住程梨的胳膊,把她按在车门上。
  他的吻毫不含糊地压上来。
  这可是停车场。
  程梨想哭。
  再说司机还在旁边呢。
  程梨努力咬紧牙关不让他进犯,转转眼睛,发现司机很有眼力架,已经第一时间火速消失了。
  察觉到程梨的抵抗,祁轼干脆握住她的后脑,偏偏头,吸血鬼一样,咬上她脖子上脉搏跳动的地方,伸出舌尖。
  他又亲这里。
  程梨忍不住吸一口气,腿有点发软,慌忙用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胳膊。
  祁轼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像低声笑了一下,又吻了吻,才重新回到她的嘴唇,这次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就在程梨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忘了时间地点时,祁轼突然把她松开了。
  祁轼退后两步,恍若无事发生一样,声音冷静客观。
  “我的技巧不好?不好你还那么陶醉?”
  他为了争一口气,简直变态。
  管他是不是老板,发不发工资,程梨抬脚就去踢他,恨恨地说:“你这算职场性骚扰。”
  祁轼轻松地闪开:“我没想骚扰你,只不过想证明你撒谎而已。这样吻你,你真的能说忘就忘?”
  说完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叫司机回来开车,自己伸手拉开车门,把程梨推进去。
  程梨一路都在生气,快到Bravo时,祁轼忽然转过来。
  “还在生气?刚才就是想逗逗你。”
  祁轼捏捏她的下巴,还摇了两下。
  程梨眯眼估量地研究他的表情。
  他看起来确实是像在闹着玩。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程梨刚要开口,祁轼忽然靠过来,用嘴唇在她的梨涡上轻轻点了一下。
  程梨又炸了:“你还亲?你还亲?”
  还没完了?
  前座的司机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伪装成一个不长耳朵的自动驾驶仪。
  两人刚在Bravo门口下车,一个戴复古圆框眼镜的男生突然冲过来,挡在程梨面前。
  男生跑得有点喘,脸上通红。
  “程梨!你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
  程梨停下仔细看看,不认识。
  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楼下摆蜡烛,被一盆冷水冲了个凉的那个?
  他能有什么话说?
  “你现在不回寝室住了?我好不容易偷看到你们填的毕业去向,才找到你,”男生问,“马上就要毕业了,能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程梨无奈,放缓了声气对他说:“我不认识你,再说我有点社恐,不太喜欢给别人联系方式。”
  说完绕过他往Bravo里面走。
  男生怔了怔,像是没料到程梨拒绝得这么干脆,突然在程梨身后说:“程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程梨有点纳闷,回头看着他。
  哪种人?
  男生指指祁轼:“你就喜欢这种长得帅的有钱的,对不对?”
  程梨愣住。
  这句话槽点太多,简直没地方下口。
  喜欢长得帅的不对吗?
  喜欢有钱的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没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有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也没钱的?
  再说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有钱的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程梨眨眨眼睛:“我喜欢谁关你……”脏字咽下去,“……关你什么事?”
  男生满脸愤懑,冒出一句话:“他们都那么说,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给人家当情妇去了?”
  当什么?
  程梨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祁轼快步过来。
  干脆利落随手一拳,男生就飞了,趴在了十几步之外。
  “不用跟他废话。”祁轼拉过程梨,把她带进Bravo大厦,“跟这种人越说越不清楚。”
  他处理这种事,大概经验丰富。
  “程梨,你怎么会一直遇到这种人?”进电梯后,祁轼问。
  祁轼早就找人调查过她,看过她的详细资料,对她以前烂桃花一箩筐的事迹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程梨并不太在意,“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
  祁轼没说什么,上了顶楼后,却跟着程梨一起进了月老办公室。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姻缘簿系统,在搜索框里敲了程梨的名字。
  程梨也凑过来看:“不用查了,我早就查过了,系统里没有我。”
  祁轼还是搜了一遍,叫程梨的有一排,却都不是她。
  祁轼没说什么,走到档案柜那边,估量了一下帝都的位置,开始一本一本册子地细翻。
  “你动作慢一点……诶诶诶小心那根线!哎哎哎注意脚底下!”
  程梨跟着他唠叨个没完,一脸的不放心。
  祁轼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还真宝贝这一屋子红线。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在这里亲你,”祁轼用指关节敲敲旁边的柜子,一边翻册子,一边板着脸威胁,“就按在这个柜子上。”
  程梨终于不敢出声了,忍气吞声地看着他在脆弱如蛛丝的红线里穿来穿去,敢怒不敢言。
  祁轼在月老办公室翻了一下午,也没找到程梨的名字。
  “这就怪了。”祁轼蹙蹙眉。
  程梨却不在意:“上任月老总代干活不认真,有的名字是乱放的。”
  程梨对着满屋子册子挥挥手,“我的名字说不定藏在哪一本里呢,等我都理完了,就能找出来了。”
  祁轼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晚上,祁轼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时,有人轻轻叩门。
  祁轼站起来把门打开,门外的人穿了件碧莹莹嵌金丝绚烂夺目的衣服,衣服的风头却完全压不住他那双精光灿烂的眼睛。
  是那天和乐央一起下棋的凌耽。
  “找我有事?还偷偷摸摸地不让乐央知道?”凌耽笑问。
  “嗯,想让你帮我找点东西。”
  祁轼带他走到月老办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程梨?”
  里面没有回答,程梨应该是已经进乾坤珠里睡觉去了。
  祁轼放心了,拿出钥匙开了门。
  凌耽跟在他后面:“帮你找东西?不是说好封了你的仙法,我们也不能帮你么?”
  祁轼随口答:“所以才不让你告诉乐央。帮我这次,送你一坛酒仙茔耒酿的昧旦,绝版,我当初在扶罗洲魔族的地库里找到的,上次天帝想换我都没给。”
  凌耽对这交易挺满意,问:“找什么?”
  “在册子里找一个名字——程梨。”
  凌耽忍不住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明显是早就从乐央那里听说了祁轼金屋藏娇的八卦。
  “找人家的名字干什么?想把人家的姻缘线连在你自己身上?”
  “胡说。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她的姻缘好像不太对劲。”
  凌耽是法力无上的仙君,和祁轼说话的功夫,早就用神识扫了一遍满屋的册子。
  “倒是有叫程梨的。”凌耽一个个帮祁轼报了年龄生日。
  仍然没有一个是程梨。
  “这就奇怪了。”连凌耽都有点纳闷,“难道这朵小花不是人?”
  祁轼拧着眉心:“她是肉身凡胎,就算以前有什么来头,只要从胎里过,名字就一定会写在姻缘簿里。”
  怎么会没她呢?
  程梨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正在自己睡觉的小球旁边找东西,正在忙着做梦。
  梦里,程梨又来到那片花树海。
  “月老公公?你在吗?”程梨在树间到处乱找。
  有人拍拍她肩膀。
  月老一脸尴尬:“你能不能,呃,不叫我‘公公’?”
  他居然懂得公公是什么意思。
  “好。”程梨痛快答应,“那大爷哎,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大爷”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过还是问:“什么事?”
  “我找到两个红线打结的人了,也问祁轼要到线了,现在能去绑那些人的手指头了吗?”
  “这么快?”月老连忙说,“别着急,绑这个红线,是有讲究的……”
  程梨抢着说:“我知道,要绑个鸳鸯结嘛,祁轼已经教我了。”
  “不止是要绑个鸳鸯结。”月老摇摇头,“祁轼没告诉你,你用红线系好真人后,从册子里刮下来的打结红线,要系在你自己手上,才能抵掉你解红线的因果?”
  哈?
  程梨凝固了:“要把册子里解下来的红线,系在我自己手上?”
  “没错。”月老还挺高兴,“红线结上连着几个人,你就得照样连几个人。”
  月老举例:“比如一个红线结连着一对痴男怨女,你也得再找另外一个人,用扯下来的红线把你和他连起来。”
  “非……非要绑在我手上吗?”
  程梨知道红线的厉害。
  前些天和祁轼连了根露水姻缘线,两人差点就滚了床单,程梨心有余悸。
  要把别人的红线绑在自己手上,尤其还是纠缠打结的红线。
  程梨想象了一下效果,打了个寒战。
 
 
第22章 
  那不就等于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她满脸害怕的表情,月老捋须一笑。
  “胆子真小,吓成那样。这种姻缘簿上拿下来的细蛛丝,离了册子以后撑不了多久,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就化了,线化缘消,不就没事了?”
  所以只要撑几天而已。
  找个人,和他一起系上打结的红线,系个几天。
  也许……能行吧?
  程梨一大早起来,就跑到档案柜那边,找到傅海修和郁星的红线结。
  红线结倒是不复杂,一根线是傅海修的,一根是郁星的。
  他俩的两根线原本都是断的,没什么关系,大概是靠得太近,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打了好几个层层叠叠的死结,完全解不开。
  程梨早就看过了,傅海修的白月光早就好端端地和别人结婚了,和这件事毫无关系,都是傅海修自作多情。
  所以只要处理他俩的红线结就行。
  月老曾在梦里说过,程梨觉得怎么好,就可以怎么连。
  可是怎么样才算是好呢?
  直接给他俩连上一根一世姻缘线,把名字并进册子,让他俩顺顺当当地在一起吗?
  人家的终身大事,还是要先问问人家的意思。
  程梨摸出手机。
  郁星昨晚就给程梨发过消息,问什么时候可以算命,程梨一直没回。
  程梨想了想,回她:
  【你今天有空吗?我的算法特殊,一定要面见本人。】
  郁星回复得很快,两人约好了中午在CBD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程梨发完消息,兴冲冲出了房间,去敲祁轼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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