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绑红线——九阶幻方
时间:2020-02-22 10:11:37

  “你们神仙和我们人类长得是一样的吗?”
  祁轼淡定地答:“该有的都有,你想看?”
  “不用,不用。”程梨又把门关上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自己留着吧。”
  程梨忙了一天,晚饭时祁轼那边有客人,程梨就约郁星一起出来吃晚饭。
  郁星找了家不错的馆子,说要请程梨。
  一见面,程梨就发现,她容光焕发,和昨天大不一样。
  “江池呢?”程梨问。
  郁星腼腆地笑了一下:“他家公司最近和我家公司有项目合作,他开会去了,说要给我爸留个好印象。”
  郁星感激地望着程梨:“自从你昨天帮我改运后,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真有什么东西很不一样了,所以我下了个决心……”
  程梨一点都不意外,接道:“你和傅海修分手了?”
  “是。”郁星坦诚地说,“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害怕比喜欢多,每天提心吊胆看他的脸色,从来没有开心过。”
  “和江池在一起呢?”程梨问。
  郁星脸上一红。
  她的感情线总算是顺了。
  “可是,”郁星神情有点忧虑,“傅海修那个人我很了解,我怕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程梨心想:红线已经没了,不善罢甘休,他又能怎样?
  两人边聊边吃,快吃完时,一个人突然过来,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吓了程梨和郁星一跳。
  傅海修仍旧是那张阴沉的脸,只是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又来?
  程梨本能地摸起手机,想给祁轼打电话。
  傅海修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目不转睛地望着郁星。
  “小星,跟我回家。”
  郁星明显地向后躲了躲,眼中都是警惕:“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分开比较好。”
  傅海修沉默了一下:“小星,我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不喜欢什么,说出来,我一样一样改。”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在认错。
  “不用。”郁星眼神清明,语重心长,“傅海修,你有你的性格,你不用改,我就是单纯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
  “小星,我昨晚想了很久,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她是什么样的,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我整个晚上满脑子都是你,看不到你,我连觉都没办法睡。”
  咦?程梨心想,他倒是真没说谎,这点昨晚在祁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郁星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站起来:“这话要是前几天你对我说,说不定我还会很高兴,现在已经晚了。”
  傅海修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站起来攥住郁星的胳膊。
  “我以前打过你,你记仇?我现在让你加倍打回来,想用刀还是用枪,你随便。”
  傅海修语气中透着股狠戾的劲头,郁星使劲去甩他的手,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他这样其实又是在动手。
  程梨刚想说话,旁边有个人过来,把手搭在傅海修胳膊上:“大庭广众,拉着人家女孩的胳膊不放,我可要报警了。”
 
 
第25章 
  他抓住傅海修的胳膊一用力,傅海修的手就松开了。
  “聂医生?”程梨讶异。
  是上次那个只给程梨看过一次的心理医生,聂允初。
  他居然轻轻松松就掰开了傅海修的手。
  傅海修阴沉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正要说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傅海修看了眼手机,好像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只得把手机放在耳边。
  听对方说了几句,傅海修答道:“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又看了郁星一眼,傅海修撂下一句“我现在有急事,我下次再找你”,匆匆走了。
  看他的表情,确实有急事,不得不走。
  程梨心想:他们两个之间的红线断了,再也没有缘分,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让他们分开。
  傅海修走了,聂允初对程梨挤挤眼睛:“本来以为能打一架,他居然跑了?”
  程梨笑出声。
  聂允初看一眼程梨她俩桌上的东西,知道她们吃完了,问:“天黑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程梨本想拒绝,又实在不太放心傅海修那个人,还是送送郁星的好。
  聂允初开了辆越野车,是新款的宾利添越,看见程梨多看了他的车一眼,就笑了。
  “鄙视我吧,我啃老。我自己赚的钱只够吃饭,我爸说如果过几年还混不出人样,就得滚回家。”
  聂允初先送了郁星,等郁星下车后,聂允初才对程梨说:“其实你不用叫我聂医生,我只不过简单地帮你做过评估,并不真算是你的医生。”
  程梨立刻尴尬了。
  看出她尴尬,聂允初笑了:“聂医生聂医生的,太严肃了,不过如果你喜欢,就继续叫好了,也没关系。”
  在诊所时,聂允初多少都有点医生的架子,现在却是轻松跳脱的他本人。
  虽然澄清了不是医生,聂允初还是稍微问了问程梨最近的治疗情况,又说:“其实做心理咨询是一方面,自己调节也很重要,我那有几本书,挺适合你的,回头借给你看看。”
  车到Bravo,聂允初送程梨进到大堂,要了程梨的手机号码:“下次路过的时候,我把书带过来给你。”
  程梨笑着答应了。
  聂允初望着她的笑脸,心想:这次见她,她的状态比上一次好太多了。
  上次在诊所,她虽然也笑着,却像一只绷得很紧随时会受惊的猫,又像是一个孤儿,突然被人遗弃到全是陌生人流的马路上,茫然四顾,大眼睛里全是惊惶。
  今天再看,她放松多了,也自信多了。
  一定是有人给了她毋庸置疑的安全感。
  要么是给了她能体现她价值的工作,要么就是可靠的情感支撑,或者两者兼有。
  这个人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聂允初正在走神,眼前多了个人。
  祁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在用绝对不是善意的眼神盯着聂允初。
  祁轼刚刚送客人下楼时,在大堂里老远就看见程梨和聂允初了。
  两个人站得很近,正凑在一起互换手机号码,一个明丽,一个倜傥,看起来竟然相当登对,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
  祁轼心中突然腾地窜出一股邪火。
  祁轼不是轻易会被情绪左右的人,立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红圈。
  这条红线像蛇一样,从冬眠的洞穴里爬出来了。
  心里烧的邪火,应该是傅海修的独占欲和嫉妒心。
  祁轼转开目光,打算去乘电梯。
  可是心底酸涩一片,好像里面有一只手,扭绞得人难受。
  祁轼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刚好看到程梨正抬起头来,对聂允初绽开笑容。
  小小的梨涡,像一朵花一样。
  祁轼放弃了,不再跟自己较劲,快步向程梨这边走过来。
  “聂医生送我回来的,说要借我几本书。”程梨对祁轼解释。
  祁轼嗯了一声,对聂允初点点头,打发程梨:“你先上去吧,我有事跟聂医生谈。”
  他的口气冷硬阴沉,不是平时淡漠懒散的调调,更像是傅海修说话时的语气。
  程梨担心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跟聂允初挥挥手,乖乖去乘电梯了。
  等程梨走了,祁轼单刀直入。
  “聂医生,我记得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发展恋爱关系,就算国内这方面的规定不严格,至少你也应该遵从这种职业操守。”
  其实祁轼不用开口,只看他的表情,聂允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聂允初微笑:“我刚刚就在对程梨说,我并不算是她严格意义上的心理医生。”
  祁轼眯了眯眼睛。
  聂允初当初只简单评估了一下,就把程梨介绍给了别人,说不定从开始就存着这种心思。
  两个男人直视着彼此,谁都没有避开目光。
  几秒后,聂允初突然说:“祁总,程梨现在的状态刚刚开始转好,她需要一个平和放松的环境,你放纵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对她的恢复会很不利。”
  程梨回到顶楼,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理红线,而是待在祁轼的办公室里等着他。
  等了好久,祁轼才总算是上来了。
  “你还好吧?”
  程梨有点担心。
  他刚刚又像是傅海修附体。
  “没事。”
  祁轼一进门就在他的位置坐下,揉了揉眉心。
  程梨悄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调担心:“下次再也不让你绑这种奇怪的红线了。”
  她这句话说得异常亲昵,温柔体贴,和平时大不相同。
  祁轼不由自主地把她的手拉下来,攥在两只手的手心里,抬头看她。
  祁轼猛然意识到,这个不是程梨。
  如同自己受傅海修的影响一样,程梨此时此刻正在受郁星感情的影响。
  只不过郁星和程梨年纪差不多,性格又单纯,不像傅海修那么极端,就隐蔽得多了。
  她突然变得体贴,细致,做小伏低,予取予求。
  程梨任由他握着手,并没有丝毫抽走的意思。
  属于傅海修的那部分在心里火烧火燎,刚刚被聂允初挑起来的嫉妒熏蒸着理智,暴力的欲念铺天盖地。
  她越是顺从,就越想按住她,欺辱她,掐住她的脖子,看她哭出来的样子。
  “坐下。”祁轼哑声说,伸手箍住她的腰。
  要是平时,程梨绝不会服从这种话。
  可是这次,程梨被他一带,居然真的坐在他身上了,虽然脸颊泛红,却没有丝毫抵抗。
  “亲我。”祁轼注视着她,低声给出下一个命令。
  程梨只犹豫了片刻,就低下头,覆上他的唇。
  她的动作又轻又软,完全不能缓解祁轼心中的烦躁,更像是火上浇油。
  祁轼干脆伸手握住她的后脑,把她狠狠压低,按进怀里。
  祁轼的每一线理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这完全就是借着红线占她的便宜。
  可是不这样做,祁轼怕自己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这个吻过于凶狠暴躁,一丝血腥味在舌间蔓延开。
  祁轼突然松开她。
  “行了。你走吧。”
  声音冷冰冰的,全身上下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程梨听话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问:“祁轼,其实你刚才是很想动手打我对不对?”
  原来她都知道。
  祁轼心想:天真。我想做的事可比打你疯狂得多了。
  祁轼的语气正常了:“嗯。回办公室,把自己锁起来,今天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可是程梨没法不在他面前出现。
  因为程梨刚回月老办公室,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昨天祁轼已经把傅海修名字上的红线刮掉,程梨今天再看,发现他的名字上居然又引出一根新的红线来。
  那根线孤零零地从册子里垂出来,颤巍巍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程梨急匆匆去找祁轼。
  祁轼正在批阅报告,听见她进来,抬头瞥了一眼:“又来找我?没亲够?”
  一听就是祁轼自己懒洋洋的嘲讽语气。
  程梨松了口气,看来他的那阵暴戾劲已经过去了。
  “谁想亲你。有点怪事,你过来看。”
  程梨拎着老板的袖子,把他拽到月老办公室,给他看傅海修名字上新冒出来的红线。
  祁轼皱皱眉。
  “可能是我昨天的红线根刮得不够彻底。要么就是傅海修的执念太重。我去找人问问该怎么处理。”
  祁轼边说,边随手拉起傅海修那根新的红线,把它缠在墙角的小木棍上。
  断线那样拖着,只怕又和别的线搅在一起,弄出新的麻烦来,尤其是傅海修那样一个人的红线。
  也只能先这样。
  小木棍上身上又多了一条红线,吊在空中,可怜巴巴。
  祁轼走到门口,忽然说:“程梨,你今晚回寝室睡吧?”
  程梨答应了。
  今晚估计又不好过,两个人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似乎远一点,红线的影响就会小一点。
  “我叫司机送你。”祁轼说。
  程梨哑然失笑,坚决拒绝:“不用,又不是没有公交车。”
  程梨好久没回寝室了,在公交车的暖气中昏昏欲睡。
  当初家里出事后,程梨开始学着坐公交。
  那时正是暑热的天,没空调的车里全是人身上的汗味,有空调的车里不新鲜的空调味更诡异。
  每次下车,都要难受半天,恨不得立刻换衣服洗澡,给自己剥层皮。
  后来就越坐越习惯了,有时还能在车上靠着车窗睡一觉。
  这些天进出都是坐祁轼的车,今天上了公交车,本来已经忽略的气味又回来了。
  可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这么惯着自己的毛病。
  本来公交车可以一路坐到学校门口,程梨有点不舒服,提前一站下了车。
  冬夜的空气清新冷冽,感觉好了不少。
  程梨沿着马路向前走,今晚路上没什么人,路灯有点黑。
  程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轻的脚步声。
  有东西猛地捂上程梨的口鼻,一股奇怪的味道。
  程梨顺手反掰那人的手指,清晰地听到手指“喀”的一声。
  那是个狠人,居然没放手,程梨又给了他肋下一肘,听见一声闷哼。
  然后意识就模糊了。
 
 
第26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