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绑红线——九阶幻方
时间:2020-02-22 10:11:37

  说完伸手去拉程梨。
  石茜她爸已经一巴掌呼在石茜脑袋上:“怎么那么不懂事呢?跟同学吵架没轻没重?”
  又转向祁轼:“我听说她们俩认识,是中学同学,因为一点小误会吵起来了,小孩子嘛,脾气急。程小姐脸上的伤没事吧?我认识一个美容科的医生……”
  “不用。”祁轼已经把程梨拉起来了,问穿警服的中年人,“笔录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当然。”中年人向外做了个让路的姿势。
  石茜被他爸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彻底打蒙,完全搞不清状况。
  晕了好几秒,才突然明白过来。
  爸爸叫的这个“祁总”,难道真的是Bravo的祁轼?
  上次同学聚会时程梨装模作样地跟祁轼打电话,居然是真的?
  他爸倒是上前几步,凑到祁轼和程梨面前:“祁总,今天都是误会,您别往心里去,程小姐,我替茜茜给你赔个不是。”
  程梨对他眨眨眼:“没关系,小事。”
  又压低声音,“不过你女儿和你儿子近亲通奸,可是大事,我觉得你还是得管管。”
  石茜他爸被这句话砸得懵在当场,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儿子女儿。
  他身后几步远坐着石茜和石茜她弟,两个人都听见程梨的话了,两张脸霎时一起变得惨白一片,却谁都没有出声。
  石茜眼中全是惊恐,看着程梨,好像大白天看到了鬼。
  这么隐秘的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程梨没再理他们,拉上妈妈,和祁轼一起出门。
  姻缘簿系统里写的明明白白,上次程梨随手搜了一下石茜的名字,早就看到了。
  敢特意找上门欺负程妈,真以为只挨顿揍就算完了?
  两人先送程妈回家。
  程梨等程妈下车,才鼓起勇气问祁轼:“我把石茜的秘密随便说出来,这算是泄露天机吗?”
  祁轼淡淡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程梨放心了,对他灿烂一笑。
  小酒窝旁边显见得一道见血的抓痕。
  祁轼皱眉:“怎么就伤到脸了?”
  祁轼上次见过她对付乔三,知道她身手不算差。
  “我故意让她抓的,脸上,手上,这种地方被抓一下最好了,又不重,又显眼。”程梨还挺高兴。
  祁轼沉默了一下。
  “下次遇到这种事就找我,怎么想出来的,要自己直接动手。”
  程梨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小手指上的红圈。
  他会说这种话,是因为被这根红线弄昏了头,等明天线没了,估计就不这么想了。
  就听见祁轼接着说:“我的助理,别人想欺负就欺负?”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也是,惹他的助理,就是不给他面子。
  坐在前座的展卷也笑嘻嘻说:“程梨啊,狐假虎威你得学起来,我们的脸就是祁总的脸,哪能随便就让人抓了?”
  展卷也这么说。程梨觉得自己刚刚有点想太多。
  祁轼冷漠接口:“程梨的脸归我还差不多,你的那张脸就算了,我不太想要。”
  “不够格吗?不好看吗?”展卷摸摸脸。
  祁轼直接把程梨带到他的医生那里,做了一遍全身检查,抓伤和腰上的淤青伤得都浅,问题不大。
  医生说,腰伤过几天应该就好了,没有大碍,倒是脸上要小心处理,避免留疤。
  回到Bravo顶楼祁轼的办公室,没别人了,祁轼才又把程梨拎过来,仔细看她的脸。
  程梨的脸上涂了药,更像一只小花猫。
  “一个女孩子,随便跟人动手打架,也不怕破相。”
  他捏着程梨的下巴,低头查看程梨受伤的脸颊。
  两人离得太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程梨突然想起上午两人那个滚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吻,脸蓦地红了。
  祁轼看见她的脸上突然飞起红晕,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
  凝视了一会儿,祁轼忽然低下来。
  他还偏了偏头,把高挺的鼻梁和程梨的错开,完全是一个打算再接吻的姿势。
  又来?
  这一次可是在他的办公室。
  他这是打算把上午在乾坤珠里做的那件事接上吗?
  程梨总算是明白男人下半身指挥上半身是什么意思了。
  程梨一边推他一边向后躲,一瞥眼,看到了自己的小手指。
  “停停停停停!祁轼,你看!”
  “看什么?”祁轼问,声音有点哑。
  “线!”程梨把那根小手指头高高地竖到两人中间,“线没有了!”
 
 
第20章 
  程梨的手指上一片洁白,原本箍着的红圈不见了。
  祁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根露水姻缘线确实消失了。
  程梨喜孜孜:“果然就像你说的,这种线几个小时就没了!”
  程梨仰头望着祁轼,用关心病人的口吻亲切地问,“祁轼,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清醒多了?”
  祁轼看着她没有出声,仍然保持着一手捏着程梨的下巴,另一手攥住她胳膊的姿势。
  过了半天,祁轼才回答:“是清醒多了。”
  程梨才刚松一口气,就看到祁轼的俊脸突然靠近。
  他的薄唇重重地压住程梨的唇瓣。
  停了好几秒,还抿了一下,才松开程梨。
  程梨被他的动作吓到,缓过神来后,怒了。
  “都没有线了你还!你还!你居然还!!”
  祁轼早就转身走回他的位置,悠闲地坐下,打开桌上的文件,神情像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喝酒还有后劲上头,哪能说停就停?”
  “再说,”祁轼把文件翻了一页,“你现在就不想再亲我一次么?”
  再亲他一次?
  真的,
  再亲一次,
  吗?
  程梨望着他漂亮的侧颜发呆。
  祁轼从文件上抬头,瞥她一眼:“看我干什么?还真想亲?线都没了,脑子还不清醒?还不赶紧去干活?”
  程梨:“……”
  亲不亲的,不都是你说的吗?
  程梨在心里骂他:老板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啊。
  抓起自己的包出门。
  就听见祁轼在身后幽幽补充:“你腰还没好,累了就进乾坤珠里躺一会儿,养工伤,不算你偷懒。”
  声音中仿佛还带着点笑意。
  这之后风平浪静,石茜那边当然没有传票送过来。
  倒是没两天,程梨就在高中同学群里看到了石茜的消息。
  有人在群里问:
  【@Eliza茜,听说你搬到你妈那边住啦?】
  【你妈那边有地方给你住吗?】
  【要不要开个搬家派对庆祝一下?】
  石茜一直都没有回复。
  程梨明白,这是她和她弟的事闹出来,石茜他爸要儿子不要女儿,把她扫地出门了。
  据说石茜的亲妈和她爸离婚后,一直靠工资和赡养费活着,过得很一般。
  风水轮流转,她也要体验一下平民百姓的正常生活了。不过她爸看起来还算疼她,大概也不会让她太受委屈。
  程梨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可是转天中午和祁轼出去吃饭时,Bravo门口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挡住祁轼和程梨的路。
  程梨认了认,才意识到这个西装皱巴巴一脸灰败的秃顶男人是石茜他爸。
  “祁总,我来预约他们一直说您没空,您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程小姐,看在和茜茜是同学一场的份上,您能不能……”
  祁轼根本不理他,带着程梨快步出门上车,早就有保安过来把他带走了。
  “出什么事了?”车开了,程梨才问。
  “他今年投的楼盘项目严重违规,快建好了不能卖,资金链断了。”
  祁轼说得很客观,很简洁,好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程梨明白了:那天跟石茜说“把钱留着你爸破产时用”,居然变成真的。
  想起自己家里的事,程梨难免稍微有点兔死狐悲,小声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做到这个地步……”
  祁轼打断她:“我帮我的人出头,关你什么事?要你管?”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程梨有点无语:“‘你的人’,那不就是我吗?”
  祁轼盯了她几秒,忽然微微一笑,好像心情还挺愉快:“脑子比以前清楚多了,奖励你吃日料。”
  程梨:???
  什么就脑子清醒?什么就奖励吃日料?
  老板心,海底针。
  祁轼带程梨去了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店面不大,并没有包间,特地做出种热热闹闹的市井风情。位置不好订,不过帝都还没有祁轼订不到的座位。
  天气冷,两个人点了和牛火锅。
  程梨才涮了一片肉,正琢磨着要不要把第一片进献给老板,就听见隔壁桌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带着哭音。
  矮墙把两边分开,隔壁也是一对男女。
  他们坐下来时程梨就看见了,男的衣冠楚楚,一身西装一看就是手工定制,一丝不苟,脸上线条冷峻凌厉。
  女孩截然相反,年纪不大,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眼睛圆圆的,扎了个半丸子头。
  男的语调冷漠,正在说:“我上次不是说过了?两边的头发要放下来。”
  女孩小小声:“今天穿大毛领的衣服,头发和衣服打架,我就束起来了。”
  男的冷着脸不置可否,女孩小兔子一样胆怯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站起来。
  “那我去洗手间重新梳一下。”
  男的没说话,好像没听见。
  女孩去了好一阵都没回来,男的自顾自吃东西,完全不理,好像他根本就是自己来吃饭的。
  程梨忍不住站起来,对祁轼说:“我去去就来。”
  祁轼点点头,没说什么,程梨的手机却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你还真喜欢管闲事】
  程梨边往洗手间走边回他:【这男的太讨厌了,祁总,让他天凉王破吧】
  【我是神经病吗动不动就让人天凉王破?不过我倒是真知道这人是谁。】
  【谁?】
  【好像是海恒股份的傅海修】
  傅海修?
  程梨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琢磨。
  这名字怎么会这么耳熟?
  程梨突然想起来了。
  最近那几个特别难解的红线结里,其中有一个结,连的就是这个名字。
  程梨当时仔细读了里面的注释。
  这个傅海修白手起家,一穷二白时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女孩家境比他好得多,高中毕业后就出国了。
  傅海修发迹之后,偶然间遇到一个女孩,长得和他的白月光有几分神似,就用了点手段,把她弄到身边。
  这女孩年纪小得多了,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却只不过被他当成替身而已。
  程梨努力想了想:女孩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郁星?
  这么被傅海修欺负,十有□□就是她了。
  为什么让她把头发放下来,不放下来,就不像“她”了?
  这个渣以为他在拍狗血言情剧吗?
  有病啊。
  手机忽然震了,是祁轼。
  【程梨,你被马桶冲走了?要我去下水道里捞你吗?】
  他才被马桶冲走了呢。
  程梨回他:【我想起他们是谁了,他们的红线结特别难解,我正想找个人试试栓真人的红线。我去要个联系方式。】
  程梨推开洗手间的门。
  一进洗手间,就看到那个郁星站在镜子前,头发已经放下来了,眼圈却像小兔兔一样,红红的。
  一颗一颗的泪珠往下滚,滚下来她就抬手赶紧抹掉,刚抹掉就有新的掉下来,手忙脚乱,怎么都停不住。
  看见有人进来,她偏偏头,用放下来的头发挡住脸,假装在洗手。
  人生不过百年,地球上男人起码三十五亿,又不是只有一个傅海修。
  这是何苦。
  程梨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往她面前一递。
  郁星连忙道谢,接过纸巾,泪珠噼里啪啦掉得更快了。
  程梨望着镜子里的郁星,清清喉咙:“姑娘,我看你印堂发暗,眉毛杂乱,是最近感情不太顺吧?”
  郁星这下不哭了,无语地望着程梨。
  无语得很有道理,就连程梨自己都觉得这两句话像江湖骗子说的。
  废话,感情顺会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抹眼泪么?
  程梨舔舔嘴唇,瞬间变身,改成吉普赛神婆风:“我从镜子里看你的眼睛,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程梨盯着她的眼睛,声音神秘兮兮:“一个女人,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
  郁星试探着问:“……我妈?”
  程梨:“……”
  太不上道了。
  程梨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撂底牌:“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你的爱人心中藏着的,那个他最爱的人。”
  “她看起来好像离得很远,远在万里之外,”程梨压低声音,“实际上,却随,时,随,地,都在你们两个之间。”
  这次效果挺好。
  郁星愣怔地望着程梨,说不出话来。
  程梨瞥她一眼,掏出手机。
  “吉普赛算命转运两百一次头回八折不准不要钱,要不要加个微信啊姐妹?”
  郁星的联系方式就这么轻松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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