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绑红线——九阶幻方
时间:2020-02-22 10:11:37

  弄得程梨有点困惑,当初认识的那个冷淡高傲,连女孩路过他他都要特意退后一步闪开的祁轼去哪了?
  结婚也不能打乱程梨理红线的进程。
  这天祁轼开完会来找程梨,一进门就看见程梨稳稳地坐在月老办的地上,正在按部就班地理红线,一点点把打结的线分开。
  祁轼在她旁边坐下,胳膊环住她的腰,努力想抢掉一点她的注意力。
  “梨梨,都快结婚了,别理线了。”
  程梨头也不抬:“结婚和理线有什么关系,我不理你理吗?这些结放着又不会自己打开。”
  祁轼低下来,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梨梨,我们结婚以后还住在这儿么?”
  “住在这儿不要搬吧。”程梨答,“这里上班多方便啊。”
  “以后有宝宝就不太合适了,小朋友还是要有地方跑来跑去的好。”
  宝宝?程梨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这么大的大平层,还不够他们跑的?”
  “他们?”祁轼笑了,“你也想生几个对不对?多几个不孤单。”
  程梨理红线的手都快红了,赶紧转移话题:“祁轼,你在人间的假期还有多久?”
  “还有大概十几年吧。”祁轼答,“之后我们就一起回九重天,镇戍司后面的沃若园地方够大,倒是够他们玩的。”
  程梨脑中忽然冒出好几个小朋友在花树间跑来跑去欢声笑语的场景。
  幸福得不像是真的。
  程梨的手停了。
  祁轼去看她手里的红线结:“什么结这么难解?”
  “是两个人的姻缘线。”程梨挣开他站起来,把姻缘簿拿过来。
  “本来连得好好的,可前任月老连好后偷懒,没把人家的名字并在一起,红线还垂在外面,结果自己跟自己打了几个结。有结的话,婚姻恐怕就会不顺。”
  程梨看看姻缘簿:“男的是个医生,叫方舟,他女朋友叫安琪,是个护士。咦?好像还是同一家医院的同事。”
  祁轼看了一眼:“算了,梨梨,别浪费时间解那些结了,我们两个直接连吧。”
  “这个时候,咱们要连红线吗?”程梨有点犹豫,马上就要婚礼了。
  祁轼已经走到电脑那边调出两人的资料,程梨也凑过去看。
  程梨看了看,下结论:“两个都是很好的人,好像我们真的可以连一下。”
  说做就做。
  两个人一起出门,祁轼叫来司机,直奔方舟他们两个人工作的市五医院。
  方舟是儿科的门诊医生,程梨和祁轼一进儿科门诊,就被吓了一跳。
  到处都是人。
  最近流感大爆发,医院里人满为患,儿科门诊里全是心急如焚的家长和可怜兮兮的小不点们。
  程梨抓住一个护士,打听了一下,找到了方舟。
  他正被家长们围着,给小朋友看病。
  他戴着口罩,眼神认真,专业娴熟,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
  可是外面还是人山人海,好像病人永远都看不完。
  护士问程梨和祁轼:“方医生从早晨看到现在了,都没站起来过,连厕所都没去,你们是有急事找他吗?”
  程梨对护士笑笑:“没急事,我们等等。”
  程梨等了一会儿,发现方医生真的一直在看病,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就难办了,总不能过去给人家添乱。
  旁边突然有个戴口罩的护士脚步匆匆地过来,路过程梨。
  程梨一眼就看到她的胸牌上写着“安琪”。
  安琪快步走到方舟身边,程梨听见她说:“我今天大概七点以后才能下班。”
  方舟抽空抬头对她说:“我至少也得七点,不用等我,你先回去吃饭。今天还没吃午饭吧?”
  安琪摇摇头。
  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两个人连午饭都还没吃过。
  安琪交代完了,转身就打算走。
  两个人都在,这机会实在难得,可是怎么才能拦住他们连红线呢?
  祁轼低头对程梨微微一笑:“交给我。”
  他伸手到口袋里,直接拿出一根打好鸳鸯结的红线。
  程梨眼前一花,他的人闪了一下,又重新出现了。而坐着的方舟和正在出门的安琪之间,已经稳稳地多了一道红影。
  程梨这次真切地体会到,祁轼他真的不是人,瞬间连上红线,对他轻而易举。
  大功告成,程梨和祁轼回到Bravo,把他俩的线刮下来,打好鸳鸯结。
  “这两个人都很好,线又本来就是一根姻缘线,这次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程梨胸有成竹。
  “梨梨,不要随便立flag。”祁轼对她微笑了一下,把线一抽。
 
 
第65章 
  程梨抽了自己那头的鸳鸯结,立刻问:“祁轼,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正常?”
  祁轼偏头体会了一下:“忽然想喝水,算不算不正常?”
  “这能算什么不正常?”程梨哑然失笑,“快去吧。”
  然而祁轼去了,却久久都没再回来。
  程梨怕他真出什么事,出去找他时,发现他并不在他的房间,也不在客厅。
  程梨一路找过去,一直找到他的总裁办公室,才终于逮到人。
  祁轼在他的大办公桌后正襟危坐,正在办公。
  考虑到上次连霍时的那根线时,他要被逼着才肯干点活,这次的祁轼自动自觉地跑来工作了,乖得要命,让人欣慰。
  程梨走过去,问:“你来办公啦?喝水了没有?”
  祁轼肃穆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认真答:“大概喝了三杯三百毫升的开水。”
  他弯下腰,从脚边拎起一个东西,当地一声放在桌上。
  是一个巨大的不锈钢保温壶,个头能当所有程梨见过的保温壶的爸爸,堪比住寝室时去开水房打水的那种热水瓶。
  祁轼顺手拧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程梨一眼看见杯子里飘着红红的东西,有点好奇:“水里面那是什么?”
  “枸杞。滋阴补肾。”祁轼淡然答。
  程梨:“……”
  还没结婚呢,仙君就开始提前保养了吗?
  “梨梨,我也让展卷给你买了一个保温杯。”
  杯?你管那么大的东西叫“杯”?
  程梨还没吐槽完,就看见祁轼弯腰从脚边又抄起好大一个壶,当地一声也放在桌上。
  和他那个唯一的不同,是程梨的这个是粉色的,壶身上还错落有致地印着三十年前流行的五瓣梅花。
  祁轼语重心长:“梨梨,每天至少要喝掉这么一瓶水,对身体有好处。”
  程梨无语地拧开粉色保温瓶的盖子。
  不出所料,里面也泡着枸杞。
  行吧。
  就当是提前学习养生。
  程梨随手拿过一个杯子,放在桌上,打算尝尝枸杞水是什么味。
  没想到祁轼立刻站起来。
  “梨梨,你刚刚的操作不规范,拇指碰到杯子里面了。杯子不能用了,你这么马马虎虎的,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手。”
  程梨还在懵圈中,就被祁轼带着来到他办公室里的卫生间。
  祁轼的卫生间向来一尘不染,规整得像没人住的样板房,今天的台面上却多了一整排东西。
  普通洗手液、带消毒的洗手液、免洗洗手液、普通湿巾、消毒湿巾。
  “伸手。”祁轼边说边拨开水龙头,又细心地帮程梨把袖子卷起来。
  程梨正在感动,就听到祁轼说:“按照七步洗手法的要求,最后一步是要洗手腕的,你这样放着袖子不行。”
  程梨莫名其妙:七步洗手法是什么鬼?
  “你看着,”祁轼卷起自己的袖子,“内——外——夹——弓——大——立——腕。”
  一步一步示范给程梨看。
  他洗得那么认真,手心手背虎口指甲等等全都照顾到了。
  程梨在他的指导下,洗了一个生平最干净的手。
  程梨刚想把湿漉漉的手往毛巾上抹,就被祁轼拦住。
  “不要用毛巾。”祁轼说,“毛巾挂在外面不干净,出去用抽纸擦。”
  程梨乖乖出去用他桌上的抽纸擦干手,小心翼翼地问了个问题:“祁轼,咱俩现在都是仙身,仙身也会被细菌和病毒入侵吗?”
  “不会。”祁轼从容答,“但是说不准哪天你有事来人间,或者封了仙法,或者变成凡胎,就有得病的风险。不如现在起养成好习惯,受益终生。”
  程梨默了默:仙君您可真是未雨绸缪。
  用无比干净的手,程梨换了个新杯子,打开保温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枸杞水。
  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一起滋溜溜喝着枸杞水,怎么都觉得有种提前进入退休生活的感觉。
  程梨手捧杯子望着祁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祁轼,你的袖箍呢?”
  祁轼最近为了让程梨开心,每天衬衣胳膊上都戴着袖箍,皮质的金属的弹性带的,金色的银色的黑的白的,花样翻新。
  明明早晨还有,现在居然没了。
  “呃,”祁轼答,“我觉得那种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涩情,不太好。”
  正说着,展卷敲敲门进来了,抱着好几本图册,阳光灿烂地打招呼:“老板,老板娘!”
  程梨抱怨:“你叫得我觉得自己特别老。”
  “那好,仙君,夫人?”展卷改口。
  程梨更痛苦:“你一叫‘夫人’,我就觉得我吊在风扇上转了三个小时了。你就不能还是好好地叫程梨吗?”
  展卷先看一眼祁轼的表情,知道可以,才笑道:“好,程梨。上次你说喜欢的那个设计师寄来图册了,还有面料和刺绣的样板,给你挑样子,说款想怎么改都随你的意,定好后,裁缝会从意大利飞过来量尺寸,在婚礼前赶出来。”
  图册不止是婚纱,也有礼服,程梨接过来摊在桌上,一本一本往下翻。
  展卷走了,祁轼也不工作了,端起杯子站到程梨身后。
  “这么长的拖尾得有一百多斤重吧?”程梨研究,“后面得跟着个小拖车。”
  又翻一本,眼睛一亮:“好漂亮。”
  “梨梨,”身后的祁轼出声,“你不会真想穿这个吧?”
  图册上是件纱衣,像小仙子的衣服一样,空灵妩媚,上半身的纱几乎全透明,只用绣花对关键部位稍微遮掩了一下。
  程梨抬起头,逗他:“我不在婚礼上穿,买回来只穿给你看好不好?”
  祁轼的脸上立刻多了点尴尬,果断拒绝:“梨梨,我觉得不太好。”
  咦?程梨纳闷,他怎么突然改邪归正了?
  要是连了霍时的红线的祁轼,一定能反守为攻,撩到程梨脸红,就算是平时正常的祁轼,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程梨的机会。
  程梨盯着他瞧。
  这根红线好像让他很不对劲。
  “祁轼,你是觉得这件衣服不漂亮?还是说,不正经?”
  “不是。”祁轼摇摇头,“很漂亮,你喜欢穿当然可以穿,可是如果你穿了我去看,难免会有别的想法,我会觉得是对你的不尊重。”
  程梨:???
  他捧着枸杞水,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十分好玩。
  程梨笑眯眯逗他:“祁轼,我们两个快结婚了诶。”
  “可是你说过,”祁轼坚持:“‘结婚前,那种事想都别想’,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不会去看你穿这样的衣服,也会严格控制我自己,再也不对你胡思乱想。”
  程梨心里快笑岔气了,脸上却不动声色,郑重地问:“所以你以前常常对我胡思乱想?”
  祁轼脸上多了一点羞涩,低声吐出两个字,声音很小,程梨却听清了。
  他说:“常常。”
  程梨发现,祁轼真的说到做到。
  整整一天的时间,两个人都没亲过。不用说亲,抱都没抱过一次。
  除非必要,祁轼一直和程梨保持着芬兰式距离,幸好顶楼够安静,否则两个人站得太远,说话时大概要用对讲机才能听得清。
  晚上睡觉前,程梨正在乾坤珠里边看小说边吃麻辣牛板筋,祁轼来了。
  看见程梨手里的东西,先皱皱眉头。
  “梨梨,这种东西最好少吃,对胃不好,而且都是添加剂。”
  程梨心想:你比我爸还啰嗦。
  程梨再往嘴巴里塞一块板筋:“可是我现在不是仙身了吗?”
  祁轼说:“虽然……”
  “我知道,”程梨抢着说,“虽然仙身,但是可能有一天封了仙法,或者变成凡胎,不如现在就养成好习惯,受益终生,未雨绸缪,对不对?”
  程梨边说,边把小包装里最后一点牛板筋放进嘴里。
  祁轼无奈地看着她。
  程梨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眼睛一转,向祁轼张开手臂。
  “祁轼,你今天好长时间都没抱抱我了。要抱抱。”
  祁轼先看了一眼她的小油手,不过还是走过来,轻轻揽住程梨,松松地抱了一下,就退后一步。
  程梨不满:“唐长老,我是妖女,会吃了你吗?抱个大的。”
  祁轼犹豫了一下,再向前抱住程梨。
  这次抱实了,却一动不动,好像定了格。
  他连上这根线后,严肃又古板,让人忍不住想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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