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佬的古代日常——纤曳
时间:2020-02-23 09:39:36

朱老板围着他看了又看,“看不出来,你个老小子心还挺黑的。”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女婿都在京城里当官了,你让我去向他们问银子?你想死,我还嫌命不够长!”
“朱老板,别打,他女婿已经五年没有来过了,据说他是因为嫌弃他女儿是个傻子才把她送回来的。就算他女婿在京城当官又如何,天高皇帝远,更何况他女婿根本不在意这家人。”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家现在住在杏园村,我堂姐就住在他家旁边,这事是她上次来镇上亲口跟我说的。”
“刘二麻,今天,算你走运。”朱老板拍了拍他的脸,随后让人将他扔出去,“回头把借据带来。”
刘二麻一愣,“诶,好、好。”
朱老板站在门口微眯着眼看他,“你不会没有借据,涮我玩吧?”
“不会,不会,有借据,明天我就带来给您。”
地里的谷子还要等上几日才能割,沈春花在家伺候家禽,林秀媛也在房里绣花。周桃夭跟着跟着十里去上过几天学,十里离开蒙学班后,就不愿意再去了。周中举便不让她去,让她跟以前一样在家里一边习字一边学女红。
“砰砰。”院子的门被敲响,敲得很有礼貌。
沈春花正给猪喂食,听到声音,扔下木勺去开门,“谁啊,来了。”
门将将打开,沈春花便看到两年前那张让她做了好几月恶梦的脸,“哐”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欠赌坊的银子两年前就还清了!”
“春花姐,你先开门,我们面对面谈。”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哪能呢,春花姐,我们老板前些日子翻了翻账本发现周大老爷还欠我们赌坊银子没还,这不让我带着兄弟们来收了嘛。”不看他身后人高马大的汉子,胡安的语气听起来是个很讲理很好说话的人。
“不可能,我家没欠你们钱,这事没得谈,你们打哪来的,就滚回哪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春花姐,你开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你只要把银子还了,我立马就走。春花姐?春花姐?”胡安又敲了两下门,见还是没人应,挥手退后几步,示意后边的人将门砸开。
沈春花听到门砸地上的声音,转过身来看,气得手中的木勺直接脱手,“私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胡安避开勺子,抖抖衣袍,在院子中的长椅上坐下,“王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可没犯法。春花姐,周大老爷欠赌坊的二百五十两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呐?”
“二百五十两!”沈春花被这个数字惊到,更被赌坊的无耻气到,“人死了欠没欠银子,欠多少,都在你们张口一说,借据呢?把借据拿出来啊!”
胡安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是这样的,周大老爷三年前欠了刘二麻十一两银子,后来找我们赌坊借钱帮忙还上,但刘二麻一直没取这十一两三钱,所以我们就当没借给他,借据也没写。前些日子,刘二麻要回了这十一两三钱,我们只能来找您。账本上记得是三年前的帐,这利息又生利息,生着生着就生到二百五十两了,您是还银锭呢?还是给银票呢?”
“既然是刘麻子拿了你们的钱那你们就去找他要,就他那穷鬼样,没向我家那口子借钱就不错了,还借钱给别人?”沈春花也是被气笑了,“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诓我银子的,银子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把我们一家子打死在这!”
胡安起身拍掌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春花姐,有骨气!既然您不愿意同我讲道理,那我就不讲道理了。来啊,给我砸!”
“是!”
林秀媛在里边坐不住了,嘱咐周桃夭藏好,跑出来试图阻止他们。
沈春花呵斥她,“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胡安又开口了,“别急着走啊,林小姐,两年不见,您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难怪我们朱老板时常念叨着你,来时还特意交代我,见着你要客气点。”
向来温和的林秀媛也发了怒,“你闭嘴!”
沈春花嘲讽道:“你看你说话才是要注意点,你也不瞧瞧朱老板那副丑样,哪点比得上我儿子!”
“愣着干什么,砸,狠狠给我砸!屋里有什么值钱的,都给我搬出来。不值钱的都砸掉!”胡安先是怒斥那些打手,然后转身冲两人笑了笑,“我这些手下脑子不太灵光,但好在身手好,力气也大,砸起东西来快,打起人来狠,也就没什么别的用处了。”
林秀媛想要上去拦住他们,被沈春花拉住,“让他们砸!”
“春花姐活了这么多岁数,想来是不在意这些不值钱的物件,我记得您有一个孙女吧,算算也该有八岁还是九岁来着,上新孙家好像还缺个童养媳,愿意花五十两银子,有些少了。不是说前些日子您外孙女来了,您外孙女年方几何?听说是个大姑娘,不知模样怎么样,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沈春花气得人都在发抖,捡起地上剁猪草的刀向他劈去,“死胡子,我杀了你!”
胡安侧身躲开,反踢她一脚。
林秀媛此时也挥着锄头上了,不过被胡安抓住,“林小姐,您还是别动手,万一伤着哪了,那可如何是好?”
“滚!像你这种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胡安将锄头抢过扔在地上,一把掐住林秀媛的喉咙,“看在朱老板的面上我给你三分薄面,你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不懂怜香惜玉。”
呼吸被阻扰,林秀媛面色开始发紫,“放开……我。”
“秀媛!娘!”周中举驾着驴车带十里和周子风回家,看到院子中的情景,耳目欲裂,跳下车往里狂奔,“你放开她!”
周中举随手拿起靠在门边的扫把打向胡安。
胡安扔开林秀媛,反身一脚就要踢中他,被十里侧踢而起的脚阻住。
十里同周子风将倒在地上的沈春花扶起,看到周中举有难,伸手将他往后拉,再是一脚与其对上,力道之大,直接让胡安小腿骨碎裂。
“啊!我的脚!”胡安倒在地上捂着小腿痛不欲生。
十里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眼神犹如死物,走过去,抬脚,一脚踩在他另一条腿上,用力碾压。
“胡老大!”里屋的打手听到声音冲出来,拿着手上的棍子冲向十里。
“阿姐!”
“十里!”
周中举扶着林秀媛,周子风搀着沈春花,见状都不由担心,惊喊出声,周中举更是想要上前帮忙。
只见十里先是折了第一人的手,拿住棍子对上其他人。
木棍被她耍得虎虎生威,一棍子下去打在人身上,那人基本上就再也起不来。与他人棍子相撞,打手手上的直接断裂。
棍锋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一群人全倒在地上,十里也未伤一丝一毫。
“阿姐好棒!”周子风欢呼道。
“啊!!!”忽然从十里住的那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周桃夭细碎的抽泣声。
 
第二十一章
林秀媛将女儿藏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东西砸碎的声音勾起了周桃夭两年前赌坊来要债那段时间的灰暗记忆,缩在角落颤抖不已,以至于看到地上那双去而复返的粗壮大的脚时哭出声。
那人弯下腰来看,周桃夭哭着从另一边爬出来,跑到十里房间。
两个房间只隔了一道门,平时是关上的,但林秀媛出去之前将它打开了。
打手听到外面的哄闹本来是打算出去帮忙,听到有小孩子的抽泣,又折回来,看到周桃夭的身影下意识追上去。
跨过门槛时被桌子绊到,踢倒了放在旁边的罐子。
罐子的盖子散开,从里边慢慢悠悠爬出一条青色两指粗的蛇。
那打手吓得浑身冒汗,一动不敢动。
蛇慢慢爬上他的脚背,打手忍不住想将其踢出去。蛇感觉到危险,扭身咬住他的腿,那人发出剧烈的惨叫,倒在地上扑腾两下就不再动了。
变化来得太快,周桃夭嘴巴都惊圆了,睁着眼珠子看那条盘在那人身上的蛇。
这蛇她见过,十里半个月前在河边捉它的时候,她也在,后来还来看过两次,并不是很害怕。现在还救了她,更是有些喜欢了,试着上前摸,青蛇挺着蛇身,朝她吐了吐蛇信子。
周桃夭吓得缩回手,见它还是不愿意让她碰,渐渐抽泣起来。
周中举因担心女儿,率先一步十里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蛇一人对质的场景。
“桃桃别怕。”十里的房间,最多的就是瓦罐,周中举拿起门边的瓦罐朝蛇扔去,试图赶走它。
十里看见,暗道,要糟!
瓦罐碎裂,撒了一地水,还有两只鲶鱼在蹦跶,青蛇往一旁躲去,并没有逃走,准备同周中举决一死战。
“舅舅,桃桃没事吧?”十里冲进来,先是询问了句,随后扫了一眼房间,略微放下心。
周桃夭摇晃了下她的手,“阿姐,是小蛇救了我,我想摸它,可是它不给。”
周中举:?
十里非常严肃道:“蛇,是一种危险的动物,不能碰,我去把它赶走。”随后上前捏住蛇的七寸。
青蛇很是乖巧,并未做出任何反抗举动。
趁乱费尽千辛万苦才跳上缸口的青蛙,见十里走过来,又默默转身往回跳,“呱。”
周中举看着手上缠了半臂蛇身的外甥女:???
林秀媛和周子风搀扶着沈春花过来刚好与往外走的十里撞上面,“啊!有蛇!阿拾,快扔掉!”
虽然很是惋惜,但十里扔掉蛇的时候没有犹豫,之前不知道它的毒能毒死一个人,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留在那。
十里对那群人没下杀手,回去的时候,那群人正踉跄着往外跑。
“等等!”她喊住他们,进去将里屋那人的尸体扔出来,“这里还有一个。”
背着晕过去的胡安那人放出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朱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意。”十里笑了笑,将门关上,转身对着后头的周中举道吗,“舅舅,报官。”
十里的房间原来是堆放一些杂物的,对于其中出现一些小动物周中举并没有太大的怀疑,只是担忧之后还会出现像蛇那样危险的物种,建议她跟桃夭睡去周子风房间,周子风则同沈春花一起,十里拒绝了。
且不说周子风与长辈同寝是不合规矩,她也得为她房间里那些样本找个安全的去处。
于是在她再三拒绝,并说出她很有动物缘,所有的小动物见她都会亲近她、喜欢她之后,周中举才妥协。
对此,因十里被猪牛羊等大型动物追着跑好几次的周子风不做任何评价。
县衙。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惊堂木一拍,坐在上头的县丞尽显官威。
周中举撩袍子一跪,“我乃罗阳周家周中举,先状告来财赌坊朱老板一行,私闯民宅,哄骗人财,倒卖人口,草菅人命,望大人做主!”
罗县令将状纸放下,递给一旁的主簿,主簿点头。
“带被告朱九德。”
县令将周中举刚刚那番话重复一遍,问:“朱九德,你可认罪。”
朱老板看到差不多半死的手下,气愤一晚,还没来得及集结人手找回场子,在衙门当差的朋友就通知他,说他被告了。
还好过往没少孝敬衙门上下,他昨晚又往里添了不少银子,得到县令肯定的回答。今个来堂上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周家一群人打入大牢,特别是那个害死他手下的小子。
“大人,草民冤枉,明明是他们欠债不还,我手下人去要债还被他们打出来,不仅是我兄弟胡安的两条腿废了,大夫说他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还有狗娃子,他也死了,他才二十岁,家里还有老母等他养。更不要说其他弟兄,骨头断的断,吐血的吐血,至今为止就没有一个能起得了身!到底是谁草菅人命?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朱老板声声泣泪,好不悲伤。
“信口胡言!”周中举怒斥,“家父欠你的银子早就在两年前尽数还清,何来欠债一说,更何况是二百五十两如此庞大的数目?分明就是你想要诓骗钱财!”
门口百姓听到二百五十两,顿时发出一阵嘘吁。
“嘭!”惊堂木又是一拍,“肃静!”
“周中举,你如何能确定你父亲没有欠赌坊银子?可这赌坊的账本上明明有记录。”
“大人为何不问问朱老板有没有家父借银子的借据?”
“大胆!”罗县令斥责道,看见外头民众的骚动,咳了两声转问朱九德,“你可有借据?”
朱九德将周中举他爹借刘二麻银子,后用赌坊的银子来还一事说了一遍。
“带证人刘二麻!”
刘二麻一来就跪地上,“草民参见大人,大人有话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二麻,周老秀才向你借的十一两三钱银子你可有借据?”
“有,有,大人请看。”刘二麻忙不迭地将字条呈上。
罗县令将借据一扔,“堂下周中举,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中举心头一震,捡起纸条看了看,“大人这借据绝对是近期仿造出来的,还望大人明察!”
“仿造?你且说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你父亲的?”
“这……”
“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你不还便罢,还恶人先告状,试图蒙骗朝廷命官,污蔑他人,来人,将他拖下去仗责二十,押入大牢,还有,速去杏园村周家,将那杀人凶手逮捕归案。”
“大人,这借据明显就是假的,大人!”
“拖下去!”
“且慢!”十里拨开人群,踱步走到堂前,“小子有所疑问,还望大人解答。”
“你是何人?”
朱老板惊起,“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罗县令想起昨日朱老板描述其的可拍之处,浑身一震,“来人,速速将其拿下!”
“大人,你这行事会不会过于草率?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您就要将我拿下,实在是难以服众啊。那人会死,是被蛇咬住了,随便来个大夫就可看出来,而且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像是能将十多个威猛大汉大趴在地的人吗?大人,我可是读书人,手拿笔,不拿刀。大伙的眼睛都看得到,你们说对吗,乡亲们?”十里冲后头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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