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道观——小时你个渣渣
时间:2020-02-24 09:41:06

  说着,傅杳拿着剑带着三娘他们俩离开了皇宫。
  皇后在寝殿里坐了许久,最后才怅然地叹了口气。
  她想爷爷了。
  ……
  傅杳回到道观后,再次拿着剑端详起来。三娘在旁边看着,道:“钟离公子说过,五殿下是他的故人。现在这柄剑又刻着钟离公子的姓氏,这是不是表明这些和钟离公子有关?您要不要去问一下他。”
  “没必要。”傅杳视线落在剑身的字迹上,那字迹总体粗犷尖锐,虽然隔着这么久的时光,通过字迹也依稀能看得出当初刻字之人的锋芒,“你以为这些他会不知道?他知道却不露面,显然是不想再有瓜葛。我现在就是想知道,这算不算是神兵利器。”
  拿着剑,傅杳去了槐树林。
  郑匠人还在,他见了剑后,心里有些发虚,“这剑有些厉害,看的我都心里发毛。不过我不是打铁的,这你得去问老蒋才行。”
  蒋铁匠世代打铁,据说以前家族中还打出过一把神兵,但这也是据说而已,名字说出去都十个里面有十个没听过。
  傅杳把剑给他瞧过后,蒋铁匠说要仔细瞧瞧。差不多等蒋铁匠研究了三个时辰后,他才道:“绝大多数神兵不是天生就是,得沾了无数的血才算。这柄剑戾气太重,血腥味也购浓,只是里面的剑魂太微弱了,如果想要重新焕发光彩,得要新的剑魂,不然它就是一块废铁。”
  “剑魂怎么得?”傅杳道。
  蒋铁匠犹豫了一下,才道:“只要是魂魄封在里面就行。最好是自愿的,不自愿的容易变成邪物。”
  这是在怕傅杳会滥杀无辜。
  “是吗?”傅杳不理会他的担忧,准备去找一些魂魄练练手。
  不过在她拎着剑准备走时,却心里一动,推开木门,走进了皇宫。
  此时皇宫里,皇后正刚刚睡下,其他的宫侍门守夜的都在外面,里面伺候的正睡在脚踏板上。
  傅杳走到五殿下的身边,只见摇篮旁边坐着一个身体虚幻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盔甲,盔甲残破不堪,上面还有风干的血迹。再看脸,胡子拉碴,看不清楚脸,但眼睛却很好看,眼神十分坚毅。
  察觉到旁边有人,男子抬头看向傅杳,“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傅杳抱着剑道,“转是投胎执念都跟了来,这执念是有多深。”
  男子没回话,他见到傅杳手里的剑,道:“那是我的剑。”
  “你的剑?”傅杳将剑抽出,把有字的那一面对着他,“那为何上面写着‘钟离’二字。”
  目光触及到上面的字刻,男子盯着字看了半晌,才喃喃念道:“大兄……”
  “大兄?”傅杳想再问,那男子却又回到了婴儿的体内。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傅杳有些暴躁,“臭糟老头子!”给她弄出这么一桩麻烦事。
  国师府,天玄子打了个喷嚏。
  道童见了,忙去关窗。
  “不用关没事。”天玄子正在看着面前的请柬,“这些请柬都是让我去祈福算八字的?你明天全都推了。”
  他是道士不错,但是并不擅长这些。
  道童稍微犹豫了下,回禀道:“这种的请柬,基本上上门一次,都能得到几十两的喜钱。”
  国师府上下大多是靠着这些银子维持着,不然靠着朝廷的俸禄,早喝西北风了。至于陛下的赏赐,御赐之物,不能卖不说,还得花钱供着。
  “有银子?”天玄子立即改变了注意,“那去。以后这类的帖子,别管银子有多少,我们都接。”
  道童:“……是。”
  “你就这么缺钱?”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室内的两人不由循声看去,却见不知什么时候,窗外靠着床站着一位黑衣女子。
  道童正要问她是谁,天玄子却已经站起了身,恭敬道:“前辈。”
  “别前辈了。”傅杳从窗外跳了进来,“上次叫是懒得反驳你,你还叫上瘾了是吧。天茗子这是有多穷,死了还要你来赚这些小钱。”
  天玄子有些不好回答,他对道童道:“你去沏杯茶。”
  把道童打发下去后,他才道:“我和师父不同,师父好歹还有阴阳眼能见到一些东西,我却什么法术都不会,一切都只能靠着国师这个名号装腔作势。想着现在能赚一点是一点,将来赚了银子就回青峰山,用这钱修把道观修一修。”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梦想。”傅杳鼓掌道,“我和你师父好歹认识一场,也不能就这样看着揭不开锅。这样吧,我教你个法子,你可以赚很多银子。”
  “前辈请讲。”
  “不,你这句话回错了。”傅杳道,“你应该说,晚辈能有幸得到您的指点,又岂能将银钱独吞。我决定将以后所得的一半都拿出来孝敬您。另外,作为报答,我还愿意帮前辈您去打听一些神兵利器的下落。”
  天玄子:“……要不我还是不麻烦前辈了吧。”
  傅杳一把勾住了他的肩,笑道:“我再给你个重新回答的机会。回答的让我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去问问你师父,应该怎么回。”
  感受着脖上冰凉的触感,天玄子从善如流,回得一字不差:“晚辈能有幸得到您的指点,又岂能将银钱独吞。我决定将以后所得的一半都拿出来孝敬您。另外,作为报答,我还愿意帮前辈您去打听一些神兵利器的下落。”
  “这才乖。”傅杳收回了剑,示意他坐下,“你的毛笔呢?”
  “在您后面。”
  外面倒茶的道童端着茶过来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你眉毛太短了,我给你弄高了些……眼神一定要冷,你越不搭理人别人就越会送上门来……嘴唇要薄,鼻梁要挺,只有美男子才受人待见……”这些声音。
  他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敲门道:“掌教,茶来了。”
  “进来吧。”
  不知是不是道童的错觉,他总觉得掌教这声音低沉冷清了许多。
  再推开门一看,他见掌教坐在那里。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已经大不一样了。
  或者说,现在的掌教比之前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从前掌教的皮相也算清秀,但也只是清秀而已。可现在眉眼还是那个眉眼,但就是感觉更精致俊雅了不少,还有那眼神,像极了高岭上独自绽放的雪莲,令人移不开眼。
  “这衣服也得换,以后只能穿白色。偶尔换换黑色也行,增加一点新奇感。”傅杳摸了摸下巴,“那我们之间的事就这么说定了,祝你明天开业大吉。”
  说完,她朝着门外走去。道童连忙去送,却在出门后,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道童满头雾水的回到了房间,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自家掌教告诉他:“以后一百两银子以下的请柬都不要拿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天茗子恨铁不成钢的拍着棺材板:她让你牺牲色相你就牺牲色相了?
  天玄子:那师父您去同她讲讲?
  天茗子:其实这也算生财有道……
 
 
第68章 
  次日,天玄子去的第一家就是永安侯府。
  “每一年永安侯世子的忌日,永安侯夫人都会让掌教上门打蘸。今年老掌教坐化了,自然就是您上门了。”道童怕他不知道规矩,在旁边解释道,“永安侯府是皇后娘娘的母族,侯夫人出手十分阔绰,一次基本都是五百两银子打底。掌教您可以一定不出差错。”
  天玄子“嗯”了声,心里将打蘸的顺序又梳理了一遍,重新闭眼坐在了马车上。
  永安侯世子他是知道的,据说永安侯夫人极其疼爱二儿子,以至于二儿子意外身亡之后,也仍旧让他保留着世子封号,迟迟没让小侯爷继承。
  一般的家族,遇到这事只怕早就闹翻了,哪有一直让一个死人占着世子之位的道理,但是闵小侯爷却从来没提过世子的问题,还真是好脾气。
  马车到了永安侯府,管家亲自上来把人迎接了进去。
  进门后,天玄子就见闵小侯爷朝着自己来了。
  “我送国师进去。”闵毓让管家自己去忙,他则在前面带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前没仔细打量过这位新国师,闵毓总觉得新国师比之前看要俊秀不少,让他都不由自主多瞧了几眼。
  “今日不见,国师似乎容光焕发了不少。”他也只能是当做国师已经适应了国师的位置,气势上有所改变,渐渐有了高人的风范。
  国师淡淡一笑,“皇恩浩荡而已。”
  闵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在他们往外院原来世子所住的院子走去时,走到一游廊处,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旁边还有人在安慰她。
  “……别想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算再放不下,世子也不会回来。”
  “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心里难受。”
  这声音天玄子没有认出来,但是看小侯爷止住了脚步,他大概也能猜出是谁在哭。
  “难受归难受,有些体面我们还是要的。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又当着外人的面训斥阿毓了?阿毓现在已经十九了,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他以后到底也是要继承这个侯府的人,你总得要给他脸。”安慰的人道,“而且说句难听的,等你老了,也还是阿毓来给你养老送终,你把你们母子关系弄成这样,又是何必。”
  “养老送终?”侯夫人冷笑一声,“如果就是因为这个我就得在他手下忍气吞声过日子,那我还不如以后自己住到庄子上去,还能图个清静。”
  “你瞧瞧你,净想些有的没的。阿毓再怎么也是你儿子,这些年他对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出门都还会特地去带你喜欢的东西,儿子再好也就这样了吧,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人埋怨道,“你现在不知足,等以后后悔了就晚了。”
  “我才不会后悔。”侯夫人擦了擦脸上眼泪道,“我已经在我娘家侄子那边物色了个孩子,等将来我就让那个孩子给我养老送终。要我原谅他,不可能。阿蘅是被他害死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可是当年那件事阿毓也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意外而已。”
  听到这里,天玄子知道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
  师父说过,高门大院里的秘辛能不知道就别知道,知道多了没好处。他今天无意中听到这些,指不定会给他带来什么祸事。
  于是他也不顾小侯爷什么神色,主动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
  差不多走完游廊,在下个岔道处,天玄子才道:“小侯爷,接下来怎么走?”
  闵毓这会儿已经回过了神,他笑了笑,道:“直走就行。”
  天玄子看着的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安慰。
  安慰什么,有些事情不是几句安慰就能安抚的了的。
  所以别看有些人表面花团锦簇,实际上谁知道背后是不是一身伤痕累累。
  ……
  一直到中午,天玄子才打蘸完毕,收拾东西走人。
  依旧是闵毓送他出门,在路上没认识,闵毓犹豫道:“国师,之前的事……”
  “你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知道。”天玄子道。
  说完,天玄子才惊觉自己话又多了。傅观主说过,他以后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多谢国师。”闵毓谢道。
  送天玄子出门后,他看了看天色,递了牌子进宫。
  圣人见到他,知道他是想见皇后,正好趁着快正午,一并带他去了翊坤宫。
  谁知,从这日开始,闵毓还就天天在这个点准时递牌子,每天都跟着他去翊坤宫用午膳。
  圣人也知道永安侯府那点子糟心事,再加上皇后也疼惜这个弟弟,于是每天也都乐意见上一见。
  闵毓也没空着手进宫,每次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准备了不少,说是给小外甥用的。
  皇后见了,笑他道:“他现在还这么小,你送这些给他有什么用。”
  闵毓理直气壮道:“等到他大了又会有新的,那我得把所有的都给他准备好,不能到时候别人有的他没有。”
  皇后看了看弟弟,半晌才道:“你是一个好舅舅,也是一个好弟弟,还是一个好儿子。有些事情,娘以后肯定会明白的。”
  “我知道。”闵毓笑得没心没肺道,“再说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不是还是有娘娘你给我撑腰嘛。娘最多就骂我两句,我又不少块肉。”
  两人说着,圣人过来了,皇后温柔道:“陛下同观主聊完了?”
  “嗯,她说小五再等下日子就会彻底好了。”圣人道。
  闵毓此时道:“我去看看御膳摆好了没。陛下也累了,娘娘您好好陪着陛下。”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殿内人俱是一笑,以为他是留出空间给帝后二人温存。
  闵毓出来后,他朝着后殿走去。
  这个时候,那位傅观主就在后花园里晒太阳。
  在闵毓来到后花园时,傅杳侧过脸看了眼他周身缭绕的气运,这倒是个运势很好的人。
  “傅观主,”闵毓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听说傅观主你能满足任何人的愿望?”
  “这有个前提,”傅杳纠正道,“得看你能不能拿出我要的报酬。”
  “这我知道。”他这段时间也打听过一些相关的事,“我有个哥哥您应该知道吧,我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投胎转世了?”
  傅杳很快给出了答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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