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在线打脸[快穿]——凌凌劫
时间:2020-02-25 10:25:26

  林鹿怎么也没想到娄峪竟然会在病房。
  那她刚刚醒来后动作那么大的动了那几下,他怎么不出声?
  她就是再能适应当瞎子,也做不到用鼻孔就能看人。
  等护士匆匆忙忙赶来重新扎好针,林鹿已经想明白了。
  娄峪肯定是要跟她继续算账的,刚刚不出声,百分之八十是在看戏。
  这么大个佬,一声不吭在她病房里等着看戏?
  林鹿一颗心缓缓提了起来。
  娄峪不是乔靳燃,他最是能忍,坏水也最多。
  惹到他的哪个都别想跑,如果他当场发作了,那还好,当场没发作,那就惨了。
  被毒蛇盯上,保不齐哪天给你一口,让你生不如死。
  林鹿面上不显,再加上她脸上本就没有血色,娄峪确实也没看出什么,就觉得她安静的有些诡异。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娄峪耐心一向很好,但他今日被那股不上不下的情绪搅的有些烦,尤其病床上这个还这么沉得住气,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蓦地轻笑了声。
  他这一笑,林鹿额角就跟着跳了一下,不过裹着纱布,看不到而已。
  “醒了就别装哑巴了,”娄峪笑着道:“又瞎又哑,那才麻烦。”
  躲肯定是躲不过的,她不吭声只是想等等看娄峪到底什么意思——她又看不到只能不出声。
  听娄峪这么说,林鹿虽猜不出,但也不得不开口了,真把他惹烦了,还是她倒霉。
  “娄少没走是觉得我刚刚话没说明白吗?”林鹿转头‘看’过去。
  娄峪挑眉,这一眼,‘看’的可真准。
  他突然觉得很有趣,以至于看林鹿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兴味。
  林鹿坏就坏在她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记忆里对娄峪的了解瞎琢磨——真‘瞎’琢磨。
  “唔,”那个蔫坏的换了个坐姿,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反正病房里就他们两人,她还是个瞎子,他就这么肆无忌惮打量着她,拖了长长的调子:“你刚说了什么?人太多,没听清。”
  林鹿那个气啊,没听清?可真说的出口!
  生气归生气,她也从娄峪这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意思。
  危机解除,林鹿也不打算做小伏低,直截了当道:“我说,货你没拿到手,是你犹豫不决,技不如人,跟我扯不上关系。”
  娄峪又笑了一声。
  林鹿看不到他表情,但直觉告诉她,娄峪这几声笑,笑得有点诡异。
  他是笑面虎没错,但也不是会这样笑的人。
  看也不看到,猜也猜不出,林鹿不打算跟他继续试探了,‘看’着他说:“娄少有话直说就是。”
  她昏睡了这么久,娄峪坐着也没事,早把事情掰扯明白了。
  掰扯来掰扯去,他还真怪不到她头上。
  时机把握的这么准,乔靳燃冷着脸说的那话没错,是他们俩,被她遛了。
  看乔靳燃的表情,明显比他要窝火,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可奇了怪了。
  他坐直了些,身子前倾,仔细瞅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这么爽快,”娄峪又坐回去:“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卖了乔靳燃这么大的情报,他竟然没找你麻烦?”
  钱都小事,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歪着头不舒服,林鹿转过头,靠到了身后枕头上,不咸不淡道:“先找的麻烦。”
  娄峪挑眉。
  林鹿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眼睛:“这些,全都是。”
  他们这样的身份,一句话,就全明白了。
  娄峪扬唇,眉眼都跟着一弯,这是真的笑了。
  怪不得乔靳燃脸色那么难看呢。
  “你笑什么?”
  虽看不到,可林鹿耳朵特别尖,他那压着的闷笑,简直就在眼前一样,这让她相当不爽。
  她只是不想惹他,不表示她怕他!
  “笑你运气好。”娄峪说。
  林鹿偏头。
  “我技不如人,没成事,若我成了呢?”
  他话没说完,林鹿却听懂了。
  娄峪要是真的丝毫不犹豫,那批货就是他的了,失了那么大一批货,乔靳燃会让她这么安生的在医院躺着?
  林鹿静了好一会儿,就在她要开口时,敲门声响,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她的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看不到太让人抓狂了。
  “你这个情况虽说不严重,”医生一边拆纱布检查她的情况一边说:“但血块什么时候消,也说不准,建议采取保守治疗,先观察看看。”
  手术风险太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鹿就是再生气,可瞎都瞎了,生气有用吗?还不如平心静气养病,兴许还能好得快些。
  “有个大致的时间吗?”
  纱布拆下后,她睁着两个无神的大眼睛期待地问。
  医生看她一眼:“不好说。”
  林鹿嘴角扯了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眉头并不如理智那么平静,一直微微拧着。
  医生检查,娄峪倒是没开口,但也没走。起身靠在了窗边,距离拉远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的。
  他不是没见过苏黎,但总觉得现在的她和之前他见过的那个人,不一样。
  难不成因为瞎了看不到眼神所以觉得不同?
  娄峪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
  眼睛大,眼皮薄,睫毛长,眼型非常漂亮,也就这张脸衬得住这双眼睛,但……
  无神无采的瞳仁就很刺眼了。
  娄峪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善心,可这会儿,他看着这双眼睛,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手抖了一下,一下没站稳,整个后背都倚在了墙上。
  那种疼又来了!
  护士给林鹿点了眼药,又擦了一些药膏在眼周,这才重新裹上纱布。
  林鹿的难过只有那一会儿,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她伸手摸到自己眼睛上:“我自己来。”
  护士也不说什么,松了手。
  林鹿一边缠纱布一边请护士帮她介绍个护工来。
  她再当惯了瞎子,也是真的瞎了,医院又不是别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早点养好早点出院,她还好多事要办呢,这个样子太耽误事了。
  护士应下后就出去了。
  医生护士一走,林鹿这才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就算你成了事,也和我没关系。”
  说着,她在后脑勺熟练地系了个结,抬头‘看’向窗边的娄峪。
  不卑不亢,坦坦荡荡。
  娄峪:“……”
  他没说话,好半晌,他收回视线,抬脚朝外走。
  听到脚步声,林鹿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尊神打发了。
  谁知她这口气还没松完,脚步声又回来了。
  林鹿正要问他怎么回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温水。
  然后头顶就是娄峪轻飘飘的嗓音:“听你这破锣嗓子我就浑身不舒坦!”
  林鹿恍惚间,竟觉得娄峪这话里带了几分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娄峪:冥冥之中我觉得我今天不该过节[迷茫.GIF]
 
 
第15章 偏执红颜4
  林鹿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
  穿了那么多世,竟然还会产生这种傻白甜幻觉。
  娄峪心疼她?
  他没在她瞎着的时候搞她,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说的冠冕堂皇,钱货两讫,但事实上,娄峪真的是天降大锅给他背。
  不过是他真的有那个野心,才这么讲道义,没把她怎么着。
  林鹿都想的明白,娄峪会不明白?
  娄峪不仅明白,还明白得很。
  他看着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水的人,扬着的嘴角一直没落。
  不愧是乔靳燃悉心培养的小宝贝,拿他作伐子,还让他不得不认栽,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可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尤其是想到乔靳燃刚刚那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心情就出奇得好。
  他只是被拉过来看了场戏。
  乔靳燃可是迎面挨了一闷棍。
  越想,娄峪越兴奋,看苏黎的眼神也越炙热。
  哪怕瞎了,被人这么盯着,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尤其是在她知道病房里还有另一人的情况下。
  林鹿捧着水杯,转头:“娄少还有吩咐?”
  问都问完了,还不走?想干什么?反悔了?
  心电转念间,各种可能已经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吩咐谈不上,”娄峪笑着说:“有个交易,有没有兴趣?”
  林鹿想也不想就道:“没有。”
  开玩笑!
  她是疯了才会和毒蛇交易。
  好不容易甩掉大渣男,又把自己推进火坑,她又不傻!
  娄峪啧了一声:“这么绝情。”
  林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娄少这话就说差了,我们俩本来就没交情。”
  “多联络不就有交情了?”娄峪无所谓道:“谁交情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抱歉。”林鹿道:“得养病,没时间。”
  “你什么都不用做,”娄峪非常体贴地说:“配合我就行。”
  林鹿拧了下眉。
  她知道娄峪要做什么了。
  想让她和他一起演戏气乔靳燃。
  林鹿:“没兴趣。”
  娄峪静了片刻,又啧了一声。
  这一声啧调子拖地长长的,十分不善。
  “这么不给面子啊?”娄峪嬉笑着说:“你给我打电话顶乔靳燃那会儿,我可没晾着你。”
  既然拿这事来压她了,林鹿也不客气:“本来就是你想吃那批货,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家各持所需,谁也别觉得谁欠谁。
  沙发上传来响动,林鹿有点无语,他怎么这么执着?还打算坐那儿跟她慢慢耗吗?
  “行,和你没关系,你就当帮个忙呗。”
  林鹿正要说不帮没时间,娄峪又紧跟着说了一句:“别急着拒绝,我的人情可是很大的。”
  言外之意,帮我这个忙,不会亏了你。
  林鹿心说,谁稀罕你的人情,就你那坑死人不偿命的性子,我吃撑了才会跟你做交易。
  可娄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还那么不留情面,就有点太过了。
  看她不说话,娄峪又道:“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考虑清楚了,真不答应,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再怎么说,你也是乔靳燃的人,对吧?”
  这话,林鹿很听不惯,什么叫她是乔靳燃的人?
  “不是。”她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和乔靳燃没关系。”
  娄峪眉头扬了起来,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因为他冤枉了你?”他语气不露丝毫情绪。
  林鹿不悦道:“这和娄少没关系吧?”
  娄峪也不恼,笑笑:“那还是有点关系的,你不给我打那个电话,我肯定不会来找你,可你打了……”
  林鹿嘴角紧抿,虽然大半张脸都被纱布裹着,依然能看清,她很不高兴。
  娄峪往沙发上靠了靠,送了林鹿一句:“请神容易送神难。”
  林鹿忍无可忍:“娄少这是输不起?”
  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
  一个男人,你可以伤他的身,可以伤他的心,但不能伤他的自尊。
  尤其是一个已经成为大佬的男人。
  换了别的任何人,敢说这话,下场惨不惨不敢说,但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可林鹿这么说……
  娄峪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他没看错人,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他往沙发上又靠了靠,懒洋洋道:“就当是我输不起吧……”
  陈厉推门进来听到的就是娄峪这句没骨头的话,把他听得愣半天。
  满脑子滚动着四个字:这是娄峪?
  等他回过神再看向苏黎时,眼神分明是带了怀疑的。
  原本他还信苏黎和娄峪真的没关系,可这会儿……他动摇了。
  娄峪是谁?
  能让他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的人,迄今为止,他都没见过!
  开门声林鹿当然听到了,可没人吭声,也没脚步声,她就很奇怪了。
  娄峪的人来找他的?
  那为什么不出声?
  手语?
  真这么机密,出去谈不好吗?非在她的病房?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娄峪出了声:“不进来,也不出声,乔靳燃派你来当门神的吗?”
  那股懒洋洋已经收了起来,虽笑着,却夹枪带棒的。
  “陈哥?”
  林鹿第一反应就是陈厉,这个时候,也只有陈厉会来。
  陈厉看了娄峪一眼,犹豫片刻抬脚进来:“你怎么样?还好吗?”
  这话其实是句废话。
  可娄峪在,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他刚刚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也没见娄峪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能不咸不淡问一句废话。
  “还好,死不了。”林鹿笑笑。
  对陈厉,她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怨气。
  陈厉其实挺照顾她的,可这有什么用呢,他是乔靳燃的兄弟,自然更向着他。
  “我刚刚问了医生,”陈厉拧了拧眉,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气:“医生说你的眼睛肯定会恢复,你不用担心。”
  林鹿又笑:“唔,本来也没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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