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太敷衍,红九挺/胸/抬/臀,“白征,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够大了?!”
说着,她褪下了中衣,少女一脸倔强,今晚打算没完没了似的。
一瞬间,白征只觉有股温热的血液冲入了他的头颅,使得他眼眸一度暗沉。
红九又压过来时,他的脊梁骨一酥,脑子根本不受控制了,一个天翻地转,反将红九压住。
白征一阵目眩,清俊的面容涨红,“我告诉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红九不依,她从来就没有输过,怎可能甘心在别人之下?!
“我不要!我要在上面!”
她执意要压着白征。
这无疑刺激到了男人最为原始的本能,白征褪下腰带,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将红九碍事的双手捆绑后,之后系在了床柱上,让她没法肆意动弹。
红九生气了,拿出全力应对。
屋里的动静闹的很大,整个白府都惊动了。
……
次日一早。
白杨和白淮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两人各捧一杯降火茶。白征到前厅用早膳时,他二人对白征投向了鄙夷的眼神。
有必要动静那样大么?!
欺负他们还是孤家寡人?!
白征清了清嗓子,和昨夜发狂的男人截然不同,又恢复了那个清俊如玉、温文尔雅的男子。
下人端着早膳上来,白杨和白淮没什么胃口,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话还是需要说出来的。
白杨道:“大哥,你和小嫂子……”
算了,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还是没有过女人的男子……
白征更囧了,昨天好像是有点失控,红九那家伙哭了半宿,很可怜的样子。以前和她交手,都没见过她那样。
下人疾步过来,“家主,夫人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娘家小住几日。”
白征唇角一抽。
她哪里来的娘家?
她这是要去宫里?
白征刚刚才落座,这又站了起来,整个人的神色都是怪怪的。
见到红九时,她当真抱着一只包裹,看见白征就想绕道走,完全没了当初的斗志昂扬。
若说以前的红久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那此刻的红九就是被霜打过的鹌鹑。
白征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亲和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你、你还好吧?”
红九眼底一片暗青,瞪他,“不好!白征,你太狠了!我要和你分开住!”
白征,“……”
他难道做错了么?
白征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的……
……
红九去了郁棠身边,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小六瞧见了她这副模样,真真是纳罕。
天呐,红九竟然也有安静沉思的时候!
郁棠问了红九许久,也问不出所以然出来,她以为以白征的性子,是不可能惹了红九不高兴,大概是红九年纪渐长,心思也开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上好,第二更奉上,早点睡呀,咱们明天见~?
我要被憋死了,大伙呢?o(╥﹏╥)o
第146章
半个月之后,红九还是没有主动回府。
白征听闻普通百姓家中,夫妇之间闹罅隙,妻子也有回娘家小住几日的,然后丈夫得去把她接回来。
红九一惯是没耐心,这回却是在宫里待了半个月,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白征不明白,明明是她自己主动送上来的,可最后怎么又是他的错了?
愣头青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到了广寒宫,白征被宫人领到了暖阁稍坐。
郁棠过来时,强行命令红九也跟着她一道过来了。
这对夫妻比较特殊,一个心性还不成熟,另一个内敛不知表达,郁棠当然要撮合一下。
红九绷着脸站在郁棠身后,白征起身行礼,时隔半月,他忍不住瞄了一眼红九,只见她好像又比半月之前高了一点,人也抽条了。
是宫里的饭菜不可胃口么?
白征很操心这件事,红九正在长身体,可万不能饿着。
“娘娘,臣此番入宫,是想接夫人回府。”白征直接道。
郁棠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一会。
可白征和红九,却是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红九气鼓鼓的,“娘娘!您笑什么?”
郁棠极力让自己严肃,耐心的询问,“小九,告诉本宫,你为何与白将军置气?”
红九说不出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床上败的一塌糊涂。
而且,她哭成那样,都已经认输服软了,可白征还是不放过她。
真真是气死人!
她素来有仇必报,但却是舍不得伤害白征。
红九觉得自己都快憋的抑郁了。
红九不说话,郁棠就问白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征一僵。
清隽的脸顿时一红,实在是说不出口,况且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为何红九和自己/圆/房/之后会这样如此决绝。
他没有任何经验,一心以为是他自己做得不够好。
郁棠,“……”
白征没有成功接回红九,而留在宫里的红九更阴郁沉默了,像个心事重重的幽怨少妇。
……
赵澈过来时,郁棠就将白征和红九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她纳闷的问,“你说奇不奇怪?也不知白征到底对红九做了什么?”
人人都不明白的问题,却是瞒不了已经修炼成精的赵澈。
男人哼笑了一声,抓住郁棠的手,把她牵到了花园。
郁棠有些乏,“能休息一日么?明日再练剑可行?”
赵澈直接反驳,“不可以,皇后还是太弱了。”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郁棠,“……”
……
晚上,出了一身汗的郁棠很快就入睡了。
赵澈却是在案桌上处理了良久的政务,这才过来。
看着早就酣睡的小皇后,赵澈揉了揉眉心,得不到满足的年轻帝王有些懊恼,但也只能老实的上榻,将小皇后圈入怀里。
就在躺下的瞬间,赵澈的太阳穴突然刺痛,但维持时间不长,仅仅一个呼吸之后又恢复如常。
刚才他将郁棠搂入怀中的画面无比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但赵澈是个极为理智之人,他不可能记错事情,没有发生便是没有发生过。
他重生坐起身,重复了拥郁棠入怀的动作,这一次,那久违的熟悉感却又没有那样强烈了。
赵澈,“……”他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之后,男人才渐渐入睡。
……
赵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亦或是醒着,耳边传来风声、兵刃相击的声音。
画面一转,入眼是残阳似血的颜色,身边旌旗猎猎,放眼望去,是数万人持戈相向的画面。
号角声响彻天际,赵澈发觉自己站在城门之上,俯视众生。
“报!主上!定南侯之女郁棠已被困在帝王岭,随时可将她捕获!”
“谁?!”赵澈突然爆喝了一声。棠儿被困在帝王岭?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这一声爆喝中,眼前画面开始扭曲变形,赵澈越是想看清眼前画面,却是愈发看不清。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那里?
定南侯他倒是知道是谁,可定南侯之女……?
……
广寒宫内殿,烛火已经燃到了后半截,光线昏昏暗暗。
郁棠窝在男人怀里,正睡的香。
就在这时,赵澈的双眼突然睁开,是那种毫无预兆的速度,一瞬间睁开的。
男人额头有薄汗,他很快就反应到了自己在那里,但方才梦中的场景,令得他一时间未能回过神。
他开始心慌,而且这种心慌久久无法平静,对未知的强烈渴望,让赵澈忍不住去猜想。
他一惯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故此,无端被莫名其妙的梦境困扰,使得他迫切的想去找到答案。
地宫美人图、宝藏合葬骨、定南侯之女……
……
夜色已深。
赵澈立在宫宇回廊下,他背着光,眼眸一片沉浸幽暗,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让人无法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即便,他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去把前朝定南侯的一切卷宗都给朕找来,包括民间野史,事无巨细,有关他的一切都找过来!”
北焱纳闷。
皇上的病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只要有皇后在,皇上一切如常。
这次为何突然要翻阅前朝卷宗?
前朝时,天下尚未被瓜分为六国,原本前朝最后一任帝王乃天降之才,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否则天下也不会被当时的诸侯瓜分成了六块。
“是!皇上,臣这就去办!”
北焱领命,很快就退下。
……
翌日不用早朝,但这一天,新帝也没有让机要大臣入宫议事。
他一人在御书房,北焱命人抬了一箩筐的卷宗过来。
北焱发现赵澈的面色异常肃重,他知道赵澈厉害,一目十行,但这样多的卷宗,也不知要看到几时,就问,“皇上,是否需要派礼部的人过来?”
赵澈挥手,他没有抬头,亲自翻阅卷宗,“不必了,退下吧。”
北焱只好暂且退下。
……
定南侯当初的辅政之地,便是在如今的大梁。
而前朝京都的位置是在现在的北魏境内。
再加之那副美人图和宝藏的地点,不用去想,赵澈也知定南侯和前朝皇帝之间肯定有联系。
不对!
确切的说是定南侯之女和前朝皇帝之前有牵扯。
赵澈直接翻阅了定南侯家眷的那本卷宗,在看到“定南侯之女---郁棠,惊才绝艳、文武双全,服毒自尽”这句话时,赵澈的呼吸猛然之间收紧。
郁棠……
定南侯之女也叫郁棠。
便是之前那地宫内美人图上的女子。
同样的相貌便就罢了,就连名字也一样。
赵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刻叫了北焱进来。
北焱疾步而来,即便是他也看出了皇上不对劲,“皇上?”
赵澈的手撑着额头,低低道:“去把前朝皇帝的卷宗也给朕拿来。”
北焱不敢多问,当即照办。
等他将卷宗搬过来时,他还没来的及离开,就看见赵澈翻开了一本卷宗,他反反复复盯着上面看,目光像是锁在了上面。
人人只知三百年前的前朝君主是明帝,却是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赵澈!
明帝竟然也是这个名字!
赵澈合上卷宗,走出龙案,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那些脑中闪过的画面,根本无法组成一个具体的故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三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
接下里几日,赵澈总会在夜间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他。
“这天下是你的。”
“吞并六国,一统华夏。”
“这是你的宿命,你的抱负,你的江山!”
“……”
夜里猛然惊醒,赵澈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巨大的空洞。
赵澈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夜,他盯视着郁棠,想在记忆中搜寻到什么,他这人根本就不信神佛,可倘若他和她之间真有前生今世的缘分,那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宝藏内的合葬骨,赵澈是亲眼所见的。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对尸骨的主人死时尚且年轻,可以说是非常年轻。
为什么那样早就死了……
赵澈蹙着眉,又是一宿未眠。
……
又是几个月过去,赵澈每晚都能听到声音在召唤他,皆是诸如“一统华夏”、“吞并六国”、“这江山本就是你的”诸如之类的话。
其实,即便没有梦见这些。
在赵澈原本的计划之中,他便就打算了成为天下之主。
六国一日不统一,那便一日可能会发生战乱。
只有彻底统一了,才能免除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而他赵澈,早就野心勃勃,区区大梁,从来都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赵澈的兵力已经准备妥当,加之此前寻到的宝藏,他要吞并六国,也并非是难事。
北燕和北魏,与赵澈皆有交情,赵澈暂时对这两国按兵不动,而是让白征率军直攻北齐。
战事一经开始,没有三年两载是不可能结束。
红九已经在广寒宫待腻了。
她即便如今心事重重,但也改不了本质,白征出发后的第二个月,红九终于熬不住了,“娘娘,我每天闭着眼,睁开眼,心里全是白征。我只是想气气他来着,可……也不知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郁棠温和一笑。
她的小九已经长大了。
再者,以红九的武功,也必然能助白征一臂之力,郁棠当然会首肯,“你去吧,定要小心保全自己。”
红九即刻就启程了,郁棠觉得好笑,白征和红九都是不会表达的人,不像赵澈那样脸皮厚。
他二人嘴上说不要,其实很关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