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想开了——墨九言
时间:2020-02-25 10:30:34

  周氏连连叹气,“命啊!难道这都是命!哪怕郁兰早回来一日也好啊,偏偏就在你成婚当天回来。一鸣,你难道还看不清眼下朝中局势?皇上要压制晋王,那必定重用郁将军府啊!你娶一个养女有什么用处?郁棠给不来了你助力,反而会拖你后腿!”
  “母亲!朝堂之事,岂是咱们能妄议的?这话今后休要再说了。”陆一鸣只觉一阵烦闷。
  郁卿兰是他一辈子都要好好守护的人,可郁棠……
  他似乎不管辜负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周氏见陆一鸣态度决然,遂也没有继续相逼,想必他自己也能够想明白。
  郁卿兰和郁棠之间,真真是云泥之别,一个是将军府的嫡千金,另一个是身份不明的乞丐,就算是如今出落的娇妍瑰丽,但也改变不了她卑微的出生。
  出生决定了一切,这一点,周氏这半辈子都在亲生经历。
  “我已取消了今日认亲仪式,郁棠昨日闹过和离,她简直不将我陆家的颜面放在眼里!你这三日休沐,得空就去将军府看看,卿兰这丫头也是可怜了。另外,我听说晋王手上也有一枚血灵芝,既然卿兰需要,你不如去试试,看是否能将血灵芝取来,到时候赠予卿兰,也算是卖一个人情了。”周氏道。
  陆一鸣蹙着眉,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
  晋王府大门外蹲着两只巍峨的石麒麟。
  守门护院身着铠甲,手持长戈,神色极为严肃。一般的高门大户根本养不出这样的护院。
  此时,一红衣少年站在飞檐斗拱上眺望了一眼,发现晋王府大门外依旧是门可罗雀,红衣少年努了努嘴,嗖的一下又飞了下来。
  从北燕回京之后,日子过得甚是无趣。他以为放出了血灵芝的消息之后,王府定当会宾客盈门,却发现今日还是门庭孤冷的一天。
  少年耐不住寂寞,满腔牢骚无处可诉,只好去骚/扰了赵澈的两个心腹。
  南炎和北焱是一对双生子,相貌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话多,一个话少。
  红九嘴里叼着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眸光灼灼,道:“你二人昨晚不曾亲眼所见,那个场面、那个关键时刻,咱们主子毫不犹豫、没有悬念、直截了当、风姿飒爽的一把抱住了陆夫人的小/细/腰,我在暗处亲眼看见了主子的眼神,那叫一个关切、犀利、复杂、阴郁!”
  南炎知道红九惯是喜欢胡扯,但事关主子的终身大事,他也很在意:“主子的眼神为何会阴郁?”
  红九挑眉看他,“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恨不相逢未嫁时!”
  南炎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以为自家主子绝非红尘之人,此刻听红九这么一说,他对主子彻底改观。
  别人家的妻子,如何能惦记上呢?
  惦记就惦记吧,还直接抱上了!
  并且是在对方大婚之日!
  啧啧……主子下手忒狠了!
  红九正说到兴头上,又道:“虽说陆夫人已经嫁为人妇,又虽说陆夫人瞧着年纪小了点,但也架不住咱们主子喜欢。单单是昨个儿晚上就抱了四次,次次皆是我亲眼所见。这若是日后娶进王府,还不得三年抱两,六年抱四!”
  南炎震惊,“抱了四次?!”主子从来不近女色,看来这次是喜欢的太紧了!
  一直沉默的北焱,终于忍不住,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实在难以想象主子那样的人,会抱女子……
  南炎又问:“那……陆夫人相貌如何?年岁几许?与咱们主子可相配?”
  红九抱着栏柱,像蜗牛一样慢慢往上爬,离地约有几丈远时,他笑道:“我昨晚离着陆夫人大约两丈距离,可以看清陆夫人貌美如花、肤若凝脂、腰细肤白、气度绝佳。咱们主子是何等人物,自然得配极美的女子,以我看,陆夫人可行!关键是……她是陆大人的妻子!那就更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淑妃:本宫的棠宝儿快点成长,本宫要将棠宝儿变成像本宫一样的女子。
  赵澈:不!你一点都不想!!
  郁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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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黑色斗篷男子突然侧身,似在思量,小片刻后,道:“那就怪了,莫非他是故意为之,惹我猜忌?”
  男子道:“主子,那……还需对陆家三少夫人下手么?”
  黑色斗篷男子摇头,“不必,留着她可能还有用。马上就是月圆之夜,晋王能不能熬过这两日还未必可知。他若是再不疯,那就逼着他疯!”
  斗篷男子中气十足,言辞之间,透着一股子狠厉。
  “是!主子!”黑衣人应下之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是夜,一声巨响划破了晋王府的宁静。
  影卫护院等人几乎瞬间开始防备,每每王爷犯病,整个晋王府都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晋王是他们的天,若是晋王倒了,他们这些人无一个能幸免。
  奎老披着大氅推门而入时,见赵澈已经打碎了床头价值连城的细颈印兰花纹的陶瓷。
  奎老面色大惊,从北燕归来之后,王爷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发病,更何况这两日明明已有好转的迹象,“王爷!王爷你感觉如何?”
  赵澈头颅紧绷,额头溢出薄汗,一手撑着床柱,天寒地冻,他身上只着一件雪色轻薄中衣,难以忍受的剧痛使得他呼/吸/不/稳,道:“有人在/吹/箫。”
  奎老年纪大了,睡的本来就浅,自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过自家主子身子异常,他说是听见了,那便是真的有箫声。
  奎老当即给赵澈施针,片刻后依旧不见好转,在旁人看来,长夜寂寥,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可对赵澈而言,这箫声却如蛇信子般钻/入他的耳膜,之后钻/入他脑中,反复翻/转/搅/动。
  “嗯——”赵澈疼的闷哼了一声,一拳头砸断了床柱,手背上溢出丝丝鲜血,他额头青筋凸起,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奎老见根本压制不住,忙道:“王爷,你得来的药方呢?都这个时候了,王爷又何须再防备我!”
  赵澈强忍着头颅炸开的不适,“不是防备神医,只是……”
  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还不能死!
  不能就这么死了!
  “小九!”赵澈高声唤道。
  “我在!主子!”红九从门外窜了进来,一瞧见主子这样痛苦,少年的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去……把郁棠给我带来!”赵澈道。
  奎老和红九皆怔住。
  奎老一听,“郁棠”二字定然是姑娘家的名字,深更半夜,将人家姑娘抓来,王爷这是要作甚?
  红九慌乱,“郁棠?王爷,郁棠是谁人?”
  奎老似乎想到了什么,胳膊肘戳了少年一下,“就是陆夫人!”
  红九大惊,他虽是不懂男/女之事,但想来王爷是想借用陆夫人转移痛楚,这般想着,红九当即应下:“王爷,我这就去!”
  红九一离开,奎老就僵在了屋内,对赵澈的病况,他数年来花了不少心思,虽然是铲除病根依旧束手无措,但好歹能够压制一些,像今晚这种状况,当真好些年不曾遇见了。
  奎老绷着一张老脸,“王爷……陆夫人虽美,也治标不治本,还是得研制出解药方可啊。”
  钻心刻骨的疼痛,使得赵澈额头的汗珠滑落,衬着他这张脸,竟然显得无端妖异俊朗,单是看他的指尖掐入了床柱,便知这次头疾来得有多猛。
  “她可行。”赵澈体内的气/息已然乱了。
  奎老:“……”若是美/色/可行,那还要他这样的医者作甚?
  奎老担心会影响了赵澈调息身子,就不再多言。
  ……
  郁棠睡得很迟。
  血灵芝被陆一鸣夺走,她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伤的太严重,一整晚都是辗转难眠,到了最后无法,只好让侍月备水沐浴。
  泡在浴桶中,她整个人没入水里,直至尝到窒息感之后才冒出头来。
  下一步,她该怎么走……
  总不能还是如上辈子一样,每一天都过的身不由己。
  她要好好谋划……
  定要好好谋划……
  从浴桶出来,郁棠兀自擦拭穿衣,正系好小衣系带时,她总觉得不知哪里吹来一阵清风,但一回头时,却什么也没发现。
  红九躲在暗处,手默默的碰到了自己基本可以忽略的小馒头,又看了看郁棠的傲/然/雪/峰,顿时明白了自家王爷为何会对陆夫人这般不一样。
  果然是王爷看中的女子……真真是和旁人不一样的呢!
  红九不再拖延,指尖银针倏然之间朝着郁棠/射/了过去,在郁棠昏厥之际,红九上前,果断且又火速的用披风将郁棠裹住,趁着夜色离开了陆府。
  不多时,红九扛着郁棠迈入了赵澈的房间,奎老以防他的头疾更加严重,遂并没有离开。
  王爷的床榻,从来没有人碰过,红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如实禀报,“王爷,陆夫人才刚沐浴不久,我已点了她的睡穴,确保万无一失、毫不破绽、滴水不漏!王爷请自便。”
  赵澈:“……”
  奎老为自己捏了把汗,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耳力不行,什么都没听见,躬着身子,道:“王爷,时辰已不早,王爷早些……睡下。”
  说着,奎老躬着身子麻利的离开了屋子。
  赵澈端坐在床榻边沿,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红九全当自己领悟了自家王爷的意思,扛着郁棠上前,将她放在了榻上,离开之际,红九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王爷,陆夫人她如若凝脂、柳/腰……”
  “出去!”赵澈沉着脸,低喝了一声,“此事不得让第四个人知晓!”
  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
  也就是说,除却王爷自己、奎老,还有红九之外,再也不能外泄。
  “是!王爷!”
  红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将郁棠的美说出来,似乎生怕自家王爷不能体会似的。
  他很快就退出了屋子,守在屋檐吹了半天冷风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王爷该不会仅仅是抱一下吧?
  红九,“……”王爷这样是不行的啊!
  ……
  屋内,郁棠就在躺在榻上,她身上裹着一层宽大的裘衣,只露出了半边精致白皙的小脸,但即便如此,也能从外看出身段玲珑曼妙,凹陷出绝妙蜿蜒的弧度。
  赵澈的头疾缓解了不少,耳边无数杂音消失大半。
  端坐片刻,赵澈的眉头越蹙越紧,不过,眼下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他自是不会委屈了自己。遂,广袖一挥,拂下幔帐,他顺势躺下。
  二十四年来第一次与女子同床共枕,赵澈表面的冷淡神色,与坊间传言几乎一致。
  晋王他不好女/色。
  然而,头疾消失,赵澈毫无睡意,全身心的舒畅与放松让他多出了之前不曾有的注意力。
  赵澈缓缓侧过头,目光落在了郁棠身上……
  郁棠彻底回过神来,她看着陆一鸣,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其实,人真的是多变的。
  比方说陆一鸣,他在自己面前,以及在郁卿兰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情绪是截然不同的。
  郁棠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她时常会觉得陆一鸣有些疏离冷漠,或许他并非是天性如此,只不过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人,轮到她时,只剩下冷硬和不耐烦。
  归德侯府明家……
  又是和“明姓”有关系。
  郁棠完全不知道她身上的那块锦帕上的“明”字到底有什么涵义。但,但凡和明家有关系的,她都要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郁棠直接应下。
  陆一鸣又无话可说了,看着郁棠清媚淡然的脸蛋,他心中莫名烦躁。
  陆一鸣离开之后,侍月小声嘀咕,道:“姑娘,婢子觉得陆大人好像对姑娘还有几分真心,若不姑娘再……”
  “月儿,这话日后休要再说了。”郁棠打断了侍月的话。
  上辈子便是如此,她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陆一鸣不同意和离,她以为他对自己好歹还有一丝丝的不舍,可事实并非如此,陆一鸣不过是为了郁卿兰的名声,才不与她和离,让她在首辅夫人的位置上生生的熬尽了自己的所有热情。
  陆一鸣偶尔对她好时,她也以为陆一鸣回心转意了,但其实,那时郁卿兰嫁给了太子,陆一鸣不过还是将自己当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但能免于自欺欺人。
  郁棠如今算是彻底觉悟。
  陆一鸣和郁卿兰如何的恩爱情浓,皆与她毫无干系了。
  她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
  这一天晚上,郁棠格外警觉,除却让侍月睡在脚踏之外,她是和衣而睡的,还故意将衣领的扣子扣反了了。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一直盯着幔帐外面。
  直至她险些没有熬住,差点就睡着时,窗棂突然开了,随即一阵冷风拂来,幔帐轻微飘动了几下,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未及她做出任何防备,脖颈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她很快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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