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紫青墨
时间:2020-02-29 09:11:40

  花无缺觉得他在崔府待不了多久了,他有点找到他的路了,也有点知道邀月想让他明白什么了。
  在移花宫呆久了,看不到外面的人心险恶,世道艰难。
  “等会。”崔清越叫
  住了他,“告诉李大厨,我今日想吃橙酿蟹。”
  公堂内,牌匾上的“明镜高悬”,不染一丝尘土,它高高的挂在那,俯瞰众生。
  “你这是在找麻烦,你以为那蔡安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想收拾他?谁叫他是蔡相的亲戚,咱们惹不得。人都死了,就算过去了。”叶谨行道。
  “你过去了,我过不去!你怕事我可不怕事,你自己问问你说这话良心就不痛吗?”崔正弦怒道。
  “我能好生生的坐在郡守位置上这么多年,你以为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不要良心!”叶谨行道。
  崔正弦看了他一眼,与他初识时,他还是刚刚来清河上任的年轻人。那时他同他一样年轻,一样的抱着一腔热血在朝堂上闯荡。
  官场洗礼之后,有些人守住了本心,有些人没有。
  “叶谨行,你忘了你当初说了什么吗?你忘了当初刚上任时又同我说过什么吗?你忘了,我可没忘。”崔正弦道。
  叶谨行愣了一瞬。
  他当初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初来清河时也曾怀着满腔抱负,想要当个为民做好事的好官。
  可现实是,他在被黑暗笼罩的官场上一次次碰壁,他敌不过强权,逐渐失去了当初的高傲,学会了低头。
  “你没忘,我却忘了。”叶谨行叹道,“唉,升堂吧,今日也算舍命陪君了,就等主角登场罢。”
  府衙前,春红不停的踱步,看的叶意之眼都花了,他撑着头道:“春红姑娘,你可别转了,看得我头疼。”
  “叶小公子我不是着急吗?我家姑娘刚回来就碰到这事,都是那李大厨不知认识些什么人,阿猫阿狗都领上门,还偏生姑娘心善。”春红气道。
  “来了。”叶言之道。
  他听过关于这位崔家姑娘的传闻,年少时随“问道真人”上仙山,一入世便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还平叛了意图谋反的平南王府,剿灭了蝙蝠岛。
  他觉得,父亲的确是多虑了,无论是同蝙蝠岛比还是与平南王府比,一个小小的蔡安的确不是什么会值得她正眼相待的人。
  叶言之一见她,首先注意的是她缥色的衣裙,像一汪湖水泛起涟漪,袅袅而来。
  一步一步,踏风而行。
  他大概能明白青莲居士在莲花峰上的“迢迢见明星”是怎样的景象了。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浮升天行。
  她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因为在她身上,能窥的见天光。
 
 
第41章 
  春红迎了上去,看见崔清越不紧不慢的步伐,急得嘴上燎泡都起来了,“姑娘,您还真把蔡安给擒来了?”
  叶意之好奇的也跟了上来,看见蔡安的惨样忍不住别过了头。
  他身上随手裹了件衣服,下面还全是血。一路过来被围观群众不知啐了多少口唾沫,后脑门还有摊类似鸟屎的东西。
  “这可真是惨啊。”叶意之惊叹了一句,这崔家姑娘比苏娇娇那个凶婆娘还要狠上几分。
  “你先进去。”崔清越吩咐守门人道。
  守门人哆嗦着走了进去,快得像逃命一样。
  “春红,你带些人去蔡府把老李头和丽娘的尸体收了吧。”
  春红听着这话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也去过老李头的酒楼,也曾见过娇娇柔柔的丽娘几面。哪怕像她这样的陌生人听到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无辜的死去,心里也难以平静,闷得慌。
  她眼里泛着泪光,低诉道:“这命如草贱,老李头父女遇着姑娘也算幸事了。”
  算什么幸事?崔清越心里嘲了自己一句。
  她越过叶言之两人到敢谏鼓旁,敲响了这面名叫敢谏的鼓。
  她敲的一声比一声响,叶意之捂着耳朵,大喊道:“里面已经升堂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敲响敢谏鼓。”
  “你知道它叫敢谏鼓,但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敢谏鼓吗?”崔清越心里握着一股火,语气并不是很好,她停下敲鼓质问他道。
  “我……我……”叶意之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叶言之按着他,上前道:“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鼓者工所制,谏者君所命。鼓因谏设,发为治世之音;谏以鼓来,悬作经邦之柄。纳其臣于忠直,致其君于明圣。将使内外必闻,上下交正。②”
  “舍之则声寝,用之则气振。虽声气之在鼓,终用舍之由人。②”崔清越低头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讽刺,“只可惜,这鼓蒙了尘,世人蒙了心。”
  叶意之朝崔清越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比苏娇娇还要凶的一个女人!”他碰了碰叶言之的胳膊肘问,“你们刚刚一来一去说些什么?”
  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而叶言之痴痴的看着崔清越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叶意之在他面前晃了晃,猛地撞了一下他。
  叶言之瞬间清醒,眼里带着威胁的瞥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没在干什么,只是问,你刚刚和那个又凶又冷的崔姑娘一问一答的说些什么?”叶意之道。
  叶言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叫你多读点书,连《淮南子·主术训》和《敢谏鼓赋》都不知道是什么。”
  “切。”叶言之揉揉脑袋,小声嘟囔,不敢让记仇的老狐狸叶言之听到,“就你聪明,比抓鱼摸蛋你比不过我,还老拿你的长处和我的短处比,过份!”
  公堂内,众人终于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
  守门人放下蔡安之后,立马滚出了公堂。蔡安趴在地上,还不停的挪动身体,痛苦呻.吟。
  台上人没有一个是可怜他的,死的那么多条人命,他这一条命根本不够抵的。
  衙役把他扶起来跪倒的时候,还不小心的踩上了他的脚,被痛的惨叫的蔡安一把推开。
  一到衙门里,他好像突然就有了底气。因为他知道叶谨行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胆小怕事,对于他头上的蔡京肯定不敢招惹。
  他看着自己的胯间,咬牙切齿。
  不知今天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到底是谁?他蔡安在清河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在这个地方,又有谁敢惹他?又有谁能不惧怕他头上蔡京的这个名字?
  蔡安神色跋扈,嚣张道:“叶谨行,你作为清河的郡守,可
  定要为我这个可怜的小老百姓做主啊。”
  他站起了身,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今日不知哪来的一个女贼人,突然闯我府中,还把我新娶的小妾和我那可怜的小妾的父亲,活生生的给打死,把我还……把我……”
  他滴下几颗眼泪,耻辱的不想说出这个事实。
  “看来我那一刀剁的还是不重,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口齿伶俐的颠倒黑白。”崔清越走了进来。
  一见着她,他就像见着了修罗恶鬼,逃命一样躲到了叶谨行的椅子后。
  他指着她,惊恐道:“就是这个女贼人,叶谨行,快,你快给我把她拿下!”
  崔清越则很干脆的跪下,一字一句道:“民女有冤要诉。”
  “外面的敢谏鼓是你敲的?”叶谨行。
  “是。”
  “那你有何冤屈?”
  崔清越站起来,反问自己有何冤屈。
  她直视高挂的“明镜高悬”,它挂的太高了,底下人们他看不见。
  她长吁了一口气,刚见丽娘和老李头的死时,她无波无澜。她见到的死人远不止这两个,她一直认为,生命是这一辈子最重要的。
  苟且也是活,悲壮也是活。无论怎样的活法,他都是活。
  可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
  该是有多大的绝望,才能自己走上死这一条路。
  人一旦死了,过往都烟消云散。往后没人记得你,存在的痕迹也迟早随着时间飘散去。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讨回公道,让他们死得瞑目,而她自己也能无愧于心。
  “你问我冤什么?冤的可多了。
  我冤这世道不公,好人难以活命,坏人张牙舞爪。
  我冤这律法不公,歹人草菅人命,却逍遥法外,肆意妄为。
  我冤这头上青天不再,地下鲜血横流!”她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裙下的灰尘,反问道,“您说,我冤不冤?”
  这番话,让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朝廷奸人当道,小人常戚。似乎大部分的人,都没了反骨,温顺的接受现状,行尸走肉般的为着活着而活着。
  活在阴影下太久,就忘了光明是什么样子。
  叶谨行没有回答她到底冤不冤,回不回答又有什么意义,答案每个人都知道,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样说的出口的。
  他眼底混浊不堪,没了年少时拥有的光,只是沉沉问:“蔡安告你,入室行凶,杀了他的小妾和小妾的父亲,是与不是?”
  “随便找个仵作去验尸,就能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活人况且会说假话,可死人不会。而且那姑娘算哪门子的小妾,她生前清清白白,死后也清清白白,不容旁人随意给她添上污名。”崔清越道。
  这时蔡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下来,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膘就颤动一步。他舌头舔了舔唇,虽然刚刚失去了男人的象征,可他脑子里还是想着奸邪的事。
  “你这小娘子,倒长的漂亮,却没想到尽干些恶事。”他假意抹了抹眼泪,“也不知我那丽娘怎么招惹你了,难道你是看上我了?”
  他装的惊讶,“你如此喜欢我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说,我让你和丽娘同时进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吃肉定不会让你喝汤。”
  保证能让她快活的很,要生不能,要死不成!
  “我崔家的姑娘,可不缺你那一口饭。”崔正弦眼里都冒起了火。
  蔡安转头,“我道是哪家的姑娘,原来是崔家的姑娘。也不知圣上知道他还有这么一门远房恶亲戚吗!”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还是快些找个大夫,说不定命根子还
  能接着用。”论打嘴炮,崔正弦就没输过。
  他衣不蔽体,身下血迹斑斑,是个男人都知道他遭遇了什么。这蔡安也算是个人物,都这样了,还能淡定的继续仗势欺人。
  “我已经让府中仆人去入殓他们父女了,郡守要验尸的话,那便快些去。”崔清越道。
  “这么快,你是忙着清理证据去了吧。”蔡安看着叶谨行,半威胁道,“叶郡守可得想清了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你做的好,我才能向蔡相进言,让你更上一层楼。”
  蔡安说的嚣张,连在外面的叶言之都冷着张脸。他平时脸上总带着斯文的笑,很少见着怒气,不像现在,火大的都快赶上旁边的叶意之了。
  叶谨行想,他要怎么做?是赌上自己的前途,还是要那颗良心。他望着公堂外的两个儿子,他们眼里都淬着火,从心里看不起、厌恶蔡安这样的人。
  他教他们知礼,行善,就是为了他们不变成自己的样子。
  他已经追悔莫及了,不能在让他们对这世道失望。
  有些事,他该做了。
  “去把许仵作找来。”叶谨行吩咐到。
  门外的叶意之匆匆跑去了停.尸.房,把许仵作带了过来。
  许仵作拂袖,“这么急,我的尸体还没刨完。”
  最近城外乱葬岗多了许多惨死的女子,个个死前都被人侵.犯,家人为了名声没一个来认的,白白便宜了他。
  “许仵作,你去蔡府,查清老李头和他女儿的死因。查清之后速来回报。”
  许仵作领了命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蔡府,比谁都兴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唯一自在的只有蔡安。
  叶言之拎了小壶茶水过来,倒给了崔清越一杯,“姑娘,喝口茶吧。”
  崔清越抬头看他,是那个在门口答她问题的人。她接过茶,朝他道谢。
  只是等到茶冷了,崔清越也不曾喝过一口。
  “是茶不合姑娘口味吗?”叶言之见她一口没喝,便礼貌问道。
  崔清越点头,“我不喜欢茶沫泡的茶。”
  “姑娘倒是直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很少见到这样直白说实话的人,突然一见到便觉得惊讶,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叶言之笑道。
  “那你一定是个不经常说实话的人。”崔清越道。
  是啊,假话听多了,就不会说真话了。
 
 
第42章 
  神侯府。
  追命抱着酒坛子离那只从天上飞下来的鸽子几丈远。
  戚少商嘴角一抽,笑道:“不过一只鸽子,你怎么如临大敌一般。”
  追命翻了个白眼,它是只鸽子不错,但它还是只会挑地方拉屎的鸽子。
  戚少商端起酒,刚要入口,小胖不偏不倚的一坨屎拉在了他的碗里,酒水溅了他一脸。
  追命哈哈大笑,嘲道:“戚兄这下明白了,我为何见着只鸽子也会如临大敌了吧。”
  戚少商捻起青龙剑,顶桌一拍,剑鞘直直的朝小胖去。小胖屁股一扭,咕咕两声,脚踩剑鞘一蹬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追命的头上。
  追命捂住壶口道:“小魔星,说好了,可不准再拉屎了!否则我定把你给烤了吃!”
  小胖爪子拱起,把追命头发挠的炸起,追命也不在意,把酒盖紧推的远远的,伸手往头上一捞,便捏着了小胖扑扇的两翅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