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紫青墨
时间:2020-02-29 09:11:40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爱我?”朱七七道。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爱你呢?”崔清越道。
  “因为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喜欢他的朱七七。”朱七七昂头道。
  她穿着她常穿的红衣,骄傲又炽烈,比火还艳上几分。
  她的爱情就像她的人一样,轰轰烈烈。只要见过她,你就不会忘记,你曾经见过这样一位比夏日太阳光还要耀眼的人。
  崔清越不在意道:“他若不喜欢你,你就找一个喜欢你的人喜欢不就行了?”
  朱七七摇头道:“你一定不曾喜欢过一个人,若是你喜欢过人你就会知道,世界上除了你喜欢的他之外,其他的人喜欢你都毫无意义。只有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心里才会被填满,无时无刻都在欢喜。”
  “可我不觉得你欢喜,反而你四处奔走,为爱忙碌,换来的却是酸涩。”崔清越戳心道。
  “那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觉得苦闷。”朱七七扭头决定不再同她说,反正到最后生气的也是自己!
  “我不知道沈浪喜不喜欢你,但我知道他很在意你。”外人总是比身处局中的人多了些透彻。
  朱七七转过头,瞬间被勾起了兴趣,“你怎么知道他在意我?”
  崔清越推了块糕点在她面前,还顺手给她倒了杯茶,朱七七勉强咬了一口,满脸期盼的看她。
  朱七七越急,她就越慢。把嘴里吃太多有点发腻的糕点咽下去之后,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急的朱七七脸色又都变了,还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他只喜欢逗你,把你逗气了,他就感觉越开心,你见过他何时逗过我?”崔清越道。
  朱七七脸色期盼的表情瞬间不见,她气道:“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敢逗你?他不嫌冷我还嫌。”
  “有。”崔清越道。
  朱七七没好气道:“那他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崔清越端茶杯的手顿了顿,缓缓说:“还没有,不过快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在意我都是骗我的。反正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喜欢忽悠我,沈浪是,你也是,真是一群讨厌鬼!”朱七七道。
  她最讨厌这群聪明人,说话弯弯绕绕,让她要想好几遍。明明她不是很蠢的人,硬生生被这些人衬的又蠢又笨。
  崔清越无奈道:“我何时忽悠你了?一个人总是下意识的想要高标准的要求他最亲密的人,他可以客客气气的对待外人,可面对亲密的人总是带上坏情绪,有时还会用最恶毒的言语对他们,虽然那样很伤人。”
  因为他们知道,他哪怕恶语相向,最深最刺的刀子扎在他们心中,他们也不会离开。
  沈浪就是这般。
  “他就是仗着我喜欢他,才这么为所欲为。”朱七七道。
  “你既然知道,也没见你想要放弃他。”
  崔清越真是不懂他们,也不懂沈浪,明明彼此都有感觉,可就是要生生的把她往外推。
  她见过沈浪深夜时一个人在屋顶酗酒的样子。也见过她找来极乐之星后苏樱在楼上治疗朱七七,而沈浪在楼下与江小鱼对饮时也不曾放松的拳头。
  那天,他朝楼上不经意间,看了无数眼。
  潜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心里有事,这件事让他跨不过自己那道坎。我想着我往前跨,总有一天会越过坎去到他的对面。可是回过头看看,我再怎么跨,只要他不走出来,我就永远走不进去。”她说着,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崔清越叹了口气,给她擦掉眼泪,伸手抱住她安抚道:“你别哭,实在不行,我去找苏樱要点春.药,生米煮成熟饭,沈浪想不认也不行。”
  朱七七破滴为笑,“你怕不是待的不是海外仙山,而是土匪头子的山寨哩。我可是朱七七,不就是一个男人,我要愿意,肯定能让他爱的我死去活来。”
  崔清越心里惋惜朱七七,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这一出后,朱七七明显心情好了。使唤陆小凤更加变本加厉了,“小凤凰,唱首歌来听听。”
  崔清越看着朱七七的眼神都带了几分佩服。
  这位是真勇士。
  车里的崔清越和车外的花满楼不约而同的在耳朵里塞上了纸团。
  陆小凤兴致很高,挥舞着马鞭高唱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②”
  这大概是陆小凤新学的,他等这一次高歌的机会估计很久了。
  朱七七捂着耳朵高声大叫,可陆小凤就是不停。反而驾马驾的更快,颠簸的朱七七都出不了马车。
  崔清越看着朱七七即使是扭曲,也不失美丽的脸,想到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花府上下已经是忙碌起来了,崔如端早早就在门口望着,不停戳手道:“怎么还没来?”
  花既明一张脸崩的紧紧的,手指头数了几下道:“娘亲,你已经念了12句怎么还没来。”
  崔如端看着少年老成半点也不可爱的花即明,也不知道他像谁,她和夫君都是随性的性子,不像他为人严谨。
  他的叔叔们也行事如沐春风,才不会这么板着张脸,一点也不可爱。
  她搓了一下他的脸,又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样可是娶不到媳妇的!”
  花既明无奈的叹气道:“娘亲我才十岁,离娶媳妇还远着呢,女孩子又吵还爱哭,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崔如端道:“这就是你惹哭小月的原因吗?”
  小月,是四弟妹母家的女儿,小小一个长的玉雪可爱,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崔如端觉得是个人都不会讨厌她。
  谁知小月来花家时她还以为自家儿子能多个玩伴,可怎知,自家儿子竟然嫌她吵让她别跟着他。
  从小被人宠的姑娘哪听过重话,一听就委屈的不行。可她偏偏就是不流眼泪,一张脸憋的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就是不流下来,别提多可怜了。
  她摇摇头,看来这儿子还是一辈子别娶媳妇了,省得祸害别家姑娘。
  马车终于驶来,她一眼就看到马车外的花满楼和陆小凤。
  花既明道:“您说崔姐姐小时候便跟着你四处玩吗?”
  崔如端想起来少年时和崔清越不着调的时光,“她第一次说话叫的都是姑姑呢,也不知十二年了长成什么样了。”
  花既明心里想,我看应该会长的不怎么样。来个母亲二号,想想就让人崩溃的紧了。
  那个下马车的青衣姐姐一看就不是那个崔姐姐,看起来就是个安静的性子,倒是后面的那个红衣姑娘,看起来向,又凶又娇纵倒符合母亲说的崔姐姐。
  花既明点点头,根据他的推理,肯定没错了。
  马车一停,朱七七松了口气,摆开陆小凤搀扶的手,一落地就狠狠的踢了陆小凤一脚。
  陆小凤忍痛不让自己蹦起来,花满楼在旁边脸上满是笑意,“你这是活该。”
  “这是情趣。”陆小凤嘴硬道。
  花满楼听着陆小凤忍痛的嘶声摇头道:“你开心就好。”
  崔清越一下马车就看着门口的小姑姑,时间仿佛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还是当年的模样,眉目间却比当初多了分成熟。
  崔如端一见崔清越捂着帕子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要不是我让七童带你来,你估计都快忘了我这个姑姑了吧?”
  崔清越长大了,长的跟崔如端心中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小时候的她调皮捣蛋,肚子里一堆坏点子,上窜下跳跟猴一样。
  她有时会想,她以后会长成什么样。
  天真活泼,活的声势浩大并且风风火火,应该是市井街巷闻名的女霸王,男子口中的小猖狂。
  她该是很多种样子,最不该的就是现在这样。
  花既明站着花满楼旁边,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我开头还以为那个红衣的姐姐会是崔姐姐,然而那个一看就不吵闹的青衣姐姐才是。”
  一听这话朱七七插腰道:“小鬼头,你这意思是我很吵咯?”
  花既明立刻闭嘴,小小的他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跟女人吵架,因为你吵不赢。
  崔清越和朱七七的到来让花家所有人都非常欢迎,尤其是花夫人和众多没有女儿的妯娌们。
  看到这情景陆小凤小声道:“花满楼,看来你是要失宠了。”
  花既明也绷着张小脸严肃道:“七叔,我觉得陆小凤说的没错。”
  陆小凤敲了下花既明的脑门道:“小鬼头,没大没小,叫叔叔!”
  “你都没有长辈样,凭什么喊你叔叔?”花既明反问道。
  陆小凤手一摊,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你这侄子是怎么长成这种性格的了。”
  跟崔清越一模一样,连怼人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陆小凤觉得他现在简直是太难了,这一家子人全是他的克星!
 
 
第47章 
  灯火通明,河面上的莲灯遥遥吹向远方。
  朱七七看着兴致大好,也买了朵莲灯,双手合十心里念了一阵,才把灯推进了水里。不用想就知她肯定心中念着沈浪,倒也真是痴情。
  可那灯才到河中央风就把蜡烛给吹灭了,晃晃悠悠整个灯还沉了下去。
  朱七七一见那灯沉下去立刻火冒三丈,“那小贩还说不会沉,全是骗我的!”
  “纸糊的莲灯怎么可能不会沉?”崔清越道。
  花既明无奈的叹口气,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男子,他大方的把刚刚猜谜得的灯给了朱七七,“左右都是灯,一个漂在水上,一个握在手里。”
  朱七七一听这话又哭又笑,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我放什么灯,当然是握在手里的好。”
  人潮熙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朱七七得了那灯也不再吵闹,搂着花既明把他小脸都涨的通红,“你这小鬼头,哄起女人的手段到不可小觑,要是沈浪有你一半甜就好了。”
  沈浪这两个字,让她又甜又涩,一会苦,一会酸,一时间竟尝尽了百感。
  崔清越立在摊前,看着一个尖嘴的狐狸面具起了好奇心。
  它可真像蓬莱山顶的那只狐,也像自己簪子上的那只狐。
  也许不是像,有可能天下的狐狸就是长的一样。
  又阴险又狡诈,眼睛狭长闪着光,又喜欢恶作剧,又干尽讨厌事。
  坏水一肚子,可就是长的好看,讨人欢心。
  人总是对长的好看的事物多几分容忍。
  崔清越伸手想拿起面具,可一双修长的手比她还快,被灯笼的光照着,苍白的跟透明的一样。
  来了只狐狸又从她手底下夺东西。
  王怜花细细看了眼面具,笑道:“你的眼光总是不那么好。”
  “你在洛阳待的好好的,来这里做甚?美景一般的灯市多了你,都让人心情差了几分。”崔清越道。
  “纵使洛阳再美,没了面前这样的美人儿,也白白让人多了几分惘然。”王怜花挑眉,撂下几枚银子在摊上,把面具戴了上,闷声道,“这样总不扰你的兴吧?”
  “寻你不到,你这小泼皮却跟姑娘家聊的热闹。”这声音一听就是爽朗的人。
  来人秋日里穿的也不多,薄薄的衣衫,领口大开。脸上满是胡渣,倒也不显落拓。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柄无鞘的短刀。
  那一双眼,生的跟猫一样,看着王怜花嘴角都带着笑。
  “你这只猫儿,无时无刻都想让我下面子,遇见你这个朋友,可不知是我的幸,还是我的不幸。”王怜花道。
  “那当然是你的幸,你可害了我同沈兄多少次?亏得我们不计较,要不然你这人不知被人套麻袋打了多少顿了。”熊猫儿绕着他转了几圈,看着他面上的狐狸面具,“这个面具倒跟你长的是七分相似,看的比你那张脸还顺眼,你以后就别取下来了。”
  “你还嫉妒起我的脸来了。”王怜花摸着面具,转了个身,声音里满是笑意,“啧,原来你是睹物思人,如今我就在你面前,好让你看个够。”
  透过面具依旧能看到王怜花狭长的眼。
  灯火照在里面,崔清越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和身后来往的人群。
  星子布满天空,它们发的光,跟他眼里的光一样亮。黑夜里仍能看出万里无云,看来明日会是个好天。
  崔清越伸手把面具狠狠摘下来,拉断了王怜花绑在脑后的绳子,看了眼熊猫儿,非常认真的道:“有这么一个朋友,你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倒难得见女人不吃你那套,你这色魔竟也是折了道。”熊猫儿嘲笑他,“跟他做朋友的确是倒霉,但还是挺有乐趣的,没了这个人,我熊猫儿还不知多无聊。”
  崔清越瞥见了他腰间的酒葫芦问:“你爱喝酒?”
  熊猫儿拔下盖子,海饮一口,“无酒不欢!”
  “那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崔清越招手,把在桥上同花满楼赏花灯的陆小凤喊来,“陆小凤——”
  也不知两个大男人,盯着那花灯有什么好看的。
  崔清越喊了一遍,却不见他动。她又喊了一遍,“陆狗子。”
  听到“狗子”这两字,陆小凤立马窜起,把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
  陆小凤满脸无奈,“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好的不学尽学坏的,那瘟猴儿那套你也学,你们两人就是想看我短命是不是?”
  “七七。”崔清越张口就里面被陆小凤给制止。
  “你们一家人就全是来克我的!”陆小凤气成了河豚,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干嘛要跟他们来江南。
  本来一个爱挤兑他的崔清越就够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会使唤他的朱七七。
  看着朱七七那张脸和风火的性格,他哪里能拒绝?
  现在听到朱七七这三个字他就生理性颤抖,这女人比薛冰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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