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紫青墨
时间:2020-02-29 09:11:40

  想到薛冰,他心里又是一痛,羊城之后就彻底没了她的踪迹。
  他拜访了好几个朋友,有一个知道消息却缄口不言。
  提到薛冰甚至满脸冷汗,半个字也不肯说。
  其实这次来江南,不只单单的是来花家,更重要的是来调查一桩案件。
  江南姜家以造酒闻名天下,一瓶琳琅酿一年一出,出时芳香四溢,另爱酒之人无一不沉醉在那酒香之下。
  姜家大部分的酒大多上供于朝廷和达官贵族,是个十足十的皇商。
  可谁知,家主姜怀惨死家中,琳琅酿酒方也不知所踪。作为一个爱酒的人,陆小凤经常去姜家讨酒,与那姜怀也是忘年好友,为了友人和昔日赠酒之情,他也定要找到凶手。
  只是可惜,往后再也喝不到姜怀亲手酿的琳琅酿了。除了他,没了酒方世间再无人可酿出这琳琅了。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熊猫儿认出了这人,满身酒香,看来也是爱酒之人。
  陆小凤鼻子一抽,“好酒。”
  熊猫儿丢过铁葫芦道:“可要尝上一尝?”
  “你就不怕我喝光了?”陆小凤道。
  熊猫儿豪爽道:“美酒赠朋友,我熊猫儿怎会如此小气?”
  “好个朋友。”陆小凤灌了一口,“这一口怕是不尽兴,我知道一家酒楼,那酒一喝让人三日都不肯醒,可愿去上一去?”
  “有何不可?”
  笑声远去,王怜花看着两个相携而去的背影苦笑道:“你这瞬间可就把我一个朋友给拐走了。”
  “你这人,还是没朋友的好。”崔清越道。
  王怜花小声委屈道:“凭什么人人都有得朋友,为什么我就得没有?”
  他转瞬变脸,笑嘻嘻凑上来,“清越莫不是在吃醋?”
  青玉剑出鞘,剑柄顶着他,顶远了几分。
  崔清越道:“你若是不口头占便宜,应该能长命百岁。”
  “说拔剑就拔剑,老天让我遇见你这个冤家,可真是我的孽。”王怜花嗔道。
  这话激的崔清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收起剑,满脸嫌弃,“你要是再不正经说话,我就不是剑柄对着你了。”
  王怜花看着削铁如泥的青玉剑,手握拳咳了一声,正色道:“你可听闻姜怀暴毙之事?”
  崔清越点头,她听陆小凤提过几嘴。
  王怜花接着道:“快活王手下有酒、气、财、色四使,顾名思义,酒使是为快活王搜集美酒的,财使是为他搜集财富,那色使就更简单明了了,是为他搜集美人。”
  说道这,王怜花顿了顿,看着黑暗中也璀璨夺目的崔清越,“你这般漂亮,那色使要看着你肯定说什么都要把你弄进快活城,可惜你这人可惹不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都没有办法。
  他叹息一句,接着道:“姜家琳琅酿闻名天下,一年一出,全去了皇家。这酒只要是个爱酒之人,就想要尝上一尝,何况为快活王寻酒的酒使。”
  崔清越皱眉道:“你是说姜家的事是快活王干的?”
  王怜花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你还是别皱眉,不好看。”
  崔清越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简直是在威胁我,可我偏偏还就吃这一套。”他掏了掏衣袖,从袖中拿出个簪子塞到崔清越手里,“收你个簪子,还你个更好的,我这般大方,有没有不那么讨厌我了?”
  一根白玉的簪子,比崔清越那只品种还要好。簪子周身精细的雕着交缠的凤凰,顶端立着只俏生生的白狐,活灵活现,像要跑下簪子一样。
  王怜花轻声问:“怎么样,比你那个可好千百倍吧?”
  崔清越道:“显摆什么。”
  她口里这样说,可却把簪子收到了怀里。不要白不要,师傅说得好,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就是傻子。
  她又不傻。
  看着她的动作,王怜花轻笑一声,继续说:“姜家的事不一定是酒使干的,藏琳琅酿酒方的地方除了姜怀没人知道。我曾经动过心思想要拿到琳琅酿的酒方,接近快活王。可姜家对于命根子,可守的严,根本没机会。我得到消息,酒使在姜怀死后不久曾在江南出现过,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姜怀的死,与他有关。”
  果然这人,无端出现在这肯定是有缘由的。
  “你就这样告诉我?”崔清越问。
  王怜花道:“面对崔盟主,王某人还是很坦荡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就是想借着她找到药方,接近快活王吗?
  不远处的戏台的戏开唱了,此处人群渐松。
  王怜花又抢回面具,带到面上,伸出一只手道:“夜色正好,不知这位姑娘可愿同小生共游灯市?”
 
 
第48章 
  “不愿。”崔清越转身走。
  王怜花追上去道:“你倒是拒绝的快。”
  周遭来往的是一对对的有情人,还有些大胆的姑娘家把手里的帕子往心仪的男子怀里塞,塞完就羞红着脸跑开。
  莲灯盏盏飘在水上,里面的灯火明明灭灭。天上有星河,地上有灯河,都寄托着地下人的思念。
  “我才离开李府你就赶来江南,你是不是放不下我?”朱七七拉着沈浪的袖子念道。
  沈浪拂落她的手,唇边还是带着让人看不明白的笑,“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
  “既然不是来找我?又跟着我干什么?”朱七七怒道,不再理他。
  沈浪道:“你下次再走,总要给我留个信,朱爷会担心的。”
  朱七七逼近他问:“那你担不担心?”
  她离他越来越近,“那你担不担心?”
  沈浪后退一步,脸色没了笑意,“我也是人,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朱七七笑了,心里觉得甜丝丝的,哪怕这么小的回应,也能让她开心半天。她忍不住扑到沈浪怀里,痴痴笑了起来。
  花既明捂着眼睛没脸看,看了下四周,迈开腿跑到崔清越旁边道:“你这个登徒子,跟着我姐姐干什么?”
  王怜花被逗笑道:“你从哪得了这么个宝贝弟弟,难怪见着我都不言不语。”
  “这世上千千万人,哪个不比你好?”崔清越道。
  “我可不信,有哪些人能像我一样,诗词歌赋,弹琴下棋,书画武功样样精通?”王怜花道。
  花既明不满道:“听说昔年有前辈,号曰东邪,长相清隽,诗词歌赋,医书厨艺样样精通,而且还懂观星相,布阵法。传闻那一曲碧海潮生,能让无波海上,暗潮汹涌,风云变幻。你跟他比,算什么?”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会?”王怜花自信道。
  花既明哼了一声,拉着崔清越就要走,“姐姐,夜市人多,尤其这种登徒子多,漂亮姑娘在外,一定要防着这种人。”
  长桥上,花满楼依旧站在上面。只是身旁多了一个姑娘,穿着粉色袄裙,裙摆上绣着翩翩的蝴蝶,围着白色的斗篷,被斗篷拥着脸就块块小。
  “那位姑娘是谁?”崔清越问。
  花既明看了几眼,天色暗,纵使有灯,一个人的面容也难免模糊。他仔细看着,却依稀只能看清大概的侧脸,倒是头上的叠彩步摇似曾见过。
  “好像是姜家姐姐,姜若夷。”花既明摇摇头,并不确定。
  王怜花和崔清越对视一眼,眼里都出现了兴味。
  几人走去,花满楼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旁边的姑娘温温柔柔的同他说着话。
  她见过花家的小公子,倒是不知他牵着的姑娘是哪家的。
  “花小公子可是来找花公子的?”姜若夷问。
  王怜花先开口道:“可是叨扰二位了?”
  花满楼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疑惑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洛阳,王怜花。”王怜花道。
  “可是清越朋友?”花满楼试探问。
  崔清越道:“他这人可没朋友。”
  听这语气,花满楼就知道二人熟识。他拱手道:“在下,花满楼。”
  他惋惜道:“只可惜陆小凤不在这,他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了。”
  王怜花苦笑一声,无奈道:“花兄说的可是‘灵犀一指’陆小凤?”
  花满楼:“正是。”
  “他正和一只猫儿吃酒去了,不饮到天光怕是不会罢休。”王怜花道。
  花满楼说到一半,想着自己旁边站着位姑娘,便解释道:“这是姜姑娘。”
  姜若夷屈身行了个礼,“见过各位。”她目光好奇的在崔清越身上打转,向花满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花既明开口道:“这是我崔姐姐。”
  姜若夷心思千回百转,花家长子的夫人便是姓崔,想来这位就是清河崔家的嫡女了。
  众多优越的人站在桥上,难免引来人群目光,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哪怕被目光盯在身上,也没什么不自在。
  王怜花挑起了话头问:“姑娘姓姜,难道是那‘百里飘香’的姜家人?”
  姜若夷脸上有一瞬的惊慌,片刻后恢复如常,轻声道:“嗯。”
  花满楼叹了一声,“你也放宽心,都是相熟的人。陆小凤也吵嚷着要替姜公找到凶手,事来的突然,我们能帮定要帮姜家找到凶手,寻回酒方。”
  姜若夷捏着帕子,擦了下眼下的泪水,眼角泛红,一双眼盛着盈盈秋水,仿佛会说话一样。
  她已经朝四周看了好几眼,道:“难得陆公子还惦念我和爷爷,怕是今日见不到他了,等明日上门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说着她就行礼告辞,搀着仆人下了桥。风吹的大,她还紧了紧斗篷,瘦弱的身躯让人忍不住怜惜。
  王怜花道:“姜家现在可忙着在夺权,谁都想要掌家,姜家大小姐怎么有空出来找花兄呢?”
  花满楼笑着,一双眼睛看不清,可是却直直的看着王怜花,“王兄消息倒是灵通。”
  王怜花道:“只要是爱酒之人,多多少少就听过姜家的大名。市井中人嘴杂,最喜欢这种大家的八卦,我也就听到了几句罢了。”
  姜家惨死的姜怀,有三个儿子,刚刚的姜若夷是大房的嫡女,大房那一脉除了她这么一个嫡女,就只剩几个扶不起的庶子。
  大儿软弱,平日里姜怀最疼的就是这个长门嫡女,要不是姜怀护着,柔弱的她恐怕在高门里能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姜怀二儿子,前年考了个举人,专心学问,半点也没继承姜家的意思。
  三儿子则一心求仙问道,整日在道观里泡着。
  按理说这姜怀一死,这姜家十有八九就被大子继承了,可奈何其他二位的媳妇心思活络,整日吹枕头风,竟也都对着家产起了心思。
  姜怀死的蹊跷,他们也没忙着找是谁杀的,而是忙着选出新家主。可琳琅酿的酒方也随着姜怀的死亡而失踪,马上就到了向朝廷上供的日子,若没了琳琅酿,姜家也得玩完。
  这时宗族就想了个办法,谁要能找到琳琅酿酒方,谁就继承姜家。
  陆小凤进年来在江湖屡破奇案,众所周知花满楼是陆小凤的朋友。
  若要找陆小凤帮忙,来找这个善良的花满楼总是靠谱的。
  姜若夷的目地也不外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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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姜家。
  陆小凤昨日那一顿酒,让他晕到现在。来姜家的不只陆小凤,还加上了花满楼、崔清越以及不请自来的王怜花。
  崔清越撇了眼站在姜府外的王怜花道了句,“阴魂不散。”
  陆小凤倒是高兴,“你就是熊猫儿说的小泼皮王怜花!他一会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一会又怒骂你。可让我好奇的狠,还有人能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
  王怜花笑骂了一句熊猫儿,“那只黑猫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见人就说我不好。”
  陆小凤应和着笑道:“他定是嫉妒你了,哈哈。”
  姜府大门打开,出来迎接的姜若夷看到这么多人还愣了一下,“陆公子,你来了。”
  一双眼,蕴含着江南的烟雨蒙蒙和独属于江南女子的温柔小意。
  一声陆公子喊得悠扬婉转,叫的人心都转了几转。
  王怜花挤眉弄眼道:“陆兄好福气。”
  陆小凤回到:“王兄看着也是春风得意。”
  姜府内外都飘着酒香味,从鼻入脾,清香又带着酒独有的醉意。
  崔清越看见了姜若夷的莹莹目光叹道:“这么灵秀的女子,怎么偏偏瞎了眼?”
  陆小凤道:“他们不是瞎了眼,而是遇着了我。”
  天下大多数女人好像都是爱着他,像薛冰像欧阳情。
  江湖中大多数的男人都是浪子,处处留情可又谁都不爱。
  他们一声漂泊,四海为家,也不知那些女子是爱了他们,还是爱上了他们身上名叫自由的气息。
  无拘无束,像风一样没有束缚。醒了便饮酒,醉了便做梦。
  难过时比武,高兴时大叫,活的像个人一样。
  女人总是喜欢英雄,喜欢抓不住的浪子。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换到男人身上也一样。
  “遇见你,可真是他们的不幸。”崔清越道。
  一入姜府,酒香味更浓。姜若夷带情的看着陆小凤,陆小凤也照接不误,时不时细语安慰她。
  远处传来吵嚷声。
  丰腴的女子指着姜若夷骂,“我看公公就是被你这种丧气货给克死的,你一出生就克死你娘,跟你一同生出来的男胎也被克死,就连疼爱你的老爷也被你克的活生生被鬼吓死。”
  姜若夷苍白着脸,瞬间变得严肃,“二婶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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