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紫青墨
时间:2020-02-29 09:11:40

  这个临时找的客栈竟然还漏水,我快烦闷的炸了。
  我转头问小傻子,“喂,你成亲了吗?”
  小傻子愣愣道:“没有。”
  “那我跟你成亲好不好?”
  “哦。”
  真是个傻子,我忍不住轻笑。
  我看着汴京的方向,多年前的那个人我都记不得了他的容貌。
  有些人来来去去,路过你的生命,人海也只能与他相逢一场。
  世事无常,所幸我遇到个小傻子。
 
 
第73章 
  我是林诗音,另一个世界的林诗音。
  我寄居在她的身上已经许多年了,借着这个是“我”但又截然不同的“我”的眼睛,我还能看到我早早就离世了的父母。
  这个世界的我,以前还是腼腆的性格,不怎么喜欢武功,也不是特别喜欢江湖中人。可因为一件事,一个人,她改变了很多。
  爱上了武功,也妄想着当一个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的人。
  她跟我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父母双亡,居住在表亲家,与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情投意合,我每天都呆在闺阁之中,想着长大以后我能和表哥共拜天地,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我等了很久,却只等来他因为他的兄弟,而放弃了我。
  江湖中传着这样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衣服当然没有手足重要。
  我心思细腻,当然看出了他不同寻常的作为背后隐藏的寓意。
  我同他兄弟不过见了几面,才短短几面就能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相思成疾。
  什么喜欢,不都是喜欢我的这张脸。可偏偏,我的好表哥就中了他的计。
  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看过多少的人,可为什么偏偏瞎了眼没看出这个人是个小人?
  他假意流连青楼和妓.女想让我死心,其实我也并没有很喜欢他,只是习惯依附的性格,让我想要嫁给他。
  他若真的想让我嫁给他的兄弟,在他的屋檐下我又有什么办法了。
  仆人间开始传起了风言风语,说我不甘寂寞勾引了他的兄弟,才让他流连青楼。
  我常年呆在闺阁中,又是个外人,当然在仆人中没什么威慑力,我只是个表小姐,哪里是什么真小姐。
  不在得他喜爱的我,当然会被贯会见风使舵的仆人欺压。
  我当然只有妥协,嫁给了他的兄弟。
  结婚后,他一副伤心的表情,远走李园,还把李园留给了我。
  真是恶心,你要报兄弟救命之恩,又为何把我当物品?我大概就是他一个随手可以给别人的东西吧。
  我冷眼的看着他兄弟一步步的把李园变成兴云庄,你瞧啊,这便是你的好兄弟。
  生了孩子后,我就讲大半的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可有这样一个父亲,他渐渐走歪了。
  最后才导致他被那个远走的男人废了武功。
  生命临近时,我才发现,我的一生都握在别人的手中,一开始是他,再后来是他的兄弟。
  这个世界的我,活成了我永远活不成的样子。
  学习武功之后,她变得开朗,平常在父母身边撒娇,闲时还给远方认识的姐姐寄信。
  她与他的表哥也没有多大交集,甚至连喜欢的人,也是那惊鸿一瞥的白衣青年。
  她渐渐长大,生活美满,不懂哀愁是什么,还是个三脚猫的功夫的她,还偷偷离家,学人行侠仗义,去土匪窝里挑衅。
  我忍不住羡慕的笑,真是被宠大的姑娘,无法无天,若是父母还在,我会不会也是这样娇纵的样子。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还好遇到了她年少时就心心念念的青年,要不然这一生可就完了。
  我又忍不住嫉妒她,可真幸运。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青年,皎洁的脸在青年人的目光下一点点变得通红。
  青年抱剑平淡道:“我送你回家。”
  她拉住他的衣角,雪白的衣服上多了个泥手印,她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倔强道:“不行,我不回家,我要当个女侠,仗剑天涯!”
  青年皱眉道:“仗剑到土匪窝差点出不来的女侠?”
  她好看的一张脸皱成一团,青年意识到这个曾经的妹妹也长成了可以另男人侧目的少女。
  她眼睛一转讨好道:“无缺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青年道:“我要去汴京。”
  她笑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汴京好不好?七姐姐现在正在女子学院,你带我去找她呗。”
  她赖皮的样子,让青年有些错愕,毕竟这么多年的光景,他根本不知道当初羞涩的小妹妹,变成了如今这个厚脸皮的模样。
  我借着她的眼睛,看到了我以前从没有看到的景象。
  我第一次发觉,我坐井观天的行为错过了些什么。
  导致我一生不如意的人,又何尝不是我自己呢。
  我怪过许多人,可心中最憎恶的还是那个柔弱的自己,若我反抗过,不选择妥协,说出自己的诉求,我的命运会不会好很多。
  我的表哥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共度余生的人,可他却是一个好的亲人。
  如果我当初对他说,我不愿嫁给他兄弟,而是只想嫁给他,他也并不会不顾我的意愿。
  说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选择,又能怪谁,他们只是推动我的人,真正走出这条路的是我自己。
  我觉得人生释然了很多。
  他们到达了汴京,去了那个我惊讶了很久的女子学院。
  这个世界,女子可以入学,甚至可以入朝为官,我有些错愕,因为我从没有想过,作为女子,也能这样独立自由的生活。
  她在女子学院待了很久,这个学院里连空气都是自由的,我看见了一个个属于女性独立的魅力。
  她们不再卑躬屈膝,也不在依附男人。她们侃侃而谈,讲着人生理想,谈着朝政。
  这大概是个桃花源吧。
  人生转瞬即逝,她追赶了那个青年十年。
  她追了多久,青年就躲了多久,她仿佛不觉疲倦的为了她想要的付出努力。
  人们说水滴石穿,在硬的心也会被滴穿。
  青年不是没有动容,可是相隔甚大的年龄,像一道深深的沟壑一样,狠狠的横亘在他们之间。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不在乎俗世眼光,不拘泥于礼法,勇于跨出那一步。
  她渐渐在他无声的拒绝中,变得低落,她追了九十九步,可他却不肯跨下剩下的那一步。
  她有些累了,放下了年少时想要仗剑天涯的梦,现实告诉她,她不适合这样做。
  她再一次来到女子学院,跟女子学院众多的老师一样,自愿的开始教导那些一个个求知若渴的孩子们。
  她翻阅书本,整理了很多书籍,也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个青年了。
  人生不是只有情爱,有许多更有意义的事情等待她去做。
  女子学院中的老师们大多终身未嫁,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大度的接受她们。
  不过她们也非常自得其乐,尤其是学会了打马吊之后。
  她花了一生,把之前所有的古籍归类,整理了以前留下来的历史书籍编撰成册。
  她的声名传遍了大江南北,临死时,手中都拿着她的书和笔。
  她终身未嫁,而那个青年似乎也终生未娶。
  我陪伴这个姑娘从少年到暮年,再到人生走到尽头。
  看她走出另外一条漂亮的路,又何曾不是看我的另一条路呢。
  原来我也可以活成这个样。
 
 
第74章 
  我叫王小二。
  不准笑!
  这是我奶奶给我取的名字,她大概是个起名废,从我父亲叫王怜花就能看出来了。
  我多想起名字的是我外公,因为我的母亲崔清越的名字就让我非常羡慕。
  我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我早就习惯了,我一般都是跟我的奶奶在一起,我的奶奶长的很年轻,一点也不像五六十岁的人,而且还很老当益壮。
  她一般不怎么管我,放养式教育。
  我从小有很多玩伴,都是“天上间”的哥哥们,其中粟裕和源停是我的狐朋狗友。
  他们经常带着我去外面看些漂亮的小姑娘,不过我可不像他们,母亲说过了,对待女孩子要温柔。
  小小年纪的我在江湖中可受欢迎了,我的母亲可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我的父亲,不提也罢。
  我怀疑母亲当年能看上他,实在是因为瞎了眼,要不然我那些叔叔伯伯哪个不比父亲好千百倍!
  比如汴京的四个叔叔,人称汴京四大王老五,不仅是公职,还个个长相帅气,人品又好。
  跟他们比,我父亲,算了,不提也罢。
  从小我就有许多师傅,先前提过的汴京的四个叔叔,还有花家的叔叔,以及沈叔叔啦,他们大多都是母亲的朋友,我的父亲那么欠,他不可能有朋友。
  我经常听他们说我母亲当年是怎样的牛逼哄哄,至于关于我父亲的事被我下意识忽略了。
  母亲说我还有一个在远方的师祖和黄伯伯,我老是吵着要见他们,可是母亲总是看向远方,沉默无言。
  我觉得我能健康成长没有变得扭曲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的父亲一向嘴欠,我的母亲对他冷眼旁观,他们俩的相处模式,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今年秋天,家里来了两个小伙伴,一个是七姑的女儿,跟七姑一样,无法无天,娇纵异常,比我这个小霸王还要小霸王。
  自从她来了之后“天上间”的老大就不是我了。
  还好,她并没有在这里待很久就闹着要回去了,我实在是松了口气,我喜欢听话漂亮的小姑娘,她除了漂亮跟我喜欢的小姑娘一点也挨不上边。
  还有一个小伙伴,母亲把他抱来时他才一点点大,母亲说这是父亲姐姐的儿子,要暂时在家里呆很久。
  父亲似乎不喜欢他,每次看见他表情就怪怪的,甚至连沈叔叔来有时都会特意避开他,但是我觉得这个小弟弟不哭,不闹,特别乖。
  小弟弟叫阿飞,没有姓。我觉得很奇怪,我姓王,母亲姓崔,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姓。
  但这也并不妨碍我对阿飞的喜爱。
  他刚到时呆呆愣愣,别人哄他,他也不笑,骂他,他也不哭,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小小的眼睛里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大概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作为大人的我不懂吧。
  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作为哥哥的我特别有成就感,只是从没有看过他的亲人来看他,不过没关系,我就是他的亲人。
  他好像不喜欢女生,经常离女孩子远远的,没次七姑家的女儿来,他能整整躲好几天,其实我也想像他一样躲起来,七姑家的女儿问题真的很多。
  有求知欲不是不好,只是她问的问题大多都是我回答不出来的。
  敲门声又响了,我叹口气把我的日记本藏好,打开门就接到了一个红团子。
  她比去年长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
  她拉着我的衣角往里探,刚掉的门牙说起话来还漏风,“小二哥哥,你在里面干什么,是不是像书里说的那样金屋藏娇了!”
  我觉得我的血涌上了脑门,我把她从身上扯下来,阻止了她暗搓搓把鼻涕擦在我身上的行为,认命的掏出手帕把她的脸和手擦干净。
  小小年纪的我,就要承担父亲的责任了,简直想要把我瘦弱的肩膀给压弯。
  我嫌弃的把手帕丢掉,牵着她去找七姑,这个麻烦早甩掉就不能晚甩掉。
  她拉着我的手小步蹦起来,嘴边还不停的在问:“为什么小燕子每年冬天都要飞走啊。”
  “为什么隔壁王伯伯头发都掉秃了?”
  “为什么陆小凤叔叔每次身边跟的漂亮姐姐都不一样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握紧拳头,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想揍你啊!
  我沉沉道:“闭嘴!”
  阿飞弟弟,你在哪,快把这个烦人精给弄走,我严肃的表情下欲哭无泪,我现在听到为什么这三个字就要跳脚。
  终于到了前厅,一路上我都被这个小魔女折腾来折腾去。
  七姑正在前厅和母亲打马吊,父亲站在身后眯着眼的指点母亲怎么打,却被母亲一掌拍的老远。
  我领着小魔女从他身边路过,还翻了个白眼。
  活该!
  我把她领到七姑旁边,哭丧着脸说:“七姑,你快把她带走吧。”
  七姑摸了一张牌,笑嘻嘻的杠了一下,撇了小魔女一眼,语气中带着嫌弃,“快把她带走,太烦了,一天到晚都是为什么。”
  小魔女哼了一声道:“母亲是个大笨蛋,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有小二哥哥懂得多!”
  七姑一把掐住小魔女的脸,“过几天就把你送到蕙仙阿姨那里去!”
  小魔女听到蕙仙阿姨四个字立马哇哇大哭。
  蕙仙阿姨是女子学院的老师,特别严厉,小魔女最怕的就是她了。
  她着跑到姨婆那里告状,“姨婆,她欺负我!”
  七姑道:“还学会告状了?”
  姨婆其实是她们中年纪最小的,但架不住姨婆辈分最高。
  她大概也对七姑没有办法,“去找你父亲,只有他的话你母亲才听。”
  小魔女除了蕙仙阿姨,最怕的就是沈叔叔了。
  其实我也有些怕沈叔叔,尤其是听人说笑面虎,我觉得一直带着笑的沈叔叔就很符合笑面虎的形象。
  小魔女乖乖的听话了,七姑看着我笑得不怀好意,她摸着我的头道:“小二啊,你看她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当小媳妇得了。”
  晴天霹雳。
  我和小魔女同时喊道:“我才不要!”
  “她那么烦,还喜欢问为什么我才不要她当我媳妇。”
  “小二哥哥连我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那么蠢我才不要嫁给他!”
  听到这话我怒视小魔女,而小魔女也插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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