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喜欢你——岁见
时间:2020-02-29 09:21:35

  许南知留在闻宅吃了晚饭,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忙,吃个饭的功夫接了三通电话。
  吃过饭,人就匆匆离开了。
  闻桨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给蒋远山发了条消息,约他后天来溪城见一次面。
  不过半分钟,便收到了回复。
  ——蒋叔最近身体出了些问题,暂时没有办法离开平城,能不能换个时间或者换个地方见面?
  ——我是蒋辞。
  有些事情闻桨已经不想再拖了,只好和他约了过几天在平城见面,顺便还让他把具体地点发过来。
  蒋辞回了个好的。
  闻桨没有再回复,将聊天框删除,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临睡前又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拿过手机给远在国外的男朋友发了条“晚安”。
  -
  池渊是在登机前看到的微信。
  从海城回来之后,他一直在国外出差,和手底下的人连着几天不眠不休才赶在元宵节前一天把所有事情处理完。
  为了补偿也是奖赏,池渊让周程转告,剩下来的几天,他们在国外的所有消费公司全部报销,而他自己则是匆匆买了深夜回国的机票。
  打工仔周程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回来:)。
  飞机在第二天早上抵达溪城国际机场,刚落地,池渊就接到池母的电话,说了晚上让他带闻桨回家吃饭的事情。
  池渊笑着应下,挂了电话之后,他就让司机把自己连人带行李一块送到了闻宅。
  等闻桨早上起床,看到坐在餐桌旁的人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她坐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挺久的了。”久到足够他在客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吹了个头发。
  闻桨“哦”了声,低头喝粥,几秒之后,又抬头看着他,似是有些无语,“不对。”
  “什么?”
  “你回来不回家,来我这里做什么?”闻桨也是睡糊涂了,这会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秒,才发现不对劲,“你竟然还在我这里洗了个澡?”
  池渊抬眸看着她,神情带了几分深思熟虑之后的认真,“我从海城回来之后,仔细考虑了下,如果你搬过来和我住的话,容姨就一个人住在这了,我总觉得不太合适。”
  当然不合适了,闻桨这么接了一句之后,倏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等会,我什么时候答应搬过去和你住了!?”
  “就之前啊。”池渊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无辜而天真,“初七那天晚上,我问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住了,你说好,第二天我还和你说了这事,你当时也没否认这事。”
  “……”不是,这都哪跟哪儿,闻桨压根没这印象,张嘴就要反驳,“你肯定记错了,我没说过这话。”
  “记错了就记错了吧,反正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池渊托着腮看她,语气松散道:“我都想好了,你不用搬出来跟我住,我直接搬到闻宅,这样照顾容姨也方便些。”
  “……”
  正说着话,容姨浇完花回来,一句话没听完整,笑着随口问了句,“谁要搬家啊?”
  “我要搬家。”池渊似乎心情很好,回过头,胳膊搭着椅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容姨,我搬到这里和闻桨一块照顾您怎么样?”
  容姨笑了笑,神情温和慈祥,“那好啊。”
  “那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池渊继续得寸进尺,“您也不用给我收拾房间了,我在闻总屋里打个地铺就行了。”
  闻桨捏紧了手里的瓷勺,忍了又忍,才没把碗扣在他头上,“你行了啊,我什么时候让你打过地铺了?”
  池渊手臂搭着椅背用来垫着下巴,神情意味深长,用只够彼此的音量,低声说:“也对,我每次都是睡在——”
  他刻意停顿了下,闻桨不用猜,光是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及时拿了一个小馒头堵住了他的嘴,语气不耐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池渊将嘴里的馒头拿下来,几口吃完,意有所指道:“不够软。”
  “怎么吃个馒头你屁话也这么多。”闻桨抬起头,冷不防对上他有些幽深的目光,突然福至心灵,见他唇瓣微张,迅速抬手捂了过去,“你闭嘴!”
  池渊眉眼稍抬,微微动了一下舌尖。
  作者有话要说:  -桨桨:你吗的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几章就正文完结啦!
 
 
第71章 
  不知道是不是在海城那几天呆出条件反射了,等两个人都吃完后, 池渊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收拾碗筷, 被闻桨疑惑的眼神一看,又堪堪坐了回去, 抬手摸了下鼻尖,笑意松散道:“我还以为我们在海城。”
  闻桨挑了挑眉尖, 见他神色是显而易见的疲倦, 放下手里的杯子说:“你去楼上睡一会吧。”
  池渊“嗯”了声,问,“我睡哪间屋子?”
  “随便你, 你睡客厅也没人管。”闻桨很快起身离开餐厅, 走到楼梯口不见他跟过来,回过头看他,“你还真打算睡客厅?”
  “当然不是。”池渊笑着走了过去。
  闻桨的房间在二楼最南边的一间, 主卧客卧打通的一间房, 成片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
  池渊跟着她走进去, 目光在屋里的巡视了一圈,最后着重落在屋里的那张大床上。
  上边很乱,翻开的书和iPad放在枕头旁, 被子堆在床尾, 其中透出一小片黑色丝绸衣角,闻桨走过去把被子抻开。
  是一条黑色的睡裙,吊带款式。
  池渊很快移开了眼神, 站到窗边,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楼下的花房,将四季皆收眼底,“这花都是容姨养的?”
  “差不多吧。”闻桨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收起来放到衣篓里,“还有一些是我外婆以前养的,不过都是后来用种子重新栽培的,有些花种不长久,也难养活。”
  池渊没有再问,后腰抵着窗沿,看她在屋里转来转去,“我和容姨说了晚上一起去我家里吃饭的事。”
  闻桨“啊”了声,“好,那什么时候过去?”
  “晚一点吧。”池渊朝床边走过去,接过她手里换下来被套,“去早了,家里都是长辈,我怕你应付不来。”
  “其实——”闻桨微皱着眉想了几秒,“我觉得这种场面我应该能应付的过来。”
  毕竟管着那么大一公司,每天面对各种苛责古板的老董事,不比应付这些轻松多少。
  “那我们下午就早点过去?”池渊问。
  闻桨斟酌了一番,认真道:“还是晚一点吧。”
  池渊轻淡的笑了声,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办,我好像有点被你可爱到。”
  闻桨忙着换被套,有些无语的挥开他的手,纠正道,“我已经二十六了池总,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可爱。”
  池渊这段时间说起情话手到擒来,“在我心里你永远十六岁。”
  “你见过我十六岁是什么样吗?”闻桨把另外两个被角递给他,“拿一下,等会抓紧了。”
  “没见过。”池渊手里捏着被角,“那你十六岁是什么样?”
  “叛逆。”闻桨抖了下被子,轻绒在光影里起伏,仅用两个字就涵盖了她整个十六岁。
  池渊被勾起好奇心,“怎么个叛逆法?逃课打架闹事?”
  “差不多吧。”闻桨隔着一张床的距离抬头看他,“闹事倒没有,打架确实打过几回,但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的。”
  池渊不说震惊但惊讶总归是有的,毕竟闻桨从始至终身上都贴着优等生的标签,可不像能和打架这两个字沾上关系的人。
  他还没问,闻桨已经主动开始解惑答疑,“我是高中那会性格比较张扬,加上当初入校是顶着全市第一名的名头进去的,风头比较盛,可能是比较招人恨了点。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这个道理你该懂的。”
  池渊也是从校园时期走过来的风云人物,当然明白这些,但依旧轻轻摇了摇头,却不是否认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要是你没转学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
  他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出如果闻桨不转学留在溪城读书,那个时候的他和她会成为朋友还是死对头,又或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没有答案的问题闻桨向来不愿意多想,动作迅速地换好最后一个枕头套,“好了,你睡一会吧,中午吃饭需要喊你吗?”
  “不用。”池渊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加之昨晚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属于严重缺觉,如果不是晚上有事,他估计能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那你睡吧。”闻桨说,“我在隔壁书房,有什么事你叫我就好了。”
  池渊却没让她轻松离开,抓住她胳膊把人往怀里一拽,两个一块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陪我躺一会吧。”他轻声说。
  闻桨借着姿势仰起头看他,毫无意外在他眼下看到熬夜过度的淡淡痕迹,指腹贴过去,“这么累,之前怎么不直接睡觉。”
  池渊动了动胳膊,将被子从底下拽出来盖在两人身上,声音已经带了倦意,“想见你。”
  闻桨笑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在他怀里调了个舒服的睡姿,“那你睡吧,我陪你。”
  “嗯。”他翻了个身,胳膊垫在她脑后,两人皆侧着身面朝一个向,睡姿十分契合。
  池渊确实是困了,入睡速度比平常快了不是一点,闻桨才刚起床没多久,昨夜睡眠质量极佳,这会人异常清醒,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但一时半会又没法走,她索性拿过旁边的iPad戴着耳机看电影。
  两个多小时过去,电影已经到了片尾曲,池渊依旧睡得很沉,闻桨摘了耳机将iPad放回桌上,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池渊的睡相和睡品都极佳,双眸阖着,睫毛卷翘密长,皮肤白皙细腻,唇瓣是浅浅的粉色。
  闻桨盯着看了几秒,抬手摸了摸他的唇瓣,触感柔软温热,怕闹醒他,也只是停留了几秒便撤回了手。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闻桨也还有工作没处理完,见他睡得沉,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人才往外撤了半厘,腰间的束缚又重新搭了回来,他人跟着靠过来,唇瓣贴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懒和哑,“怎么,耍完流氓就要跑吗?”
  “……”闻桨往后仰了仰头,“谁耍流氓了?”
  他笑着睁开眼,眼睛红红的,像是睡眠不足,“难道刚才不是你在摸我的唇瓣吗?”
  “你刚才就醒了?”
  “不是。”池渊垂眸对上她的视线,“你翻身的时候我就醒了。”
  “……”
  池渊笑出了声,肩膀跟着一颤一颤,伸出手抓着她的手指,拖着长音说:“只摸了唇是不是不太尽心?”
  “嗯?”
  他低头靠过来,呼吸的热气洒在她耳侧,“要不要再摸摸别的?”
  “!!”闻桨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掀开被子坐起来,拿起自己的枕头直接朝他脸上捂了过去,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能不能正经点?”
  池渊被她猝不及防地动作弄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拽了一下,将枕头扯开了,笑得漫不经心,“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这不是年纪小火气旺吗。”
  “滚吧。”闻桨又拿起枕头砸在他脸上,“你都二十六了,还年纪小火气旺,要点脸成不?”
  池渊抱着枕头笑得肆无忌惮。
  闻桨懒得搭理他,但又觉得不解气,从床上下来之前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下。
  池渊轻“嘶”了一声,也没躲开。
  他皮肤白,别说是掐了,就是随便磕磕碰碰都能留下痕迹,所以当闻桨一松开手,看到那大一片红印时,气顿时解了不少,她心满意足地下了床,踩着拖鞋往浴室走。
  池渊躺在床上揉着脸,想了想,也起床跟了过去。
  ……
  ……
  -
  中午吃饭只有容姨和池渊两个人,对于闻桨的缺席老人家心知肚明,没多问只是吩咐佣人留了些饭菜。
  因为晚上要去池宅吃饭,容姨中午吃过饭后就开始着手着手准备上门拜访的礼品。
  池渊随意瞅了眼礼单,被上面的东西吓到了,有些受宠若惊道:“容姨,不用这么正式,只是随便吃个家宴而已,更何况这些应该是我们家先来拜访您才是。”
  容姨停了笔,让佣人去储藏间按着单子上面的东西拿,才道:“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了。”
  “……”几万一颗的灵芝,您说得这么随意真的合适吗?
  “对了,这个是之前我在海城的楠山寺拿的平安扣。”她拿起旁边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池渊,“你和桨桨一人一个,留在身边保个平安。”
  池渊接过来,打开木盒,将里面的平安扣拿了出来,很普通的款式,但材质却不普通,饶是他一个不太懂行的人,光是凭着玉石表面的色泽纹路就能觉察出这物件价值不菲。
  他将平安扣收了起来,认认真真道了声谢。
  容姨不大在意,继续发挥不值钱言论,“行了,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就是讨个好听。”
  池渊有些无奈的笑了声。
  恰好佣人已经从储藏室取完东西回来,容姨没和他多说,起身去挑选晚上要带的。
  池渊在客厅坐了会,然后起身回了二楼的房间。
  中午吃饭之前那会他们两没折腾太久,事后闻桨也只是浅眯了一会,听见池渊进来的动静,她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书就朝他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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