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年深不见
时间:2020-03-01 10:28:28

  他下了课没事总去她们文三一班门口转悠,可易南烟一直缩在教室不是和同学讨论问题,就是找任课老师请教,这让丁瓒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为了躲他连洗手间都不用去。
  好几次丁瓒火了,想冲进他们班把易南烟拉出来,好巧不巧被老蒋撞见,训了他几句,让他回自己班上,他是憋了一肚子话没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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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易南烟而言,这段时间是充实且平静的,她心里只有即将到来的最重要的两场考试。
  丁瓒那些小伎俩她以前见得多了,自然又办法对付他。从前他总是轻易能拿捏住她,那都只因为她愿意,一旦她选择不听不看不回应,就算他急跳脚也对她没有办法。
  夏天悄然来临,眨眼又过了一周。
  这天夜里放学,易南烟特意去了趟蒋老师办公室,跟他请了一天假,说自己第二天要去参加英国皇家舞蹈学院面试的日子。
  老蒋听了只觉得意外,这件事之前从来没听她提过,还问她高考还参加吗?
  易南烟点头回答:“参加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高考是必须参加的,不论之后去哪里上大学,参加完高考才算给自己这十二年苦读一个交代。
  至于大学,她做了两手准备,万一英国那边去不了,她还能选择去魔都。
  老蒋点头说好,虽然有些不舍得,但他更愿意看到学生走得更高更远。
  从办公室出来,易南烟接到了翁怀敏的电话,说院里有场比较重要的手术,必须让她回去亲自执刀,易良平也出差了,晚上没人来接她,让她放学一路小心。
  易南烟说好。
  她才不是丁瓒,不怕黑也不怕鬼。
  但她没想到自己刚走到教学楼楼下,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困住了——
  她没带伞。
  雨势凶猛,浇得人猝不及防。易南烟抱着书包站在长廊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
  她出来得晚,学校早已不剩几个人了,恐怕也没人能借给她伞。
  看了眼时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闷头冲进暴雨里。
  衣服和鞋子瞬间湿透,要不是书包是防水的材质,估计课本也要泡烂了。
  她一口气冲出好几米,头也没抬,没看见前方朝她走来的身影,迎面撞了上去。
  她被撞得晃了一下,很快有一只温暖的大掌扶住了她,接着,头顶一片阴影覆盖,有人为她撑起了伞。
  易南烟抬眼,“班长?你怎么回来了?”
  -
  丁瓒作业写到一半觉得口渴,下楼喝水是正好看见廖颜在玄关处换鞋,拿了两把伞要出门。
  他问:“妈,你去哪儿?”
  廖颜回头看了他一眼,“去接南烟,你翁姨打电话过来,说南烟没带伞,他们俩夫妻又都不在家,让我帮忙去接下这孩子。”
  丁瓒眼睛一亮,水也来不及喝,忙上前抢过她手里的伞,“你去睡觉吧,我去接她就好。年纪大了大晚上不要往外乱跑!”
  他一眨眼闪到门外,挥挥手要廖颜上楼去,廖颜又气又好笑,站在门口跺脚,“臭小子,你说谁年纪大!”
  丁瓒走在雨里,心情格外轻快,他不能再错过这个和南烟说话的机会了。
  雨势很大,街上行人很少,偶尔路过几辆轿车溅起比人还高的水花,亏得丁瓒腿脚机敏才躲了过去。
  走到十字路口,绿灯转换红灯,他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给易南烟打电话,担心她在哪躲雨和自己错过了。
  没人接电话,应该是雨声太大没有听到。
  丁瓒收了手机,抬头,看见马路对面共撑一把伞、迎面走来的两人。
  下晚自习的时候程澈留意到易南烟没有下楼,走到校门口时天下起大雨,他担心南烟没带伞便折了回去,果然看见她没头没脑地往雨里冲,就提出送她回家。
  程澈的伞算不上大,两人撑着有些挤,程澈将大半个伞面都靠向了易南烟那边,自己湿了大半个肩膀。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红灯的时候易南烟突然想起明天请假的事,说:“对了班长,我明天和蒋老师请了一天假,如果有任课老师问起,你帮我说一下。”
  程澈点头说好,犹豫了一下又问:“我能问一下,是因为是什么事请假吗?”
  易南烟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学校的面试,英国一个舞蹈学院的。”
  程澈皱眉,“你要出国?”
  易南烟微微一笑,“尽量考吧,考得上就去。这件事你能暂时提我保密吗?我还没告诉淼淼,她知道了一定会不舍得我走。”
  程澈沉默,不舍得的又何止顾思淼一个人。
  可这么重要的事,易南烟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他只能说好。
  前方跳转了绿灯,两人穿过马路,易南烟没注意到对面还站着个人,这会儿走近才看见丁瓒一脸不爽地站在雨里。
  她定住了脚步。
  丁瓒的目光在程澈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把伞塞到她手里,嘲弄道:“这伞撑得可真有意思,两个人身上都湿了!我这伞送得是不是有点儿破坏气氛啊?”
  易南烟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你妈打电话让我来给你送伞啊。”丁瓒忍不住像从前一样奚落她:“你这脑子平时读书挺好用,怎么出门就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呢?你是死读书还是读死书?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易南烟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她那冰凉凉的眼神瞟过来,丁瓒立刻有些心虚了,明明路上想好要好言好语道歉的,没想到又没忍住脾气。
  他摸着鼻子,挤出一个“嗯”字。
  易南烟不紧不慢地打开手里的把伞,回头对程澈说:“谢谢你送我这一段,你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程澈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丁瓒,他不确定这两人之间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只问易南烟:“送到这里可以吗?”
  易南烟指着不远处的小区说:“我家就住那儿,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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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回去?
  丁瓒抬了下眼皮,当他是死的吗?
  程澈点头,“好,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易南烟挥手对他说了声“再见”,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丁瓒快步跟了上去。
  等程澈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丁瓒才不冷不热地轻声一声:“你们班班长真关爱同学,明明住在那么远,还绕路来送女同学回家。你说他这么博爱是不是对每个女同学都很好?”
  易南烟疑惑地看他,“你说他住得很远?”
  丁瓒:“是啊,我听我们班有人说他住在城东那边。”
  易南烟抿唇,想起程澈之前说的顺路送她回家,默默垂下双眸,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你别走那么快啊。”丁瓒追上去拦在她面前,“南烟,我有话跟你说。”
  易南烟停下脚步,定定看着自己的脚尖,丁瓒也不管她听没听见继续往下说:“南烟,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生气了?这些天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的,但你一直躲着我。”
  “说完了吗?”易南烟静静地看着他,“说完了我要回家了,丁瓒,我很冷。”
  丁瓒看着她散在肩上湿哒哒的头发,微微有些不忍,他很想给她披上一件外套,但此刻他身上也只有一件短袖。
  直觉告诉他,他这次不能再轻易放她走了,不然下次她再躲着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没说完!”他说:“南烟,我认识你比席夏久,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那天说的话,是我没经脑子,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在维护面前维护你是我真的相信你,不是因为和你认你多少年!”
  “那天我晚上我没有送席夏去医院,回家后我想去找你的,但时间太晚了。第二天你和你爸妈去旅游了,所以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歉。你生我的气,我认,是我混账,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能不能别闷声不理我?”
  南烟抬眸,平静地与他对视,丁瓒微微捏紧了手中的伞柄,拿不定她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易南烟说:“好,我原谅你了,这样能让我回去了吗?”
  丁瓒舒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总算过去了,露出一个释然地微笑。
  他收了自己的伞躲进易南烟身边,想要去搭她的肩膀,“小姑奶奶,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诶!你给我撑着点伞!”
  易南烟不露痕迹地躲开了他搭过来的手,淡声说:“丁瓒,你要听的话我已经说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来的伞,你还是打自己的吧,以后也别这样了,我不想别人误会。”
  丁瓒站在雨里,怔怔地看着易南烟走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想被人隔着枕头擂了一拳,困扰他这么久的事情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心情反而更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你就淋着吧,伞也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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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蔷薇花开了吗》
文案
1.
柳明修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小姑娘。模样白嫩,大眼长睫,活脱一只成精的洋娃娃。
什么都好,唯独一脸的冰冷叫他格外不爽。
柳明修站在琴梯上,双手插兜,姿态高傲地命令:“喊哥哥。”
谢蔷面无表情,不屑轻哼,扭头就走。
2.
从小柳明修就知道,谢蔷是家族官方指定的未婚妻,非娶不可。
旁人问:“听说你以后要和谢蔷结婚,是不是真的?”
柳明修冷哼,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放他妈的屁,你看看她那张冰山脸,我要娶她,我就是狗!”
直到某天,有人冲进课室撕心裂肺地喊:“柳明修!不好了,你媳妇跟人跑了!”
那年谢蔷十六岁,和隔壁班班草早恋,手挽着手从柳明修面前经过,柳明修当时就发了狂。
3.
在谢蔷印象里,柳明修是骄傲的,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当晚柳明修却喝得烂醉,红着眼把她堵在墙角,“我要你立刻马上,和那个奸夫分手!”
谢蔷手抱身前,懒洋洋地抬眸,“那天你说,你要是娶我,你就是什么来着?”
“……”
柳明修闭上眼,话语艰涩:“我错了。”
“嗯?”
所有的年少轻狂,终于在那一刻溃不成军。
柳明修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老婆,我错了。”
-很多很多年以后,谢蔷依然记得,那晚月色真美,小巷里的狗叫声经久不绝。
人渣纨绔VS冰皮美人
1.社会背景半架空,文中涉及人物、学校、企业背景均为虚构。
2.男女主角均已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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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那晚之后, 丁瓒和易南烟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易南烟终于肯和他说话了,也说了原谅他,可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 两人心结看似解开了, 却又好像有更深的芥蒂在滋生。
  丁瓒心底乱糟糟的, 睡觉前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以后也别这样了,我不想别人误会”。
  别人?误会?
  她不想谁误会?
  丁瓒很难不把这件事和送她回家的程澈联想到一起, 而第二天发生的事, 仿佛也印证了他的这个猜想。
  第二天上午, 学校组织高考动员大会, 学校老师在临考前最后一次给小鸡崽子们灌鸡汤。
  艺术班所站的位置和文三一班很近, 丁瓒凭借身高优势在人群里寻找易南烟的身影,将他们班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也没瞧见她人。
  她这样的三好学生居然不参加动员大会?
  这不太像她的作风。
  散场之后,丁瓒趁班主任老孙不注意混进了文三一班的队伍,向和易南烟关系最好的顾思淼打听她去哪了。
  谁知顾思淼也是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他们班长程澈走了过来, 说:“南烟请假了,她今天有点事。”
  丁瓒听见这个声音莫名地就很不爽,扬了扬下巴问他:“你知道她为什么请假?她都没和我说。”
  程澈迟疑了一下,微笑说:“这是她的私事, 我不好多说。”
  不好多说的意思是——他知道什么事,但是不能告诉你。
  他脸上的笑意也变得眨眼,仿佛在嘲笑丁瓒:她的事凭什么要和你说。
  丁瓒当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什么时候南烟和程澈这个人开始有秘密了?并且这个秘密连他和顾思淼都不知道,明明从前他才是最了解她行踪的那个人。
  他瞪了程澈一眼,负气走开了,回到教学楼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给易南烟拨去了电话。
  易南烟正在等待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的面试,考场外排满了候场的学生,很快就要轮到她了,饶是她参加过很多场专业考试也不免有些紧张。
  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得没完没了,周围人向她投来“我有被打扰到”的不友好目光,易南烟拿起手机连来电人是谁都来不及看就挂了电话。
  电话被掐断,丁瓒没忍住脾气,低声骂了句:“艹。”
  好在易南烟也不是真的不搭理他,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消息:【不方便接电话,有事?】
  丁瓒回:【你请假了?为什么不来学校?】
  易南烟一边竖起耳朵听候场老师叫序号,一边在手机上输入:【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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