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烟一回头就只看见丁瓒一个人站了起来,一脸不怎么情愿的样子说:“既然他们都不愿意,那只好我来了。”
队员:???
我们他妈哪里不愿意。您可真是做出太大‘牺牲’了。
丁瓒站到易南烟身边,“怎么做?”
易南烟拿着他的手给他示范了一下:“就这样,你把手搭在我的腰上,这个时候我要踮脚,所以我的身体整个力量是在你身上的,试试看。”
丁瓒“听话”地把手搭上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着她的柔软,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易南烟穿了一件短袖T恤,能遮的地方都遮得差不多了,可丁瓒贴得很近,个子也高,一垂眸就能看见她衣领下浅浅的一道沟。
他终于明白,从前是他低估了,南烟的身材明明很好,山峦迤逦有致,比他梦中的画面更让人惊叹。
她今天好像穿了件黑色的小蕾丝,没想到她喜欢这个风格。
这个姿势比上次在电梯里更加亲密,丁瓒喉结微滚,他忽而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抱过南烟的,还不止一次,可都没有这次的感觉来的炽烈。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动了动,将她抱了起来,“这样吗?还是这样?”
易南烟摇头,踢着脚要下来,“不对不对,你手臂用点力。”
丁瓒的手又往前面挪了一寸。
现场队员:咱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就突然很想唱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给自己当背景音乐。
一连试了几次,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丁瓒却一直做不对。
易南烟察觉到他的不安分,在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小声警告他:“老实点。”
丁瓒悻悻地收回了手,嘴角不经意地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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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编舞的动作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
为了早上的半决赛,队员们每天都熬到凌晨三四点,下了台又要立即投身于决赛的排练,实在有些疲惫。
丁瓒担心他们太累,趁着今天时间富足,便早些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易南烟也准备回家,时间比较晚顾思淼应该回家了,她不好意思麻烦淼淼再来送她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一个人走到录影棚外面打车。
天气已经入秋,夜晚凉如水,易南烟没想到早上就等在这里的粉丝们直到现在还在门口,就只为了见爱豆一面,这么干等着也是非常辛苦了。
刚走出大门,粉丝们突然爆发尖叫,冲着她的方向一个劲儿地挥舞灯牌,易南烟回头,丁瓒和助理方泽刚下电梯,正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突然想到昨天她学生说的什么毒唯心态,再看看下面他那么多的粉丝,拢了拢外套,溜了。
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个方便打车的位置,现在不是高峰期,很快有司机接单,并给她打来了电话。
“没错师傅,我就在导航这个位置,您过来……”
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兰博基尼急刹在她面前,疾风吹散了路边的落叶。
丁瓒摇下车窗:“上车。”
易南烟:“不用了,我已经叫到车了,不麻烦你了。”
丁瓒完全没听进去她说什么,自顾自地推开车门走下来,猝不及防地夺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喂师傅你好,她在和我闹脾气,我已经开车来接她了,实在不好意思,您这边取消一下订单吧。”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那头的司机自动脑补了一场小情侣闹变扭的肥皂剧。
真的是,这年头的小年轻,尽折腾人!
丁瓒把手机还到易南烟手里,替她打开车门,挑眉:“上车吧。”
易南烟:“……”
她认命地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之后,又从包里摸出一个口罩带在脸上。
丁瓒也坐了进来,见她倒是比自己捂得还严实,笑问:“你干嘛?”
“门口有很多你的粉丝,万一被人看到,我可不想被她们手撕。”
丁瓒笑:“你别胡说,我的粉丝可都是很友好的,除非你和我有一腿,可你也没答应我啊。”
易南烟嗤笑了一声,“这么说之前和你一起上新闻的那几个女明星都是真的和你有一腿才被撕的?”
丁瓒:“……”
万万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带到沟里了。
“你可别冤枉人,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和那个刘璐真的没有关系,你还不信?”
易南烟纠正他,“是陆露。”
丁瓒:“管她什么露,反正我是清清白白一只勺子。”
易南烟懒得和他纠缠下去,在网络上和他“有一腿”的又何止陆露一个人,网上随便一搜,一连串的新闻就出来了,有些写得太逼真,连她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撇开脸去,心猿意马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丁瓒开着车,时刻用余光留意她。等车开到红灯路口,他说:“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久,我知道我这一句‘爱你’是来的太迟了,可你话也要说清楚,你到底哪里觉得我不稳定不成熟,不是你要找的可靠伴侣?”
易南烟闭了闭眼:“阿瓒,我们现在讨论这个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关系!我死也要死个痛快吧!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易南烟:“好,那我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像我爸妈一样,不必爱得死去活来,却能平淡安稳的走完一生。我不会因为爱他而没有安全感,也不用担心他明天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上新闻,更不用害怕数不清他身边有多少个暧昧对象,只要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你懂吗?”
丁瓒:“你还是在意那些新闻吗?你明知道进了这个圈子有些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承认有些女人是对我有想法,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们机会,这还不够吗?”
“有的时候拒绝的不够明显就是在给她们机会!”
他从读书的时候就是那样,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不会答应,也不对拒绝,总吊着别人的一颗心,殊不知那样不清不楚的的感觉才更让人放不下。
丁瓒看着她:“你这是吃醋了?”
易南烟撇开脸去,“我才没有!”
前方路灯跳转,后面的司机按着喇叭催促,丁瓒重新踩动离合,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南烟话里的意思,他的心情比车轮子还轻快。
他说:“你觉得我不够稳定,那谁是你理想中的对象?程澈吗?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
易南烟微微垂眸,不可否认,曾经她的确有过和程澈试着发展一下的念头,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一直对丁瓒说,她想要找个适合她的人在一起,可对于一个对爱情还充满期待的女人来说,喜欢总是排在适合之前的。
她知道程澈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可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心动。
“和你相比,他的确更加成熟。”她说。
丁瓒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觉得他比我稳定?那只是你不够了解他,他身边有钱的没钱的,年轻的不年轻的,缠着他的女人不少。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人,你们俩也成不了!”
“你什么意思?”
丁瓒冷哼一声,“如果哪天你真把他带到你爸妈面前你就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看到易家院子门口,易南烟收拾东西要下车,丁瓒按住了她要解安全带的手。
“我说了,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除非你亲口说你再也不喜欢我了。”
易南烟觉得今天的丁瓒比平时还要无赖,一直缠着上次的问题不放。
她摘下口罩,索性想给他一个痛快,丁瓒却快她一步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手撑在车门上,探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要说话的嘴。
丁瓒做了一件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像梦中那样,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瓒崽:快点撒花庆祝一下我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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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双唇紧紧相贴, 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丁瓒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 易南烟的脑子里只剩下一道白光, 愣愣地睁大眼睛, 忘了反应。
男人的嘴唇很凉,可女人的唇瓣却是柔软而温暖的, 带着淡淡的唇膏香气, 呼吸也是清甜的。丁瓒一只手及时扣住易南烟的手腕用力地按在椅背, 捧着她的脸吻得不容拒绝, 像要把她生生吞下去, 肆意掠夺,霸道而深入。
鼻尖都是他的气息, 凛冽而滚烫,如触电般酥麻的触感由唇瓣传来,易南烟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接上了,她手抵在丁瓒胸膛,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他推开。
可自己被他禁锢在怀里,完全使不上力,她越挣扎,丁瓒越把她抱紧。
易南烟能感受到他的睫羽轻轻滑过自己鼻尖, 略带薄茧的手掌蹭在她光滑肌肤上的粗粝,他贴着她的嘴唇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是气息咻咻的, 不舍得和她分开。
易南烟惊慌地挣扎,最后没了办法,狠狠地咬在他的嘴唇,血液的甜腥味两两人嘴里弥漫,丁瓒吃痛地“嘶”了一声,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易南烟细细喘着气,嘴唇被吸吮得湿濡而红润,眼眸蒙上了氤氲的雾气。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举起巴掌劈头盖脸就朝丁瓒脸上扇去,被他眼疾手快拦截在半空中。
“哎!打人不打脸啊,我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易南烟气得口不择言,“王八蛋!你还是人吗!”
她抽回了手,丁瓒见状放下了防备,没想到下一秒她又抓起了自己的背包狠狠往他身上砸。
丁瓒一边躲闪一边涎着脸笑:“哎哎哎,你别那么激动,这车一震一震的,外面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坏事呢!”
“王八蛋,耍流氓,你这还不算做坏事吗!”
丁瓒抓住她的包,“谁让你要说违心的话,你敢说我亲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才是胆小鬼,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你闭嘴!闭嘴!”
易南烟伸手去捂他的嘴,拉扯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在无意中拉近了。
丁瓒举手做投降状,满眼都是“好啊我任你摆布”的坏笑:“你轻点儿啊,不然明天被人问起,我都不好解释。”
“满嘴跑火车!”
易南烟瞪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用手背狠狠地拭一了一下嘴唇,又恼怒又委屈,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吻。
丁瓒斜着眼睛观察她的表情,试探道:“其实呢,你也不吃亏,刚才那个可是我的初吻,我留了二十多年呢,别人想拿都拿不走。”
易南烟咬了咬下唇,“谁稀罕啊。”
丁瓒挑眉一笑,看她这脸颊绯红又羞又臊、在意的不得了的样子,她肯定也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没错!
想到这个,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几下挨得挺值的,有机会再挨几下他也不介意。
他扭过头,正准备用自己的那套理论说服她直视自己的真心,猛然看见易南烟那侧的车窗外趴着个人,眯着眼睛探头探脑地朝他们里面看。
丁瓒咽了一下口水,后背顿时直冒冷汗。
易南烟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过去,窗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妈妈翁怀敏!
她小心脏“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好这车玻璃都贴了单向膜,从外面瞧不见车里的情况,翁怀敏贴着窗户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瞧见,没耐心地叩响了车窗。
易南烟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推门下去,“妈……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丢垃圾回来,看见阿瓒的车停在这儿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不下来啊?”
易南烟含糊道:“我们……我们……”
丁瓒连忙从另一边车门下车,替她把话接过来:“我们在车上讨论编舞的事情,这不南烟被选到我们队了嘛。翁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亲自出来倒垃圾啊。”
“我不倒垃圾,难道垃圾会自己跑啊。”翁怀敏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哎你这嘴唇怎么流血了?”
“我这嘴唇嘛……”丁瓒看了易南烟一眼,故弄玄虚地拉长声音:“就是——”
易南烟心虚地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一巴掌按在他的嘴上,“是他自己撞的,刚才他去后备箱找东西,自己磕上去了!”
丁瓒:“……”
编,继续编!
翁怀敏半信半疑地点头:“行吧,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了还不长眼睛。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易南烟跟着妈妈进屋,丁瓒在身后扬高声音喊:“南烟,明天录节目我到你学校去接你!”
易南烟根本不想搭理他,头也没回,丁瓒却也丝毫不在意,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甜腥,心情如沐春风,轻哼着歌开车回了自己独住的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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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易南烟一头扎进浴室,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尽管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可那一吻的触感太强烈,嘴唇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没消,仿佛他的唇一直贴着就没离开。
易良平催促她出来吃宵夜,她看着桌上的面条胃口缺缺,吃了两口就不要了。
易良平觉得浪费,说:“你不要我就给勺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