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年深不见
时间:2020-03-01 10:28:28

  等他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投资方,易南烟的脸和脖子已是通红,歪着脑袋醉意微醺,眼睛也有些迷蒙了。
  丁瓒揉了揉眉骨:“谁让你们灌她酒的!”
  一桌子人喝得正兴起,划着拳根本没人听见他说话。
  丁瓒伸手抚上易南烟的额头,“你行不行啊,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
  他的手很凉,易南烟皱着眉拍开。
  她支着脑袋,头晕乎乎的,意识倒还是清醒。
  她说:“哎呀,大家高兴嘛,我不喝不好。”
  丁瓒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老好人,拒绝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干脆?”
  易南烟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拒绝”指的是什么,她白了他一眼:“你又没敬我酒。”
  丁瓒咬牙:“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小祖宗了。”
  一屋子人酒酣耳热,桌上菜也不剩多少,丁瓒叫来了服务生,说:“麻烦上一碗热汤,给他们醒醒酒。”
  服务生立刻通知厨房。
  没想到汤还没上来,顾思淼就把易南烟给抢走了。
  顾思淼酒量也不好,但今天大家开心,她又是节目制作人,一杯杯喝下来人已经醉得恍惚了。
  偏偏她酒品也不好,一喝醉就喜欢闹,她抱着一瓶酒把易南烟叫去另一桌,一边哭诉自己做这个节目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这两年和傅馨那个小碧池斗得多么多么惨烈,一边叫易南烟陪她喝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易南烟整个人亢奋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顾思淼倒的酒她鬼使神差全部喝完了,丁瓒怎么劝都劝不住。
  喝到最后,满屋子人没几个清醒的,顾思淼和易南烟抱在一起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祖宗被谁给欺负了。
  丁瓒给方泽打了电话,让他赶紧通知顾思淼的助理上来接人,再让她这么喝下去,今天非醉死在这儿不可。
  他把易南烟从位子上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脸颊问:“南烟,还醒着吗?”
  易南烟哭累了,醉得眼睛都睁不开,靠在他肩上呢喃:“想睡觉。”
  “呵,胆子大了,敢在外面喝那么多酒,今天要不是我看着你,你让狼给叼走了你都不知道。”
  “今天……高兴。而且淼淼说啤酒度数低,和红酒混着喝酒不容易醉了。”
  丁瓒:“……”
  “顾思淼的话你也信!酒掺着喝最容易醉了好不好!你真是笨死了!”
  “啊?那怎么办?”
  易南烟重心不稳,走了两步险些摔倒,被丁瓒及时扶住后说:“阿瓒……阿瓒,你别转了,你转得我都要晕了。”
  丁瓒气得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没转!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行了,我让方泽开车送你回去。”
  喝醉后的南烟要倒比平时乖了许多,也不和丁瓒斗嘴了,任由他半扶半抱地带自己出去。
  顾思淼的两个助理也很快赶来,一起搀扶着顾思淼走到楼下。
  这里虽然是高级酒店,但丁瓒太过显眼免不了被人盯上,他在电梯里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走到酒店门口,助理们把车开过来,顾思淼一听到要送她回家死死拉着易南烟的手不肯放:“不行,我今晚要和南烟睡!我要带南烟回家!”
  丁瓒掰开她的手,“你看她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让她跟你回家?到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半夜要是吐了都没人知道。”
  顾思淼:“不行!我就要和南烟睡!丁瓒你是不是有私心,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南烟拐跑?”
  丁瓒:“你别闹,我是要送她回家。”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刚要睡着的易南烟打了个激灵,摇着脑袋说:“不行,我不能回家,我妈看见我这样会打断我的腿的!”
  丁瓒:“知道你还喝这么多!”
  易南烟又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我开心不行吗?”
  两个助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发酒疯的顾思淼拖上车,相比之下喝醉酒的南烟简直太听话了,靠在丁瓒肩膀上不吵也不闹。
  上了保姆车,方泽问他:“我们回哪儿?”
  丁瓒想了想,还是说:“回星河湾吧。”
  易南烟揪着丁瓒的耳朵抗议:“我说不行,我妈高血压加心脏病,你别刺激她!”
  丁瓒疼得呲牙咧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行行行,小祖宗,不回家行了吧!你赶紧给我放手!”
  一听这话,易南烟果然乖乖放手了,翻了个身倒去一边,头靠在车窗上。
  方泽问:“老板,那现在到底去哪儿啊?”
  丁瓒把易南烟的脑袋扶正,剥开她贴在额头上的碎发,想了想说:“回我的公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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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大学毕业之后, 丁瓒由于工作的原因从家里搬了出来,在他爸爸公司开发的新楼盘千逸公馆给自己安置了一套公寓。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房价高昂, 他的那套公寓更是占据了顶楼整整一层, 家具装修华而不实, 并且按照他的喜好设计了露天阳台和无边泳池,城市风光一览无余, 符合他一贯张扬浮夸的风格。
  方泽把车开到地下车库, 打开门左看看右看看, 确定没有狗仔跟踪, 丁瓒才半扶半抱地把易南烟带下车, 搭乘电梯直上顶楼公寓。
  易南烟醉得厉害,双腿绵软无力, 像踩在一团软塌塌的云里,倚在丁瓒肩上揪着他的衣领才勉强可以站立。
  衣领被死死往下拽,勒得丁瓒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抓住易南烟的手, “南烟你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易南烟完全没反应,身体贴着电梯墙壁慢慢下滑。
  “易南烟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还是没松手, 丁瓒忍无可忍,身体半倾,一手环过她的肩膀, 一手从她的腿窝间穿过,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
  易南烟被他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
  感受到女人柔软的唇瓣从他的皮肤滑过,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丁瓒呼吸一滞,温柔的触感在一瞬间被放大,呼吸变深。
  他故意颠了一下怀里的人,“喂,抱紧啊,摔了我可不负责。”
  闻言,易南烟果然收紧了手臂,将他箍得更紧了。
  丁瓒满意地挑了唇角。
  方泽缩在电梯角落,感觉自己就是一只亮闪闪、并且自带“一闪一闪亮晶晶”BGM的五千万电灯泡。
  论,当你连一个发展对象都没有,而你身边的朋友同事包括你的老板都开始虐狗时是怎样一种体验。
  微笑脸.jpg
  我要坚强。
  嘿嘿嘿!单身狗也是狗,可以不爱但不要伤害!
  好吧,依旧被无视了呢,真开心:)
  方泽在心里默默嘟囔: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电梯门打开之后,丁瓒抱着易南烟用指纹开了门,方泽并不想留下来继续被虐,等两人一进门就做好了开溜的打算。
  “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但是不得不提醒你明天还有工作,所以今天晚上不要太辛苦,保存体力,老板晚安,我先走了,拜拜~~”
  他霹雳吧啦说了一大串,带上门,麻溜的按电梯下楼。
  丁瓒:“……”
  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对啊!
  趁人之危?他有这么禽兽吗!
  丁瓒对着紧闭的大门哂了一声,抱着南烟继续往里走,将她放在沙发上躺平,脱掉她的高跟鞋。
  易南烟往沙发靠背里蹭了蹭,随手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地姿势继续睡。
  丁瓒去浴室找了干净的湿毛巾来给她擦脸,轻手轻脚地拨开她遮住眉眼的刘海,擦得小心翼翼。
  女人醉酒后的皮肤白皙中透着潮红,均匀的鼻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像轻纱将人包裹。
  丁瓒一路从她的眉眼、鼻梁擦拭到嘴唇和下巴,想起吻她那晚唇间的温柔香甜,喉结微滚,指腹轻轻地蹭着她的唇角。
  脸上的湿凉让易南烟微微转醒,她艰难地掀开眼帘,双眸湿润地盯着丁瓒的脸,看了好半天才分辨出他是谁。
  “阿瓒,我这是在哪儿啊?”
  丁瓒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我家。”
  “哦,在你家啊。”易南烟也没反抗,揉了一下眼睛说:“我好渴,想喝水。”
  “是得给你弄点喝的醒醒酒,叫你喝这么多。等着!”丁瓒站起身往厨房走。
  这几年他工作很忙,公寓里虽锅碗瓢盆东西齐全,但他从未开火做过饭,平时在家基本靠点外卖支撑生活,实在吃腻了就开车回星河湾蹭饭。
  冰箱空荡荡的,除了几瓶碳酸饮料和未开封的奶奶硬塞给他的土蜂蜜,再没别的东西。
  网上说蜂蜜水能解酒,丁瓒烧了一壶开水,给她调了一杯。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返回客厅,只见易南烟已经坐起了身,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劈成了一字型,弯腰抱住膝盖,嘴里嘟囔着“一嗒嗒二嗒嗒”的节拍在压腿。
  丁瓒:“……”
  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南烟,你在干什么?”
  易南烟迷迷糊糊地说:“我在压腿啊,明天就要艺考了,我有点紧张。”
  “艺考?”丁瓒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他把南烟的上身扶正,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回答我,你现在几岁?”
  易南烟摇头晃脑地说:“18啊。”
  “哈!还十八?你这是玩穿越还是玩失忆,你现在都二十好几了!艺考早过了好不好!”
  易南烟拍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你胡说!女孩子的年龄不可以乱提,我说18就是18!今年18,明年17!”
  丁瓒失笑,“行,你是越活越年轻,永远是少女!”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祖宗不是酒品好,而是先睡再醉,过了刚才那会儿的晕乎劲儿,现在才开始发作。
  他心头一动,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说:“既然你现在是18岁,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易南烟转了转眼珠,抿唇露出甜甜的小梨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
  丁瓒追问:“他是谁?”
  易南烟抬起头,沉着脸:“我干嘛要告诉你!”
  “……”
  喝醉酒口风还这么紧。
  他不甘心,又逼着她直视自己:“那你看看我,我是谁?”
  易南烟眸子湿漉漉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轻哼了一声,伸手用力钳住他的鼻子,“你是王八蛋!狗男人!猪脑子!臭流氓!花心萝卜头!”
  “我去!”丁瓒疼得大呼,“你这女人真狠心,不但骂人还下狠手!”
  “你活该!”
  易南烟笑得前仰后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弯腰去拿茶几上的蜂蜜水,头晕眼睛也花,差点把水碰倒了。
  丁瓒端起水,吹了吹杯中的热气,递到她唇边,“小没良心的,亏我还给你倒水喝。”
  易南烟抿了一口,皱眉嫌弃道:“咦,这不是我喜欢的柠檬茶!”
  “这是蜂蜜水,解酒的。”
  “我不要,我想喝柠檬茶,我想喝酸的。”易南烟开始闹腾起来。
  “还喝酸的,我厨房有醋你要不要喝啊!”
  丁瓒再次把杯子送到她面前,又被她无情推开了。
  他没了办法,耐心地哄着:“这样,我们玩个游戏,石头剪刀布,你输了,你就喝一口。”
  易南烟耷拉着小脑袋问他:“那我要是赢了呢?”
  “赢了……”丁瓒懒洋洋的挑了一下眉毛,“那就奖励你亲我一下。”
  “亲你……”易南烟怔怔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
  她收起劈了大半天的长腿,屈着膝在沙发上换了个跪坐的姿势,忽然伸出手指点在丁瓒的眉心,转而轻柔温存地从他高挺的鼻梁轻轻滑到鼻尖,捏着他的下巴,弯腰慢慢靠近。
  衣领下垂,依稀能看见她胸前玲珑的雪白。
  丁瓒呼吸一紧,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
  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亲吻的时候,易南烟画风一转,伸手一巴掌糊在丁瓒脸上,把他推开。
  “你做梦!”
  丁瓒跌坐在地毯上,那句“我操”卡在喉咙里差点爆粗口。
  “哈哈哈!”易南烟乐得在沙发上直蹬腿。“狗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你骂谁狗男人!”
  “骂的就是你,你这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
  “你说谁是泰迪!”
  丁瓒被她气得不轻,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你说清楚,谁是泰迪?”
  他都要无语死了,这小祖宗醉起来也挺可怕的,前所未有的亢奋,还学会骂人了。
  两人一拉一扯,动作幅度太大,易南烟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阵作呕。
  丁瓒:“你敢吐!你要是吐在身上我就要给你洗澡了!”
  “……”
  “怕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天不怕地不怕呢!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俩小时候就睡同一个摇篮了,小学以前我们还在一张床上睡午觉呢,说不定早就一起洗过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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