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心很累——七杯酒
时间:2020-03-05 10:06:09

  “…哎,当初我本来不想嫁给世子的,结果他抱着我的大腿哭着喊着要求娶我,我实在没辙啊,所以就答应了…其实世子要说多好也没有,也就是脸蛋俊美点,武功高强点,家财多了点,对我好了点,还不如我一个人快活呢。”
  晏归澜:“…”
  “哦,洞房那夜啊,当然是我龙精虎猛,世子跪地求饶了!”
  晏归澜:“…”
 
 
第85章 
  皇上在行宫的园子里坐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园子里起了凉风,他才终于有了反应,低头喃喃道:“若是派出秀营的精锐,不知能否取了晏归澜的性命?”他没等身边的内侍回答,就重重咳了两声,先摇了头:“他自己的功夫深不可测不说,身边的几个护卫也各个身手绝顶,何况他敢来跟朕行围,自然是有所准备的,罢了。”
  这几个月来他的身子每况日下,若他死了,江山只怕都得易主,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贸然对晏归澜等人动手。
  逸城先是颔首附和,又低声道:“圣人,晏归澜纵然再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这回行围也不过就带了百余护卫,您暗杀他是不成,但这次行围您可带了近万的军马,何况离得这样近,晏大都督的兵马就算想驰援都来不及,难道还怕取不了他的命吗?”
  皇上其实也有强下手的意思,闻言赞许地看了逸城一眼,又装模作样地问道:“晏归澜心思深沉,在明面上一向是以德立威,不管内里有多大的野心,面上总归是朝里的股肱之臣,朕就算想对他下手一时也寻不出由头来,若弄的百姓激愤,江山危矣。”什么叫又当又立,看这位便知道了。
  逸城想了想:“那不妨让局面先乱起来,圣人再派兵浑水摸鱼。”他低声道:“若是行围中混进了刺客,圣人您自然是要调兵搜查捉拿的,倘这时候晏大都督死了,您大可推到刺客头上。”
  这主意正合了皇上的心意,他颔首:“你即刻去办。”
  ……
  晏归澜总算是知道他有不男之症的谣传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好笑又无奈地瞧了沈嘉鱼一眼,他悠然走过去,一手搭在沈嘉鱼肩上,笑吟吟问她:“夫人在和人说什么呢?竟这般高兴?”
  沈嘉鱼一见正主就怂了,但几个至交好友都在,她更不好意思认怂,硬着头皮道:“就…说些女人家的闲话,世子不好听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屋吧。”
  好在晏归澜在人前还算给她面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好啊,夫人慢聊,我进屋给夫人大人剥个橘子。”
  沈嘉鱼做贼心虚地目送他一路进了屋,几个小姐妹自少不了一番称赞羡慕,她笑呵呵地把小伙伴们打发回去,小心翼翼地进了屋,望着他俊美深邃的眉眼:“世子啊…”
  晏归澜还真在不紧不慢地剥着个橘子,闻言晲了她一眼:“夫人千万别这么叫,夫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某愧不敢当。”
  果然是记仇了…沈嘉鱼干笑道:“我方才喝了点甜酒,谁喝了酒不说几句大话啊!”
  晏归澜把一瓣橘子塞到她嘴里:“夫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的怎么能是大话呢?”他慢条斯理地挑开她衣裳的系带,一手已经从中衣探了进去:“夫人既然龙精虎猛,今晚上就让我好好跪地求饶一番,如何?”
  沈嘉鱼脸都绿了:“你还听见了什么?”
  晏归澜摩挲着她的腰窝:“都是些大实话,夫人慌张什么。”
  她忙推了推他的手:“诶,你克制一下,咱们在虎岭,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呢!这可不是自己家里。”
  晏归澜一边逗弄她,一边调侃:“我克制一下倒没什么,主要是夫人龙精虎猛,克制久了难受,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该满足你。”
  那尖尖一点被他拿捏住,沈嘉鱼两条腿都软了,她努力推开他,把话头带回正事上来:“你方才问出什么了吗?”
  晏归澜这才正了神色,收回手帮她把衣角整平,淡淡道:“皇长子跟我说了…”他沉吟了下,把皇长子方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不过并未提及自己的脑洞,只说皇长子记着郑氏夫人的恩情,所以才三番五次提醒。
  前些日子沈嘉鱼只是猜疑,如今真得了自己母亲还没死的准信,呆愣了好一会儿,满面狂喜,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真,真的?!这么说我阿娘真的没死?!”她蹬蹬蹬要往外跑:“我要告诉我弟!”
  晏归澜虽然不想,却不得不泼她冷水:“首先,皇长子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他不是十成可信,其次,皇长子不过听了一耳朵,郑氏夫人具体的情况如何,咱们并不知道。”
  沈嘉鱼滚烫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也对,你说我阿娘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了不来找我?”她想着想着脸都白了:“她会不会已经落到皇上手里了?”
  晏归澜搂住她的肩:“岳母是被皇上所害,岳父在岳母死后不久便娶了定安长公主,她纵然活过来,沈府她是不能回的,你寄住的晏府皇上也盯的极紧,她更不能上门寻你,否则就是自投罗网。”他沉吟片刻:“当然,岳母应当也没有被皇上发现,不然皇上早就以此要挟了,何必大费周章?”
  沈嘉鱼心里又冷又热,她返身坐回原处:“你说得对,我现在谁也不能告诉,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了,阿娘的处境更加危险。”她又犹豫道:“皇长子可信吗?他再不受宠,也是皇上的亲儿子…”
  晏归澜想到皇长子那奇异的眼神,心下颇是诡异…他岳母年轻时是名动天下的美人,如今也三十三四也风姿不减,但终归大了皇长子二十岁,这…他沉吟片刻:“应当不假。”
  沈嘉鱼松了口气,心里的欢喜又升腾起来,晏归澜瞧她神色不对,担心她情急之下冲动做出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如今局势正乱,岳母自然不敢轻易现身,京城人口稠密,你我一时也不知岳母在何处,不过她藏的越严密越是好事。你别想太多,我派去的人已经在京里撒网打听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又逗着她转了话头:“咱们玩个好玩的。”
  沈嘉鱼心里还存着这事,随口敷衍:“什么好玩的?”
  晏归澜把她软嫩的手掌展开:“我写四字,你猜是哪个成语。”
  沈嘉鱼心不在焉地把手伸给他:“你写吧。”
  他唇角一挑,忽的把她打横抱起来抛在床上,沈嘉鱼吓了一跳:“你,你不是要玩游戏吗,怎么又干那档子事儿了!”
  “嘘。”他一指点在她唇上,似笑非笑:“什么叫那档子事?粗俗。”
  如今秋老虎正烈,沈嘉鱼只穿着单薄的衣裙,他三两下挑开,在玉白的肌肤上轻咬了口,又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就开始了,好好猜。”
  他说完拿了一枝全新的狼毫笔,不沾滴墨,用笔锋沿着她脖颈一点点下滑,竟拿着狼毫在她身上勾画起来。
  沈嘉鱼早就听闻过他书法出众,但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亲身’体会,这可是真真正正地亲身体会啊!她表情都不对了:“你,你干什么!”
  “猜四字成语啊。”晏归澜仍旧不紧不慢地写着字:“若是猜错了,我可是要罚的。”
  狼毫比一般的毛笔硬一些,但又不会扎的人生疼,沈嘉鱼感觉到他行云流水地在自己身上勾画,那狼毫笔有意无意地掠过几处特别的地方,她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想他写的是什么成语!
  不知过了多久,晏归澜才终于收回手:“写好了,给你三次机会来猜。”
  沈嘉鱼哪里能猜出来?干脆闭上眼装死,他不轻不重地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若是不说,我可就直接罚了。”
  沈嘉鱼见装死不成,只得睁开眼,瞎猜道:“福如东海?”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敲了敲她脑袋:“让你猜成语又不是让你祝寿。”
  沈嘉鱼只得继续瞎编:“那…驾鹤西去。”
  晏归澜:“…我怎么会在你身上写这么不吉利的词?”
  沈嘉鱼绞尽脑汁,忽然福至心灵:“龙精虎猛!”一定是这个了!
  “有些近了。”他低低笑了声,贴在她耳边道:“外强中干。”
  这词明显是嘲讽她…她一下怒了,挑刺:“和龙精虎猛哪里近了?!”
  晏归澜悠然道:“龙精虎猛里外都颇是威猛能耐,外强中干只强在表面,也算是对了一半吧。”
  还能这么解释的…沈嘉鱼认输了,心怀侥幸地看他一眼:“那…惩罚能不能也减一半?”
  “好啊。”晏归澜轻笑了声,没等她松口气,就道:“本来是要七次的,现在减到四次好了。“
  沈嘉鱼:“呸!”
  她为了捍卫自己的腰子,眼睛东瞄西瞄地转了话头:“说正事说正事,皇上今天还提到我阿娘了呢,话里话外我总觉着他在暗示什么。”
  晏归澜握住她的手:“哦?”
  沈嘉鱼原本被撩拨浮动的心思也沉了下来,把皇上的话复述了一遍,晏归澜讥诮一笑:“例行试探而已,不用理他,不过他这般试探,也恰巧说明了岳母不在他手上。”他又问道:“皇上还说什么了?”
  沈嘉鱼想到皇上今儿的话,神色有些复杂,她犹豫片刻,抬眸问道:“世子,你是否有御极之心?”
  当今皇上虽说阴狠毒辣毛病多多,但在女色上却称得上克制了,可即使如此,他的后宫佳丽也没断过,晏归澜如果一朝问鼎,哪怕只是为了制衡之道,三宫六院肯定也少不了。她只要一想到他可能要去搂抱亲吻别的女人,心里就难受得紧。
  晏归澜撩起垂落的黑发,撑起身子看着她:“为何问这个?”
 
 
第86章 
  自古以来想要御极问鼎的能臣不知有多少,可真正登极成功的也就史书上的寥寥几个,这事儿有多艰险可想而知。沈嘉鱼一边烦心以后的三宫六院,一边又心生惭愧,他都要干这等要命的大事了,自己居然还纠结着妻妾的问题,实在是太没眼界了。
  她纠结了会儿,慢慢摇头:“没什么,皇上今天拿这事儿明里暗里地提点,我想到了就问你一句。”
  她脸上实在是藏不住事,晏归澜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复杂神色,伸手摩挲着她的后颈,沉吟道:“乖宝,我自十四岁便开始入仕,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我甚至可以说一句,对于家国天下,我比皇上操心的还多,皇上也是因此忌惮我的。”
  他微顿了下:“你觉着,我甘愿居于皇上之下,一辈子受他猜忌算计吗?”
  沈嘉鱼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她忙握住他的手:“我也舍不得看你对皇上那样的下作之人称臣,只有登极,你才能真正的站在巅峰上,让所有人都仰视你。”这话句句真心,她想了下,真心觉得前途艰险,她想什么三宫六院的事实在太早了,便把心思强压下去。
  晏归澜咬了咬她的耳尖,垂眸瞧着她神色:“乖宝疼我。”
  沈嘉鱼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声,撇撇嘴道:“虽然你我成亲的时候你已非完璧,但谁让我和你成亲了呢,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她这句话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导致晏归澜都不知该从何处问起了,他静默半晌才一字一字地重复:“已非完璧?”他见沈嘉鱼点了点头,又从咬牙硬是挤出个字来:“我?”
  沈嘉鱼认真琢磨了一下:“你不喜欢这个词,那换一个?白璧微瑕?”
  晏归澜把她翻过身按在床上,不理会她的吱哇乱叫,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下:“胡言乱语,今日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解她的裤子,沈嘉鱼拼死捍卫亵裤,涨红了脸跟他争辩:“本来就是!赤狸狗胆包天到敢算计我就不说了,还有青狸文狸那几个,各个如花似玉眼高于顶的,我想帮她们说亲,她们连家里的管事都看不上,你敢说你没受用过?!”
  晏归澜趁她不注意便顶了进去,口气颇是不善:“没有,除你之外,我没收用过其他女人。”
  他对女色一向平平,前些年忙的脚不沾地,更没那份心思了。再加上皇上没少施用美人计,他便存了小心,把身边的下人常随全换成男子或者三四十有家有口的妇人。
  她方才被他搓弄了一时,已然情动,虽然他进来的突然,但并没有弄痛她,只是涨的厉害。她哎呦了声,开始的时候还很硬气,到最后气喘连连,苦着小脸求饶道:“信你信你,你饶了我吧!”
  晏归澜板过她的脸亲了几下:“现在知道求饶了?方才夸自己龙精虎猛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沈嘉鱼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今儿轻饶不了,涨红着脸哼哼了几声。
  两人开始的时候才是下午,等他好不容易结束已经到了夜里,他这才吩咐了声:“备水。”
  沈嘉鱼双眼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一牙细月,任由他抱着清洗,有气无力地损他:“若你有朝一日能问鼎天下,说不准就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
  晏归澜亲了亲她泛着桃粉色的脸:“昏君就昏君吧,反正我只沉迷你一人之色。”他轻笑了声:“左右又不会有三千佳丽,只有你知道我是个昏君又有什么要紧?”
  沈嘉鱼本来已经累的快要昏睡过去,闻言脑海里忽的清明了下,她抬起头瞧着他,抿了抿唇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声。
  他猜到她不喜欢他有三千佳丽,果然就答应了呢。
  ……
  众人在行宫附近修整了一日,后日行围准时开始,沈嘉鱼既知道了他的雄心,难免要提前问一句:“皇上卑劣无德,若是他真知道你要动手,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对付你,你别忘了你的四弟垂华和好些族人还在京里呢。”她想了想又皱起眉:“而且我祖父和弟弟他们…皇上必然也会拿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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