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雾下菘
时间:2020-03-07 10:00:30

  这话一语双关。
  之前和鹿念婚约被赵家拦截的事情,是赵雅原的痛脚,尤其是被这样赤裸的揭穿了出来,他脸色有些红,被他这话惹毛了。
  秦祀这张嘴巴,毒起来的时候,不管有意无意,是真的能气死人的。
  鹿念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明明都已经告诉过秦祀了,她不喜欢赵雅原,为什么她还会对他那么有敌意,就因为他们曾经有过那个婚约?
  秋沥忙拉住她,低声说,“念念,你别在这儿了,你先去洗澡吧,等下早点去休息。”
  鹿念拿着毛巾衣服回了房间。
  等她把头发擦干出来,往外一看,客厅里只剩下了秋沥一人,依旧在看书,
  鹿念拿毛巾把湿头发绞干,左看右看,“走了?”
  秋沥说,“都走了。”
  “没吵起来吧?”
  秋沥说,“没有。”
  秦祀这人,其实平时不怎么和人吵架,他话少,但是每一句都可以很精准的踩到人的痛脚,可是,他似乎也没什么想和赵雅原吵架的心思。
  无非确定他不会在这里留宿,就足够了。
  鹿念在他身旁坐下,“真的好麻烦,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可能那天,直接和他表白都说了算了。”
  她万万没想到,只是想让他表个白,亲口承认喜欢她,主动一下子,会那么难。
  秋沥弯唇笑了下,“你也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呢。”
  鹿念半支起身子,“诶?”
  “什么意思?”
  秋沥却不再说下去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念念,那你之后还走么,还是就一直住在我这了?”
  鹿念想了一下,“可能没办法,他一直想让我过去陪他一起住。”
  她耸了耸肩,虽然嘴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一直住在这儿,秦祀能用上一百种办法,最后还是把她弄过去。
  秋沥抿着唇。
  他脸忽然有些红,“念念,那个,既然要住在一起……”
  “在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他轻轻握着鹿念的手,“想和你正式交往的情况下。”
  “结婚之前,不要有那种……”他是个温柔的男生,也很腼腆,就算是和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说这种事情时,也很不好意思,白净的脸上都染了几分红意。
  鹿念愣了一下,很快领悟了过来。
  她弯着眼,回握了秋沥一下,“放心啦,这种事,他不会强迫我的。”
  倒是她自己,每每会有些躁动。
  她喜欢画画,只觉他也像是一幅画一样,可口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真的憋不住了,会直接把他扑到了,鹿念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但是,从少女时代开始,她就很喜欢和他亲近。
  而他,倒是确实能忍,能克制。
  不过,鹿念想到,他以前,也确实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也只是在他们同居后的这段时间里,她才越来能看到,秦祀只在她一个人面前的另一面。
  原书里,一直到死,他身边都从来没有过女人。
  秋沥说,“如果真的要交往或者结婚,念念,你对他以前的事情了解么?”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那更早呢?”秋沥说,“我记得,他是八岁的时候,才来陆家的吧?”
  指他以前在孤儿院的生活么?
  鹿念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来陆家之前,秦祀曾经被另一户人家收养过,不过没多久,他就重新回了孤儿院,原因不明,这件事情,秦祀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不过,刚来陆家时,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就格外强,在陆家再遇到那种事情,于是越发的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像是结了一个厚厚的茧,年复一年的加深加固。
  他的提防心太重,自尊心太高,从不愿意对任何人真的展示自己的内心,
  也不知道是都经历过什么。
  “秦先生有没有想过,要找自己父母?”秋沥问,
  鹿念摇头,“没有。”
  他对这种事情明显不热衷,似乎完全都不在乎。
  “这样么?”秋沥语气转低,“那我也一样。”
  “不过,我有点想妈妈。”他忽然说。
  这几年来,秋沥很少和她提及陆家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妈妈的那个项链,就是我在她房间找到的。”鹿念说,“小秋,你要是愿意回去,我带你去妈妈房间,给她上一炷香。”
  秋沥点头。
  “我还去我们小时候住过的屋子看了。”鹿念说,抽了抽鼻子,“可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秋沥摸了摸她脑袋,“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画画,秋沥看书,
  鹿念问,“赵听原是不是真的快办婚礼了?”
  “嗯,雅原不想去,但是……”秋沥眉蹙着。
  虽然秋沥没说完,但是鹿念知道他的意思。
  赵家这辈就两个儿子,他们是亲兄弟,哥哥结婚,弟弟不出席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叫雅原小心一些。”鹿念担忧的说。
  想起赵雅原之前的结局,她总觉得,那是个定时炸弹,尤其是苏清悠真的嫁入赵家之后。
  但是,她也无力做什么,只能想办法提醒赵雅原注意。
  “我和雅原说过了。”秋沥无奈的说。
  可是,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具体效果,似乎是因为鹿念这件事情,赵雅原受了刺激,话也变得少了不少,以前他不怎么参加公司事务,最近,在赵权的指导下,也做的有模有样。
  他比赵听原远有才干……只是。
  鹿念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她真的想和赵雅原好好聊聊。
  赵家婚礼确实在即,宴请了很多人。
  一切准备停当,请帖已经发出,苏清悠坐在灯下,慢慢一个个名字核对过去,
  她现在怀孕差不多五个月,比之前稍微丰腴一些,腰身宽了不少,之前看好的婚纱款式就必须做修改,设计师来了赵家很多次,贴身给她改婚纱。
  苏清悠在确定宾客名单。
  因为她最近孕吐有些厉害,所以,赵听原自告奋勇,拟下了这个宾客名单。
  “没请陆家的人?”她问。
  赵听原,“都闹到那地步了,没必要吧。”
  以前赵家和陆家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出了赵雅原那事儿之后,大家都不会这么觉得了,现在他们办婚礼,还请陆家的人过来,不是自讨没趣。
  “那是雅原和他们的问题。”苏清悠说。
  “请陆叔叔过来吧,毕竟,他和爸爸妈妈还是有情面在的。”苏清悠温温柔柔,“几十年的交情,还在那儿呢。”
  赵听原难以置信,“陆执宏?上次的事情,面子已经差不多都撕破了吧?现在我们叫他来,他会来吗?”
  “而且,现在,陆氏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那个姓秦的了。”赵听原说,“要是想套近乎,找陆执宏也没用吧。”
  苏清悠似乎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个话头,“你知道雅原那个朋友么……似乎是,叫秋沥?”
  赵听原说,“知道,是雅原朋友,以前雅原身体不好,被送出去疗养,他是那个疗养人家的孙子,小时候和雅原一起玩大的……我们婚礼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个疗养的小镇子,是不是叫南荞?”苏清悠缓缓说。
  赵听原皱着眉,“可能是吧?我也记不清楚了。”
  苏清悠说,“你知道,陆家曾经有过一个走丢的小儿子么?”
  赵听原越听越云里雾里。
  苏清悠只能点明,“我专门托人查过了。”
  “你看。”她翻找出一张照片。
  是私家侦探拍到的,明显是偷拍,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走在一起,神情似乎很亲密。
  赵听原毫无察觉。
  “有没有觉得,有点像?”
  苏清悠把角度调换了一下,指给赵听原看,男生在侧着脸和她说话,赵听原和鹿念熟悉,这次终于察觉出了几分相似,都是温柔且精致的模样。
  “你看,眉眼,神态。”
  苏清悠说,“陆琢和陆念是龙凤胎,年龄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赵听原还是没怎么理解。
  苏清悠只能点明了说,“你不觉得,这个秋沥,可能和陆琢有某种关系?”
  赵听原眼睛睁大,“你说,秋沥是陆琢?”
  “怎么可能,这种荒谬的事情,陆琢不是早就死了?身份都注销掉了。”
  “而且,他要真是陆琢的话,和雅原,鹿念关系都那么好,为什么不回陆家来?一个亲子鉴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秋兰家似乎也不怎么阔绰,秋沥平时生活的简朴,自己也有在学校勤工俭学。
  如果是真的,回陆家直接可以变成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为什么还要去吃这种苦?
  陆琢何苦呢。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呢。”苏清悠不在意道。
  苏清悠说,“陆叔叔,前几年,还没放弃希望的时候,一直在找自己儿子。”
  “所以呢?”赵听原还是云里雾里。
  苏清悠微微叹了一口气。
  赵听原确实资质不足,所以没办法,只能由她全部说了,“如果他可以找到儿子,确定那是自己的话,你觉得,陆叔叔还会甘愿现在这个状态么?”
  自家的公司,自然是想留给自己人,如果只有一个女儿,还是没有什么野心与才干的那种,陆执宏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觉得给女婿也一样。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还活着,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儿子……
  赵听原终于明白了起来,“但是陆执宏,现在也被架空了,根本没什么能耐了。”
  苏清悠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只需要他偶尔帮一些忙就足够了。”
  她手轻轻覆盖上赵听原的手背,“老公,我们婚礼,把他们俩人都邀请过来吧。”
  现在的亲子鉴定,也只需要一根头发。
  “如果秋沥不愿意来的话。”她浅浅的笑,“也没有关系,我们和陆叔叔的关系先维持好,只要我们把这意思告诉他,剩下的,他自己会想法设法去求证的。”
  婚礼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
  秋沥告诉鹿念一个趣闻,作为赵雅原朋友,他居然也被邀请了,不过只是个口头邀请,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
  “小雅直接替我拒绝了。”秋沥笑。
  赵雅原自己都满腹不情愿,哪里还会找秋沥一起过去。
  鹿念自然没有收到邀请,不知道最近黄道吉日是不是比较集中,黄毛和女朋友的婚礼也选择了一个日子,那么就算那边要邀请她,她估计还是得去黄毛那。
  鹿念早提前准备好了礼物,毕竟,也认识那么多年了,他们对她一直很照顾,这下黄毛终于脱离单身日子了,家里有了知冷暖的人,她自然也替他高兴。
  鹿念这几天集中赶稿,终于在截稿日之前,把《黑白》的完稿都一一交了上去,这下就只用等着付梓了。
  她先回了趟学校,把自己的一篇论文交了,丁莹和她并肩走出来,路过咖啡馆时,看到坐在窗户旁的一人时,丁莹眼睛直了一下,拉着鹿念袖子,“你看,那哪个?”
  鹿念顺着一看,坐在桌前,正聚精会神敲着键盘的那个娃娃脸,不是方灯是谁。
  她正好一对破事儿想找方灯,顿时拉开门进去。
  “那定位软件,是你帮他装我手机里的?”她问,似笑非笑的。
  方灯背着电脑,瑟瑟发抖,“我,我也是没办法……”逼良为娼啊这是。
  鹿念,“你还装什么别的玩意儿没有,除了那个?”
  “没,我保证,别的什么都没有。”方灯差点举双手发誓。
  方灯求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鹿念平时基本不生气,但是她那么温温柔柔的看着他,笑着问他话,方灯觉得比生气还恐怖一万倍。
  鹿念安安静静的问,“那师兄,你和秦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好久了。”方灯老老实实交待,“在安城就认识了,老大在网吧救过我一次,然后……”
  “所以,之前,你一直出现的那么频繁,还有帮过我的那些事情。”鹿念缓缓道,忽然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这些秦祀都不让他说。
  方灯胆子小,忠心耿耿,咬死了不说。
  打死他也不说。
  鹿念眉心微蹙,她兜里电话正好响了,她接起,那边传来男人清冷淡薄的嗓音,“你在哪?”
  黄毛的婚宴就在今天。
  鹿念一时没有留意方灯,他背着电脑,忙趁机脚下一滑,开溜了,等鹿念再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简直,串通了一样。
  她也没办法,只是坐在车上时,想着这事儿,就格外沉默,身旁男人看了她一眼,安安静静的坐着,也没什么都没说。
  车开得平稳,不久,就到了婚宴现场。
  黄毛近些年开店,挣了些钱,穿着白西装,旁边是那个叫岚岚的新娘子。
  朋友请的不多,大部分都是比较亲密的朋友,黄毛也是无父无母,自小一个人在社会闯荡,所以,亲人那桌,都是女方亲戚,黄毛实在觉得不太好,最后没办法,决定浑水摸鱼,把明哥塞那儿去,勉强充当一个‘长辈’。
  原本有女方家人觉得不满,觉得女儿嫁给了一个社会小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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