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苏格拉提拉米苏
时间:2020-03-15 08:10:19

  司马丕笑着出声言道:“如今诸位平安,皆大欢喜。不知诸位是否还要到琅琊国?”
  司马聃望向王献之。
  王献之点头。
  司马聃没想到经历了这种事,王献之竟然还敢跑去琅琊国,心里越发敬佩王献之的勇敢。他点头说道:“到琅琊国!”
  王家部曲走到王徽之的面前,出声言道:“五郎,族长让你回京。”
  王徽之语气淡淡地回应道:“汝等回去告诉叔父,我要护送陛下到琅琊国。”
  王家部曲面色为难,犹豫片刻,这才离开。
  上车后,王献之开口问道:“五郎,叔父为何派人寻你回京?”
  王徽之语气懒洋洋地回答道:“定是为了十车珠宝。”
  话锋一转,王徽之问道:“我该找何人替我说媒?”
  阿良笑着出声说道:“自然是德高望重之人去说媒,才能喜结连理。”
  阿陌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听说王徽之要说媒,他面色惊讶,但是却没有出声询问,而是默默地听着。
  “德高望重?”王徽之微蹙眉头,若有所思。
  到了琅琊国后,王徽之与王献之分开。
  “五郎,多加小心!”王徽之带着十车珠宝出远门,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王徽之漫不经心地点头,对王献之挥了挥手,转身上车。
  与王徽之分开后,王献之等人进入琅琊国。
  司马聃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琅琊郡,觉得这里的人跟建康那边差不多。并没有司马丕以前说的那样凄惨。
  似乎看出了司马聃的心思,司马丕浅笑着开口说道:“自从结识王七郎后,小王回到琅琊国,便将琅琊国诸多流民召集起来,出粮养活流民,让这些人干活。”
  “干活?”司马聃好奇。
  “是也。圈定了几块地方,打算建设住宅。陛下可知会稽名士山一事?”司马丕笑着问道。
  司马聃点头:“朕知晓。名士山乃王七郎名下私产,后大量建造住宅,引得诸位重金抢购。”
  其实司马聃一直想去会稽看看,时常听闻会稽那边发生的趣事,司马聃很想参与其中,亲身感受。
  司马丕告诉司马聃:“不错。房子小王先让人盖好,到时候王七郎会助小王推销房产。”
  司马聃羡慕地说道:“朕也想与琅琊王一样,在宫外自由自在的做事。”
  司马聃羡慕每一个跟着王献之搞事的人,他也想跟着王献之搞事。不想整日困在宫中,什么也做不了。
  司马丕目光认真地凝视着司马聃,低声说道:“陛下身兼重担,晋国的将来,依靠陛下。陛下切莫小瞧自己的影响力。”
  司马聃点头:“朕知晓。朕会努力学习,将来成为明君,还天下万民安定。”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之(沉思):该怎么追媳妇?
 
 
第159章 相看
  自从被褚太后赶回封地后, 司马丕时常与王献之通信, 在信中学习到了很多, 并且也产生了很多想法。
  司马丕自己改造了很多东西,大力发展水利机械。甚至盖了一个炼铁厂, 利用水力代替人力鼓风与打铁。
  身为一方之主, 私自盖炼铁厂, 这件事若是被搬到朝堂上议论,定然会被群臣忌惮。
  可是司马丕却坦坦荡荡的带着司马聃去参观自己的炼铁厂,让司马聃长见识。
  司马聃亲眼见到铁器炼造过程, 觉得甚是有趣, 他出声问道:“琅琊王,打造这么多铁器有何用?”
  桓伊目光深邃地盯着司马丕, 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献之。
  司马丕笑着回答道:“打仗。”
  “打仗?”司马聃转头望向王献之。
  王献之点头:“虽然我主张止戈之内强国,但是朝廷诸多公卿还是想北伐。战事不止, 天下不平, 在这乱世当中,必须要有武器才能保护自己。这武器,会送到边境军中,给将士使用。琅琊王开办的炼铁厂, 日后会归朝廷管辖。”
  司马丕点头:“是也。小王打算月末上表朝廷。”
  桓伊垂眸, 手指摩挲着广袖。
  司马丕带着司马聃在琅琊国逛了几日,王献之与桓家兄弟陪伴左右。
  深夜,阿陌叫醒了王献之。
  “七郎,族里来人了。”
  眼神迷离地望着阿陌, 王献之拉了拉被子,声音软糯糯地言道:“请进来。”
  阿陌转身离开,片刻后,带着一人进到内室。
  那人跪下来向王献之行礼,出声言道:“郎主让属下传话给七郎,赵王去帝号,遣使向燕王求和。”
  王献之瞬间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问道:“赵王向燕王求和?”
  这赵王脑子没问题吧?
  王献之让段龛传播谣言,是赵王抓走了燕王的亲眷,燕王恨极了赵王。赵王还敢跑去找燕王求和?
  王献之沉思,出声问道:“凉国与代国那边有何动静?”
  那人回答道:“凉国停止伐赵,代国继续伐赵。”
  王献之问道:“可知凉国为何停止伐赵?”
  按理说,赵国不行了,凉国应该会扑上来,一起分肉吃。可是凉国那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停止进攻赵国,这是为什么?
  那人摇头,并不知道原因。
  王献之沉思片刻,告诉那人:“可知凉国谢艾近来动静?”
  那人继续摇头,出声问王献之:“七郎可有吩咐?”
  王献之翻身下榻,阿陌给他披了一件上衣。
  王献之来到案前,阿陌给他磨墨。
  抬头打量面前此人,王献之开口说道:“派人将凉国谢艾请过来。”
  那人疑惑地问道:“请?”
  王献之轻声说道:“若他不愿,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这不是掳么……
  那人面色一顿,点头记下:“遵命!”
  王献之提笔书写,在纸上笔走龙蛇。
  写完一封信,王献之交给这人:“将此书带给叔父。”
  “遵命。”
  “你去吧。”王献之对此人挥手。
  此人转身离开。
  等这个人离开后,王献之穿戴衣服,跑去隔壁找司马聃与司马丕。
  司马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地问道:“王七郎深夜寻朕,有何要事?”
  王献之告诉司马聃:“有国家大事与陛下商议。”
  司马聃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到司马丕也来了。
  王献之拉着司马丕来到榻上,三个人凑在一起,躲在被子里说话。
  “陛下,我想让你写一份手诏。”
  “好。”司马聃不假思索,甚至连内容也不过问,直接答应了王献之。
  司马丕出声问道:“小王能做什么?”
  王献之告诉司马丕:“请殿下即刻派人送武器到边境。”
  司马丕点头,低声问道:“可是前方发生了大变故?”
  王献之告诉司马丕:“赵王去帝号,向燕王求和。如此发展,赵国名存实亡。接下来,燕王势必会与冉闵斗。冉闵迟早会归顺晋国,燕王与冉闵斗完,便会与晋国斗。”
  司马丕思索了一下,蹙着眉头问道:“燕国有狼子野心,不得不防。王七郎打算如何应对?”
  司马聃小声地说道:“燕王的亲眷在王七郎手中。”
  司马丕惊讶,不可置信地问道:“可小王听闻外面传闻,是赵王掳走了燕王亲眷。”话锋一转,司马丕想明白了,意外地说道:“是王七郎刻意为之?王七郎先掳走燕王亲眷,过后再对外宣传是赵王掳走了燕王亲眷?逼燕王强攻赵国?”
  王献之颔首:“不过是请燕王亲眷到晋国做客。然而我没料到,赵王竟然会向燕王求和。”
  慕容皝把石祗打得那么惨,石祗竟然还跑去向对方求和,甚至去掉了皇帝称号,这也太怂了。
  司马丕好奇地问道:“赵燕两国一直在打,王七郎如何掳走燕王亲眷?”
  司马聃告诉司马丕:“王七郎聪慧过人,乘船走海路攻打燕国,掳走燕王亲眷。”
  司马丕敬佩地望着王献之。
  王献之告诉司马丕:“还有一事,请殿下帮忙。”
  “但说无妨。”
  王献之低声言道:“请殿下借我千人。”
  司马丕答应:“人借你。不知王七郎意欲何为?”
  王献之看向司马聃,告诉司马丕:“我要亲自到边境,与桓大将军谈事。”
  桓温现在一心想着攻打苻健,无论旁人怎么劝,都不听从。王献之打算亲自前往边境,与桓温谈话。
  闻言,司马聃紧张地问道:“王七郎,你不随朕回京?”
  王献之摇头:“我有事情要办,陛下先回京。”
  司马丕告诉司马聃:“小王护送陛下回京。”
  王献之点头:“我正有此意,希望殿下亲自护送陛下回京。”
  司马聃问道:“桓大郎与桓二郎也随朕回京?”
  王献之回答道:“桓大郎随我前往边境,桓二郎随陛下归京。”
  司马聃点头,伸手握住王献之的小手,轻声说道:“王七郎,你要早些归来。朕在建康等你。”
  “好。”王献之温柔一笑。
  桓伊睡眠浅,听到屋外的说话声便醒了。
  桓伊随意披了一件青衫,来到外面。
  面上带着浅笑,桓伊温声言道:“天未白,王七郎便来寻伊,定有要事。王七郎请。”
  王献之摇头,眉眼平静地看着桓伊,出声言道:“我要前往义阳,不知足下可愿随行。”
  桓伊笑意渐深,忽然弯腰作揖,笑着言道:“愿追随王七郎!”
  王献之让桓伊收拾一下东西,即刻上路。
  与王献之聊完,桓伊回到内室,摇醒桓不才。
  “阿兄?”桓不才睁开了眼睛。
  桓伊告诉桓不才:“我要随王七郎前往义阳,你留下,随陛下回京。若是阿耶问起我,便告诉他我想留在琅琊国待一段时日。”
  桓不才不解地问道:“为何不把真相告诉阿耶?”
  桓伊摇头:“暂且如此。待我归家,再详细向阿耶道来。”
  桓不才点头:“我知晓了。”
  天未亮,王献之便带着桓伊启程离开。
  五日后,王献之与王徽之在路上相遇。
  王徽之带着十车珠宝上路,如今变成了九车珠宝,王献之诧异:“五郎,十车珠宝,为何少了一车珠宝?”
  王徽之正在编花,神情专注。
  见王徽之不答,王献之转头看向阿良。
  阿良出声回答道:“五郎赏给贫苦之人了。这编花的手艺,是向路人学来的。五郎赠其三块美玉。”
  就王徽之这大手大脚的花法,一车珠宝很快没了。
  王献之点头,没有对此事发表个人评论。
  越往北走,道路上遇到的流民越多。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我命人传话,让诸位到琅琊国,琅琊王会安置流民。”
  王徽之抬头看了眼王献之,将编好的花伸到王献之的面前问道:“如何?”
  王献之打量一下,点头赞许:“甚好!”
  王徽之摸着下巴,低声说道:“在这上面,染上颜色,或许更美。”
  王献之点头:“嗯。五郎打算做多少花?”
  王徽之摇头:“不知。日日做,直到抵达义阳,见到她。”
  车队停下歇息,桓伊过来寻王献之。
  王献之看了眼王徽之,随桓伊离开。
  从头到尾,王徽之都没有问王献之去义阳做什么。下车后,王徽之继续编花。
  两人来到林子里,桓伊低声言道:“前方有人阻拦,唯有出钱,方能过去。”
  “拦路财?”王献之诧异。
  桓伊点头:“可以这么说。”
  王献之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桓伊告诉王献之:“尚未了解。”
  “打探清楚,回来禀告我。”王献之伸出手,折断身旁的野草。
  桓伊颔首,多看了一眼王献之的动作。在心里猜测王献之的想法。
  王献之回到王徽之的身旁,静看王徽之编花。伸手拿起一根麻绳,王献之编起来。
  余光瞥了眼王献之,王徽之继续编花。
  “错矣。”
  王徽之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王献之转头看向王徽之,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编花,出声问道:“何处不妥?”
  王徽之伸手将王献之手里的编花抢过来,拆了重新编。
  王献之目光认真地看着王徽之。倏然问道:“五郎,你何时发现自己喜悦周女郎?”
  这一路,王徽之一直在编花,用麻绳编了上百朵花。可见王徽之对周玥思念至深。
  王徽之专注地编花,没有回答王献之。
  王献之也不催促,他问阿陌要皮囊,喝了几口水。
  编完一朵花,王徽之才抬眼看向王献之,语气随意地说道:“思念她时。”
  在周玥离开前,王徽之对她没有太大的感觉。觉得这女郎一身蛮力,还有些憨乎乎的。王徽之便喜欢欺负她。每次被那双盈盈似水的美眸瞪着,王徽之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莫名舒畅。他就喜欢看周玥又气又恼,还偏偏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直到周玥离开会稽后,王徽之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练字的时候,会忽然想起周玥。用膳的时候,也会想起周玥。就连沐浴时,王徽之都会想起周玥。周玥离开得时间越长,王徽之对她的思念就越发强烈。以至于,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满脑子都在想念她这个人。王徽之思念周玥,想她想到失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