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王羲之摆了这么骚的姿势。
王徽之瞥了眼王羲之,对上王羲之的目光,他眼神闪烁,干脆拉着王献之往外走。
走出屋子,王徽之才告诉王献之:“我想让戴安道画一批美男图出售,看看影响如何。”
王献之眨眼睛,夸赞道:“五郎真聪慧!届时,一定会有许多人愿意竞价购买美郎图!”
王徽之摸着下巴,继续说道:“先看看美郎图的影响如何。若是效果不错,我再想办法让阿耶等人参与我的造型展!”
王徽之觉得,以看美男赤|身为宣传噱头,应该能吸引很多人来参观他的造型展!
王献之觉得王徽之真的很有头脑,他告诉王徽之:“其实没必要赤|身上场走台,衣衫半褪便可。如此已经很吸引人了!”
“也可!那我听你之言!接下来要给谢叔父作画,官奴,这件事拜托你了!”王徽之觉得,让王献之去找谢安办事比较容易一些。
“好!”王献之爽快的答应了。
谢安收到王家的请帖,直接丢到了一旁。他觉得王献之主动寻他,肯定有事让他干!不知道这小人又想出了什么点子。
见请不来谢安,王献之只好亲自登门寻谢安。
“官奴不好好守丧,来此做什么?”谢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献之。
王献之嘿嘿一笑,凑到谢安的身旁,主动帮谢安捶背。
“谢叔父,今日我与戴安道一同登门寻你,是想为你作一幅画像!”
墨眉轻扬,桃花眼瞟了眼戴逵,谢安轻笑着言道:“为何要替我作画?”
王献之立马说道:“谢叔父容颜绝色,倾国倾城,犹如仙人下凡!如此盛世美颜,难道谢叔父不想画下来,让后世人欣赏吗?谢叔父想想,千百年后,若是后人无意得到谢叔父的画像。打开一看,定然觉得此乃画中之仙,一定会惊动天下!”
美眸闪烁,顾盼之间,露出了几分笑意。谢安转身,伸手捏了捏王献之的脸蛋,声带笑意的言道:“官奴说话当真蛊惑人心。”
王献之任由谢安捏着他的脸,他慢吞吞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试想,若是谢叔父今日得到了一幅古人画像。打开一看,画上之人竟然美似天仙,定会大惊!此画一出,影响甚大!时人定会争相一顾!成为国宝!”
“国宝?”谢安若有所思。
王献之点头:“谢叔父如此才貌双全之人,不单是当今之国宝!亦是后世之国宝!谢叔父虽美,可是终会有迟暮之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容颜会被时光带走,这是人力所无法阻止的。趁着年华大好,谢叔父为何不留下几幅画像?他年以后,谢叔父可以拿出画像给后辈看看,让后辈知晓,你也曾容颜倾城!”
谢安低声呢喃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谢安被王献之说得心动了。但是他却没有马上答应。
捏着王献之的脸,谢安挑眉言道:“官奴为何不为你阿耶作画?”
王献之告诉谢安:“戴安道已经为我阿耶作画了。”
“给我看看。”谢安打算先看过王羲之的画像,再做决定。
“在家中挂着,今日没有带出门。谢叔父,戴安道的画技你还不相信吗?”王献之殷情的给谢安捶背。
谢安转头看向戴逵。
自进来后,戴逵一直安静的坐着,没有多言。
“那就有劳安道了!”谢安起身向戴逵作揖。
戴逵起身回应道:“足下多礼了。”
谢安还以为直接在屋里作画,没想到王献之与戴逵却提出要到逍遥山庄作画!
谢安意味深长的审视着王献之,开口问道:“官奴意欲何为?”
王献之乖巧的回答道:“自然是给谢叔父作画!之所以来逍遥山庄,是因为逍遥山庄风景宜人!如谢叔父这般美人,岂能选择在平凡的屋里作画?一定要选一个风景相宜的地方为画境。如此,才配得上谢叔父这样的美人!”
谢安轻哼了一声,捏了捏王献之的发苞。如今王献之五六岁了,身体沉了。抱起来让人觉得吃力,谢安已经很少抱王献之了。
来到逍遥山庄,王献之让谢安更衣。
谢安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王献之,出声问道:“官奴究竟要做什么?”
王献之笑眯眯的回应谢安:“既然要将谢叔父最美的样子画下来作纪念,那就一定要好好打扮!谢叔父,更衣吧!”
谢安觉得王献之应该不敢坑他,于是谢安让人给自己换上了衣服。
换完衣服,谢安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走出来,指着自己的衣服,语气淡淡的问道:“这就是官奴为我准备的衣裳?真是别具特色!”
这身破洞装,让谢安的肌肤暴露出来!谢安从未见过这种衣服!
王献之望着谢安,拍手叫好:“谢叔父不亏为晋国第一美郎!真是绝色!如此衣裳,唯有谢叔父才能穿出气质!”
谢安不信,他觉得这身衣裳太过古怪。立马让仆人脱下来。
王献之马上拦住谢安:“谢叔父,你看旁人的眼神!这些仆人定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了!说明这身衣裳,极其适合你!除了谢叔父之外,无人配穿此衣裳!”
谢安看向仆人,发现屋里的仆人果真盯着他看直了眼!眼珠子都不动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谢安犹豫,低头看向这身衣裳。
王献之招呼仆人过来给谢安化妆,在谢安的眉心处描了一朵芍药花。
然后,王徽之忽然出现了。
看到王徽之出现,谢安眯起桃花眼,警惕的问道:“你兄弟二人究竟意欲何为?”
有王徽之在场,让谢安觉得此番为他作画,肯定另有所图!
王献之回答道:“五郎是我特地请来的!我想让谢叔父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戴安道的画中!”
王徽之挑眉说道:“谢叔父到底要不要做发型?不做我走了!”
见王徽之如此态度,谢安信了王献之。他坐下来,让王徽之给他弄发型。
一番打扮后,王献之将谢安带去了后山。
后山的场地是特地布置的,王献之让人弄了很多芍药花。将花瓣铺洒在地上,让谢安躺在花瓣上。
不知为何,穿着这身衣裳行走在他人眼前,谢安心里忽然冒出了几分羞耻感。
尤其是王献之让他躺在花瓣上,谢安的羞耻感更强烈了。
谢安躺下后,王献之让人将芍药花盆栽摆放在他的身侧。然后,让谢安摆了侧睡的姿势。
“谢叔父当真美色过人!”王徽之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一脸兴味的打量着谢安。
此时的谢安,妩媚妖娆,躺在花间,美艳动人。如此美人,真是像极了故事里化成人形的花妖。
谢安目光淡淡的斜了眼王徽之,他开口言道:“不想看到此人。”
王徽之的目光太过放肆,还笑得这么邪气,让谢安觉得浑身不自在。
王献之狗腿的回答道:“好!”
转身,王献之跑到王徽之的面前,让王徽之先离开。
王徽之轻哼一声,挥袖转身离开。
戴逵开始提笔作画,王献之静静地候在一旁。
临近午时,太阳晒到了谢安身上。出汗之后,谢安脸颊艳若桃花。
见状,王献之折了芭蕉叶。隔着一段距离,挥动芭蕉叶为谢安扇风。
谢安满意的瞥了眼王献之。
谢安躺着躺着,睡着了。
见谢安睡着了,王献之脱掉木履,光着脚凑到戴逵的身旁。
见戴逵已经画得差不多了。王献之小声的与戴逵商量:“安道,此作赠给我。你再画一幅!”
戴逵全神贯注的作画,没有搭理王献之。
王献之只好蹲在一旁候着,等戴逵画完,他立马将那幅画收起来。让戴逵再画一幅!
戴逵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王献之。最后还是答应了王献之。
谢安被蚊虫叮咬,睡得不安稳,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看了眼天色,谢安开口问道:“如何?”
王献之告诉谢安:“谢叔父耐心等候!快完成了!”
阿陌默默地看了眼案上的空白画纸。
谢安只好继续躺着,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久了,他觉得有些难受。
王献之说的‘快完成’,让谢安等了半个时辰!
周围的花瓣开始萎了,谢安忽然想去解手,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还有多久?”
王献之回答谢安:“快了!还差几笔!”
阿陌瞥了眼画纸,画上只有一个人的轮廓。
谢安只好耐心等候。
最后谢安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出声言道:“身子忽而有些不适……”
王献之凑到谢安的身边,将谢安扶起来。
谢安以为画好了,他撑起发酸的身子,走过到戴逵的身边。
看到纸上只画了一个人的身型轮廓,连五官都没有画。谢安眯着眼睛,神色莫测的打量着王献之跟戴逵。
王献之一脸乖巧的询问道:“谢叔父,既然你身子不适,不如改日再约?”
“呵呵。”谢安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打算先去解手,再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诸君久违了。作者大人生病啦~这几日由我来为诸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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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保住命
不知不觉, 进入了孟秋。
会稽王与司马道生还未到历阳, 便被一伙贼人打劫了!
会稽王吓得惊慌失措, 反应过来, 他立马探头出去,大声斥道:“本王乃会稽王, 何等鼠辈敢放肆!”
会稽王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说话, 立马吸引了贼人的注意。
所有贼人全都朝会稽王这边冲过来, 会稽王吓得面色发白。
转头一看,发现司马道生趁机跑了!
会稽王又恼又怒,面色青白交加,他指着司马道生离开的方向, 大声骂道:“孽子!竟敢抛下本王独自逃生!本王定要废了你!”
司马道生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会稽王说道:“阿耶,我这就跑去找人救你!你先保住命!”
会稽王气得浑身发抖,身子哆嗦, 直接气晕了。
司马道生跑到林子里躲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一个人走进林子里, 朝司马道生行礼:“世子, 殿下昏过去了。”
“捆了!直接关起来!”司马道生脸上露出笑意。
“遵命。”那人点头。
司马道生叫住那人:“且慢, 给本世子搜他身,若是见到金印,即刻送到本世子手上!这恶父身子不好,找个医者给他看看, 别把人折腾死了。”
“遵命!”那人立马离开了。
司马道生拿着金印,乐呵呵地回到建康。
王献之正打算出门约谢安作画,没想到在半道上遇到了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认出阿陌,立马拦住那辆牛车。
“七郎,是会稽王世子。”阿陌掀开帘子,告诉王献之。
王献之诧异,让阿陌将人请上车。
上车后,司马道生神色兴奋地告诉王献之:“王七郎,办妥了!这是会稽王府的金印!”
王献之接过那金印,确定这就是会稽王府的金印,他笑容灿烂若花,对司马道生夸赞道:“多谢世子!世子才能过人!我就知晓世子出手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被王献之夸赞,司马道生心情明媚,他笑呵呵地说道:“区区小事!有何难办!日后有事,王七郎一定要交给本世子来办!”
王献之收好金印,笑着回应道:“有世子此话,日后献之就不客气了。”
司马道生问道:“王七郎欲往何处?”
王献之告诉司马道生:“约了戴安道,打算上谢家为谢叔父作画。”
“为谢安石作画?”司马道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谢安作画。
王献之解释道:“这是五郎的提议。五郎建议让戴安道画一批美郎图,其后,再举办一次画展。”
司马道生听了也想参与。他立马问道:“这批美郎图的名单里是否本世子?”
王献之上下瞟了眼司马道生,缓缓言道:“世子相貌过人,自然也是美郎。”
司马道生心里得意,他撩了撩头发,问道:“何时让戴安道给本世子作画?”
王献之告诉司马道生:“会稽王那边,有劳世子盯着。朝堂上,也需要世子帮忙。世子乃大才之人,身兼重职,考虑到世子近段时日不得空闲,故而选在岁暮给世子作画。”
司马道生没想到竟然给他安排到年底!
见司马道生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王献之又说道:“接下来还有大事,需要世子亲自来办。请世子一定要帮忙!”
司马道生立马问道:“何事?”
王献之便把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告诉了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认真的听完,直接在半道上下车了。
王献之来到谢家时,看到戴逵与谢安两人在下棋。
脸上扬起笑容,王献之走过去,笑着对谢安说道:“谢叔父。”
谢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王献之,一脸淡定的与戴逵下棋。
戴逵看了眼王献之,他起身言道:“王七郎来了。”
王献之点头:“在路上遇到了会稽王世子,故而晚到了。”
谢安这才转头看向王献之,挑眉言道:“听安道言,今日还是到逍遥山庄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