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撩——西瓜尼姑
时间:2020-03-17 09:35:27

  然而就因为她逼得太紧,想要的太多,所以封岩只能明确拒绝。
  至于这段的心理状态,假如只是说封岩“婊”,实在是太冤枉他了,他也很难过,很难做,他背负着巨大的道德压力和失去家人的压力,不像蒋兰舟一样,她爱了,爽了,不爱了,果断分手,她还有蒋文忠,还有新欢,封岩不一样,他太清楚自己,可能会一无所有。
  为了一时激情,放弃这么好的家人,别说是封岩,我想一般人都不会这么糊涂。
  在背德的感情里,不管什么类型,双方受压情况不一样,年纪大的,就是要承担更多的压力和伤害。比如师生,“大多数人”都会说是老师欺负学生,说这个老师不道德。封岩和蒋兰舟一样,出了事,大家会指责他更多,而蒋兰舟,蒋文忠一句“她还是个小女孩”就能挡下很多责任,这是不可否认的。
  想在困境之中,封岩很想寻求不伤害各方的解决办法,但蒋兰舟不同意,所以他只能理智地做出最优选择。
  事情是蒋兰舟主动的,封岩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受害者”,他才是被欺负的一方,他在这段感情里,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几乎都被逼到悬崖边,走钢丝求生。所以理智上来说,我是心疼他的。
  封岩更多的心理状态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后面会讲。
  我想看完整个故事后,大家应该不会讨厌他,他是有担当的人,他值得蒋兰舟全心全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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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太多啦,不说啦,知道会有读者要离开,提前说再见。
  后面再不说这么多话了,等到大结局再聊。
  最后,这文我不会坑的,已经为它掉过太多眼泪,一定会好好完结。
 
 
第31章 
  蒋兰舟彻底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 看起来没有受什么影响。
  只是她在家里越来越沉默。
  客厅里有蒋西月的笑声就够了。
  蒋兰舟开始自己开车上班,她开始跟吴阿姨学做菜, 她开始尝试很多新东西。
  她是很有毅力的人, 一旦决定要走的路, 就会一头扎进去走到黑。
  短短一个月, 蒋兰舟可以自由开车出行,她做的菜能够端上桌, 她捏的黏土很受蒋西月喜欢。
  蒋文忠很惊讶,她从哪里分出来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
  日子被爱好充实,也就变得简单了。
  蒋兰舟的关注点变得越来越窄, 她不再听同事们的谈话,也不在乎封岩是否来她家。
  她的脑子里, 像画了一条直线, 一眼就能看得到头。
  十一月下旬,二十节气已经到了小雪,冰冷的细雨连绵, 早起能哈得出一口白雾。
  蒋兰舟停好车, 下车后裹紧了黑色风衣。
  她背着包上办公大楼的长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
  蒋兰舟回头一看, 是封岩。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之前。
  他的头发剪得更短, 但气色还和以往一样,他也穿着黑色的大衣,干净利落,沉稳儒雅。
  “封叔叔。”
  蒋兰舟裹紧衣服, 站在风里,轻轻喊了一声。
  封岩点头,跟上她的脚步,表情很淡:“来得很早。”
  蒋兰舟点一下头,就不再说话。
  或许是来得巧,电梯里没有人。
  封岩伸手摁下楼层键,说:“你姚阿姨就要过生日了。”
  “嗯。”
  蒋兰舟低头看着地面,苍白的脸颊上,长睫毛垂着。
  “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封岩看向了蒋兰舟。
  “珠宝吧,送女人不出错的。”
  蒋兰舟建议的很真诚。
  电梯的电子屏幕上,楼层一层层上升,留给他们说话的时间不多了。
  封岩犹豫着开口:“你脸色不太好,上次感冒还没好吗?”
  蒋兰舟抬眼,那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她微抿嘴角,说:“早就好了,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比较累。等过年放年假休息就好了。”
  封岩点头:“那就好。”
  电子屏幕停止跳动。
  蒋兰舟说:“我到了。”
  她先一步跨出去,头也不回地进了技术部。
  技术部和行政区域完全隔离,他们不会再见到。
  封岩出了电梯,直接去了潘石佑办公室。
  潘石佑正在吼赵映晴,惊得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敢说话。
  他可从没对员工发过火,赵映晴是第一个。
  封岩敲门,潘石佑敛了神色,语气冷淡地对赵映晴说:“你先出去吧。”
  赵映晴红着眼圈低头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封岩走到潘石佑对面坐下,劝着说:“一把年纪还大动肝火?”
  潘石佑情绪变换得很快,他笑着说:“脾气该发还得发。”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烟,问封岩:“你最近怎么回事?”
  封岩挑眉:“我怎么了?”
  潘石佑笑容里有点担心,“从青州回来你就不对劲。”
  封岩自己没觉察出来,顺手拿过一根烟,说:“有什么不对劲?”
  潘石佑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做什么都提不上劲儿。”
  封岩失笑:“废话一套一套。”
  潘石佑眯着眼抽着烟,忖量了片刻。
  他和封岩相交多年,多少也算是有些了解封岩的脾性,封岩不太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就连封岩和前女友快结婚却分手了的事,都是他从别的地方知道的。
  潘石佑不再多说,只问他:“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儿?”
  封岩说起正事:“帮我准备一套珠宝。”
  潘石佑问:“又要珠宝?上次项链送出去了?送谁了?”
  封岩答的不太详细:“没送。”
  潘石佑撇嘴道:“那你直接把上次的项链改送不就得了。”
  封岩的回答意外的雷同:“不合适。”
  潘石佑椅子上猛靠,耸肩一笑,说:“搞不懂你怎么每次都不合适,得了,这次要什么样的?”
  封岩想了想说:“没别的要求,贵就行了。”
  “比上次还贵?”
  “那倒不用。”
  “这次不急要吧?过几天给你准确答复。”
  “不急要。”
  潘石佑一根烟抽完,喝了口茶漱口,说:“还有别的事儿没有?”
  “没了。”
  “那你大老远跑来?电话里说不行。”
  封岩揉了揉眉心,说:“最近睡得不太好,出来就当是透透气。”
  潘石佑笑着说:“找何医生给你看看。”
  封岩摇头起身,说:“算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潘石佑起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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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平淡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就流逝了。
  蒋兰舟下班后,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还在昨天。
  她从办公楼出来,人还没上车,孙誉衡电话来了。
  孙誉衡在电话里说:“往右边看看。”
  蒋兰舟握着手机看过去,他的车就停在那里。
  “我开车来上班的,今天你送我回去,我车就开不回去了。”
  “明天我顺路送你。”
  “那行吧。”
  蒋兰舟上了孙誉衡的车,她坐副驾驶,也不问去干什么,去哪里,一路跟着就到了一家私房菜餐厅。
  孙誉衡领着蒋兰舟进餐厅,笑着说:“朋友推荐的,每一道菜我都尝过,全部都很美味。”
  蒋兰舟淡笑说:“真的假的。”
  孙誉衡亲自替她推开包间的门,绅士地站在一侧,等她先进去,说:“试试就知道了。”
  蒋兰舟进去坐下。
  孙誉衡似乎心情很不错,他跟蒋兰舟分享着出差的半个月,发生的各种事情。
  蒋兰舟摸着耳垂,视线落在桌面的鲜花上,嘴角有浅浅的笑容。
  孙誉衡说得累了,喝了口水,他忽然望向蒋兰舟:“兰舟?”
  没反应。
  他又喊一声:“兰舟?”
  蒋兰舟愣然回神。
  孙誉衡很包容她,只是笑着问:“你刚才在听我讲话吗?”
  蒋兰舟抱歉地笑。
  孙誉衡皱眉关心:“是不舒服吗?”
  蒋兰舟微笑说:“最近太累了吧。”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
  孙誉衡的品味很不错,他喜欢的菜,果然味道不差。
  蒋兰舟吃了不少。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盘子基本空了。
  外面又下起雨,孙誉衡手里拿着伞,和蒋兰舟比肩走,只不过走着走着,蒋兰舟就落后了一步,他便故意放慢步伐等她。
  “你在叫我吗?”
  蒋兰舟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孙誉衡定住脚步,回头看着蒋兰舟无奈地笑,说:“我没有叫你。”
  蒋兰舟揉揉脸颊,声音很闷:“抱歉,最近太累了。”
  孙誉衡叹气,说:“没关系,我最近被我家里人催婚催得烦,心情也很糟糕。”
  到了餐厅外,孙誉衡替蒋兰舟撑伞。
  雨下得不大不小,很适合漫步。
  孙誉衡邀请道:“附近有个公园,要不要去走走?”
  蒋兰舟点头,说:“今天吃的有点多,去消消食吧。”
  公园不大,但绿植修剪得造型各异,盆栽摆的阵型也挺有意思的。
  蒋兰舟心不在焉地看着花草树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两人走到廊下,孙誉衡收了伞。
  他蓦然问道:“兰舟,你……是放弃了吗?”
  蒋兰舟低头把松掉的腰带重新系上,云淡风轻地回答说:“我在尝试着……”
  尝试着把他当家人。
  夜里的灯光不太亮,孙誉衡的眼眸却意外闪着光。
  他难掩笑意,却不会给人幸灾乐祸亦或是分外惊喜的感觉。
  好像只是替好友走出困境而感到快乐。
  他们站在风口的位置,一阵冷风吹进来,冷得起鸡皮疙瘩。
  孙誉衡脱下外套,披在蒋兰舟身上。
  蒋兰舟脱下,说:“不需要。”
  孙誉衡按住她的手,重新替她穿好,眼神温柔说:“需要。”
  蒋兰舟凝视孙誉衡,察觉出微微的异样。
  冷雨敲幽廊,公园里枝叶萧瑟。
  孙誉衡不说话,蒋兰舟也格外沉默。
  但蒋兰舟必须要说话了,她看着廊檐落下来的雨,在地面弹落出水花,一滴接一滴,很急促。
  “誉衡,我们是好朋友。”
  蒋兰舟裹紧他的外套,如是说。
  “我知道。”
  孙誉衡站在她身边,尽力挡着风口的风。
  蒋兰舟仰头看着孙誉衡,很诚挚地说:“我希望一直是。”
  孙誉衡看着她笑:“也可以亦妻亦友。”
  蒋兰舟坚定摇头,说:“太不公平。”
  孙誉衡长叹:“兰舟,认真地讲,无论如何我都会遭遇不公平,当然,对我未来的伴侣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既然这样,我希望是你。”
  蒋兰舟依旧摇头,明润的眼眸,格外笃定:“假如是别人,你们还会日久生情。我不会,永远不会。”
  孙誉衡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笑说:“我不需要日久生情。”
  蒋兰舟柔和地笑:“相信我,你需要。”
  孙誉衡按住她的肩,感情非常真挚:“兰舟,不要否认得这么快,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我给你时间,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蒋兰舟再次摇头。
  孙誉衡不再说什么。
  “走吧,送你回家。”
  “嗯。”
  孙誉衡送蒋兰舟回到蒋家,没有进门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来接蒋兰舟的时候,蒋兰舟已经打车走了。
  但孙誉衡并不放弃,每天早上都来接她。
  一周后,蒋兰舟出现在孙誉衡的车窗外。
  孙誉衡摇下车窗,温柔地笑着说:“快上来,等会儿可能要下雨。”
  蒋兰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上车,系好安全带,说:“孙家就你一位大少爷,你不用这样。”
  孙誉衡笑了笑,不说话。
  晚上蒋兰舟下班的时候,当然也还是孙誉衡送她回家。
  正好下着雨,孙誉衡把车开进大院,送蒋兰舟到门口。
  很巧,封岩的车刚刚停稳,他从车里下来,打着伞,慢步到走廊下,等门开。
  入冬后,天色黑的快,车灯打在墙上,照亮周围的人和物,像是蒙上一道暖光。
  孙誉衡停好车,送蒋兰舟下车。
  两人比肩往蒋家走,蒋兰舟说:“就送我到门口,你早点回去吧。”
  孙誉衡打着伞,停在蒋兰舟家廊外。
  他单臂拥住蒋兰舟,下巴贪恋地挨着她的发顶,低声说:“他在看你。”
  蒋兰舟肩膀微抖,片刻后推开了孙誉衡,说:“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朋友。下周真的不要再来了。”
  微微欠身后,她从孙誉衡的伞下逃出去,走到廊下,和封岩视线交汇。
 
 
第32章 
  孙誉衡的车子快速离开。
  蒋兰舟在走廊下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封岩也就继续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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