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偏执反派接吻的正确方式[快穿]——钟意无
时间:2020-03-19 07:33:02

  当时为了塑造浪漫的情节,她写到,施慧如被杜弈怜羞辱,孑然一身地坐在月光下的小喷泉旁边,仰头看着夜空。
  贺朝羽正要过来找她。
  可惜,有男主光环的薛慕淮比他快一步,只见,他忽然出现,邀请她跳一支舞。
  一支舞跳完,薛慕淮问她:“耳环喜欢吗?”施慧如脸色绯红,温柔道:“喜欢。”
  气氛正好,月光缠绵,他们情不自禁地接吻了。
  这一吻,便是两人感情宣誓一般的开端。
  而他们接吻的这一幕,却正好被躲在暗处的贺朝羽看到,两人离开后,贺朝羽失魂落魄地在喷泉旁坐了一夜,几乎成了一座雕像。
  写这个修罗场的时候,薛慕仪心里却是十分爽,恨不得来一场滂沱大雨,好让贺朝羽身心都被虐一遍。
  “睨睨?”薛定山唤了她一句,“怎么在发呆?不喜欢这个提议吗?”
  “不是。”思绪戛然而止,薛慕仪回过神来,忽然娇声道:“爸爸,既然要办宴会,那我可得让裁缝给我做新的礼服。”
  “好。”薛定山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一番笑闹后,晚饭很快就准备好,管家伺候着薛定山入座,薛慕仪坐在了薛定山的右侧。
  进食期间不同于在前厅的放松,薛家毕竟是教养人家,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偶尔是汤匙或是刀叉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咀嚼声也是不雅的。
  大家慢条斯理地吃着,可菜都温了,薛慕淮迟迟却还没回来。
  期间,薛定山吩咐佣人拨电话去问问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轮船厂有些事,薛慕淮要明天才能回来。
  薛慕仪静静听着,心底却有些奇怪。
  轮船厂出了什么事吗?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薛慕仪上了楼,见佣人们都忙着各自的事,她偷偷从自己房间的桌上拿了玫瑰酥就要去找贺朝羽。
  推开寂静的院门,四周黑漆漆的,屋子里也没点灯,薛公馆是热闹的,可这里永远冷清又死寂。
  薛慕仪环视了一圈,纳闷,贺朝羽睡了吗?
  不过也好。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院子,塔塔警惕地睁开了眼睛,淡紫色的瞳仁,光芒诡异,薛慕仪一不留神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贺朝羽的猫又瞬间定下心来。
  她将手指抵在嘴唇处,轻轻“嘘”了一声,仿佛让它不要发出动静。
  可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在犯傻,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嘘”什么呢?它又听不懂。
  不过,塔塔可能是懒得理她,确认鬼鬼祟祟的不是陌生人后,又闭上了眼睛自顾自躺下了。
  薛慕仪的裙摆不小心擦过它的背脊,它也没理会。
  凭着记忆,她想了一会,决定推开窗子,将玫瑰酥放在桌上就离开。
  等小兔崽子第二天醒来,好歹也能垫垫肚子。
  谁知,手刚碰到窗子,那窗子便自动打开,贺朝羽在那头,出手如电,忽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眼睛比夜色还要黑,唇却是鲜红的。
  就像夜里披着画皮的艳鬼,朝她露出了森森獠牙。
  薛慕仪吓了一跳,“放开!”
  靠!小兔崽子吓死她了!
  而且,他虽然瘦,手上的劲却不小,原主的身子本来就娇嫩得和豆腐一样,她觉得小兔崽子简直想把自己的腕骨给捏碎。
  “放开?”贺朝羽笑了笑,容颜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更显诡艳妖异。
  他细细看着娇小姐,她的容色自然是娇媚动人的,可她顶着这纯稚的面容,表现得像是要潜入房间吸人精气的狐妖,无恶不作。
  察觉到自己不自觉又在打量娇小姐,他的脸色忽然一变,眼中的戏谑变成了冷漠。
  然后,他启唇冷冷道:“薛小姐,这么晚了,你又来这里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贺朝羽:我一点都不想看娇小姐,可眼睛却不听使唤。
emmm,其实,贺朝羽很小的时候就对薛慕仪有好感,只是他心底觉得,自己不能喜欢她,才会转移爱意,对自己洗脑,自欺欺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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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非雾
 
  塔塔微仰起了头,看着贺朝羽攥紧了薛慕仪的手,它忽然细细地“喵”了一声,然后踱了踱步子钻进了贺朝羽的房间里。
  薛慕仪见他始终不肯放手,只好作罢,突然问道:“你饿不饿?”
  听起来是荒诞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贺朝羽垂着眼眸望着她,心底冷笑,娇小姐来这里就为了问他这么离谱的问题?
  怎么可能?可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见,薛慕仪另一只手忽然举起了一个纸包,大大方方道:“喏,给你的。”
  芬芳的气息从纸包中透了出来,贺朝羽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是睽违多年的酥甜。
  玫瑰酥?
  见他不说话,薛慕仪又将纸包朝着贺朝羽举近了一些,笑吟吟道:“你应该没吃晚饭吧,正好尝尝。”
  “不需要。”贺朝羽冷冷拒绝,又用黑黢黢的眼直盯着她,“况且,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他们两个人,针锋相对才是常态。只有这样,一切才不会超脱他的掌控。
  “所以,为什么要来这里浪费时间?”
  闻言,薛慕仪像是有些丧气,又放软了声音道:“如果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你相信吗?”
  “朋友?”贺朝羽低低地笑了,“我可没这个资格和薛小姐成为朋友。”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讽刺语气,不过,薛慕仪心想,这种借口果然拙劣的莫名其妙,贺朝羽根本不吃这一套。
  看来,只好用别的说辞了。
  想到这里,薛慕仪忽然扬起了纤丽的眉,问道:“你应该知道我哥哥和施姐姐早就两情相悦的事了吧?”
  贺朝羽沉默地望着她,并不答话。
  薛慕仪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肯定看出来了,毕竟,你喜欢施姐姐。”
  “那又如何?”见她始终笑吟吟的,仿佛置身事外,贺朝羽终于讽刺道:“薛小姐不也喜欢自己的亲哥哥吗?”
  亲哥哥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仿佛报复一般,实际上,无论是是出于报复亦或是嫉妒,那又有什么分别?
  听到这,薛慕仪脸色一白,这小兔崽子果然什么都知道。
  见娇小姐的气势弱下来,贺朝羽从鸦翅般的睫毛底下打量她,唇角压着个莫测的笑,眼睛却是黑又冷。
  “所以,薛小姐这般献殷勤,是为了要我和你统一战线,一起破坏去他们的感情吗?”
  “不。”薛慕仪忽然咬了咬唇,望向了他,明亮的眼睛透着倔强的光。
  “我的确喜欢哥哥,可我并不是想占有他。
  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施姐姐,只要和她在一起,哥哥就很开心,至于我,只要哥哥开心我就满足了,他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我清楚,我在他心底,永远只能是妹妹,可同时,因为血缘的羁绊,我在他生命中,永远占着重要的一席之地,唯有这一点,是施姐姐无法代替的。
  那这样,就够了。”
  说到这,她的语调蓦然温柔起来,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怜悯,“而且,你应该也清楚,施姐姐不喜欢你,所以,为什么你还要一厢情愿地痛苦地爱着她呢?”
  贺朝羽心肝猛地一颤,可到了脸上,笑意却更深,像露出了森森獠牙的鬼魅。
  只听他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道:“我居然不知道,薛小姐竟是这么伟大的人。”
  “我的确不是。”薛慕仪不服气地睨了睨他一眼,又忽然放低了声音道:“而且,就算我能这么想,我其实还是很难受。”
  “可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应该明白这种感受,想到这,我竟然觉得自己应该对你好一些。
  尽管我知道自己一向娇蛮任性,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的。”
  朋友?所以,他是娇小姐一件消遣的玩物吗?陪她一起痛苦,好用来取悦她吗?
  薛慕仪对他真实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仰面看着他,眼中熠熠发亮,茜红色的唇瓣微动,“可以吗?”
  娇小姐的脸庞近在咫尺,贺朝羽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奶油的芬芳。
  比玫瑰酥的甜味还要浓烈。
  他忽然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退后一步,手上却是狠狠松开了薛慕仪的手,恨声道:“谁和你一样?以后别再来烦我。”
  薛慕仪的手被他骤然一松,立刻甩到了窗框上,腕骨碰到了窗楞,疼得厉害,脱口而出,“嘶,你是不是疯了!”
  贺朝羽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本来要关闭的窗却忘了合上。他黑黢黢的眼又不自觉定在她生气的脸庞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薛慕仪立即梗着脖子,不服输地睨着他。
  怎么?
  见状,贺朝羽攥紧的手又松了开来,没错,这样才是她,温柔只是假象,娇纵才是真的。
  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
  薛慕仪觉得他分明是恼羞成怒,自己都这么好言好语的了,他还不为所动,简直油盐不进。
  而且,他把自己弄疼了,还一脸无所谓,想到这,薛慕仪忿忿:“哪有你这样的人?”
  贺朝羽回过神来,嗤笑道:“我是什么人,薛小姐不是很清楚吗?”
  他的语气却不自觉放轻了一些。
  薛慕仪听出来了,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苗头,气性也没那么大了,她又道:“算了。”
  然后不由分说将玫瑰酥放在了桌上,“吃不吃随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又扬起娇俏的下巴,脆声道:“我下次还会过来的。”
  就像是宣战。
  贺朝羽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她离去,月光给她纤细的背影上镀上了一层朦胧,似雾非雾。
  她的背上仿佛长出了双翼,与十岁那年的小天使莫名的重叠。
  他讥诮地勾起了唇,怎么可能?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恩赐就沦陷,那他到底是有多可怜?
  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薛慕仪打开了电灯,望着自己的手腕,雪白的肌肤都红了一圈。
  她细细摩挲着,心底暗骂起来,这小兔崽子吃不饱还有这么大劲,疼死人了。
  可是,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贺朝羽后面语气的松动,她又觉得,其实,小兔崽子也不是那么难对付。
  起码,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按现在的进展,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这样想着,薛慕仪含着笑意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薛定山房内。
  沐浴完的薛定山一从浴室出来,杜弈怜就迎了上去,贴心地拿起了电吹风和毛巾替他弄干湿发。
  她看到,薛定山的发顶,早已经是花白一片。
  他才四十来岁,对一个男人而言,尤是壮年。
  可林瑶清去世后,这个男人衰老快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夜之间就垂垂老矣,杜弈怜甚至忘了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弈怜。”他忽然唤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杜弈怜娇声应了,“这是弈怜分内之事,再说弈怜知道自己能有今日,都是老爷抬爱。”
  私下无人,她便不再自称妾,因为不够柔情似水。
  头发擦干后,她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参茶端了过来,“老爷,喝了茶就早点休息吧。”
  “嗯。”睡前一杯参茶是薛定山的习惯,以前,林瑶清每日都会备好参茶等他回来。
  想到这,他不自觉喃喃道:“对了,弈怜,你在清清身边待了多久了?”
  杜弈怜一顿,笑吟吟道:“十五年吧,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本来一直跟着太夫人的,后来,姐姐怀了睨睨儿,太夫人就把我赐给了姐姐。”
  “原来已经十五年了啊,怪不得,有一些清清才知道的习惯,你也一清二楚。”
  “是姐姐教的好。”杜弈怜垂头柔声应了。
  清清,清清,他的清清早就死了,还惦记着做什么呢?
  可望着薛定山痴痴的眼神,她又冷笑不止,幸好,她并没有那么喜欢薛定山,否则,嫉妒迟早会让她失去理智。
  就如那个爱他到疯癫的陆芝芝一般。
  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成为林瑶清,但她也知道,她也永远不会成为陆芝芝。
  爱算什么?
  爱是可以伪装的,她爱薛定山,这点毋庸置疑,可如果薛定山无权无势,她还会爱他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爱的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宝马香车,是对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想起薛家轮船厂今日出的事,杜弈怜又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来,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把整个薛家都控制在手中。
  天色是雾蒙蒙的白,一辆黑色的汽车从香榭路往薛公馆驶去。
  矜贵的少爷抱着昏迷过去的妙龄女子,脸色发沉。
  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司机有些心惊胆战,安慰道:“少爷,您别担心,医生说了,施小姐没事的,只是受了惊吓。”
  薛慕淮没什么表示,只问他:“阿力,你看清那些闹事的人的模样了吗?”
  阿力驾驶着车子拐弯,犯难道:“那些人看起来都很面生,不像是我们轮船厂的人。
  而且,巡捕房一来,他们就四下逃窜了,躲得飞快,像是惯犯。我怀疑,他们是道上的人。”
  啧了一声,阿力又道:“可我们薛家在大上海怎么也算是有势力的,他们又怎么会这么不长眼,明目张胆地和薛家作对?”
作者有话要说:  贺朝羽:一点都不想和娇小姐做朋友
薛慕仪:只想和小兔崽子做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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