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纤腰玉骨(穿书)——阿扶光
时间:2020-03-19 07:33:54

  “你已经知道了。”玉萍叹了口气,脸色说不出是欢喜还是烦躁,她又看了眼缇宁,这才道,“世子爷似乎要成亲了。”
  成亲?缇宁的嘴巴一瞬间张大了。
  书中的女主是某位将军的庶女,性格真傻白甜,和裴行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但是这么快就要成婚了吗?书里的时间线可是在明年啊,现在两个人才刚认识。
  想着,缇宁多问了一句,“玉萍姐姐,你可知道世子爷的未婚妻是谁?”
  “听说是世子爷的表妹,姓许。”
  缇宁一愣,“许?”原书裴行越可没有姓许的表妹。
  “是的,这位许姑娘乃是临西王妃嫡亲的侄女,她生父早逝,听说临西王妃对她视若己出。”
  更不对了,如果许姑娘是不重要的炮灰,她不知道她很正常,但书里裴行越真没有过婚约,也没有姓许的未婚妻。
  缇宁想着,忽然浑身一激灵,虽然她觉得她是穿书,很多时候剧情也和书里对得上,但同时一直以来都有很多和书里不同的地方,首先第一就是裴行越的性格,这是头号bug。
  书里的男主聪明,但绝对不是个厌世的变态,他工于心计醉心权势,直到遇到傻白甜的女主那颗不停转的脑子才有了片刻小憩,从而喜欢上女主。
  这个裴行越……
  他可是啥都不喜欢!
  缇宁使劲儿用脑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啥都毫无头绪,她便懒得想了。
  缇宁到达小院便已是酉时,西州的天要比江南晚黑近一个时辰,可此时天色也是不早了,缇宁在玉萍处用过晚膳回了自己的院子。
  奔波一月,缇宁彻底的沐浴洗漱了一次,然后趴在床上,闭眼就睡着。
  直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顺畅,缇宁挣扎几次都没有逃脱掉那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缇宁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
  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一个月不见,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如今已经入了秋,穿着一袭淡紫的锦袍,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缇宁也不觉得陌生,或许是经常做梦梦见他的时候太多了。
  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他要成婚了?
  “阿宁,你在发什么呆?”裴行越笑着问。
  “就是许久不见四爷,一时再见到四爷,有些情难以自己。”
  裴行越又轻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像是变戏法的立刻消失:“你昨日就到了西洲,问了香兰,问了玉萍,甚至还问了你的那条狗。”
  “你问过我吗?嗯?”他声音很轻,轻到差点被外面的风声遮住了。
 
 
第39章 成婚
  缇宁眼珠子转的飞快, “那是因为我知道四爷福报深厚, 能力超凡,定能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不用妾身问, 日子过的也定是如鱼得水, 事事顺心。”
  说完她大气也不喘一下:“四爷, 你腹部的伤可是痊愈了?”她很是关心的样子。
  裴行越笑了下, 伸手捏了捏缇宁这些日子还略微长了些肉的小脸, 骂道:“你这张嘴的确很利索。”
  缇宁只好笑。
  裴行越话音又一转:“不过阿宁倒很是让我意外。”
  意外,意外什么?
  缇宁目光狐疑。
  裴行越从床上坐起身, 站在床边凝着缇宁:“你竟然和灌云乖乖回来了, 灌云那么傻,我以为……”
  剩下的未尽之词不言而喻。
  缇宁心里一抖, 别说, 她动过这个歪念头, 实在是灌云虽然武功过人,但脑袋一根筋, 非常好糊弄,不然她就不能趁着回临西的路还顺道游山玩水了。
  “四爷说什么呢?”不管缇宁心里怎么样, 脸上却是很不赞同的样子,“我对四爷的爱意日月昭昭,我怎么可能逃跑呢?”
  裴行越盯着缇宁笑,等缇宁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脸蛋, “不过幸好阿宁没有跑。”
  “否则……”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缇宁。
  缇宁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她不由得问了一句,“否则……”
  裴行越目光挪向缇宁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淡淡地道:“那就可惜了。”
  缇宁沉默了下,把旁边的被子拽过来盖住了她的两条又白又直又嫩的大长腿。
  裴行越见状又笑了一声,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及至他走后,缇宁的小心脏还噗通噗通跳了许久。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缇宁上辈子是江南人,江南的秋日总是水汽缭绕,朦胧若烟的,可西洲的秋日景象却很是不同,秋风狂猎,但推开门望去,天高地阔,金乌高垂。
  缇宁吃过早膳后便去了自己的画室,这段日子,她从南到西,除了游山玩水,每次到一座县城的时候便也会去里面的书画铺子瞧一瞧,毫不客气的说,对当代的画工她因此有了个更全面的了解。
  缇宁的手痒了。
  她想画一幅画,不过又手生了好久,缇宁想先找找手感。而且这里的管家很贴心,除了她从前画的画之外,还备好了笔墨纸砚,颜料色彩。
  香兰给缇宁端了点心进来,便看着缇宁坐在书案前,她面前放着雪白的宣纸,而宣纸之上,草原的轮廓已初显端倪,香兰愣了下,“姑娘,你什么时候会画画的呀。”
  缇宁含糊地应了声,“以前。”
  索性香兰对这些事并不在意,闻言只嗯了一声,她又看向缇宁,眉心有些蹙起,“姑娘,柳姑娘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柳姑娘?什么柳姑娘?”
  香兰没什么好气道:“还能是谁?也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姑娘。”
  经过香兰的解释,缇宁总算弄清楚了,她和玉萍算裴行越的外室,这位柳姑娘应也算其中之一,不过她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年了。
  缇宁放下笔,“我们出去看看吧。”
  柳姑娘全名柳青青,根据香兰这段时间得到的情报,她出生青楼,也是别人送给裴行越的,在缇宁的设想里她应该属于那种绝色妩媚的大美人,但见了她缇宁很意外,这位柳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圆圆的眼,圆圆的脸庞,笑起来唇角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模样和妩媚或者清丽毫不搭边,反而十分可爱讨喜。
  尤其是她的眼神十分清澈,缇宁看到她的时候,瞬间想起了影视剧中的傻白甜。
  “你长的真好看。”她的话也十分傻白甜,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缇宁。
  缇宁的确很好看,她今天的裙子是香兰从衣柜里拿的,裙子是渐渐加深的蓝色,上面绣着云纹,也不知怎么绣的,走动起来那云纹在十二幅的裙摆里轻轻摇曳,就像是真的云一样。
  缇宁这一个月一直在路上奔波,但她心情好吃的也好,经过运动脸色不如以前那么透白,但白里带粉,就像是初春刚萌芽的桃花一样。
  “唉,这是什么?”说着,柳青青瞥到缇宁手腕上一团暗青色。
  缇宁低头看了一眼,解释道,“应该是方才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弄上去了。”
  “画画?”柳青青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又渴求地望着缇宁,“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是以前没有机会学,最近自己在自己学,缇宁,我能看看吗?”
  拒绝柳青青是很需要毅力的,因为她的模样甜眼神懵懂,就像是可爱的小幼兽一般,缇宁想了想,请她进去了。
  缇宁今天的画才画了小半,可画室里摆放着她曾经在徐州画的画,柳青青一进门,目光在上面转了一圈后,她便赞不绝口:“我也学了两个月了,可惜和缇宁你比起来,便不可见人了。”
  她说着想要碰一碰挂在墙上的那副寒山江钓图,不过手指刚碰到卷边,又立刻收了回去,很是珍惜的样子。
  陪柳青青看了一个时辰的画,又教了她一些画画的技巧,柳青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缇宁则去找玉萍一起吃午膳,得知柳青青今上午去找缇宁了,她多说了一句:“你别看青青只有十五六岁,她今年整整二十二了。”
  “二十二?”缇宁愣了下。
  玉萍点了点头:“她原来可是名震临西的花魁。”
  花魁?
  在缇宁心里花魁有妩媚撩人的,有清秀温婉的,但若柳青青这般可爱讨喜的角色倒是头一次。
  又过了几日,这几日裴行越一直没有来,柳青青时常来缇宁这儿,请教画艺,一来二去,几个人熟了不少,缇宁来了西洲之后还没出门去逛过,这日几人约好一起去逛街。
  柳青青带路,她不是西洲人,但到底是哪儿人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南方一路到了西边,最后进了妓院,然后又过了几年,来到了这所宅子。
  但她也算是在西洲长大的,所以西洲城里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她都清楚,几人早晨出门,先是逛了西洲的庙会,然后又去东市看了来自各地的商货,西洲的位置好,西域楼兰再往西的波斯白人如果要西入大安腹地一般都要经过这儿,可以说是交通要塞。
  逛完这些天就不早了,柳青青带着缇宁和玉萍去逛了西洲有名的书画铺子。
  西洲书画铺子的画比起江南的秀丽婉约要多了几分绚丽磅礴,缇宁转了好几间铺子,看中了一副大漠落日的彩画,开阔大气笔风磅礴,是缇宁近几个月瞧过的画中最为喜欢的一幅。
  其实这幅画的画技不算顶尖,可缇宁望着那画,就仿佛大漠落日的悲寂豪壮在眼前浮现一样。
  缇宁盯了这幅画整整一刻钟。
  柳青青笑着看了眼缇宁莹白的耳垂,亲热地挽着缇宁胳膊说:“缇宁你要是喜欢就买下吧,这幅画也不是名家大作,只要二十两银子的。”
  缇宁依依不舍的目光从上面挪开:“不用了。”
  “为什么啊?你是缺银子吗,我有银子的。”柳青青眼神单纯地说,“你这些日子教了我很多画画的技巧,我买给你吧,就当是我的学费了。”
  “不不不,不用了。”缇宁拦住她,“我出门管家是给了银子的,只是我也不是那么想要。”
  她出门管家的确是给了银子,这幅画缇宁也买得起。
  柳青青见她说的认真,便应了声好。
  缇宁转过身:“我们回吧。”
  她刚转过身,一个锦衣女子带着婢女从她身旁经过,站在了那副画前。
  缇宁跑过去看颜料宣纸毫笔,这些东西小院都有准备,但不是缇宁自己选的,有些用起来不是那么是顺手。
  挑好东西准备结账,缇宁便看见小二喜笑颜开地将刚刚她看的那副大漠落日图仔细包裹,缇宁看过去,是刚刚容貌清丽秀美的女子买下了它。她瞧见缇宁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下,旋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只是看见缇宁身边站着的柳青青时,她眉心蹙了起来。
  几人结了账之后离开铺子,柳青青则拍了拍胸口,她回头朝着画铺看了眼:“没想到竟然能遇见她。”
  “遇见她?青青,你们认识?”缇宁问。
  柳青青点点头:“那位边是许姑娘。”
  许姑娘?哪位许姑娘,缇宁没反应过来,玉萍略想了想,倒是对上了一个人,“你说的许姑娘可是已故许松将军的女儿,临西世子爷的未婚妻?”
  柳青青眼神落在缇宁的脸上,笑眯眯的道:“正是她,这位许姑娘父亲早逝后,便由亲姑姑临西王妃亲自养大,和世子爷青梅竹马,应该十一月就要成婚了。”
  “十一月?”距离现在不到两个月了。
  “是的,听说许姑娘的母亲近来身体不好,若是有个万一……”柳青青没有说完,缇宁却想到了,若是有个万一,为母守孝三年,便是三年都不能成婚嫁人。
  所以现在好像真的和书里的情节对不上了。
  缇宁拍了拍脑袋。
  柳青青见状抓住她的手,担心的问:“阿宁,你也别伤心,我们这样的身份本来就是个玩意罢了,若是你……”
  她说了一串缇宁才知道她是误会了,误会自己是因为裴行越的未婚妻而感到难过了。
  “我知道。”缇宁连忙说。
  柳青青不太相信地看着她,缇宁抬脚往回走,“天要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青青,你昨天不是说想和我学画鸭子吗?今天回去晚了,明天早晨你过来我教你啊。”
  柳青青望着缇宁,没从她眼睛里看见伤心难过的情绪,她抿着唇单纯地笑了笑,“好啊。”
  第二天缇宁刚起床,还没用早膳,柳青青便来了,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盅燕窝。
  “阿宁,你不嫌我笨,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炖了燕窝汤给尝尝。”缇宁这个时候刚梳好头发,她被柳青青牵着从内室走出来,柳青青把燕窝盖子掀开,亲手盛汤,缇宁正准备接过碗,柳青青端着碗舀了一勺汤喂近缇宁唇边。
  缇宁咳嗽一声:“青青,我自己来吧。”
  柳青青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将燕窝汤递给缇宁。
  用过早膳,缇宁便准备教柳青青画鸭子,在画画一途上,缇宁不得不说柳青青是很没有天赋的,要点给她讲了好几次,画出的鸭子还是惨不忍睹,别说神韵了,就是形状也没有几分,若不是缇宁知道她画的是鸭子,都指不定要说那是什么呢。
  最后,她只好牵着她的手腕手把手的画,就像是教小孩子一样。
  “青青,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初学的时候最好从先打一个轮廓……”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本来是带着笑的,等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
  越教柳青青画画,缇宁便越觉得冷飕飕的,她扯了扯衣领,暗忖是不是到了秋日她衣裳穿的太单薄了点,想着她抬起头,刚好望见站在门口,表情晦涩难懂的裴行越。
  裴行越见缇宁看过来了,弯唇一笑,露出四个字的意思,你死定了。
  这个时候,柳青青也发现不对劲儿,她抬起头,望见门口的裴行越,连福身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便听见裴行越说话的声音:“出去。”
  是对着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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