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干女儿——棠眠
时间:2020-03-20 08:13:20

  
  推迟了几日才回宫,估计是为了让面上好看。
  
  只是可惜了, 如果不是戚渊打岔,说不定她也能搞清楚东太后现在有姘头了没有。
  
  不过虽然错失了这次机会, 但还有以后。她知道东太后的小辫子, 但东太后除了以权势压她就没有其他招数,这算是她的优势。
  
  “殿下,你要不然还是再养养, 别吹坏了。”
  
  南儿见主子伸手去推轩窗, 放下了手上的珐琅果盘连忙去拦。
  
  “你看本宫的样子哪里像是还有事?”
  
  乐岫侧过脸。养了那么一阵子, 乐岫脸上潮红尽褪, 如雪的肌肤透着温玉似的莹光, 照进窗棂的日光投到她的眸里,闪着金色碎光。
  
  南儿怔了下,只听过越病越憔悴,主子一场大病之后怎么反而又美了:“那也大意不得呀。”
  
  “都已经没事了, 要是再不通通风透气,反而会闷出病。”
  
  拿棍抵住了轩窗,乐岫伸了伸懒腰,她这病也该好了。
  
  被戚渊关在了瑶华宫里,乐岫本来就没打算装太久的病。意思躺一天, 她就打算表现出恢复的势头,现在三天过去再在床上躺下去,她的骨头就要躺散了。
  
  “公主有神明保佑,有惊无险,平安渡过了此劫。”
  
  看乐岫吹了风没露出任何不适的神情,南儿她们就没再挡。
  
  乐岫:“蝶儿怎么样了?”
  
  “回殿下,蝶儿好多了,过几日就能继续当差。”
  
  奴婢不比主子,乐岫是主子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病未愈真染给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没人敢有一句怨言。但是下头当差的就不一样,一定要确定好的不能再好,才能回宫当差。
  
  这还是乐岫宽厚,有些主子觉得晦气,就是人好了也会把人远远打发走。
  
  听着蝶儿好了,乐岫就安心了,古代一场水痘就能熬死个人,幸好她们都是幸运的人。
  
  “叫静秋进来,本宫既然好了,就该传话给严公公知晓一声,几日后的练兵,那么大的盛事,本宫可不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错过。”
  
  乐岫急着“病好”,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几日后的元明池的练兵。
  
  京城几大兵所,元明池是禁军的操练场,每三个月一场的练兵算是一件大事。因戚渊当过将军,每一次的练兵都是由戚渊亲自指挥。
  
  这算是京城一大盛事,不止会有百姓围观,她这个公主自然也有位置。
  
  比起上次麻烦的生辰宴,这次她若是去了,就能正大光明地看男人。上次都是书生,这次都是壮汉,也不知道禁军操练需不需要脱上衣。
  
  “劳严公公跑这一趟。”
  
  严忠摆手:“公主殿下客气了,奴才一直望着殿下早日痊愈,一直等着瑶华宫的好消息。”
  
  这话,严忠不是说假的,察觉乐岫对陛下的特别,他早就给瑶华宫的宫人下了命令,乐岫一大好就报到他跟前知道。
  
  知晓乐岫已经能跑能跳,他没耽搁就带着太医到了瑶华宫。
  
  陛下只说不能让太医给乐岫治病,没说不能让太医查看乐岫是否病好,所以不算是违背了陛下的吩咐。
  
  手腕放在碧绿莲花纹迎枕上,乐岫看着太医眉头紧锁的样子,出声打了个岔:“本宫病的第一日就发红发痘,到了第二日其实就好多了,这些天更是没什么病痛,这要命的病在本宫身上似乎没什么威力。”
  
  “殿下身体底子好,病痊愈的快也不奇怪。”太医收回手抚须道。
  
  闻言,鹅黄松了一口气:“李太医的意思是殿下的病已经大好了?”
  
  “自然,不过大病一场,殿下还是好好休养为主,臣给殿下开一方药单调理,不会让殿下留下任何遗症。”
  
  乐岫看向严忠,戚渊说得不能治病,不知道包没包括不能开药。
  
  严忠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乐岫那么一看,神情就纠结了起来。
  
  严忠从瑶华宫出去,药是想让李太医开了,只是药没有立刻煎,他拿着单子到了戚渊的跟前。
  
  “奴才去瑶华宫,瑶公主的确是大好了,神态看不出以往的病色。”
  
  “好就好,不必报到朕跟前知晓。”
  
  不知如何,戚渊就没想过乐岫会死,所以听严忠的话丝毫不觉得稀奇,面上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怎么?她还有事差你报朕?”
  
  “瑶公主未曾带话,是奴才知晓瑶公主病愈,带了太医诊脉,这是太医开的调理方子。”
  
  严忠递上了方子,戚渊一目十行,上面都是些滋补的药物,就是无病常人也能吃上两盅。
  
  “太淡了。”
  
  “陛下的意思是?”严忠仰着面,不解什么是太淡了。
  
  “瑶公主味重,这些东西即药又膳,二无苦味,入不了她的嘴。”
  
  严忠此时满脑子的问号,一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知道乐岫口味重,二是琢磨陛下的意思是要给乐岫送碗黄连过去?
  
  双手接回了药方,严忠去了趟太医院跟太医们一起琢磨陛下的意思。
  
  当天瑶华宫就迎来了几碗苦药,乐岫尝了一口就让鹅黄偷倒了,连喝几碗这玩意,她的酒窝恐怕都会从她的脸上凭空消失。
  
  *
  
  既已病好,乐岫就想找个时辰给戚渊请安,不过接连几日,乐岫都不凑巧,戚渊不是在跟大臣商讨公务,就是出外巡察兵所。
  
  在练兵的前一日,乐岫才运气好地碰到了戚渊一次。
  
  他穿着玄色绣五爪金龙纻丝圆领直裰,身旁跟着傅子骁,两人一看就是要出宫的样子。
  
  “父皇。”
  
  傅子骁就看到一朵蝴蝶朝他扑来,定睛看到人是乐岫,不由露出了笑容。
  
  他常进宫,娴妃常见,但却少见乐岫,加上御花园那次,这是他第二次见她。
  
  “臣参见公主,殿下金安。”
  
  “傅将军免礼。”
  
  乐岫视线短暂移开到傅子骁的身上,旋即又回到了戚渊的身上:“父皇,父皇……”
  
  乐岫连叫了几声,比枝头上蹦跳的黄鹂鸟还要兴奋几分。
  
  戚渊眉心折出一道浅浅的痕迹,瞧着她弯月般的眼眸,觉着是送到瑶华宫的药汁太甜:“怎么?”
  
  “岫儿见到父皇高兴呢。”
  
  “为何高兴?”
  
  戚渊低沉的嗓音真是灭嗨神器,在他不咸不淡的语调中,任何人的兴奋就像是犯傻似的。
  
  偏偏乐岫的承受能力非同一般,完全没被他影响,依然眉眼含笑。
  
  “父皇这是要去元明池吧?等到明日岫儿就能看到父皇的英姿,岫儿光是想象,现在就兴奋地坐不住。”
  
  乐岫的期待都写在了脸上,傅子骁在旁忍不住道:“公主猜得不错,陛下正是要去元明池。”
  
  “傅将军也去?明日傅将军应该也在吧?”
  
  “回殿下,臣定是在的。”
  
  “哦。”乐岫笑了笑,“儿臣不打扰父皇与傅将军办公,明日再见。”
  
  傅子骁跟着戚渊走了许多步,忍不住回了次头,可惜已经看不到乐岫的身影。
  
  乐岫走时神情依依不舍,但脚程却偏快了,没让他再瞧一眼倩影。
  
  戚渊瞥了他眼:“你在看什么?”
  
  “陛下恕罪,臣刚刚好像瞧见了一只蝴蝶,湖蓝色的蝶翅,花纹瑰丽,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乐岫今日穿得就是湖蓝色的衣裙。
  
  上了马,傅子骁良久没得到戚渊的回答,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
  
  御花园一别之后,他便梦到了乐岫,梦中她巧笑嫣兮,叫戚渊父皇,叫他驸马。
  
  今日再见乐岫,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更浓,傅子骁试探戚渊的意思,没想到戚渊没接话茬。
  
  相比乐岫,傅子骁自问他在戚渊心中的地位一定更重,所以戚渊是不愿他尚主?还是乐岫对戚渊还有用处,戚渊扣在手里不愿放?
  
  至于戚渊有没有其他心思,傅子骁想着乐岫一声声的父皇,被叫了爹,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再有绮念。
  
  君臣一路沉默到了元明池,两人没再提乐岫。
  
  至于乐岫的明日见,他们遇到她时她的一番话说的太利索,戚渊一时忘了操练禁军若没太后领队带后宫妃嫔观礼,乐岫为何能一人在场。
  
  而此时乐岫这边,瑶华宫里弥漫着喜悦的气氛,太后称病不打算去看操练,乐岫就一直在想办法,终于在最后一日堵到了戚渊,算把她要去元明池的事过了明路。
  
  确定了明日一定能出宫,乐岫高兴地挑选起了明日的衣裳。
  
  绣魏紫、彩蝶的正红色曳地大袖,缠丝赤金红宝石牡丹头面……
  
  乐岫一件件的过眼,还未梳妆打扮,就已经能想象到她明日能多吸引视线。
  
  男主男配都是女主的,至于其他的英俊哥哥们,就让她多瞧瞧选选,挑个“肉汁饱满”,见而生喜的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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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皇家出游, 乘坐的车辇也与平时不同。
  
  乐岫的车辇四马骏马并驾齐驱,琉璃华盖,车架绘龙凤、飞云祥纹, 以翠鸟的羽毛为饰,半透洒金绢纱代替了四周木头车壁。
  
  乐岫坐上去, 能看着外头,外头自然也能看得见里面。
  
  这意味着从顺天门到元明池她一路上都要直着腰背盘坐, 不能露出丝毫不雅的举动。
  
  “父皇的龙辇是什么模样?”
  
  乐岫比戚渊先到许多, 趁着戚渊不在,看了看他的座驾。
  
  龙辇全金打造,鎏金五爪金龙昂首挺爪盘绕车身, 除此之外四周是淡黄色半透的纱, 缀着一排排整齐的珠帘。
  
  “皇上驾到——”
  
  宦官通传, 戚渊还没看到乐岫, 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父皇”。
  
  戚渊一身曳撒, 头戴紫玉金冠,利落不过。
  
  两人今日穿的衣裳倒是相似,都是正红色金线绣纹的衣袍,一看就是一家人。
  
  乐岫明显注意到了这点, 捂着唇偷乐。
  
  芊芊细指遮住唇瓣,乐岫今天的唇格外的红,像是一团火,隐隐从莹白指尖露出来,像是盛开在翠绿枝叶的罂粟花。
  
  被戚渊直勾勾地看着, 在他的目光下,乐岫忍不住觉得自己装乖装的太尬,放下了手:“父皇不问儿臣笑什么?”
  
  “朕知道你在笑什么。”
  
  乐岫微怔:“父皇怎么知道”
  
  戚渊睇了她一眼,他怎知他怎么知道,或许是她脑子太浅,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所以他一看就明。
  
  “走吧。”
  
  上了车辇,戚渊的座驾打头,乐岫本来做好了准备要迟他片刻出宫门,没想到她的马车紧随其后,并未耽搁就出了顺天门。
  
  “不该要迟小半刻?”
  
  穿过朱红甬道,乐岫微微疑惑,学规矩的时候她记得若是跟皇上出行,要么不是人走其他门,若是跟皇上 一起走顺天,那就要迟上片刻,以示不同。
  
  这种细节上乐岫不想被人使绊子,特意特意叫福贵去前头问了一声。
  
  福贵回来,把严忠也带了过来。
  
  “殿下放心,奴才问过陛下,陛下说不必麻烦。”
  
  听到有戚渊开口,乐岫松了口气:“麻烦严公公跑这一趟……”
  
  乐岫话未说完,就被路道两边的嘈杂吸引了视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戚渊今日元明池练兵不是什么秘密,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在路道两旁守着,此时龙辇一出,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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