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天正忙着在厨房里做饭,顾不上他,“你妈生你吃了大苦头,我什么也没干,白捡了个儿子,说起来是我占了便宜,你当然得跟她姓了。”
至此之后,宋晓书就觉得自己的亲爹大概另有其人。时不时就趁着魏邵天不在家的时候,缠住宋瑾瑜问:“妈咪,我的爹地到底是谁?”
有一回恰好被魏邵天撞见了,气得那叫一个五雷轰顶,拽着儿子到镜子前,“你自己看看,这鼻子这眼睛,你就是我儿子没跑了。别整天想着有的没的,你爹这么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连他自己都纳了闷,“你到底听哪个小兔崽子瞎说的?”
宋晓书嘟囔着嘴说:“你。”
晚上,宋瑾瑜吹完头发抹完护肤品,掀开被子坐进来。
被窝里头暖暖的,全都是他的体温。魏邵天等的都困了,就为了和她一起进入梦乡,张开怀抱等着美人入怀。
结果等来的却是一通质问。
“你和儿子说话时,能不能收起那些流氓气?”
“我怎么了?”
“今天他问我,为什么先赢是纸,后赢才是钱。”
魏邵天这才迷迷糊糊记起,自己是跟他说过这话。那会儿他们爷俩在客厅看片,宋晓书看着电影里的女主角,吃着冰棍口水直流,“真漂亮,比妈咪还漂亮。”
他睨着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一个小屁孩,你懂什么叫漂亮。”
宋晓书还生气了,“我就懂!”
魏邵天发现这小家伙最近有点敏感,琢磨着肯定是在学校里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了。三两下一套话,就给他问出来了,还是个单恋的故事。
他就随口说了一通,“老爸教你,追女孩儿要沉得住气。先别出手,最好等她失恋了你再乘虚而入,只有她伤透了心,才知道谁是对她好的人。俗话说先赢是纸,后赢才是钱,你懂吗?”
宋瑾瑜气不打一出来,教什么不好,非得教他赌桌上的话。
“他才六岁。你是不是非把他教得跟你一样才满意?”
听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魏邵天赶紧道:“是我措辞不当。我反思。”
但就在这场对话的第二天,出问题了。宋瑾瑜接到学校的电话,说宋晓书和同学吵架,最后两人大打出手。
人耷拉着脑袋到了家,魏邵天关心的第一件事不是为什么打架,而是问:“赢了还是输了?”
宋瑾瑜气坏了,她被老师拉着做了一下午思想教育,根本源头就出在他身上。
她累得不愿跟他吵,最后跟宋晓书强调了一遍,“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要爱好和平,要和人讲道理。”
结果一转头,魏邵天就领着儿子说:“别听你妈的。他揍你,你就揍回去。出了事我负责。”
宋瑾瑜觉得,与其大吵大闹,不如用冷暴力让他醒悟。
就这么连着冷落了两天,魏邵天就熬不住了,决定主动求和。
他特意刮了胡子,擦了须后水,就为了讨好她。登场前,他裸着上身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有几年没练了,腹肌是不太明显,好在他还算自我约束,没堕落到养出啤酒肚来。
关灯放歌点蜡烛,年轻时玩浪漫的那些招数都得使出来,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房间,他当机立断地将把人扛到床上,不给反击的机会。
他的腿压着她,还是那股子痞气,“坏男孩才招人喜欢,你不就喜欢我坏。”
宋瑾瑜气道:“那是我瞎了眼。”
“你瞎没瞎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瞎了。除了你,我眼里就没有别人。”
他凑上去咬她的耳朵,“我第一次当爹,没经验,我小时候也没人教。以后我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到这句,宋瑾瑜突然就心软了。
完美的男人,完美的丈夫,是不存在的,谁没有点小毛病。但就是因为彼此的不完美,才让他们更加契合。
见她神情动摇,他赶紧埋头苦干。这男人的性感,是野生原生的,仿佛未经城市文明雕琢,没人能招架得住。
她还是要承认,她确实钟意他的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在路上了,下一本开《荒亭春草色》,是一个治愈的故事,喜欢就预收吧~~
*作者对08年有特殊情节,写完了雪灾和金融海啸,打算写写地震。